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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樊小哙)


“大夫,我怎么了?”
“面色苍白,内神有余,精气不足,你再晚一步来恐怕命不久矣。”夏大夫为人直爽,直接开问,“最近又什么症状,梦遗、早/泄还是阳/萎?”
“都不是。”阿飞忙摇头,“我没有这些毛病,我是请您来看看药方。”
“别人开的药方不能随便用,老朽也不随便看。你先伸出手来。”
阿飞见老头固执得很,干脆也坐下来让他把脉。
说起来,阿飞这么长时间又是中毒又是残废,还真没怎么来看过大夫。
既然大夫说他命不久矣,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不久法。
老头伸手替阿飞诊脉,半晌后微微摇头。
“夏大夫,我这是什么病啊?”
“病是没什么病,”夏大夫却说,“但你这身体本就瘦弱,还长时间奔波劳碌,虽说你习武能增强点体质,但底子太差了,越掏越空,中途是不是中过毒?”
阿飞很是讶异,“中过,千叶红。后来用金环蛇毒以毒攻毒,近来筋脉不再酸痛,也能走路能跑。对了夏大夫,您不是只看男科吗?”
“呵,老夫可是金陵有名的神医!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夏大夫翻了个白眼,“能用金环蛇毒及时止住毒素只是权宜之计,你筋脉已经损毁大半,现在靠着内功强行支撑,是靠不了多久的。等金环蛇毒素在体内循环排出,你还是会残废。”
毕竟总不能用金环蛇给自己咬一口续命吧?恐怕到时候毒素累积过多,阿飞筋脉没治好,人先被毒死了。
阿飞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紧张地缩回手,“那大夫,你看我这身体如何才能好?”
夏大夫斜眼看他,“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费钱费时费力,没有五万两银子治不好,最后结果还不一定能如你所愿。最重要的是,你真的打算根治,以后手脚尽管能动,不过绝对不可再练武,否则前功尽弃。”
阿飞立马否决,“不可以。”
“年轻人,你二十岁还没有呢吧?就非得练这武功?”夏大夫建议,“你去读书,好好考个功名出来照样光宗耀祖。你是筋骨坏了,脑子又没坏。”
按照夏大夫来想,一条路堵死了就换条路,不用非得钻牛角尖,毕竟阿飞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如果阿飞现在也是七十岁,那就是听天命了,大夫管都不会管。
“我一定要练!”阿飞握紧拳,“我不会变的。”
“真的吗?”
阿飞失魂落魄地哀求,“大夫,您难道也没有别的办法?”
夏大夫迟疑道,“不是没有,但恐怕你接受不来。我这法子寻常人都接受不了。”
“没事,您说。”
“老夫行医少说五十年,像你这种习武之人见过很多,总是为了追求当什么天下第一不择手段,最后大多死不瞑目,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何?”阿飞很配合地发问。
“因为思维太耿直,不知道变通。练武就一个劲埋头夯练,以为按部就班走完每一招就能变强,结果武功没练成把自己先累死了。”
夏大夫告诉他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你记住,过度努力不是好事,能用钱和人解决的问题就不要自己动手,不然折损的是你的寿命。”
阿飞心头一颤,如同醍醐灌顶。
“老夫不久之前就专为习武之人研制了一份药方,只要用的好便是事半功倍,别说筋脉这种小事,什么内功运气剑法刀法都不在话下,你喝下它后再利用房中术交欢,绝对可以吸纳他人功法,可是长时间无人问津,老夫见你诚心诚意,便让你试试,没用不收钱。”
一听有房中术,阿飞脸颊腾地发烫,他再单纯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含义。他表情愣怔怔的,“不会是道教里讲的‘采阴补阳’吧?”
这个词是他在韩氏山庄的藏书阁里看来的,他对道教很感兴趣。
“太狭隘了,采阴补阳可不够,”夏大夫说到此处有些激动,“我这是采阳补阳!采阴补阳是王重阳那帮人瞎写的,女子与男子又不同根同源,根本补不了,不如直接上男人来得猛,效果快,而且用武功高强之人的精气正好补你体虚内亏的毛病,筋脉修复不在话下。”
夏大夫感慨,“好多男人,特别是习武的,总是喊着追求正道,要我说就是死要面子。等你有了权力,谁会在乎你是怎么得到权力的?你就是大爷!”
