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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和影帝前夫上恋综后(封十)


事发突然,傅识均临时收到的通知。
李常学在本土的产业已经被傅识均和安德鲁咬了一大口,又被宋清淮套牢了现金,剩下的只是不成气候的散沙,而李常学在某上面的内部人员中得到了消息。
警方已经重启五年前的旧案,经侦的人已经对他的产业进行调查。
现在的技术比五年前强了很多倍,有些事做得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完全毫无痕迹。
当年,他们用金钱布下一张遮天大网,大肆敛财,出了事直接全部推到了宋徽商身上。
没想到,哪怕最后灭了口,这个案子还是重启了。
李常学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看到近在眼前的大海,他的伤处一直在作痛,宋清淮!宋清淮!
一想到他以后都没办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宋清淮!
他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人到中年却只能灰溜溜逃走。
他移民去Y国是一回事,被自己的国家驱逐又是另一码事。
不过,世间难有两全法,幸亏他在Y国还有产业,只要他再重新铺好线,把上下关系打通,以后还能再回来。
“李总,可以上船了。”司机毕恭毕敬地推着轮椅。
突然,十几辆黑色商务车牢牢包围住李常学和他的随从们。
“李总去哪啊?作为合作伙伴,您突然丢下一堆烂摊子失踪,我真是很失望啊。没办法,只能亲自来接您了。”傅识均身后跟着几十个人,个个气势逼人。
李常学为了隐蔽,并没有带太多人,这一次的行程也是全程保密的,是谁?!
司机在旁边瑟瑟发抖。
“是你!你跟了我十年,居然,我没想到你竟然敢背叛我!”李常学眸光一凛。
“李总别生气,不是自己用过的招数么。”傅识均笑了笑,“您是自己走,还是我绑回去。”
不远处,红蓝灯光闪动。
“你是不是忘了谁?我的好外甥宋清泽还没走呢,可惜了,兄弟相残啧啧啧。”李常学痛得不行,还要为了面子强装镇定。
傅识均瞳孔蓦地一缩。

“哥,我们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宋清泽给他倒了杯茶。
宋清淮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茶水无风起浪地翻腾起水花。
半个小时前,他收到了宋清泽的短信,明知这可能是陷阱,但他还是来了。
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对于死或者活已经没什么执念。
所以他来了,来看看他这个狼子野心的弟弟。
这是宋清泽的住宅,当初卓鸿来调查送宋清淮受伤一案的时候也来过。
这个房子是当年宋徽商送给宋清泽的礼物,这几年房价水涨船高,这里寸金寸土,已经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地方。
“你住在这里不觉得亏心吗?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不会想到爸爸么?”宋清淮哑着嗓音问。
宋清泽微微一笑,“哥,你不用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再说一遍,宋徽商不无辜。”
“不过我今天可以附赠你另一个秘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傅识均对你态度变了。”
“他是不是劈腿了。”
宋清泽享受宋清淮的痛苦,他今天差点被傅识均踢断了肋骨,此刻还泛着疼。
此时舅舅应该已经上船了吧,他等等也要走了,要不是为了亲自把宋清淮击溃,他还真不想留在这儿。
他也要踏上大西洋前往遥远的国度了,那里有他最向往的开放和热情,北城的人都会被他抛在回忆里,永远地腐烂。
宋清淮死死盯着他。
“因为,他爸妈是你爸害死的啊。”
“他爸妈死的那天晚上,你爸去见过他们,因为利益不合,他就弄死了他们夫妇。”
“就像我爸妈一样。”
宋清淮喘着粗气,深凹的脸庞如同鬼魅,秾丽的五官此刻散发出灼人的狠厉,“你胡说。”
他像回光返照一样,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力气。
“我爸不会做这种事,你和李常学坏事做尽,该死的是你们。”宋清淮从兜里掏出那支他藏起来的圆珠笔。
这是医生来检查他情况时,他偷偷拿走的。
傅识均不允许他触碰一切锋利物品,这支圆珠笔是意外收获。
“你们这群畜生,害了我爸妈,害了我一辈子,我这就送你到下面跟他们赎罪。”宋清淮眸子中猩红一片,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令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脑子里只有报仇。
宋清泽一时不察,被他扑倒在地。
保镖早在他来之前就强行支开了,宋清淮从踏出病房门开始,就没打算再活着走出这里。
就让他亲手了结这绵延了两代人的罪恶。
宋清淮用圆珠笔抵住宋清泽脖颈上的动脉,后者挣扎着,手胡乱地摸找。
他没想到宋清淮竟然真的疯到了这个程度。
圆珠笔头刺破了脖子,直直往里扎去,扎破了动脉,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生机悄无声息地流逝,宋清泽瞪大眼睛,终于抓到了个东西。
“淮淮!”
