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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乌云(Marey)


虞山颇为惊讶,“爷爷奶奶感情好。”
“是啊。”石湖道,“有了这辆车,老两口每晚吃完饭还要去并州公园跳广场舞,生活倒有趣了不少。”
“这多好。”
担心霍路遥久等,虞山没再和石湖闲聊别的,等石湖上了车后,他忙扶着石湖的腰跨坐上车。
霍路遥约的学校旁边的书店,平时那里人特别多,但今天是周末,学校除了高三依旧上课外,剩下的两个年级都放假了,所以店里人比较少。
虞山和石湖赶到时,平竹已经到了一会,正坐着在打哈欠,霍路遥坐在他旁边,看着精神也不太好。
“熬夜了?”虞山在对面坐下,好奇地问了句。
“没熬,起早了困。”平竹摇头说。
“一点多睡的,现在眼皮正在打架。”霍路遥点了杯咖啡,说话间又喝了一大口来吊精神。
“不是吧?知道今天要早起你还敢熬夜?”石湖对此表示震惊,说完便转过头看虞山,“我们喝什么?”
大清早虞山不想喝冰的,偏偏大多数的喝的都要加冰,虞山看了一圈没找到想喝的,便摇头说不喝了,石湖则给自己点了杯果茶。
“店里可以做燕麦牛奶,虞哥你可以喝这个。”霍路遥建议完才去看石湖,哭丧着脸说,“你以为我想熬夜啊?这不是脑子里没多少东西,只能加班找补么?”
闻言虞山颇为意外,毕竟那天石湖说要好好复习时,霍路遥还在一旁看热闹起哄,虞山便以为霍路遥没将这考试放在心上,又哪里料得到霍路遥如今会是这番模样。
“转性了?”虞山还在心中惊讶,石湖就已经将他心里话说了出来,“昨晚听到你说今天要出门复习,我还当你被调换了。”
霍路遥没好气道,“滚蛋,盼着我点好。”
石湖哈哈大笑,“不怪我这么想,谁让你平时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成绩啊。”
“我作证,我看到你说要学习,我还以为你诞生第二人格了。”
虞山默默跟话,“我就是感到意外。”
“呵呵,原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霍路遥冷笑。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变的愿意学习了?”石湖无视了霍路遥想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解答,我今天上午怕是集中不了精神学习。”
石湖话刚说完,虞山便捏了他手腕一下,“这可不行。”
于是石湖立马改口,“学习还是要学习的,但好奇也是真好奇。”
“怂。”平竹简单评价了石湖一句,才转移视线去看霍路遥,重复了石湖说过的话,“我也想知道。”
石湖被说怂也不恼,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下降半分,脸上仍挂着笑,仿佛没听见平竹的话似的。
至于虞山,他更是看都没看平竹,更别说被他的话影响了。
霍路遥佩服虞山的定力,对他比了个大拇指,紧接着去夸石湖,笑了下说,“咱石湖这次进步了,没有再被说炸毛。”
“边儿去。”石湖笑骂了句滚,“快说你怎么了!”
平竹接话道,“对,快说。”
虞山没有吭声,只是噙着笑看霍路遥,等着他开口。
事已至此,霍路遥再回避也没办法了,他怂了怂肩,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找了桐桐,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然后桐桐生我气了,说等我考到年级前三百,她才肯原谅我。”
霍路遥虽然考进了并州中学,但其实他基础一般,能踩中并州中学的录取线,除了初三很用功外,那便是运气好,中考时不会的题全都蒙对了。
而中考失利,和苑溪桐分隔两地,这都让霍路遥心情糟糕,虽然上了并州最好的中学,入学后却没有什么很认真在学。若不是国庆回家遇到苑溪桐,又被霍雨歆说了一通,霍路遥或许还没醒悟。
并州高一有一千多人,霍路遥入校成绩在一千后,又荒废了一个多月,现在想考进前三百,几乎是痴人说梦。
也正因如此,霍路遥才发愁啊。
“这次没考好,下次再努力。”虞山静了半响,开口安慰霍路遥说。
“我知道,但是我怕我下次也考不进啊,”霍路遥哭道。
虞山这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平竹及时接过话头,虞山才松了口气。然而平竹并没有像虞山以为的那样宽慰霍路遥,反倒嗤笑起来,“谁让你当时不理人的,现在后悔了吧?”
