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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月见春晓)


乌涂尔忙道:“我算不上贵人,是殿下尊贵。”
老板更是急得不行,将围脖取出来给他看:“您瞧瞧,这样行吗?可会惹……惹殿下不喜?”
乌涂尔本以为,老板会将两张颜色不一的皮毛凑起来。一边是红的,一边是白的。如今一看,却是极为震惊。这围脖是红白相间的,以白色打底,红色做辅,打眼看上去虽然有些花哨,但又好看得很。
“太好看了!”这大大超出了乌涂尔的预期,他简直爱不释手,又给李庄看:“李少监,你瞧呢?”
李庄也跟着啧啧称奇:“老师傅手艺真好,几乎和造衣局一样了!”
老板听了,不由感恩戴德。李庄又赏了他一些银钱,他高高兴兴的走了。
乌涂尔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想现在就送给太子。只可惜他腿伤还在,不能自己去送给殿下了。
李庄这回也没劝他等等,而是帮他包好了,亲自拿着送去重华殿。
重华殿中,程束打开礼盒,看见里头那条围脖。眼底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他伸手摸了摸皮毛,感觉油光水滑,好像还留着乌涂尔的体温一般。
他自己动手取出了围脖,拢在颈上。
忽然问黄塘亭:“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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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你是不是也要死心塌地一辈子了?

第23章
次日小朝会上,众臣发现太子殿下变了。他往日打扮素净,可今儿却带了围脖。围脖也不是寻常模样,而是红白相间的,虽然衬着太子殿下更加好看,但这种时候从不曾见,也不知道殿下是不是近日换了口味?
有些人心思活络,当即就把那围脖的样式颜色记下,准备回去也给殿下献一些来。
小朝会规模不大,几乎天天都有,一般是有事需要上奏的臣子才参与。因此相较于每十日一次的大朝会而言,气氛就稍微轻松一些。大家都是想说什么就说,有的时候都能争执起来。太子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干预。
刚开始,军机处照旧上奏每日杂事,后来户部尚书出列将近期与外国通商一事简要说明了,眼瞅着大胤和欧罗巴的另一条商路就要打开了。可他说完,一旁的御史中丞陆友丰有些异议,大致意思是大胤现有八个港口,管理上却有冗余,实在浪费人力物力,不如趁此机会重新换血,好能更加高效。
但他才这么说,周遭一些内阁的人就不满了,只言地方市舶司不过多出一二官员,便是配备军士都尚且不足,如何能说冗余?
一方想要裁人换人,一方不甚同意,两边都是文官,一会儿功夫过去,瞧着就争执得脸红脖子粗了。
最后自然谁也没能吵过谁,闹了个不欢而散。
程束并未说话,却在散朝后秘密叫了谢琢来:“好一套狗咬狗,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谢琢想了想:“御史台自分离出监察府,几乎可以算得上没什么正事可干。更何况陆友丰和内阁胡大人私交甚好,不至于和内阁的人对着干。那问题就出在市舶司里了。”
“他们对人员一事很是在意……本宫记得,陆友丰没什么熟人在市舶司中。”程束道:“倒是胡大人的妹婿如今在广州风生水起,好不痛快啊。”
“下官也有些困惑。”谢琢将这几个人的关系在脑中过了一遍,总觉得今日小朝会上的事情颇有些古怪。思虑一阵他说:“前不久,他们都还秘密拜访德王,不知要商议什么。”
“殿下,下官请愿前去各地市舶司,将此事好好整理清楚。”
程束本意如此,自然应了:“有劳你。不过不能明着走,本宫会给你安排其他事情,你借此为由脱身。”
“是。”谢琢领命而去。
送走了谢琢,程束这才回东府。刚到了门口,就有内侍像他禀报:“殿下,宫门外礼部尚书范大人的小厮候着呢,说要给三王子送件礼物来。”
程束有些疑惑,想着范恒与乌涂尔才见过几次?居然都要送礼进来了。他道:“叫人进来。”
不一会儿,范恒派的人进了重华殿,对着程束十分谄媚:“殿下,我家老爷专程托人做了件木椅,下头按了木轮。听闻三王子受伤,有了这个东西也能坐上出门逛逛,用不着费腿。”
程束一听就知道,这送来的东西是轮椅。不过这种东西寻常人少见,就算有也是在军中配备,整个大胤也没几个人用过。范恒倒是很用心了。
他淡淡道:“知道了,留下吧。范大人有心。”
小厮赶忙叩谢:“殿下言重,能替殿下分忧,是我们老爷的福气。”
那辆轮椅就停在外面,程束打眼一瞧,才知范恒的小厮说轻了。这东西做工细致,低调内敛,甚至还专程做了软垫和靠背,实在是费了一番功夫。
程束心道,范恒这个老家伙,平日里看不出,这会儿倒是心细如发。
他对此很是满意,立刻叫李庄给乌涂尔送过去。随后又想了想,决定让乌涂尔也来一趟,正好试试坐着这个轮椅舒服不舒服。
李庄问道:“殿下,可需要让三王子准备些什么?”