傅识均一脚踹开门,目光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亮光,他什么也没来得及想,直接扑过去,牢牢护住了宋清淮。
噗嗤一声,宋清泽手里的水果刀扎进了傅识均的身体里。
傅识均控制了角度,硬生生让那把刀陷进去了,然后夺过宋清淮手里的圆珠笔,用衣服抹掉上面的指纹。
“傅识均。”
鲜红的鲜血渗透了那件黑色的大衣,傅识均搂住宋清淮,身体打着颤,语气异常温柔,他轻轻地抚掉宋清淮脸上的血迹,“乖淮淮,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坏人……都会被关起来。”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我能活下来。”
宋清淮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茫然地盯着头顶的吊灯一圈一圈的光晕,他害了傅识均。
傅识均说的对,他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只要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结局。
所以老天才会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结局啊。
警察叮叮咚咚地闯进来。
卓鸿跑到他身边抱起他,“清淮!”
“你父亲还活着,清淮!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见到坏人被绳之以法。”
宋清淮气若游丝:“卓警官,我也是个坏人,我做了好多好多错事。”
“没关系,没关系,人怎么可能不犯错,你已经走过了人生所有弯路,以后都是坦途。”
傅识均被送上了救护车,宋清泽简单止血后,戴上手铐上了警车,每个人都有去处。
只有他,从此流浪一人。
宋清淮迅速衰败下去,每天吊着一口气等庭审。
每天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宋清淮一一瞧过,谁也记不住。
“淮淮,我是爸爸。”宋徽商每天陪在他身边,可是宋清淮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爸爸。”宋清淮叫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他好像进了个玻璃房,透过磨砂玻璃看这个世界,内心完全隔绝了起来。
“清淮,我也去做了检查,我可以当你的供体。”
“当年宋先生救了我们一福利院的人,现在能回报他一些,是我的心意。”许潇抓着他的手,压抑住哭声,“清淮,你看看我啊,打起精神来。”
“清淮,宋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啊。”
宋清淮反应迟钝,从果篮里抓出一只红彤彤的苹果,轻声问:“你要吃苹果吗?我妈说,吃了苹果,一辈子平平安安呢。”
许潇捂住脸,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宋清泽那一刀扎进了傅识均的肺部,他在ICU躺了好几天才出来,然而还是受到了极大损伤。
庭审那天,宋徽商推着宋清淮,卓鸿推着傅识均一起坐在观众席。
这是一件横跨了数十年的大案,涉及金额巨大。
部分媒体认出了宋清淮和宋徽商,他们这才知道,宋清淮竟然就是宋徽商的儿子。
这一次的庭审全程直播,上面的大领导发话,一定要彻查此案。
这一次动用了几乎全国的刑侦和经侦的中坚力量,终于查清了这一桩透着腐朽的金钱大案。
一项项陈词在众人面前宣读。
在赵聘之陈词当年李常学的手段时,宋清泽大喊一声:“不可能!这是假的!”
