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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和影帝前夫上恋综后(封十)


“傅总!!”
“施主!!”
两天后。
傅识均醒来时精神饱满,助理守在他的床边。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替我守着他吗?”
他语气不满,直接拔掉了针头,翻身下床。
助理抱住他拖住他,“傅总,医生说你得静养!”
“放开,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还想不想要工资了!”傅识均没想到助理的手劲儿这么大,他身体虚弱一时之间竟然挣脱不开。
傅识均无奈极了,“不是,我就去看看他,回来继续养着,行了吧?”
然而助理死活不肯松手,他试探地问:“傅总,你还记得自己晕倒前听到了什么吗?”
傅识均顺着他的话回忆,记忆停留在住持说的那句话,而后就是一片黑暗了,他不明白小助理怎么突然执着了起来。
陆绪风没敲门就进来了,乍一看到两人的造型,简直一言难尽,“你们两个这是演琼瑶剧呢?要不我一会儿再来?”
“陆哥,淮淮他怎么样了?”傅识均难得又叫了他一声“哥”。
陆绪风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放下果篮,语气随意道:“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得继续观察,让我们不要随便探望,你赶紧歇着。”
傅识均听了他的话,停止了挣扎,顺着助理的力道躺回病床上。
助理喊来护士,让她重新扎针。
陆绪风从果篮里掏出一个苹果削皮,一条长长没有断截儿的皮咕咚掉进垃圾桶。
傅识均开口拒绝:“我不……”
陆绪风头都没抬,直接把苹果塞进嘴里,“嗯?你说啥?”
傅识均一言难尽,“你到底来干嘛的?”
陆绪风把苹果咬得咔嚓响,“我?我来盯着你,免得你死,呸呸呸,反正就是来监视你的。”
傅识均带着一丝祈求地问:“是不是淮淮让你来的?”
陆绪风把没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四处找纸巾擦手,傅识均看他团团转,始终不回答他最关心的问题,急得他恨不得上前把话都从陆绪风嘴里摇出来。
“嗯?是啊,所以你别作了,赶紧养好身体,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这么快就垮了怎么行。”陆绪风擦好手,连道别都省了就离开了。
傅识均踏实下来,但心跳却始终有些失常,他安安静静躺床上遵循医嘱。
他很想宋清淮了,想得骨头都疼了。
但他没有当着陆绪风的面表现出来,虽然他们二人好像暂时握手言和了,他还是不习惯在情敌面前表露太多。
点滴里有镇定剂,傅识均很快就睡过去了。
梦里,他回到了和宋清淮去祈福那天。
他比宋清淮大一岁,幼时为了一起上学,他比同龄人迟了一年才开始念书。
那是高二暑假,他和宋清淮一起坐大巴车从北城去无定寺。
宋清淮险些起不来,傅识均强行把他摇起来的,因为他在网上看到那天求姻缘最准。
说来好笑,他才刚十八岁就急哄哄去求姻缘了,他不是急着脱单,他只是太喜欢这个人,不知道怎么表达。
路上,宋清淮靠在他的肩膀上补觉。
那天清晨,傅识均给他挡住曦光,悄悄侧头,借着座椅的遮挡,光明正大用嘴唇碰了碰宋清淮的额头。
心扑通扑通的,惊掠了阳光下尘埃的浮浮沉沉。
两人各怀鬼胎,先去正儿八经地给各自父母请了平安玉牌,又求了明年高考顺利。
傅识均怕愿望太多佛祖记不住,暗自说:实在不行只保佑他最后一个愿望实现就行,这个应该很简单。
他担心佛祖业务繁忙,牵错了线,特地把两人的生辰八字一一在心里默念。
宋清淮神神秘秘不肯告诉他许了什么愿,只是在功德箱捐了一年的零花钱,傅识均猜测宋清淮应该给佛祖找了个大.麻烦。
后来宋清淮在门口一个道士那里算了命,结果是他气呼呼地拽着自己走了,嘴里念念有词,“根本不准,早知道不算了,气!”
