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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月见春晓)


郑湘文一见他这样,就悄悄凑过来递给他:“拿去看看呗。”
九公主急了:“你让他带回去,被……知道了怎么办?”
“哎呀,忘了!”郑湘文赶忙又收回来,对着乌涂尔笑道:“可怜的三王子,瞧不成原著,我给你讲讲不就得了……”
书里写的都是软玉温香,男人女人搂作一团,好似天生下来就是长在一起的。只听女人悄声一笑,男人就哄她一句,一来二去恩恩爱爱,红烛都燃尽了。
乌涂尔少不更事,却也明白了其中意味,当下脸红成一片,犹如天边彩霞。更绝的是,郑湘文这厮还专门打开插图给他看:“这幅画得最好了,你瞧瞧……”
乌涂尔浅浅扫了一眼,看见是男人女人在狭小的马车内翻云覆雨……
现如今同样身处马车内的乌涂尔没忍住,第一次在心里骂了一句郑湘文。想着如果不是这个人给自己看什么插图,自己怎么会……怎么会……
他想法太多,只敢看了一眼太子。今日赏春,太子专程换了一套淡红的衣裳出来。太子本就长相明艳,平日里穿着素色就分外好看,如今给自己添些颜色,就更是吸睛。
乌涂尔赶忙错开眼,想着这样的殿下,不知道比那《游金记》插画里的美人好看多少出去……联想到这一点,乌涂尔更是难堪,一边恨自己怎么就把风光霁月的殿下和那美人联系在一起,一边又深深觉得世间再无太子这般的人。他简简单单一随想,没注意自己已经烧成了一块炭。
程束看他状态不对,手轻轻伸过去搭在他肩上。就这么一点点的触碰,就引得乌涂尔缩了一下,还连忙道:“殿,殿下!我不是害怕,就,就是觉得有些不妥……”
乌涂尔一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殷红殷红的,竟然分外好看。程束一顿,心里有了定论,幽幽开口问道:“是不是瞧见什么东西了?”
这下更是把乌涂尔刺激的,还当真以为太子什么都知道了。他根本没想过太子诈他,立刻解释:“我,我没看见什么……但,但也不是什么都没看。”
他说得颠三倒四,程束有些绷不住严肃的神情,眉眼间带了些无奈:“哪有人这么回话的?乌涂尔,你如实招来,到底看什么了?”
这回,乌涂尔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儿说了,可到底留了私心,没敢说那些细节,更没敢提马车。
他以为程束要生气,没想到殿下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笑了笑。
正当乌涂尔摸不清意思的时候,九公主那边来了人,颇为歉意的表示公主起迟了,正在梳妆,怕太子久等,就想着让太子先行一步。
程束知道九公主是个什么性子,梳妆起来怕是要等到中午去,当即对着李庄道:“走吧。”
马车就这么晃了起来,乌涂尔心里装着事儿,一开始竟然没能坐稳。身子一歪,立刻贴在了太子身上。他顿时脑子里一炸,差点弹了起来,赶忙坐正了身体,再去看殿下,发现太子倒是好整以暇,对此没什么惊讶的。
这时候,程束睨他一眼,道:“才瞧了一两眼风月小说,就这样蹑手蹑脚。这世间之大,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
乌涂尔微微一愣,下一刻反应过来,殿下这是在揶揄他。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声道:“殿下莫怪。”
“嗯。”程束应了,拈起一片糕点递在他唇边:“张嘴。”
“啊……”乌涂尔下意识的听了话,将糕点吞进去了,才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也说不上来。而这时,程束又说:“等着夏日一过,你也算十八岁了。虽然还有些小,但却是到了能议亲的时候了。”
乌涂尔从未告诉过太子,自己什么时候生日,毕竟“生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好事。但太子却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说起来,还要给他议亲。
程束道:“越国那边不想着给你找位王子妃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拈起一片糕点来,照旧伸到乌涂尔唇边。
乌涂尔愣愣吃了,摇了摇头:“王兄尚未成婚。”更何况,父亲母亲不会给他找的,全越国哪有女孩子愿意成为他的王子妃?
