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你戏弄我!”
庄黎揉揉鼻尖,揪他耳朵:“你别倒打一耙,究竟是谁戏弄在先。”
“嗯,是我。”左齐明把额头抵在他额上:“我错了。”
“行吧,原谅你了。”
“那把火炕砌我房间好不好?嗯?”左齐明偏头亲亲他脸颊又他耳边诱哄。
每回他用这种黏腻的嗓音说话,庄黎就腿软。
不过这回他稳住了,说看你表现。
‘啵’左齐明捧着他的脸在唇上狠狠亲了口:“好,等着,我晚上好好表现给你看,让你好好高兴两回。”
“滚!”
还敢来,他还活不活啦。
第二天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左齐明一早就去了镇上找人。
庄黎无聊,只能逮着俩崽撸。
还没到中午,俩崽就跑路了。
庄黎暗骂它们没良心,左看右看实在找不到能玩的东西,他只得躺摇椅上思考人生。
左齐明回来见到他这副蔫头蔫脑的样不由好笑。
庄黎朝他招招手。
他不想下去,院子里泥裹裹的。
左齐明脱掉鞋光脚跳上廊檐放下背篓。
“鞋鞋鞋,穿上鞋!”什么天气还敢光脚,也不怕得老寒腿。
“没事,我不...”
剩下的话在庄黎的怒视下自动消音。
庄黎从房间拿了双自己的鞋给他踩着,语气凶巴巴的:“再让我看你光脚,揍你。”
“好。”左齐明抱了抱他。
庄黎没好气的推开他问找没找到人。
“嗯,他们明天来。”左齐明把背篓移上前:“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过冬的棉袄,棉鞋,风帽,手炉,他和小渔儿都有。
还有上回答应给小渔儿买的笔墨纸砚。
还有几包糕点和一只烤鸭。
都是他说过好吃的东西,有些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左齐明都记在了心里。
满满一背篓全是他和小渔儿的,他自己一样都没买。
庄黎眼眶一热:“你怎么不给自己买点啊,是钱不够吗?”
不应该啊,他可是给了三十两的。
“我不用。”左齐明拉拉自己衣领:“我不怕冷,随便穿点就行。”
傻子,庄黎暗骂一声,想着下回他去镇上再给他买两身衣服。
一家三口只他一人穿旧衣服像什么样子。
“小黎。”左齐明柔声喊他:“猜猜我还买了什么?”
庄黎仰起头上下打量他,见他胸前鼓鼓的,不由想起当初胡老头给他的药罐,他也是藏在胸前。
这回去了镇上,他不会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吧。
庄黎眼神逐渐变危险。
先说好,他可不会陪他玩的。
左齐明:???好好的,怎么突然眼神带上杀气了呢。
“是糖葫芦!”左齐明不再故弄玄虚,掏出一串通红的糖葫芦递过去。
就这?庄黎哭笑不得的接过。
“尝尝看。”
早上牛车停在隔壁村子拉人时,他听见一个妇人哄她家小娃娃,说他乖乖在家不哭就给他买糖葫芦。
不知怎么的,他就记住了。
回来前特特意去找小贩,挑了最大最红的一串,只一串,小渔儿都没有。
庄黎尝了一口,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你也尝尝。”
左齐明原本不想吃,被庄黎硬塞了一口。
两人分着吃了四个,最后剩两个庄黎留着给小渔儿回来吃。
第二天工人带着泥巴上门,三个工人花了两天时间才在两个房间都砌上火炕。
砌好当晚,庄黎穿着单衣在炕上滚来滚去。
滚了几圈后他展开手脚划来划去:“真暖和啊!”
左齐明扑上去,庄黎立马翻过身子,警惕的看着他。
“你干什么?”
“讨点好处。”左齐明理直气壮的。
“不,我不想。”
“不,你想。”
......
翌日,许盐生上门告知明天收秋税时,庄黎还在呼呼大睡。
“干什......”
左齐明话一顿,满眼惊讶的望着他,见他不似说假话,撂下句等我,就飞快转身去洗手。
庄黎把衣服扒了钻进被窝里等他。
两人就在床上厮混了半日。
白天睡太多,导致晚上庄黎睡不着,想着明天有事要做左齐明也不舍得再折腾他,两人就在床上聊了大半宿。
许盐生带着一群人上门时两人还哈欠连天的。
“昨晚干嘛去了你们?”许盐生没忍住问了句。
庄黎笑笑,说晚上睡不着。
“啧。”许盐生嫌弃中带着一丝担忧:“这么年轻就睡不着?去找胡老头扎两针吧,保管你们一觉睡到天亮。”
额,庄黎尴尬的挠挠头,应声好后转头跟两位衙役打招呼。
“钟衙役,钱衙役。”
这次两位衙役都回应了他,庄黎很是震惊。
惊的是因为钱衙役,上回他来还是挺高傲一个人,别人跟他说话他都是爱搭不理,今天竟变得有些随和了。
钱衙役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带路吧。”
“好。”
谷子花生都放在堂屋,流程还是跟上回一样。
庄黎告诉他们哪些是他要留种的谷子后,便跟左齐明站到一边。
“嗷..”没一会庄黎就开始打哈欠。
左齐明见他哈欠一个接一个,不禁有些心疼,于是他稍稍后退一步,让庄黎肩膀倚在他身上,这样他能放松一些。
庄黎半靠在他身上眯着眼打盹时突然浑身一抖,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果然。
庄松月正杀气腾腾的注视着他。
庄黎纳闷了,他跟左齐明也没有很出格啊,她怎么一副自己抢了他男人的眼神。
再往旁边一看,庄黎更惊了。
万年不出门的庄俊达竟然也来了。
庄黎皱起眉,觉着有些不对。
他用手肘碰碰左齐明,示意他看那边。
左齐明也是一惊,他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没事,我盯着他们,你继续睡。”
“嗯,我们一起盯。”
盯啊盯,盯啊盯,两人半点动作都没有,就跟其他来看热闹的村民一样。
庄松月也早收回凶狠的目光,只盯着前面看了。
两人面面相觑。
庄黎:“算了,不管他们。”
这么多人在,有村长,还有官府的人,他就不信这两人还能翻了天。
大半个时辰过去,终于点完数,众人围上去,听村长报数。
谷子八百斤整,花生五百一十斤。
“哗!”众人惊呼!
