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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穿越生存指南(木闻春山 )


徐思远手心有些发热,在沈颂的引导下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徐思远正思考着,手心突然被轻捏了一下。
“紧张吗?”沈颂侧了侧身,微低着头问。
徐思远摇摇头,反而笑了:“我是挺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出这个蛋糕的。”
沈颂也笑了,便耐心解释道:“他们不会吃的,只会拿来玩。”
仿佛是为了印证沈颂的话,特里上台发完言后,最后还说了一句。
“根据我们以往的习俗呢,蛋糕一般都是用来打‘雪仗’的”说完,特里还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沈颂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特里继续说道:“谁要是能砸中沈上将,就将收茯一个小惊喜。”
他特意将惊喜这个词说得隐晦,让军雌们摸不清头脑。
机器将蛋糕平等的分开送至各位面前,徐思远正低头看着那块蛋糕发呆,就听见一声动静。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新兵已经将蛋糕糊在他好友脸上,露出的囧状让人哭笑不得。
有了一个带头的,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场内响起一阵阵惊呼喊叫,蛋糕从这头飞往另一边。
沈颂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然脸颊上传来一股微凉的触感。
偏头一看,徐思远手指上还有未擦干净的奶油,但始作俑者丝毫不慌,甚至还笑眼盈盈的朝他伸出手:“我的惊喜呢?”
沈颂闻言,也笑了一下。趁着混乱之际,带着徐思远离开了场地。
小路上寂静无声,徐思远看着沈颂点看光脑拦截了一条讯息,并改了内容重新发了出去。
徐思远看到收信人是,徐立。
“徐立在监视我们?”徐思远下意识问出这一句,继而又想通了。
是啊,徐立要是和顾家真的连手,下一个倒台的不就是沈家吗?
沈颂收起光脑,极其自然的应了一声。
闻言,徐思远没在过问,转了话题:“那我们回家吧?”
沈颂看了过来,徐思远眉眼弯了弯,说道:“毕竟我的礼物在家里。”
他们沿着小路一路往前,穿过办公楼和前坪,终于站在了家门前。
“准备好了吗?”
门一推开,精致的小戏台搭在前院中央,暖黄的光线照着亮黄背景下的小人。
光影绰绰,徐思远在民间灾祸中遇见小沈颂,带着小孩路过中秋灯会,走过寺庙,越过山水。
画面一转,徐思远看见长大成人的沈颂,高傲冷漠,对他爱搭不理。
到后来,徐思远给沈颂治病,两人交集甚密,从第一区到十三区,徐思远的身份被揭露。
画面戛然而止。
下一秒,徐思远缝缕的亲吻如细雨般落下,唇齿缠绵在耳畔,轻舔慢咬。
仿佛就像他这个人一般,如温润的水,带刺的棉,亦或是拂过的风,貌似永远不会为任何事情牵动情绪。
这是沈颂没有安全感的来源。
他不是例外。
满室的漆黑中,只有窗外的几分月光。
屋内,徐思远的长发垂在身侧,床头的香炉袅袅升起一缕明灭的烟。
沈颂问那是什么。
徐思远笑了一下,仿佛在黑暗中更添一分诱惑。
他俯下身,在沈颂的身侧轻声耳语道:“我说这是催.情的你信吗?”
他轻吻上沈颂的眼眸,然后是眉心,鼻梁,唇角,密密麻麻的细吻仿佛要将他的模样铭刻,烙得让人面红耳热。
某个瞬间,伴随着他的动作,尾音止不住颤动。
深色的床单上留下一片褶皱,爱人的低吟,疼痛伴随着潮红在深夜化成了悦耳的音符。
“阿颂,生日快乐。”徐思远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不止今天,往后都要。”
世界在他的眼中颠倒模糊,抓紧的手松了又松。
在看不见的暗处,眼角滑落了今晚的第一滴泪。
“哟,来了。”比尔德坐在前坐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诺里斯坐在副驾驶,朝那头看了一眼。
将近黎明,天蒙蒙亮,徐思远从远处走来。
徐思远随手套了件大衣,看见他们,转手上了后座。
比尔德一眼就看见了徐思远脖颈处的吻痕和抓伤,倒是笑了打趣他道:“徐少爷这是提裤子不认人?”
徐思远闻言,牵强的提了提唇,回答道:“哪能呢?我这不是被你们夫妻俩忽悠来,又忽悠回去了吗?”
机甲缓缓启动。
诺里斯在一旁默了一下才开口:“沈颂知道吗?”
徐思远摇了摇头,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地平线,喃喃自语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所以还是早些了断,在他动心之前。
诺里斯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徐思远,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
但转念一想,诺里斯又自嘲的笑了笑。
他不也是如此?哪有资格说别人?