气鼓鼓的宋清淮也很可爱,他像个沙漠旅者,这人是他的久逢甘霖,是他的枯木逢春。
他无数次在梦里回顾这一次旅行,最后都是他弯腰亲了亲心爱的少年。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敢亲,只能在梦里一次次弥补这个遗憾。
后来,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这场雨在他梦里下了三年,从此北城再也没了晴天。
傅识均挨着冰凉的石碑,黄纸打着旋儿飘散在空中,尘归尘土归土。
没有长亭古道,没有折柳送别,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有人永远留在了昨天。

七年后。
海城边陲有个小渔村,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出海打渔的渔民,祖祖辈辈都扎根在这片地域,已经繁衍出了他们自己的特色文化。
这里平时与世隔绝,几乎没有外人来。
不过近几年ZF为了开发经济,开始发展起了旅游业。
渔民们一开始很反感外人,毕竟人多意味着复杂,他们的环境也容易被破坏,这里是避世者的世外桃源。
七年前,小渔村迎来了一批奇怪的外乡人。
客人推着一个虚弱的漂亮青年,明明青年什么都不懂,但所有人都很尊重他。
青年在渔村住下了,每天清晨都要去海边转悠一圈,遇到渔民们出航会祝福他们一路平安,顺顺利利。
久而久之,渔民们都认识了这个青年。
青年有时只是坐在岸边发呆,有时也会拿着捞网像小孩一样抓一些岸边的漏网之鱼。
很快,渔村里的小孩注意到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大人,好奇地围着他转悠。
青年并不讨厌小孩,仅仅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收获了所有孩子的喜欢,成了个孩子王。
青年教孩子唱歌,还在岸边用沙子画钢琴,教孩子们弹钢琴。
他好像没有不会的东西,除了做饭。
因为据一个村里的小孩说,青年做的饭连猪都要拱出去。
那么巧的手一碰锅碗瓢盆就笨得不行,不是盐重了就是没味道。
青年自己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他的朋友陪了他半年,等他恢复了健康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的朋友挨家挨户敲门送礼,希望他不在时青年有困难大家能搭把手。
毫无血缘关系的朋友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大家都大感疑惑。
从此青年就独自留在了这个渔村。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和外面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不怎么用手机,用也是用最老的按键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没有其他功能。
偶尔节日,他的朋友会来看他,但从不停留过夜。
青年总是在海边走来走去,留下一串串脚印,海水又将他的痕迹带走。他好像在等人,又好像只是在消磨时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
青年已经不能再称为青年了,他长成了一个温柔内敛的成熟男人。
长发松松垮垮披在脑后,用一个发圈束起,偶尔有几缕调皮的碎发跑到脸侧,他随意地挽到耳后。
他养了一大簇洋桔梗,每天兢兢业业检查它们的状态,然后记在他的养花手册上。
今天洋桔梗渴了,他拎着喷壶慢慢浇水。
“别急别急,全体都有,多喝点,长高高。”突然他想到长高高对花来说并不是一个合宜的祝福语,立刻改口道:“多喝点,开花花,开大朵的。”
他平时不太爱同人唠家常,和一些植物动物倒是絮絮叨叨个不停,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愿不愿意听。
“十年了,你们说他会不会已经结婚了?”