阿飞听得一愣一愣,“那,那这药方喝下后,是,是···”
后面话没问出口,夏大夫老脸又不害臊,“是被干,不是干人。采阳补阳嘛,你干别人不是把精气泄露了吗?”
一时冲击力有点大,阿飞无话可说,只好干笑两声,“没想到大夫你还懂这些。”
“我是治男科的大夫,当然给你推荐男科的方法啦!”

第51章 夏大夫
沉默半天后,阿飞还是接受不了,他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十年来在山上时,风逐雪清心寡欲得像圣人,阿飞认为武林高手便是像风逐雪一样不该有欲望,因此憎恶自己长大后的生理反应。
后来再去妓院打杂,见过姑娘们被蹂躏折腾的惨状,阿飞知道男人狠起来根本是畜生,他希望他以后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没想到现实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竟然要找武林高手做这样的事,阿飞一想便怒火中烧,本想脱口而出的不行,卡在嘴边半天没能说出来。骨气和尊严是他最不值钱的东西,能帮他复仇吗?
自打下山后,他比以前少了些冲动,夏大夫的方法先暂时放下,等他出去打听几天再说。
他便低头说,“大夫,你让我想想吧。”
夏大夫也没指望这一下子就能推销出去,忙点头,“你不是还有别的药方吗?给我看看。”
阿飞心情低落,把韩棠溪赠予他的药方拿出来。
夏大夫一看,大腿一拍,“小公子,这是你从哪弄来的?”
阿飞说请高人调配的。
“不错,不错,这药方真是不错,就是太过狠毒了些,”夏大夫一语道破,“给你仇人用的吧?”
阿飞点点头。
“这药用量配的太完美了,不过有一点,柏地黄用了三两,见效比较慢,如果你要一次制敌,我给你换成七两,再加两钱玄驹草中和苦味,最后磨成药丸,送水服下,一次即可。”夏大夫对着药方看了又看,“哦对,还有个问题,你仇人是不是处男啊?”
阿飞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强作镇定,“不知道,应该是?”
“是处的话,这药要饭后吃,早上空腹吃会有性命危险。”
还有这种好事?
阿飞立马来了精神,跟着药童去配药做药丹。
这采阳补阳法先放一边,阿飞决定先用夺你叽叽散让风逐雪不能人道,而后逼问他光玟格在何处,这样既能达到目的保全自身,也能给柳刃交差。
做药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将药草熬制提纯,难度很高,阿飞用夺你叽叽散的药方作为交换,支付给夏大夫。
阿飞顺便出去逛一圈,得知这位夏大夫病也治过不少,至于是不是神医还有待商榷,因为患男科病的人大多死要面子,不可能广而告之‘我的阳萎治好啦大家快来看哪’,所以知道夏大夫的人不多,另外此人脾气古怪,不是所有病人都收,这病看得顺眼就看,不看拉倒。
阿飞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部分值得夏大夫看上的,好在不是骗子。
回客栈比预期晚了两天,他带着夏大夫送的采阳补阳药和夺你叽叽散找到闲云客栈,就在商街,生意热闹得很,阿飞报了风逐雪的姓名,掌柜的领着他去二楼。
爱因斯坦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就风逐雪坐在楼上雅座,目光落在厅堂内,好像在看什么,阿飞下意识顺着目光去看,是个楚馆小倌,和他看对眼后欣喜异常地上着楼。
小倌走路时都不忘抛媚眼,身段柔柔弱弱,好像再不去扶人他就要昏倒了。
阿飞心里诧异风逐雪好这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小倌一打量阿飞穿着就知道他是个杂役一类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还不恭不敬地直直杵在贵人面前,因此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他刚酝酿好情绪坐到风逐雪怀里,被一旁侍奉的栎木拦住,“我们公子只是喜欢听你唱曲。这是你的赏钱。”
小倌嘴角明显向下撇,钱又不能不拿着,一步三回头,欲拒还迎地看了风逐雪好久。
“我以为你不打算回来,要和五小姐一起剃头发做尼姑,一生一世去了。”风逐雪喝了口茶,口吻平淡。
这话落在阿飞耳里仍是讽刺的意味,但夺你叽叽散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似乎让这等傲慢的人低下头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功夫。
“做尼姑也比嫁给你好。”他也很不屑地说。
“那你回来干什么?知道我这里是火坑还要往里面跳,喜欢找罪受?”