霍路遥郁闷着没说话。
“如果我是苑溪桐,我肯定早就不理你了。”平竹先将霍路遥批评了一顿,看他脸色越来越沉,才改变口风,宽慰他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人愿意理你,就说明你还有机会。”
霍路遥幽幽道,“真的吗?”
“不然她干嘛跟你约定?难不成吃饱了撑的?”平竹翻了个白眼,无语霍路遥的迟钝,“但你也得努力,别让人白等你。”
虞山适时开口,“所以加油吧,争取早日考进前三百。”
石湖跟着安慰道,“相信你可以的。”
朋友的信任让霍路遥很是感动,他起身想要给大家一个拥抱,平竹提前察觉到霍路遥要做什么,连忙伸手挡住他,示意霍路遥别激动。
石湖紧随其后,不让霍路遥抱他,同时还伸手挡在虞山跟前,生怕霍路遥趁他不注意抱了虞山。
霍路遥难得感性一次,还没感性成功,愤愤地坐了回去,哀怨地看着他们。
“真不用激动,都是朋友,说这些都是应该的。”平竹哈哈大笑,说完又变正经,“但说真的,这次是你做的不对了。”
霍路遥点头,“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做?”石湖表示不理解。
霍路遥还没回话,平竹就抢先开口了,还将话题引到虞山身上,问他说,“如果石湖突然不理你了,虞哥你会怎么做?”
虞山没想到他不说话也能扯进话局,他无奈地笑了,但对于平竹这个假设,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所以虞山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霍路遥疑惑道。
“因为我想不出石湖不理我的原因,”虞山实话实说,“从小到大他都很黏我。”
霍路遥:“......”
平竹:“。”
石湖微笑着开口,“虞山说的对,确实一直是我黏着他,我也想不出我不理他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要真有这么一天,我会立马去找虞山,不会让问题留到第二天,”石湖莞尔,“更不会让这些事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因为是入校后第一次大考,年级组还专门根据中考成绩分了考场。
虞山成绩好,是四人里唯一在一考场的,平竹虽没虞山优秀,成绩却比石湖好了不少,因而考场也相对靠前。
只有石湖跟霍路遥,由于是踩线进的并中,虽然侥幸被分到了整体成绩不错的一班,但他俩却是一班少有的考场很靠后的人,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在同一考场。
虞山学的扎实,并不惧怕考试,倒是石湖慌的不行,出发去考场前还拿着题来问虞山,看的虞山有点哭笑不得,提醒石湖说先考语文。
“紧张啊。”石湖说,“第二门就是数学,我俩考场又隔的远,十分钟休息时间我根本没法跑来找你。”
虞山拍拍石湖肩,“第一次考试,题目不会太难,你不用担心。”
曲时蔚正在背诗词,闻言噙着笑扭头去看石湖,“你不是找了虞山做家教吗?怎么还这么没底啊。”
“起点太低。”石湖耸肩,自我嘲讽道。
曲时蔚被逗的大笑,“没事,你文科好,能够把分拉回来的。”
“没什么用。”石湖哭丧着脸,指着虞山说,“他太厉害了,我不努力不行啊。”
曲时蔚都想好了该怎么安慰石湖,一听他要追的对象是虞山,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叹了口气,转过头附和起石湖的话,“这确实得努力。”
“……”
虞山简直哭笑不得,“够了啊你俩,再说就太夸张了。”
快到开考时间了,孟长木喊了停,催大家快去考场。
“不夸张,实话实说。”曲时蔚收了语文书,朝虞山伸出手,“握握手,虞哥保我考高分。”
曲时蔚人长的漂亮,声音又好听,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尽管偶尔会大笑,却不会让人觉得和她形象不符,只会让人觉得她爽朗。
换而言之,曲时蔚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校园女神,也正因如此,当她做出这种接地气的举止,才会让人觉得意外。
石湖瞪大眼看曲时蔚,“你也信这个?”