“其余的不必。”程束道:“他如今伤了腿,就算能坐着轮椅去书院,也得再休养一阵……这几日的功课让他带来,本宫瞧瞧。”
李庄这才走了,然后很快就推着乌涂尔到了重华殿。
乌涂尔第一次坐轮椅,觉得十分新奇,可到了重华殿,又觉得不合规矩,刚想从上面下来,就被李庄制止:“既然是殿下准许,您不用这么在意。”
而到了太子身边,太子挥退了众人,也说道:“往后你见我,除了外人跟前,只要在这东府之中,便没有那么多规矩。”
乌涂尔不解:“可……之前的时候,殿下说虽然有时规矩可免,但也要注意分寸。”
程束难得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当真在乌涂尔刚来的时候说过这些。但……
他轻轻哼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你听着就成。”
他说完这一句,又觉得不够,仍旧给自己找补:“老师与学生间,若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倒也不错。”
这回乌涂尔没在反问,程束也不愿多说这个话题,继续道:“你伤着,是不是有几日没看功课了?”
乌涂尔摇头:“学生本就和别人差了很多,再不抓紧学习,不是要差得更多了吗?”
他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小书匣里取出些东西来,全都摊在太子面前:“殿下,这边是我写的大字,这边是书院里先生布置的作业。”
程束拿起来一看,发现他果然认真极了,每日练习的大字都有日期,按着顺序一摆,进步果真不小。再看书院先生留下的课业,虽然有的地方仍旧有些偏差,但和他刚来东府的时候,已经是截然不同。
程束点了点他课业,说道:“这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你释义错了。”
乌涂尔道:“这句学生的确不懂。”
“过去的已无法弥补,未来的尚能追赶。”程束微微一笑:“乌涂尔,这句话很适合你。”
“你懂吗?”他问。
乌涂尔听着心中一紧,被太子这么说了,他怎么能不懂?可太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在这里提醒自己吗?
可那种事情……他是“妖孽”一事,在越国被人看得那样重,没人觉得大巫所言是假。一双眼睛,一句“妖孽”,成了他的枷锁,也成了别人随意凌辱他的缘由。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姆妈来,那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她那样害怕自己,可到底是动了善心。她在别人对他放任自流的时候喂他奶茶喝,还给他缝了唯一的一件羊皮袄。
可姆妈的下场是什么呢?她和她的女儿忽然染了病,再如何也治不好,最后死在了冬天。她们的病来得凶险又迅速,可在她们死后又销声匿迹,若不是留下两具尸体,哪里找得到疾病的踪影?
由此,更多的人对乌涂尔“妖孽”一事深信不疑。他们说,都是因为乌涂尔,只是在他身边帮助过他的人,都落得个病死的下场。是乌涂尔“诅咒”了两个可怜人。
诅咒……多么叫人不寒而栗!
乌涂尔忽然一颤,猛地去看太子。太子被他看着有些困惑,好像对他说了句什么,偏偏乌涂尔没听到。
他抿唇,好久之后才戚戚然问道:“殿下!您信不信诅咒?”