“关于13区的传染病……”
“我有一个初步的方案,”徐思远淡淡的收回目光,一字一句的说:
“但是我要接受专业的训练,提取药材里的成分。”

沈颂醒来时,天色已明,床头的香炉早已熄灭,里头的安神香已燃尽,在炉中只留下一片灰烟。
整个房间空旷干净,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旖旎虚幻的梦。
香中的药效还没完全散,似乎是意料之中,沈颂只是皱了皱眉,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红匣子时却不由的愣了愣。
初午的暖阳透过纱帘,穿个落地窗散进屋里,映亮了整个房间。随着日光偏移,暖黄的温度落在他的背影上,迷朦的照出脊背上若隐若现的痕迹。
而沈颂却浑然不觉,他坐在床边,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微低着头,垂眸看着手中的物什,愣证许久。
光线笼照的阴影之下,手心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漂亮的锁扣。
实心的银制上雕刻着细致的花纹,锁下坠着三枚铃铛。
银色的锁体中央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半透明中隐约可见一点冰台,即使是在暗处也泛着上乘的光泽。
指间拂过锁身,即使再精巧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
蓦然间,沈颂想起昨晚迷朦间问过的话。
“那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夜深人静,回应他的却是窗外落雪。
正当沈颂以为再也听不见回答了,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之际,他听见身后的人轻笑了一下,声音一如从前的坚定温润。
“不是偶尔,”
“从你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等待着与你重逢。”
手中的平安锁仿佛是应证了他的话,一时间,似乎分量都变得沉重了许些。
半晌,沈颂还是将锁放回匣子,穿好衣服下了楼。
客厅里空荡荡的,昨晚不知道被谁挪开的椅子仍随意的摆在一旁,沙发上的抱枕和毛毯乱糟糟的堆着,还搭着某人的外套。
送送睡在凌乱的沙发,听见声响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拿尾巴围着自己安心睡觉。
茶几上随意的散落了一桌的纸张,有晦涩难懂的中药术语,也有涂涂改改的机械图纸。
整个房子都好像沾染上他的气味,而正主却不知所踪。
沈颂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便随之落在门边的小戏台上。戏台的背后是大大小小繁杂的齿轮和链条。
他甚至能想象到徐思远站在一堆零件前抓耳挠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容转瞬即逝,沈颂敛了敛神,强迫自己忽略心底的异样,一如往常般拉开冰箱的门,准备拿包营养液果腹。
打开柜门的瞬间,沈颂却是怔住了。
白色的冰箱入目便是一片鲜红。
每一袋10的血液,规整的放成一排,连温度也调成了最适宜血液储存的温度。
沈颂抬眸,突然想起他这段日子里总习惯睡在沙发上。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为他提前想,好了今后可能发生的情况。
傍晚,特里急匆匆地踏入大门时就感到几分不对劲。
这…不会打扰到沈上将了吧?
他踌躇了一会,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来都来了,先试试看呗。
过了一会儿,特里才听到里面传来沈颂的声音。
“进。”
特里一进门,入目就看到略显凌乱的客厅。
抬头一看,只见沈颂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已经微微卷边的书,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送送在沈颂身边转悠,仿佛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特里鲜少看到他这样子,就只能感觉到沈指挥官紧绷的那根弦,松了。
不是深冬过后的新生,更像是盛开后的快速凋零。
正想着,沈颂已经放下手中的旧书,眼神中已经恢复往日的冰冷,抬头看向特里,开口问:“什么事?”
仿佛刚刚那是错觉,特里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恭敬的汇报此行的目的。
“徐源死了。”
半晌,客厅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特里这时也不敢造次,在一旁安静的等待沈颂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特里被这屋里的暖气捂得有些冒细汗。
“喵~”
两人视线一同望向沈颂身旁的小白猫。
沈颂愣了愣,伸手摸了摸送送的头,将它抱到手里,一边对特里说:
“知道了。”
“徐少爷,你真的能在三个月之内学完这么多东西吗?”
比尔德领着徐思远走进实验室。
徐思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两边的房间清清楚楚的写着各个科室的类别。
比尔德带他在这里转了两个弯,才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徐思远探了探头,只见办公桌前坐着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军雌,长相属于儒雅那挂,可能是性别原因,他的眉眼中始终带着点张扬。
“这是塔特尔教授,也是我们院最权威最年轻的教授。”
闻言塔特尔抬头和光明正大打量自己的徐思远对上视线。
塔特尔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有些玩味的问:“三个月速成班的小雄虫?”
徐思远:……你才小!