“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像我这样的吗?哈哈,这么一说,他真是挺渣的。”
“本人上天入地仅此一个哦,所以你们能被我养就偷着乐吧。”
他自己碎碎念逗乐了自己,和十年前一样,仍旧是个乐天派。
“没结婚,在等宋清淮。”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
宋清淮一顿,洒的水多了,他像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术,成了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每个关节都发出抗议,嘎吱嘎吱地向后转。
他曾想过很多两人重逢的场景,后来又想,还是不要再见了。
北城的人和事都已经成了记忆洪流里的石头,命运早已裹挟着他们沉入了海底,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没有一个想象中是这样的,傅识均才三十六岁,却已经满头华发。
他英俊依旧,只是双眼充满了沧桑,乍一看到他的眼睛,会误认为他已经是个垂暮老人。
但明明三十六岁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
他穿着一件起球的黑色大衣,是某年宋清淮送他的生日礼物。
傅识均曾经家缠万贯,最后繁华褪去,他只想找回自己的爱人。
他像无数次在梦境里,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宋清淮,生怕眨个眼他就不见了。
淮淮,他的淮淮。
“识均,你来了。”宋清淮放下喷壶。
傅识均不敢上前,一米九的个头却瘦削得不成样子,大衣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衣摆无风自动,宋清淮定睛一看,是他在发抖。
“识均你不舒服吗?别吓我!”宋清淮扶住他,小渔村的医疗设施不过关,要是真有点什么问题要回市里。
傅识均张开臂膀牢牢地困住他,“我,我终于把你找回来了。”
两千多公里,横跨了大半个Z国,傅识均快要死掉才来到了这里,怕扑了个空,怕是他思念之下的癔症。
“这不是梦对吗?你真的回来了,我真的找到你了。”
滚烫的泪珠蜿蜒落在宋清淮的后颈处,高大的男人抱着他泣不成声。
宋清淮一怔,两只手按在他骨瘦嶙峋的脊背处,“嗯,你找到我了。”
“从小到大,无论我在哪,你总能找到我。”
“宋清淮,你真狠心啊。”傅识均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曾经浓烈的、饱含冰霜的眼睛此刻一片虚无,好像这十年里,已经将他的灵魂磨灭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猎猎作响。
原来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变得完全不认识。
宋清淮说:“你不该来的。”
春风飘浮,带动耳鬂的发丝,宋清淮的头发很长了,十年里他没有剪过头发,一开始是因为在病房,陆绪风没让人剪,后来是他自己不想剪,他总要用一个方式见证时间的流逝。
开始的那一年,他几乎天天都要进急救室,身体说不上好坏,只是成了个容器,他的意识扭曲到了另一个维度,认不出人,也不知晨昏。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活下来了。
每天见证这个小渔村的朝起暮落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好像战后创伤,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反而有种活着的真实感,至于开不开心不重要了啊。
陆绪风怕他挺不过去,在病房装了个摄像头,记录下他在病房里的那一年。
但凡是他能开口的时候,他无意识喊的都是傅识均的名字。
好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做出离开的决定,在生命最后关头,惦记的仍然是这个人。
即使这样,他也没想过回到傅识均身边。
就像他说的,他不会回头。
卓鸿亲自销了他的户口,将他的档案改成了死亡。
从此世间再没有宋清淮这个人。
最后他的衣冠冢还是葬在了林园,隔着几个坟墓,和母亲遥遥相望。
“你回去吧,傅识均。”宋清淮说完,转身就走,连水壶都落下了。
傅识均霎时间直面了做了十年的噩梦场景,心脏一缩,瞬间失声,冲上去紧紧捉住了他。
别走,别走,我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淮……”傅识均失声了,两条没多少肉的手臂不断收紧,生怕他再次消失。
宋清淮闭上眼睛,好奇怪,明明他连关于傅识均的记忆都模糊了,为什么心还是会又涩又痛。
“傅识均,十年了,你还过不去吗?”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这个人的拥抱太熟悉了,刻在骨子里的冲动竟然没有被磨灭。
可是那又怎么样,总会忘记的,十年不行,二十年,三十年、总有一天会完全忘记。
没有一份爱能地久天长,没有人能爱一个人十年如一日。
“过不去,宋清淮,我他妈这辈子都过不去。”傅识均语速特别特别慢,“在监狱的那三年,我真想死啊,他们都说你死了,你不要我了,每天我都想,我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那种一闭上眼睛,整宿整宿被折磨的感觉,这十年里,我没睡过一个整觉。”
“安眠药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用,出来那会儿我已经去墓地找你了。”
“带了一整瓶安眠药,我想,再最后梦到你一次。”
“但是有个清洁工救了我,他说,这里闹过鬼,见过照片上的人。”
“淮淮,连个清洁工都见过你,我想,如果你真的还魂了,怎么一次也不来看看我。”
“是因为我怕鬼吗?可是如果是你,我他妈什么也不怕。”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不知打湿了谁的心。
好疼啊,怎么会有人能疼成这样。
“我找了你七年,这七年来,我每天都害怕这一切都是错觉,怕自己疯了。我跑遍了Z国,后来又去了国外,我不知道你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傅识均的声音越来越低,“宋清淮,我说过,我做错了事,你怎么打我骂我都成,你怎么能不要我呢?啊?!”