对,复仇可不就是在找罪受?
风逐雪还有脸问,阿飞可不会轻易被他绕进去。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阿飞要尽快搞清楚风逐雪下一步行动,再由江淮汇报给柳刀宗。
风逐雪指了指坐在下首的另一个小倌,“去那儿。”
阿飞一噎,他重复一遍问题,“我问你要去哪里,下一步的打算。”
“我刚问出来的话你都不回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柳刃还没有让我和你分开。”
“他不允许,我可以允许。你要的话,我现在写休书。”
“你明知道我有任务在身,现在赶我走是做什么?”阿飞不知道风逐雪怎么了,几天不见说话这么冲。
“你真的要跟着我?”风逐雪再三问出这个问题。
阿飞难以回答,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爱因斯坦回来了,见到阿飞时神情很奇怪,说不上的别扭,“嫂子和我们一起去吗?”
“去哪儿?”阿飞总算逮到个正常人了。
“昭明鬼狱。风公子没有告诉你?”
昭明鬼狱极为偏远,在西南陆交界之处,临海而建,原是先帝亲征时设立的监牢,关押了许多穷凶极恶的罪犯,结果造反没镇压住,昭明鬼狱就成了历代暴君的刑场,再然后,有一外族蛮夷定居在此,号称为雨族,勉强算是一方霸主,暂时维持周边稳定,但黑市据点也在这儿,来来往往全是大恶人,通行货币也非银两,而是特制金漆币。
在这里接手任务,杀过多少人头,就能获得多少金漆币。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杀皇帝都有人接手。
历代皇帝也出征过想要彻底铲除这些毒瘤,结局是皇帝死了很多代,鬼狱还在。
阿飞也想过要从鬼狱下手,找杀手杀死风逐雪。可是他一找不到鬼狱具体地点,二是没有金漆币,也不知从何处兑换,三是想到风逐雪这十年来,想过这种方法杀死他的不计其数,但风逐雪至今还好好的,可见此路不通。
阿飞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哪怕前方是阴曹地府他也要跟着。
如此想了想,阿飞刚要开口说他也要去,却见风逐雪陡然不再纠结,“你既然要跟着就跟吧。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阿飞松口气,听见他又说,“这次去还要再带着一个人。”
“是谁?”
风逐雪抬起下巴,朝他身后看去。
阿飞一转身,看见这人的一瞬间僵在了原地,冷汗涔涔,全身一寸寸冷却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你……”
这一刻,他的手脚像灌了铅一般移动艰难。
“柳姑娘好,”这个女人朝他微微地笑,“初次见面,在下周如晦。”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忘了 ,这是攻师父的女儿外加白月光,具体怎么个白月光,详情可以回顾第29章
四海夺剑

“你好。”他僵硬地伸出手,握了握周如晦的右手。
阿飞的心砰砰乱跳,尽量平静地道,“久闻大名,不知道周姑娘为何也要前往昭明鬼狱?”