“那你还想着回越国吗?”程束又问。
乌涂尔这下有些急了,他在越国的日子实在不好,父亲母亲对他更是有杀之而后快的心思,就算他想回去,还能回得去吗?而木禾……恐怕仍旧是想要了他的命的。
他从前没觉得舍弃这一条贱命有什么,只是怕死的时候又疼又苦。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太子殿下。他想以后能帮上殿下的忙,更想能跟着殿下一辈子!
乌涂尔急急说道:“我想跟着殿下!就是王兄回去了,我也想跟着殿下……”
他着急起来颇为可爱,程束难免心软,本不想再逗他,可到底还是想知道答案:“既然如此,我做主给你寻一位漂亮姑娘吧。乌涂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公子?”
乌涂尔从来没想过这一问题,但稍稍一想,心里又是一团乱麻。何为喜欢?按照郑湘文所说,就是见了那个人心里快活得很,喜欢看那人做任何事情,觉得那人一颦一笑都能叫人痴了,更想着,能和那人一辈子都在一块儿!
乌涂尔不由大惊失色,这一切切说出来,如今细细一想。哪有什么姑娘?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难道,我喜欢殿下?!
他不敢再多想了,怕自己更加混乱,对着程束一阵摇头:“不不不,我没有喜欢的女公子,殿下别给我寻姑娘了。”
程束听罢,勾了勾唇:“可我刚才看你思索甚久,还以为你是有了人选。”
乌涂尔不愿再说,只能不搭腔。好在程束这句说完,也没再多言。
又是过了一会儿,到了九公主约好的山庄里。这山庄是程颐的私产,不算很大,但是景色很美,还种了不少桃树。如今正是桃花开的时节,还没等着靠近,就能嗅到桃花的香气。
山庄里早有人备好了一切,就等着贵人来。见了太子,又引着去了桃园。只见小溪弯弯绕绕穿过众多桃树,桃花漫漫,下方有一二矮几,备好的茶点都在上面,显得惬意自然,果然是赏春的好地方。
乌涂尔慢太子一步,等太子端坐在石凳上,转过头来招呼他。他才晓得书里面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是什么意境。
他坐在了太子对面,听得耳边小鸟叽叽喳喳,又看身边桃花如雨,对面还有比花更美的人。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涌上,随后从地上捡起一片桃花瓣来。
程束问他:“何故拈花?”
他说:“这么好看的花瓣,我想保存下来。往后一看见,就能回忆起。”
说到此处,他才恍然,自己这么多年来,记忆中那些浓墨重彩、开心快乐的时候,都有太子在一旁。实在是大幸事。
程束因为这等悠闲,闲谈的事情也多了:“也只有程颐在的时候,才能做些叫我舒心的事来。”
“想我上次这般赏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程束慢悠悠道:“不过不是在这山庄中,是在德王的宴上。”
他从来少有提及其他兄弟姊妹,更别说德王了。现在忽然说起,倒是叫人好奇。乌涂尔问道:“德王也是举办的赏春宴吗?”
“自然不是。”程束道:“他那个榆木脑袋,不懂欣赏春色。那次叫我去,其实是和纯贵妃合谋,想给我选个太子妃。”
乌涂尔没想到这一层,当下“啊”了一声。
程束笑了笑,看着他说道:“自从皇后走了,后宫纯贵妃做主。我那时候刚行冠礼,也没有定亲。德王总想着给我找不痛快,私下寻了有关联的大臣,准备叫纯贵妃出面,让我和那家女儿定了婚事。”
“往后在我东府里,安插了他的眼睛,岂不是美事一桩?”程束道:“他料定我不知情,又觉得那家女儿貌美如花,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把持不住,这桩婚事肯定成了。”
“然后呢?”乌涂尔在春日里出了一头汗。
程束眼里带了丝玩味,像是专程吊他胃口,瞧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可我让他失望了,那小姐压根没能见着我的面,我让李庄给她使了个绊子,她犯了咳疾,怎能见我?”