“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是我活该,求你不要再消失了。”
宋清淮推开他,“别说了!”
他迅速关上大门,把傅识均关在了外头。
眼泪不断地滚落,宋清淮轻轻抽泣,这十年来,他没有一次掉过眼泪。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那些情情爱爱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何况他确实已经在忘记傅识均了,不止傅识均,北城的人和事都在记忆中慢慢褪色。
这是十分正常的自我保护机制,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傅识均只用了几句话就搅得他心神大乱,他的出现在自己意料之外。
我回来了,今晚更新
不好意思啊宝宝们,我又病倒了。
我要到大年三十才能放假,我尽量早点把剩下的内容写完放出来,让大家过个好年。
今晚十二点可能没办法按时更新了,我尽量更,但是不能保证。
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健健康康。
这本书原定有副cp的,但是我现实工作实在太忙,所以副cp暂时也没有空写了。
可能以后会再开新书写。(画饼)
这本书一路走来不太容易,但还是感谢大家的陪伴。
等走完重逢的剧情,差不多就结局啦,后面应该会掉落甜甜番外。
可能这个追妻不太一样,但个人认为老傅也得到他该有的制裁了。
所有罪恶都会流向一个终点,没有人能蔑视法律。
后面会写一点那十年的番外。
那么,大家有缘江湖再见。(提前完结感言了)
掉落粉包,记得去领。

第108章 大狗进门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宋清淮,没关系的,没事的。”宋清淮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这一方天地。
春天,小渔村天黑的还是快,不到七点,就完全暗下来了,现下正值倒春寒,到了晚上,凉得人刺骨。
宋清淮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以前在北城,装了地暖,房间里总是热乎乎的,这边的人没有装地暖的习惯,这是个老房子,他也不可能为了偶尔用的东西重新装地板。
被窝冷得像块铁,宋清淮发着抖,他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
傅识均大概率还在外面,如果让他这么在外面睡一晚,估计明天他就成了渔村的头条了。
宋清淮犹豫片刻,还是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处。
门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夜晚格外明显。
宋清淮看到了一点猩红,傅识均在抽烟。
男人的脸消瘦得没有一丝肉,骨头直愣愣地戳着,即使这样,他还是英俊得令人移不开目光,一头银发充满了沧桑,凤眸微微闭着,薄唇抿着烟,听到声音,他猛地回过头,烟顺着落下来,在衣服上烫了几个口子,他连忙拍掉了那点星火。
“淮淮。”声音有些沙哑。
“进来。”宋清淮转身就走,“锁门。”
傅识均眼睛亮了一下,怕他反悔似的,连忙跟上去。
客房是留给父亲的,因为他偶尔会来看自己。
傅识均看着屋子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生活痕迹,他攥了攥拳头,轻声问:“平时也有人住吗?”
宋清淮给他铺好床,莫名其妙地说:“只有我爸和绪风哥来过,你嫌弃?我这没有别的房间了,除非你想睡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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