“不得不信啊。”曲时蔚做了个假哭表情,晃晃手示意虞山快跟她握手。
虞山虽然觉得曲时蔚这样的迷信要不得,但他看曲时蔚一脸认真,也不好坏她兴致,便伸手和她握了握。
而曲时蔚跟虞山握了手,仿佛得到了免死金牌,把书塞进书包,自信满满地走了,似乎跟虞山握完手,就真能考个高分。
看曲时蔚走远,虞山也准备走了,不想石湖见他跟曲时蔚握手了,竟然不着急走,反倒挤到虞山跟前,朝他伸手道,“我也要!”
“快去考场,别迟到了。”虞山却不肯跟石湖握手,只催他出发。
要是没看到虞山跟曲时蔚握手了,现在被拒绝了,石湖也不会如何,偏偏他看到虞山跟曲时蔚握了手,结果到了他这,虞山却不肯握手,石湖又怎么可能同意?
所以哪怕虞山都开始催他走了,别的同学也出了教室,石湖还站在原地不肯走,固执地看着虞山,“握手。”
虞山没立马回话,只是紧紧盯着石湖看了一会,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石湖很倔,这点虞山从小就知道,这些年虞山更没少看石湖犯倔。
“行吧。”虞山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像石湖期待的那样跟他握手,而是伸手将石湖拉近怀里,用力抱住了他,“考试加油。”
中午考完几人在食堂吃饭。
“我完了。”霍路遥一脸菜色,扒拉碗里的饭菜,没什么胃口,“数学考砸了。”
平竹吃饭的间隙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大题全做出来的没几个,不知道能拿多少分。”霍路遥发愁道,“下午的物理生物也悬着呢。”
虞山点了一份排骨煲,听到霍路遥这么说,停下吃排骨的动作,“考一门放一门,没考的继续努力。”
“话是这么说,问题我是真不会啊。”霍路遥愤愤地吃了口菜,已然对这次没考好认命了。
“不会就蒙,你运气好,说不定蒙的比认真做的好。”平竹顺嘴道。
霍路遥微笑,“我谢谢你。”
虞山被两人互动逗笑,余光看到石湖正低着头在吃饭,便忽然反应过来石湖从进食堂到现在,好像一直没说过话。
这可不像他。
石湖的反常很快被霍路遥注意到,他斜了眼闷头吃饭的石湖,好奇反问,“石湖这是也没考好?”
早上石湖堵着虞山要握手的事,霍路遥是知道的,后面到了考场他还特意笑过石湖,而平时一提虞山就精神的人,这次竟然没回嘴,属实叫霍路遥惊讶。
不过当时马上要考试了,霍路遥虽然心中疑惑,却没办法多问,后来考完语文,他便忘了这事。
谁知现在都中午了,石湖还是这样,霍路遥想当作无事发生都难。
平竹朝石湖看去,也觉得惊讶,但他没问石湖本人,而是侧头去问虞山,“他怎么了?”
虞山耸肩,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不会吧?难不成真考差了?”霍路遥转移视线看虞山,担忧道,“石湖这是觉得愧对你?毕竟他是你……”
霍路遥话没说完,一直沉默的石湖忽然张嘴打断他,“瞎想什么?我好着呢!”
霍路遥表示不信,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平竹虽然没说话,不过他的意思跟霍路遥一样。
虞山脸上带笑,是唯一没有沉默,而是主动询问他的,“所以你怎么了?”
虞山要是不问,石湖或许就打哈哈略过了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好说的,至少石湖认为没有必要跟霍路遥和平竹说。
但虞山开口问了,那意思就不一样了。
所以石湖放下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同了霍路遥说的话,“路小遥说的没错,我确实没考好。”
霍路遥歪打正着猜中了真相,这会听石湖承认了,他没觉得惊喜,反倒张大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说是那没说,却没真觉得石湖会考不好,毕竟石湖背靠虞山,他自己又学的认真,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霍路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平竹适时接话,指着霍路遥道,“跟他一样题没写完?”