他问得突兀,程束一愣,随后莫名沉了面容:“你说什么?”
“诅咒,您信吗?”乌涂尔不死心的又问:“就是那种可以悄无声息夺走人性命的东西。”
程束听得“诅咒”二字,想起来李庄曾报说,那位郦国王子就曾不止一次说过乌涂尔为“妖孽”。若是只说一次,或许是因为有龃龉,但是次次都说,倒像是真的了。更何况,程束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乌涂尔身为越国三王子,会经受那等的折磨。
他心里沉了不少,原本觉得此事用不着着急,眼下看来却是不行了。他心道,若是真能有什么巫蛊、诅咒之术,他身边那些不服之人还用得着每日殚精竭虑的给自己惹麻烦吗?直接来个什么诅咒不就得了。
因此,他道:“乌涂尔,不要胡思乱想,世上没什么诅咒,全都是旁人哄你的无稽之谈。我更是一点不信。”
乌涂尔怔怔的看着他,说:“殿下真的不信……”
可这话尚未说完,就听得外头急匆匆传来脚步声,随后就是黄塘亭忧着一张脸进来:“殿下!大理寺周大人在外求见!”
大理寺卿周念,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一方面靠自己卓绝的才能,一方面也靠太子提携。算是贴着太子立起来的纯臣,虽不如谢琢那般和太子亲近,却也是与太子有些私交。
他的大理寺以审核各地刑狱大案为主,寻常的时候应当是不会上门叨扰太子。可今儿来的这么赶,还这么着急,恐怕是有要是禀告。
程束当即道:“请他进来。”
随后又安抚乌涂尔:“不是什么大事,你如今腿伤着,也不用着急回去。就留在这里看看书……一会儿和我一起用午膳。”
乌涂尔见他却是有些急,也觉得外面来的那位周大人,或许是有急事找殿下。他不愿给殿下添麻烦,自然乖巧道:“是。”
程束这才走了,刚到正殿坐下,就见周念急匆匆赶来,猛然见了他,立刻说道:“殿下,大事不好。”
“何事?”程束道。
“几月之前暗娼一事,出在京畿,又牵连甚广,因此下官一直在跟踪此案。”周念也不来虚的,直言说:“跟着顺藤摸瓜下去,却是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大理寺下属顺着线索去找,竟然连连死了两个人!下官自觉兹事体大,不敢瞒着殿下,才想着来报殿下……”
“可适才手下人说,依旧是这条线索,在昨儿晚上跟踪的时候居然出了岔子。本以为要摸着边儿了,却不知为何断了!”周念说着,只觉得其中分外凶险:“等着好不容易拾起来,居然……居然直指方大人家里!”
程束一顿,皱了眉:“你说哪个方大人?!”
“自是京兆尹方青淮大人!”周念忽然跪下:“下官手下人来报,说不知为何,方大人自宅前头跪着一对夫妇,口口声声说是方大人为了金银,就去做了经营暗娼一事!他们当街大呼小叫,居然还拿出一份证据来!”
这话一出,在场知晓内情的人都是变了脸色。方大人那是皇后母家从前的旧人了,如今也算得上殿下的左膀右臂,到底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竟然敢祸水东引到他头上?!
程束咬牙切齿:“周念,你怎么处置的?!”
周念道:“那夫妇不管是信口雌黄,还是确有其事……早已闹得是人尽皆知。下官已经让人拿了他们,可他们还想着攀咬大理寺和京兆尹……甚至,甚至都说到了殿下头上!”
“他们如何说?”程束如今是真正的起了怒意,居然没了什么强烈的情绪,冷冰冰道:“你只管说。”
周念额上划过一丝汗,当即叩首道:“不敢欺瞒殿下,那两个叼人说……说,殿下不孝不悌,行事乖张,妄尊礼法,不堪太子之位……还说殿下借由暗娼一事,贼喊捉贼,实则是为自己揽财!”