原来,当年宋清泽的父亲之所以会和李常学勾搭得如此牢固,是因为宋清泽的父亲宋黎川和李常学的妻子婚内出轨。
这也是李常学一手促成的。
利用一个不太喜欢的女人牢牢套住了宋清泽的父亲,迫使他上了自己的船,一步步利用宋徽商对宋黎川的信任埋下了大雷。
而傅识均的父母竟然也参与了其中。
他们被一时的暴利蒙蔽了双眼,参与了部分走si,宋徽商那天晚上是去劝他们回头是岸。
这一切都被李常学一伙人窃听了。
在他离开后,李常学假借谈话的由头控制了傅家夫妇,伪造出一氧化碳中毒而亡的假象。
办案负责人隐藏了部分真相,粉饰太平。
难以想象,李常学当初究竟铺了一张多大的网,他们利用这一大笔钱财铺下天罗地网,不断拉拢收买上层。
被审讯的不止他们,还有很多……新闻才能见到的大人物。
这一场举国轰动的案子在五年前掀起了一场波涛,在主人公宋徽商出狱,真相才大白于天下。
多么讽刺啊。
李常学不认罪,但证据确凿,这是卓鸿和一干精英抓住蛛丝马迹,一路追查,寻找出来的完整的犯罪经济链。
其中包括了李常学如何进行某活动等等的经济链。
赵聘之冷冷道:“其中证据表明,宋黎川夫妇二人为李常学所害。”
宋清泽大声哭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宋清泽打小就和李常学亲近,李常学经常带他出去玩,带他吃东西,现在看来,很可能是为了支开他,维持宋黎川和李常学妻子的奸情。
难怪李常学这么爱护这个外甥,原来是于心有愧,全部弥补在他身上了。
这一次的庭审还没有完,还会有二审三审。
但是案情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了。
李常学多项罪名齐下,被判处死刑。
宋清泽持刀伤人、做伪证等等罪名,被判了十五年。
“我那是正当防卫!是宋清淮先攻击我的!”宋清泽大喊大叫,手铐哗哗作响。
赵聘之扫视了一眼旁听席,“在场人证均证明,是傅识均和你发生纠纷,圆珠笔上只有傅识均的指纹。”
这是卓鸿的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清泽猛地回头,那双总是闪着算计的眼睛里落入阴霾,宋徽商失望地看着他。
这是他曾叫了十几年的父亲。
所有人,没有一个站在他这边。
宋清泽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我才是那个可怜虫。”
“真没想到,宋老板是被污蔑的,也是,他可是有名的慈善家啊。”
“诶,我有个同事就是他资助上的大学,以前他替宋老板说话,我还觉得他是非不分呢。”
“谁能想到呢,太离谱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淮淮,对不起,我……”
傅识均得知了真相,却更加没脸说话,他的头低垂着,等他痊愈就要去服刑了。
那天他为宋清淮挡刀,故意让宋清泽刺伤他多几分,只为了把宋清泽送进去,短时间再也不会出来,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宋清淮。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人间三月,北城的太阳刺破乌云,终于洒下了久违的阳光。
春风骤起,万物复苏。
这是沈如是和宋清淮最喜欢的季节。
“我……”宋清淮抬起手,接住一缕跳跃的阳光,“没有遗憾了。”
他那透着病态白的皮肤被阳光穿透成一层淡淡的红色。
“淮淮!!”
“清淮!!!”

