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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里的万人嫌(金小满)


秦必钲没搭理她,反而扫了一眼秦欣旁边的陆丰。
陆丰按着秦欣的胳膊,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不好意思,秦欣到吃药时间了,我带她下去一下,你们谈。”
秦欣还想挣扎,无奈陆丰力气实在大,她挣脱不开,只好跟着陆丰出去了。
“混蛋!”
秦欣一出来,就狠狠甩了陆丰一巴掌,她刚做的美甲,直接掀翻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当你还是秦必钲的心腹呢?你他妈早不是了,你现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主人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这条狗多管闲事?给我滚开!!”
“你冷静点!”
秦欣这种咄咄逼人,不把人当人的高傲行径,和秦必钲如出一辙,陆丰有时候想,这姑侄俩其实有很多地方还是很像的,他紧紧抓住秦欣的手腕,镜片后面的眼睛目光深邃。
“秦总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让末总去触霉头就行,我们没必要再横插一脚。”
“你什么意思。”秦欣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刚刚在里边,阿钲那话什么意思?”
“秦总什么意思我不敢断言,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话是说给末总听的。”陆丰抬了抬眼镜,薄薄的唇片平抿着,“有句话,我觉得秦总说的有些道理。”
秦欣直觉没好话,但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不少。
果然,下一秒,就听陆丰说:“嫁出去的女儿,少管娘家的事,末总想和秦总斗,就让他们斗去,于我们并没有利益损失。”
秦欣冷哼一声,斜了陆丰一眼,“你这么说难道不是在为你的旧主开脱?陆丰,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作死,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丰微微低头,脸色一阵难堪,高低没说什么。
秦欣看了眼手上的美甲,烦躁的甩了甩头发,颐指气使道:“还愣着干什么,陪我去做美甲,我昨天刚做的,全都被你毁了。”

当天的会议,不欢而散。
在秦必钲的手段下,第二天的祭七没有闹出什么意外来,那些记者狗仔都被秦必钲的保镖拦在了墓地之外。
整个墓地一片肃穆沉重的气息。
秦必钲一身黑色西装,镌刻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布满血丝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手抱着一束菊花青筋鼓起,周身全是冰冷的阴戾之气。
在场的人都大气不敢喘,除了对秦怀意的尊敬外,更多的还是对秦必钲的忌惮与畏惧。
李言之站在人群的后面,刻意和秦必钲离的远远的,冷冶的侧脸因为太过消瘦了,苍白虚幻的有些不真实,他的怀里抱着一束百合,在冷风中,好似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然而没想到的是,最先倒下的却是秦必钲。
“哥。”
秦必钲将黄菊放到墓碑前,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山一样高大威严的男人,身形一晃,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二少爷!”
全叔惊呼一声,一直跟在秦必钲身侧的心腹,厉冗也惊了一下,眼疾手快的将即将倒地的秦必钲扶了起来,然而秦必钲此时已经陷入昏迷。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围了上去。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晕倒了?”
“快打救护车啊。”
现场躁动了起来。
厉冗将秦必钲背了起来,神色冰冷,他快速的和全叔交代道:“来不及了,我现在送秦总去医院,接下来的事情,全叔你来办吧,老爷子还在安居堂,先派人把老爷子送回去。”
老爷子这两年腿脚越来越不好,秦必钲让他留在安居堂,没让他上山来。
厉冗交代完,就一阵风似的下了山。
经过李言之的时候,顿了顿,“会开车吗?你也下来。”
李言之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厉冗已经背着秦必钲走出了老远。
他抿了抿嘴唇,将百合放到墓前,深深地看了秦怀意一眼后,追了上去。
秦必钲人高马大着实不轻,厉冗把他背下来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脸上脖子上全是汗。
将秦必钲弄进车厢后,对李言之抬了抬下巴,“上车,赶紧。”
李言之快速上了车,说:“我对这里不太熟,你知道医院在什么地方吗。”
李言之考过驾照后,从来没摸过车,现在车上还坐着秦必钲,一时心情复杂,强忍着因为极度紧张的超快心率,才不至于连油门都踩不住,稳定心神后才,问了一句后座上的厉冗。
“你听我指挥,从墓园出去后,左转一直走。”
李言之紧抿着嘴唇,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厉冗说的那家医院,其实就是个镇卫生所,条件简陋,李言之和厉冗把秦必钲弄进病房后,医护人员给他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疲劳过度加上严重失眠,导致的暂时昏迷,打点瓶吊针,睡一觉,就好了。”
秦必钲眼下的厚厚的黑眼圈,不用检查,也知道他最近一定严重睡眠不足,加上这附近就是幕园,也就不难猜了。
只见,医护人员熟练的给秦必钲扎上针,看得出,像秦必钲这样的病人,他们一个月接诊接诊不少。
走的时候,那个医护人员脚步顿了顿,指了指鬼一样脸色苍白的李言之,“你也躺床上,我给你也扎一针。”
“……”