“徐思远。”塔特尔念出了他的名字。
徐思远扶额,一旁的比尔德倒是毫不介意,一边点头还一边佯装苦恼的拍了拍徐思远的肩膀,说:“诺里斯说,你在第一军校,曾因为教授年老色衰和进度太慢而大打出手。”
徐思远:………
比尔德潇洒离去,留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徐思远。
但塔特尔显然没给他缓冲的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径直从里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徐思远,说:“来吧小雄虫,我们从单细胞生物开始学。”
徐思远无奈,又有求于人,只好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边三个月速成班才刚刚开课,另一边,13区的局势也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一份调查报告被摆到了沈颂桌前,特里在一旁神色凝重的汇报。
“明明感染的虫民已经全部被隔离起来了,但最近调查发现,西城区又出现了两例。”
顿了顿,特里又皱了皱眉头补充道:“而且这次感染的居民有了更激进的…暴动现象。”
特里的这一番话正好应证了沈颂的猜想。
沈颂忍着不适,抬头对特里说:“有人在拿13区做人体试验。”
即使隐约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但听到沈颂亲口说出还是难免震惊。
但特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沈颂咳了两声,眼底是遮不住的疲惫。
自从徐少爷离开后,沈颂就精神也不太好了,还有联盟那群老家伙时不时恶心人。
特里张了张嘴,还是开口劝道:“上将您…要不休息休息吧。”
窗外忽而又下起了大雪,在窗上结了一层霜,沈颂的目光在那停留了一瞬,转而又恢复了淡然。
“不用。”
13区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即使政府上报了无数次,联盟也不愿意派人过来堪察改善一下。
摆明了就是要放弃这个辖区。
沈颂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一片坍塌多年的废墟。
特里站在不远处,看着沈颂穿梭于之片荒地里,白雪渐渐在肩头堆积,指间拂摸着一块块黄土,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可是怎么会呢?沈上将出生3大家族之一,再怎么样也不会住在这穷乡僻壤。
但好在沈颂也没有过多的停留,上车之后,两人都缄默不言,特里为了缓解下气氛,随口问了一句话
“上将,你以前来过这吗?”
沈颂望着窗外,出乎意料的,他点了点头。
然后说出了一句更意料之外的话。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
雪越来越大,今年的冬季好像比往年更加寒冷。
历时2个多月的魔鬼训练,徐思远也展现了惊人的学习能力,以至于现在已经可以熟练进行临床试验了。
他穿着和实验室里人一样的白大褂,忙碌的穿梭于各科室之间。
“徐组长好呀!”
“徐组长来拿检验报告吗?”
“徐组长有些地方我不太清楚……”
是的,仅仅2个月从医学小白飞升成为专研组长,7分靠自己,3分迫于形势。
时间已经不能等他充分的学习完这些知识了,不然再过几个月,13区可能也不复存在了。
实验室里彻夜不眠,灯火长明,所有人都想赶在年前完成手上的任务。
徐思远有时也经常因为观察数据忘记吃饭,缩短睡眠,甚至没有察觉身体不知不觉中的衰弱。
除夕那天正好是个难得的晴天,也许是春天到来的前景,所有人都期盼这个漫长的冬季快点结束。
沈颂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转身最后抬头看了一眼这难得的好天气,太阳刺眼的光线有些晃眼。
他顿了顿,转身朝阴暗冰冷的走廊里走去。
徐思远昨晚一夜没睡,和团队一起熬到了今天。
外头似乎热闹极了,恍惚间,徐思远看着门外,竟然有些感慨。
除夕啊,都过去那么久了?
不知道除夕有没有吃饺子?
想着,徐思远低笑着摇了摇头。
想来虫族也是没有这东西的。
“徐组长,可以了。”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徐思远收起了思绪,走到手术台前。
无影灯一开,徐思远站在阴影处,神色自如的拿起助手递过的工具。
原本应该如往常一样剖开实验体的身体,可徐思远却有点下不去手。
刀尖在灯下闪烁在冰冷的光泽,打了麻药的实验体仍惊恐的瞪大着双眼,眼底毫不掩饰的害怕。
手起刀落。
熬了数日的病体还是倒下了。
徐思远撑着手术台,一点点滑落在地上。
周围的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他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揪紧胸前的衣襟,心脏的疼痛使得喉间的血腥味也没这么突兀了,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水。
可是,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痛?好像被生挖出来一般。
为什么会哭?明明已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能想,心脏疼得变形,徐思远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泪水晕湿了血液。
在众人焦急的神色中,徐思远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传闻新知府是直言进谏得罪了新帝,听说还是皇帝以前的待读。”
“19岁当翰林学士的那位?啍,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计谋被落了把柄。”
“叫什么…徐随?听说还是大梁第一美人?”
“只希望朝堂的风波不要波及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
虞州城外,大雪飘扬,高耸的城墙结了一层冰霜,半人高的雪堆积在墙角,也无人清理。
城外的景色和虞州一样落寞,远处的群山一片银装素裹,不见一点人烟,只有一道浅显的车轮辗过的痕迹。
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紧闭的城门面前,远远看去,只见满天大雪中,车前驾马的小厮下了车。
不一会儿,城门开了。
车身稍稍颠簸了一下,檐下的铃铛也随之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遭变得热闹起来,街边行人的声音隔着深色门帘使终听不大真切。
不一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起了帘幕,那只手修长干净,指节处泛着微红,看着就像娇生惯养的少爷。
徐思远靠在窗沿,青丝如瀑般垂下肩头,车内阴影衬得他的身形格外清瘦,但那双桃花眼看人时又实在风流。
这时的徐思远长相比后来要清秀一些,眉眼如黛,咋一看有种雌雄莫辨的错觉。
他一路望去,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阴沉的天气似乎也丝毫不影响百姓出门的热情。
徐思远收回目光,却不经意间与路旁的姑娘对上视线。
他愣了愣,转而莞尔一笑,便收回了目光,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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