一阵兵荒马乱,宋清淮被推进冰冷的抢救室。
沉重的大门在傅识均面前缓缓关上,他曾目睹过他的亲人离世,而后又送走了宋清淮的母亲,他的一生都在离别,一生都在填补自己犯下的错。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但亲眼看着爱人倒下的那一刻,他发现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宋清淮,他的淮淮,一定要回来啊。
只要他能活着,无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认了。
宋清淮已经够苦了,而自己是那个带给他最多伤害的人。
他已经不敢奢求他的爱,只求他能活着。
医院才是听过最多愿望的地方,傅识均以头抢地,膝盖挨着地板,他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无论路过的哪个神明都好,只求能救救他的爱人。
滚烫的泪珠倒流进眼眶,最后又往心里流去。
傅识均无声地哀鸣,路过的行人偶尔匆匆瞧上一眼,没有人留意,这是他们熟悉的光芒万丈的影帝。
“识均,你别这样。”宋徽商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百感交集。
傅识均身体还没好,一身病气,来医院的哪个不是背着一身的病痛。
“清淮呢?清淮在哪?”陆绪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顶着个鸡窝头就赶来了。
“傅识均!你不是说好会照顾好他的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我要是当初知道你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绝对……”陆绪风突然禁声了,因为傅识均的模样实在算不上好,双目无神,泪痕挂在脸上,没来记得及刮的青色胡茬,额中央一片青紫,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陆绪风松开手,傅识均没了支撑,靠在墙上缓缓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陆绪风去抽了几根烟回来,傅识均仍旧一动不动。
“喂,滚去休息一下,我在这儿守着就行,别一会儿你倒下了,害得连累清淮照顾你。”陆绪风踹了他一脚。
傅识均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连个表情都没有,只是直直盯着那扇门。
陆绪风不做声了,片刻后傅识均起身。
“你去哪?”不是他关心傅识均,而是他这幅样子他怕下一秒就多一个需要抢救的人。
傅识均沙哑地开口,“我怕我在这儿,他恨我,就不肯回来了。”
陆绪风哑火了,听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傅识均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来医院接我。”
阿斯顿马丁冲上高速,“距离无定寺”三十公里的指路牌一闪而过。
傅识均十八岁那年和宋清淮一起去无定寺求平安,其实他藏着一个私心,因为民间传说无定寺求姻缘十分准确。
后来父母双亡,他所求皆破灭。
当年住持曾劝诫他不可过于贪心,傅识均不以为意,他求的不过是家人、爱人,怎么就贪心了?
住持最后一句话是“施主,若有缘,我们八年后再见。”
他早已忘记这一句约定,却发现原来命运一直按照它既定的方向走。
难怪住持让他莫要贪心。
命运起于此,傅识均望着高九百九十九的台阶,在心里默念,一切因果报应他愿意一人承担。
傅识均弯下腰,膝盖“咚”的一声撞在青石板上,额头结结实实嗑下。
一步一跪,叩响虚妄,祈求神明,大发慈悲。
夜晚的温度急剧下降,傅识均面色发青,蹒跚爬起又跪下。
“傅总你这样不行的,会死的!”助理急得团团转。
傅识均推开他,“你去帮我随时联系医院那边,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
“好,好。”
助理长得人高马大,一米八几的汉子偷偷抹眼泪。
北风咆哮,像极了哀嚎哭泣,傅识均机械地重复动作,细细的沙子磨破了他的额头。
人呐,总要到了最后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情根本不重要。
八年前的子弹兜兜转转正中他的眉心。
天亮得晚,天空灰蒙蒙的,好像是上天于心不忍,故意给人延续编织未完的梦。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傅识均跪在地上,晃了晃没能起来,但他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似得了糖的小孩。
寺门缓缓打开,与此同时,几百公里外的抢救室门也在打开。
“施主,多年未见,你还是来了。”住持毫不意外地上前扶起他。
傅识均抓住了救命稻草,抖着苍白的嘴唇问:“敢问师父,我所求一事可有结果?”
住持待他站稳,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施主虔诚,上天有好生之德。”
傅识均松了口气,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他眼睛瞪大,嘴唇干燥起皮,和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没有相似之处了。
住持深深叹了口气。
“傅总,医院那边来消息了,他们说,他们说……”
傅识均神情凝固,短短一分钟内经历了大喜大悲,有些承受不住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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