在医护人员的强烈要求下,李言之无奈也扎了一针,这里的病房不像市里大医院,有单独病房,这里都是一个病房放五六张病床,坏境虽然差了点,但还算干净整洁。
李言之就躺在秦必钲隔壁的病床上,秦必钲还没醒。
“医生,我老板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厉冗看了眼手表,下午秦必钲还有两个行程待办。
“这个说不准,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厉冗无奈也只能点点头。
病房里除了他们三人外,就还有一个老太太在打点滴,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厉冗见秦必钲暂时没有苏醒的征兆,决定遵从医嘱,自从意总去世后,秦总就几乎没怎么休息,这样下去,身体很快就会累垮的。
他对李言之的印象也说不上好,但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
“李少,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秦总这儿交给你,行吗。”
厉冗的话虽然是问话,但态度却是强硬的。
秦总之所以会累倒,秦家乱成一锅粥李言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言之微微皱眉,却也没阻厉冗的私自决定,因为厉冗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走了。
厉冗没跟他要车钥匙,打电话让人接他走的,外面的天阴阴的,导致整个病房也暗沉沉的。
秦必钲睡觉也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簇蹙着,冷硬流畅的侧脸线条像是一条锋利的钩子,每一个毛孔都张扬着他的强大深沉的戾气,陡峭山峰般的鼻梁下,薄唇微抿,挺括熨贴的西装此时别扭的裹在身上,像一只猛虎暂栖在山洞中,只待他休整过来,便会立刻睁开眼睛,张开獠牙,不客气的一口咬掉你的脖子。
李言之并没觉得放松,神经依旧紧绷着,但可能是药物作用,他慢慢的也渐渐睡了过去。
‘滴答’
‘滴答’
李言之在梦境中听到水滴声。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言之很想追上去,可腿怎么也动不了。
而那个人好似也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雾气中他渐渐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大声叫着秦怀意的名字,秦怀意却离他越来越远。
“不……怀意别走……”
“怀意——!”
李言之猛的惊醒。
恍惚中,眼前一片黑暗,他怔忪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恢复,平坦的胸脯上呼吸此起彼伏,显然还没从刚刚的那场梦境中回过神来。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水柱一样的雨水从屋檐滑下来,掉到窗台外的铁桶上,发出咚咚闷响,整个病房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
空无一人?
李言之想起来什么,盯着天花板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秦必钲的离开,李言之意料之中,没趁他睡着打他一顿,都算秦必钲有修养。
他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之前给他扎针的护士惊讶了一下。
“你没走呀,跟你一起来的,早回去了。”
李言之没回答,问医药费时,说已经付过了。
料想秦必钲走的时候是有多着急,竟然没看到门口停着他的车,也正因如此,他也才不至于在大雨天,被扔在墓园附近。
他从卫生所出来,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李言之回头,愣了愣。
只见,秦必钲坐在卫生所外面的条椅上,整张脸笼在走廊上不甚明亮的白织灯下,轮廓险峻而深刻。
他一手掐着烟,一只手还呈抛物动作没来得及收回,外套被他随意扔在被雨水潲湿的椅子上,后腰靠在不算舒服的条椅椅背上,翘着腿,慵懒深深的看着愣怔在雨里,很快变成落汤鸡的李言之。
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李言之回过神,站到台阶上的时候,差点在湿滑的地砖滑倒。
“……秦总。”
额头上的纱布被他拿了下来,露出一条深深的刮痕。
秦必钲没走,是李言之没想到的,但当他伸出手时,李言之抿了抿嘴唇,将车钥匙拿给了他。
“什么。”秦必钲看着那钥匙微微皱眉,不耐地啧了一声,道:“手机。”
顿了顿后,加了一句,“你的。”
秦必钲的手机可能是落在他来的那辆车上了,没找到,这也是他为什么没走的原因。
李言之迟疑了一下,把手机给他。
秦必钲接过来后,斜了他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李言之觉得那眼神骂得很难听。
李言之的手机没有密码,秦必钲很容易就打开了。
“喂,是我,嗯,和于会长见面了吗,好,等我回去再说。”
碍着李言之在场,加上这又是用的李言之的手机,秦必钲没有多说,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秦必钲把手机扔给李言之,抬了抬下巴,“把车开过来。”
镇卫生所院子并没有那么大,车子也没有那么远,几步就到了,但秦必钲就是故意刁难他,看到李言之狼狈的冲进雨幕,把车开过来后,又撑着伞恭恭敬敬的把他请进车上,秦必钲郁结胸口的戾气,才稍稍有所缓解。
李言之也深深知道,秦必钲怕是这辈子都会咬死他不放,这辈子,他都不会在秦必钲的眼皮子底下安度余生,没了秦怀意,秦必钲不会再有所顾忌,没了秦怀意,李言之屁都不是。
车子从卫生所开出去,这一片是郊区,李言之为以防万一,开车之前搜索了导航,结果,路线是对了,车子却突然抛锚了。
‘吱喇’——
秦必钲的头撞到前座头枕上,他狠踹了李言之的座位一脚,怒骂道:“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李言之平稳呼吸后,从后视镜觑了秦必钲一眼,“车子抛锚了,可能是电门电量不足,刚刚仪表盘上有个图标一直闪,我没注意。”
他试图重新启动车子,发动机在发出一声蹩脚的声音后,彻底熄火了。
“操!”