他说完这些,只觉得不敬到了极点,当即又道:“下官口出狂言,还望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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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情转折的开始

第24章
也正是他将这些话说出口的同时,在场的侍从顿觉大事不妙,李庄和黄塘亭深知太子脾性,更是冷汗出了一身,即刻都跟着跪了下去。等周念说完,福身在地:“殿下息怒!”
往日相安无事之时,在太子面前都少有能在嘴上讨巧的时候。自从皇后去世,太子那副菩萨模样也就和乌涂尔展现过。最近这么些年,太子逐渐大权在握,虽有小事烦心,但总归是少了很多能大发雷霆的时候。可到底是谁?不过才几年光阴,就忘了当初血溅谭山、上京城中人人自危的时候了么?!
太子听后,第一时间也没什么反应,竟然还笑了两声出来。
周念一直跪着,只觉得自己双腿麻木,这才听见太子道:“说得可真好啊,想必这朝堂之中,也有人是这么想着本宫。”
周念听了这话,心中一顿,当即觉得此事不能善了。他内里大叹一声,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殿下……方大人毕竟年事已高,又是被贼人冤枉,下官定然——”
可他这话没说完,太子就打断了:“定然什么?你要保方青淮?此事被有心人闹得全京城都传开了。周远华啊周远华,你是想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也送给旁人么?”
周念如何不知太子心系何事?方大人这事儿已然闹大,若是大理寺强硬要保,最终只能落得个更差的名声来。到时候就算不牵连太子,自己也得引咎辞职。更何况如今太子刚刚拿稳权柄,此时处理不妥,还不知要让谁得了利去。
可是方大人难道……
周念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线索,早点下手。太子倒是将他脸上的不甘看了出来,道:“周远华,此事非你之过错。他们设下诱饵,就是为了让你上钩。”
“但下官疏忽,却要牺牲掉方大人!”周念和方青淮虽然交情不深,但方大人平日里为人正直,真正践行了什么是一辈子两袖清风。这样的人,说他利用暗娼谋私……周念是一万个不相信。周念也是读了圣贤书出来的文士,对方青淮这样的人很是敬仰,想到此处,不由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程束见他隐隐掉泪,道:“有人非要引动风雷,折腾这太平盛世,让方大人连晚年都不能好好过。周远华,本宫决计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搅动风云的乱臣贼子!”
周念又是一扣:“下官知道殿下的心意,可,可……当真要方公赴死吗?”
程束道:“有人要方青淮死,是瞧不起本宫。你回去,先把方青淮带回大理寺,周围增派人手,万万不可再出差错。先拖着,其余的本宫解决——”
他这话刚刚落下,就听得外头又传:“报!殿下!围在方大人门口的两个贼人,本已被兄弟们拿下,可不料他们居然口含剧毒,女的已经死了。好在兄弟们反应快速,卸了男的下巴,这才留下一人!”
“但是血洒方府,方大人知道后,竟然举剑自刎了!”传话的是个大理寺衙役,他是个做属下的,懂得不多,只觉震撼。却不知重华殿内死寂一片。
周念浑身颤抖,跌倒在地上,恨道:“方大人!”
又不多时,下一道禀报又来,说方大人的儿子也跟着父亲走了,家里如今只剩下方青淮的孙子。方家儿子自尽之前曾递出来一封信,对在场的大理寺衙役说,千万要把此信拿给太子。
短短时间,两条人命灰飞烟灭。程束心中复杂,却是让人把那封信递了上来。信是草草书写,只言方家清白无辜,可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方家不愿让殿下为难,更是因为方家家风严谨,只好以死谢罪。
“……老父前去一步,我同在朝为官,也随父亲一同去了。唯独放心不下无辜孩子,望殿下念在我儿尚未入仕,多加照拂。”
程束悲愤交加,扔下信纸道:“周远华,你也看看。”
周念看完,更是痛哭起来。
方家一脉人丁不旺,这第三代,唯独这么一个公子了。
乌涂尔在偏殿中听着,只觉得凶险万分,更是十分惊讶。他恍然,怎么两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呢?更何况,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贼子,甚至是为了对付太子!这回他们逼着方大人自刎,以后会不会伤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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