“那倒不是,题我都写完了,正确率就不敢保证了。”
平竹挑眉,“那你还说没考好?”
虞山等着石湖回话。
谁知石湖没回答,而是扭头朝他看来,眼神哀怨,“都怪虞山,害的我脑袋一片空白,写题时脑子都是你。”
等着石湖回答的平竹:“……”
“让你回话,没让你秀恩爱。”霍路遥皮笑肉不笑道,“请石湖同学听明白问题,谢谢。”
闻言虞山略为惊讶,“我?”
“是啊!”石湖难得没回怼,哭诉道,“早上要跟你握手沾福气,你没跟我握手,而是直接抱了我。”
石湖捂住脸,没被头发遮住的耳朵微微泛红,“后来我满脑子都是你抱我,记的公式都忘了,全凭记忆写的题。”
霍路遥彻底无语住了,对着虞山说,“管管石湖,要不然这天没法聊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原来说到底,还是跟虞山有关啊。”平竹一点都不贴心地提醒石湖,“兄弟,耳朵红了。”
石湖条件反射去捂耳朵,这么做了后才意识到他压根没必要这么做,或者说他根本用不着耳朵红。
可为什么他会耳朵红?
石湖茫然住了,下意识去看虞山,却不小心撞进虞山带笑的眼底。于是石湖像被人点了穴,忽然定住不动了,视线却紧紧黏在虞山身上。
虞山迎上石湖看过来的视线,扯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声音温柔,“我的错,早上不该抱你的,害你没考好。”
原本只是耳朵红的石湖,在虞山这句话后,脸也跟着变烫,慢慢浮上一层红意。
虽然石湖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就完蛋了。
谁会对着兄弟脸红啊?

并州地处南方,每年国庆一过,天气便多变得连气象台都掌握不了。
明明早上还艳阳高照,等到最后一门考试时,天却像被泼了墨水,漆黑一片,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大雨,还伴随着狂风雷电。走廊也成了汪洋。
于是考试一结束,分散在各个考场的同学回到本班,最先做的事不是回座位,而是被孟长木分配去扫水。
一班在二楼,走廊积水情况比较严重,孟长木站在教室门口和二班班主任对话,“姜老师,你们班有多余的扫帚么?”
新学期开学每班都能领到一定的劳动工具,只是不知是一班领到的工具质量不好,还是班上同学太不珍惜了,这才一个多月,学校发的工具就坏了不少,新买的工具还在路上,以至于这会儿一班出现了工具短缺。
“我们班也不够用,孟老师可以去楼下问问,”姜老师好心道,“一楼走廊几乎没积水,各个班应该用不到扫帚拖把。”
孟长木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转身走进教室,喊了几个人去楼下借东西。
布置考场时,虞山的座位被搬到了走廊,还是最外边的那种,所以他放在桌肚里的书,有些很不幸地被雨淋湿了,此时虞山找曲时蔚借了几张纸巾,正站着给书擦水。
“湿透了?”平竹从厕所回来,见虞山在擦书,关心地问道。
“堆在外面的湿了点,别的还行。”刚才没看到平竹,虞山便以为他跟石湖玩去了,但现在平竹回来了,石湖还不见踪影,虞山不由好奇,“石湖没跟你在一起?”
平竹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我俩都不在一个考场,不顺路。”
虞山正要解释,又听平竹说,“和路小遥呆在一块呢。”
“拖地。”平竹示意虞山往窗外看。
虞山座位靠窗,闻言暂停手头动作,推开推拉窗,趴在窗台上左右看,寻找石湖的身影。
走廊人很多,石湖却特别好找,因为他正抵着拖把,和霍路遥在玩推水游戏。
虞山:“……”
平竹也趴在窗台上,顺着虞山视线往前看,客观评价道,“六岁,不能再多了。”
走廊积水多,还有点深,一不小心水就会跑进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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