秦必钲的怒火噌地一下上来了,他发现只要有李言之在,准没好事儿。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内的气氛也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秦必钲在车上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后,让李言之把手机再拿给他。
他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们。
“你这手机怎么回事?”
秦必钲捶了一下椅背,把李言之吓一跳,正想说什么,秦必钲就将不断闪频的手机扇到他眼前,“你他妈别告诉我它坏了?!”
“……”
李言之为难又尴尬的看了一眼心情低到冰点的秦必钲,讪讪的将手机拿了回来,“我看看。”
李言之的体温比正常人低,加上被雨水那么一淋,全身都湿透了,手跟冰块一样,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却让秦必钲皱起眉,那感觉比被鬼摸一下还难受嫌恶。
李言之的手机用了很多年了,刚刚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他衣服都湿了,手机自然也进了水,李言之拿回去拍了拍后,本来还能看个影儿,现在已经完全死机,什么都看不见了。
“……”
李言之讪讪的在后视镜里看了秦必钲一眼。
秦必钲怒极反笑,薄薄的眼皮瞭着,深色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是唇角的弧度越来越讽刺,“你的戏还真多。”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进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后,才嘲讽的说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跟我去开房了?我哥也是被你这么套路上的吧?”
“……”
李言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在秦怀意离开的这几天也算尝到了秦必钲的手段,一些羞辱人的话,李言之也早早做了心理建设,但每一次,秦必钲都轻易将他的防备击溃的片甲不留。
秦必钲探身过来,男人身上冰冷夹杂着烟草味的气息,在靠近一瞬间,李言之的汗毛就颤栗起来,他惊慌恐惧的眼神分毫不差的全数落进秦必钲鹰隼的目光里,“我猜对了吗,嫂子?”
秦必钲故意咬重‘嫂子’二子,眼中戏谑分明,这两字无疑就像两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李言之的脸上,让他既难堪又羞愤。
是不是在秦必钲眼里,他这样的人就活该被看不起,活该被羞辱。
是不是他李言之就是一个心机深重,不折手段的小人,所以,才会让他被害妄想症到一个普通的意外,都让他想的这么复杂,这么心机?
他秦必钲的那玩意儿是镶金,镶钻石了,还是能爆金币?他才瘾这么大,在暴雨天里算计他?!
‘滴’——
一声刺耳的汽笛声,将车厢内诡异的气氛打破。
在这暴雨天气里,车抛锚无疑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秦必钲坐回身子,脚尖踢了踢李言之的椅背,“下车,这雨越来越大,待在车上不安全。”
李言之虽心中有气,但终究只能化作一团郁气,等待自愈,他抿了抿嘴唇,说:“你先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不等秦必钲再说话,他就深吸一口气,开门跑了出去。
李言之没跑多远,他就是去路边的小树林里弄了几个枝叉,盖到车子上后,又把后备箱里的三脚架拿了出来,放到距离车两百米的位置。
这一番操作下来,他全身已经完全湿透,浑身发冷,嘴唇也冻的有些发白,却还是撑着伞为秦必钲打开车门。
“秦总,我看见前面有一家宾馆。”李言之顿了顿,“我把你送过去就回来。”
“回哪?车上?”
秦必钲睨了他一眼,讽道:“李言之,你别给我耍心眼,外界有多少媒体盯着我,你少给我找麻烦。”
“……”
李言之在心里默默竖了个中指。

李言之说的那个宾馆,是在前面的一条路上,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
秦必钲比他高出不少,李言之给他撑伞并不容易,窄小的雨伞也很难容纳下两个大男人的体积,但他还是尽量将伞面倾斜向他。
俩人走到宾馆的时候,秦必钲身上只有少量的雨水,而李言之却跟落汤鸡一般,颇为狼狈。
“你好,还有空房吗。”
李言之敲了敲吧台玻璃,老板正在里面打游戏,闻言点了点头,“有,身份证出示一下。”
李言之把证件给老板,“两间,一个大床房,一个标准间。”
“好,没问题。”老板指了指秦必钲,“你的身份证也出示一下。”
秦必钲眼神嫌弃的扫了一眼连一星都评不上的宾馆,皱眉把身份证递了出去,显然是对这个地方非常不满。
老板登记完后,把钥匙给俩人,“二楼209,210,押金二百,明早退房退押金,另外,房费四百五,给你打个折,给我六百三就行。”
李言之本能想去掏手机,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坏了。
这时,秦必钲已经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现金,数了七张给老板,高冷道:“不用找了。”
老板:“……”
他是在跟我装13吗?
209和210就在面对面,李言之把钥匙给秦必钲后,就进了自己房间。
他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李言之脱下来放到空调底下吹,现在这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李言之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冷气,反正有被子,冷一点也没事,衣服也能干的快一点。
然后,他就去洗澡了。
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敲门,李言之怕秦必钲找他,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谁知没过两分钟,敲门声更大了,大有要把门敲碎的趋势,李言之这才知道自己没听错,连忙冲了冲身上的泡沫,裹上浴袍就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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