到了这时候,阿飞才明白为何这几天爱因斯坦怪怪的,而风逐雪又问出那样的问题。
风逐雪去客栈见的熟人正是这位周姑娘,有她在,还有阿飞什么事?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阿飞猛然反应过来他到现在手还没松开。
阿飞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抱歉,失态了。”
周如晦收回手,唇角弯出一抹浅笑,“我理解的。”
“你没事吧嫂子?”爱因斯坦过来打圆场,“周姑娘是我和风公子逛集市的时候偶然碰见的,你别多箱”
周如晦缓缓地笑,“说来羞愧,我的未婚夫在鬼狱失踪,见师兄也是要去此地,正好同行而已。”
“没事,”阿飞扯起嘴角,“我们一起走吧。”
从金陵走水路快,几人在渡口等到船后直接南下。
虽说人多热闹,但他们却不约而同沉默着,甚是尴尬。
爱因斯坦见周如晦去船尾和风逐雪说话,立马跳到阿飞身边,“嫂子,我不是不想和你说,是风逐雪不让。”
“周姑娘什么时候到的金陵?”
“就在这两天。哎,也说不准,可能在我们刚来韩氏山庄的时候就到了,只不过一直没出现。”
阿飞的喉咙像堵住了一块石头,胸腔里涌动着某种情绪,让他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攒出笑意。
一个女人若只是漂亮,那并不值得奇怪。漂亮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但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还很聪明,便十分值得提防。
不知道江淮有没有跟着上船,阿飞还没有机会通知他,风逐雪便要启程。
阿飞转过头趁机端详周如晦的脸,心里纳罕,虽然画像上两个人是像,可放到现实当中,两人最多是轮廓相似,眼睛却很不一样,阿飞的狼眼若是不加伪装会看得人害怕,而周如晦双眼澄澈如洗,长得宛如壁画里的神妃仙子,庄重肃然,让人不敢亵渎。
到底是谁说他们长得特别像的?周如晦也许与柳月娇很像,可是和阿飞,那差距实在不小。或者他低头的时候隐隐约约有她的影子吧。
“你不用管我的,该干嘛干嘛。”他对爱因斯坦道。
“那怎么能行呢,”爱因斯坦义正言辞,“嫂子你不用怕,我和周姑娘相处过几年,她人很好,不会为难你的。就算她和风逐雪从前再如何缠绵悱恻,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她有未婚夫,风逐雪又娶了你,还有我在,他们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阿飞哪里是担心这些,他担心的是自己在风逐雪这里存在的价值。
但见他最后还是带着阿飞来了,说明还没有要抛弃柳刀宗,阿飞的紧张才减少几分。
推测完这些后,阿飞心里依然怪怪的,却想不明白感觉从何而来。
那边风逐雪在船尾观察水流动向,周如晦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道,“师兄,不知道你为何答应要与柳姑娘结亲,这陷阱实在很明显,柳刃尽管将他大女儿嫁给了你,其实已经借着皇帝的手来杀你,不久后藤蛇的杀手就会追来,你何必要与他们虚与委蛇。”
这些风逐雪怎会不知,可是他自有留着柳刃这条线的用处。
他问她,“你还在记恨十年前我没有去救你吗?”
周如晦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侧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风逐雪叹了口气,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眸,“我知道你心里怨我,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答应带你去昭明鬼狱,这都是我欠你的,这一路便都由我保护你,至于你的未婚夫,我帮不上忙。”
她的脸色一震,怔忡良久,慢慢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她忍不住问,“师兄,你这十年来,有没有想过去找师父?”
“想过,没有找到。”风逐雪蹲下身去摸江里的水,“别想这些了,你身体不好,江上风大,先进船舱躲躲。”
周如晦见他不愿多谈,便不再多言,但也没走,回头瞥了眼阿飞。
只是轻微的一瞥,她想,这人绝不是柳月娇。
早在多年前周如晦被柳刃逼下悬崖之时,九岁的柳月娇便站在柳刃身侧兴高采烈地喝彩,叫人快点把自己扔下去。
可是眼前的人不仅长相有出处,连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像大小姐,像透明人。
他们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得有点奇怪,阿飞坐在船的另一头看了许久,倒是觉得没有柳刃在中间当搅屎棍,两人的确很般配,说不定风逐雪没把阿飞踢下山,阿飞还能叫周姑娘一声“师娘”呢。
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阿飞挠挠脖颈,过去对风逐雪想不通的地方有些想通了,不过他很快把心思放在了别的事上,比如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让风逐雪吃下夺你叽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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