“我看着德王和纯贵妃那副模样可笑得很,和春色分外相配。”他说道:“德王的院子修得也不错,水道里还养着肥肥胖胖的金鱼。”
“可惜我没捞到一只。”
乌涂尔听了,只觉得松了口气,心里轻快不少。
他眨了眨眼,冲着侍奉的人要来了一两张红纸。他在矮几上动了手,不多时一只纸做的小金鱼就显了出来。
程束惊讶:“你还会这些?”
乌涂尔羞赧:“只是一点点雕虫小技。”
他随后,将那只金鱼放在了程束手上,笑着说:“殿下没捞到,我给殿下做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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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你还惯会惹人心动的

第27章
那小鱼放在手心上就倒了,程束觉得掌中痒痒,心里又很是惊奇。没忍住说了一句:“怎会有你这样的甜心?”
乌涂尔又爆红了脸颊,晕头转向的。
周围侍奉的人都很惊讶,李庄和黄塘亭脸上更是闪过一丝不能明说的情绪来。但程束不在意,他也跟着要了红纸,推了推尚在恍惚中的乌涂尔:“你教教我。”
然后,等九公主姗姗来迟,眼里看见的就是颇为神奇的一幕。自己这位叫多少人胆寒的太子哥哥,如今正十分认真的折着红纸。一旁已有成型的作品,可程颐瞧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好在这一次太子终于成了,他将那只金鱼给了乌涂尔:“就是不大好看。”
“好看,好看!”乌涂尔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把小鱼弄坏了,脸上仍旧有些红,可笑着快要看不见眼睛了。
程颐踌躇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来得十分多余。
乌涂尔先看见她,招呼她过来坐,还冲她炫耀:“这是殿下亲手折的小鱼,送给我了!”
程颐不太爽,坐下来后,也对着太子道:“好哥哥,你也送我一个。”
这幅样子却是被程束嫌弃:“好端端说话,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说罢,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是不是平日里看些奇怪的书?别让本宫去查,明儿全交给李庄。”
程颐当即明白了,应当是乌涂尔“出卖”自己,顿时垮了脸,恨恨的看着乌涂尔,心里直骂他。可到底不敢说出口,只能悻悻:“哥哥,我再不敢了。”
乌涂尔沉浸在快乐中,哪里能注意到她“怨怼”的目光,根本毫发无伤。叫程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过程束也不想教育太多,简单问了问九公主游历的见闻,听她说得天花乱坠,兴致高昂。好不容易等她说完,程束道:“和欧罗巴那头又要开一个通商口岸,你若是感兴趣,到时候也可以往西边走走。”
程颐果真眼前一亮,一下拉住他道:“真能坐船出海?!”
“不过要多带些人,不能再那么少了。”程束想了想:“本宫让谢琢给你分几个图龙卫。”
这一提谢琢,程颐脸上顿了顿,然后才说:“他是不是还没回来?”
“嗯。”程束知她心中所想,也不客气:“谢琢身居要职,自不能当你的驸马。”
程颐叹道:“我知道,他心里也不想。做了驸马,就当不了官,实现不了抱负了。”
这三言两语,把一边听着的乌涂尔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九公主和谢大人?!”
“对啊。”程颐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她没多少拘谨,说起这事儿来只是稍有羞涩,但仍旧大方:“我就喜欢谢大人那种慢悠悠的劲儿,可到底成不了。”
喜欢……九公主说她喜欢谢大人。
乌涂尔只觉喉头一紧,没控制住嘴:“为什么喜欢?什么叫喜欢?”
“哎呦,你怎么这么笨呐。”程颐道:“喜欢还用得着解释吗?我看着谢琢,我觉得他好看,我想着能和他成了夫妻过一辈子,都能乐得笑醒了。”
“那你说,谢大人那么好看,做事情还那么靠谱,怎么就不喜欢了?”她越说越不爽,反问乌涂尔:“你不喜欢呐?”
“喜欢谁?谢大人?”乌涂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喜欢不喜欢。”
“我没想着和谢大人当夫妻过一辈子。”他嘴巴算不得利索,解释起来用词还是有些问题,惹得周围都笑了。
程颐乐得快怀:“我不让你喜欢他。小王子,你不喜欢谢琢,你喜欢谁啊?”
他们都觉得乌涂尔可爱,都觉得他说得很可乐,唯独程束心尖一动,听到程颐这么说,就自然而然把目光投了过去。乌涂尔也在这个时候看过来,视线一撞,吓得他又缩回去,支支吾吾道:“我喜欢……我喜欢……”
他到底是没说出来,好像为了缓解尴尬,从地上又捡了好些花瓣。
程颐也笑累了,四下看看,然后就看见一个面孔。
“殿下,怎么把方公子也带来了?”九公主知道这事情有些不好说,压低了声音。
程束回道:“并非本宫安排,你可以问问李庄。”
九公主就把李庄叫近了:“李少监,怎么回事?”
李庄道:“方小公子特意求的,我也不好拒绝。”
程颐听了点点头,却说:“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他也做不得寻常人了,可总是待在东府也不是回事儿。殿下有没有想着送他出宫?”
这方令棋是个不知道爱惜自个儿身体的,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非要进东府。程束虽然应了他父祖要好生照顾,但却是瞧不太上这个孩子。
“随他吧。”程束道:“再叫他自残,本宫如何面对他家人?”
李庄听了明白,机灵道:“殿下,往后奴婢就不叫他来前晃悠了。”
程束没什么说法,只是道:“摆膳吧。”
这回是九公主做东,菜色有些古怪。程颐笑着说:“知道哥哥往日都吃腻那些东西了。这是我游历发现的各地美食,专程带回来做法,叫人去买了食材,这才有了这么一桌。”
乌涂尔看过去,发现这一桌菜,红的绿的黄的紫的都有,有些甚至还隐隐有些臭味。他本来有些不敢尝试,但浅尝过后发现,居然都十分好吃。
酒足饭饱后,黄塘亭催着太子休息片刻,而九公主却是想拉着乌涂尔玩儿。程束没管,放他们去了。
九公主去的地方多,见识广,知道的玩乐方式也很多。乌涂尔被她带着倒是十分尽兴。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累了,乌涂尔想起矮几上有茶饮,就想着回去拿过来。
程颐道:“叫旁人去拿不就得了。”
乌涂尔却说:“没几步路,我能行。”
看他坚持,程颐也没多留。反正是在自己的山庄里头,外头还有太子亲卫守着,自然不能出什么事。
乌涂尔没带人,自个儿回桃园那边。
但才进桃园,他就发现一个人正站在矮几那里。这里现下就此人一个,只见这人忽然坐了下去,正好是太子方才坐过的位置。这人伸出手来,细细把摸着跟前的矮几,但只摸太子触碰过的那一部分。他指尖只要超出这个范围,就像是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立刻收了回来。
同时,这人面容上显出几分沉溺来。看得乌涂尔不由得后背一凉。
这人的动作很是古怪,看得黏黏腻腻。
乌涂尔莫名有些谨慎,出声道:“你做什么?”
他一声出去,这人动作顿了顿,随即转过头来。乌涂尔这才认清,他居然是方令棋,方小公子。
乌涂尔上前两步:“方小公子,你在干什么?”
方令棋一张脸有些寡淡,但长着一双细长眼睛,弯起来看人的时候,当真有些像小钩子一般。他听见乌涂尔的话,却也不答,反而拿起来太子刚刚用过的茶盏,放在唇上,轻轻摩挲起来。
这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乌涂尔寒毛一竖,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茶盏。
他使力不小,把方令棋摇地一晃。
然后,方令棋才道:“三王子这是干什么,弄疼我了。”
乌涂尔微微有些颤:“我问方公子在做什么。”
方令棋弯唇一笑,竟然有些惫懒之意:“我能做什么,你不都看见了么?”
他的态度让乌涂尔有些恼火:“你这是大不敬!”
“大不敬?”方令棋说:“那你呢?你对着殿下傻笑的时候,你就尊敬了吗?”他说着,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竟然看着人生寒:“真叫人恶心。”
“就你这样的,也能入了殿下青眼。”方令棋道:“你这个妖物,使了什么妖法?”
他从前在白鹿书院,自然知道木禾对乌涂尔的中伤,此刻说出口,叫乌涂尔心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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