产量比春种少了,可还是高其他人一截。
庄黎听后咧嘴,比他预计的要多。
秋种他用了两块田做实验,一块五分的从没浇过灵泉水,一块三分的从头到尾都用灵泉水浇灌。
收割时他特别注意了没浇的那块,跟卓加禾的比起来产量要高一点点。
大概就十几斤这样。
庄黎觉得用浇灌过灵泉水的谷子做种真的能提高产量。
他打算明年继续实验。
若真能成,百姓就不用饿肚子了,就算遇上大灾大祸也不用怕了。
这可真是大功德一件。
钱衙役听后看庄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子。
把庄黎看的心惊胆战,他赶忙转移话题道:“这边忙完了我们去那边吧。”
左齐明一听立马到前面带路。
庄松月跟庄俊达慢腾腾走在最后。
等跟人拉开距离后,庄俊达转头跟庄松月哂笑道:“你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呵呵,你竟然是因为这种理由输掉,怎么样,姐姐你甘心吗?要是没有...你说你的结局会改变吗?”
说完,往她手心塞了一样东西后施施然离开。
庄松月低头看了眼,握紧掌心随后把东西塞到袖子里。
那边左齐明带着人进了堂屋,庄黎则站在廊檐下等那两姐弟。
没想到庄俊达直接走了。
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眼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庄黎一阵恶寒。
他以为庄松月也会跟着离开时,她却往这边来了。
经过他时,朝他投来个怨毒的眼神。
什么毛病?
这两姐弟实在是奇怪的很。
庄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暗暗提高了警惕。
进堂屋后,他站到最角落,跟庄松月拉开最远的距离。
他想着这样应该没事了吧,没想到数数那边其中一个人的量斗忽然裂开,一斗谷子全撒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脸色涨红,急忙道歉。
钱衙役不悦的瞪他一眼,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许盐生见状赶忙开口帮他解围:“是我没检查好用具,快,去找扫把畚箕来装回去。”
“在门背。”庄黎出声提醒。
那人到道谢后忙小跑过去拿。
庄黎如此熟悉齐哥哥家里的摆设,他们果真......
庄松月低下头遮住眼里的狠戾。
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他?
她究竟哪点不如庄黎,他是个男人啊,齐哥哥宁愿要个男人也不愿要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能给齐哥哥生孩子,庄黎能吗?他不能。
那为什么齐哥哥还不肯要的她?
是庄黎,肯定是庄黎这个小贱人纠缠齐哥哥,齐哥哥是被强迫的。
对,没错,我要救齐哥哥。
救,我要怎么救?庄松月紧握双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没有丝毫感觉。
要是没有...没有?对,没有庄黎,齐哥哥才能得救。
他没了齐哥哥就会娶她,她就不用嫁给铁钩了。
庄松月霍地抬起头朝庄黎看去。
发现他正被旁边的人拉着聊天,而齐哥哥也不在。
真是天助我也!庄松月矮身悄悄朝庄黎那边靠拢。
直到还有一臂远时停下,从袖中掏出匕首,拔出。
左齐明进来就见庄松月握着匕首刺向庄黎,他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了一瞬,而后浑身颤抖,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
“庄黎躲开!”
第72章 被刀
庄黎听见喊声偏过头,寒光一闪,他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仰,匕首划过他脖子,鲜血顿时往外冒。
庄松月见没杀掉他,鼓着猩红的眼再次将匕首刺过去。
“庄黎!你去死吧。”
庄黎想跑开,可原本与他闲聊的汉子此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另一边立着个柜子,庄松月又堵在前面。
无法,庄黎只得一脚踹开汉子,好让自己有个大点的施展空间。
此时,匕首已到胸口,庄黎快速往旁边挪了一步,劈手夺过匕首后抬高腿将人踹出两米远。
也就是呼吸之间的事,其他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反应不过来。
左齐明推开挡住的人跑到庄黎面前,着急地道:“小黎,伤到哪了?”
庄黎侧了侧身子,让他看被划伤脖子。
匕首很是锋利,就这么轻轻划了一下,就有一个大口子,殷红的鲜血滋滋往外冒。
雪白的肌肤被鲜血染红,左齐明抬手想碰碰他,又怕他疼。
正无措时听见有人喊庄松月要跑了。
左齐明瞬间转身,长腿一抬重新将人踹倒在地。
要不是这个疯女人,小黎就不会受伤,左齐明抬脚狠狠踩在庄松月脚腕上。
一声脆响过后是她的惨叫声。
左齐明觉得不够又把人翻过来,握紧拳头一拳又一拳打上去。
两个衙役反应过来忙上前去拉左齐明。
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
这会左齐明脑子里不断闪现庄黎流血的脖子,他甩开两个衙役,再次挥手。
突然拳头被熟悉的掌心握住,左齐明扭头,见庄黎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别打了。”
庄黎嘴巴一张一合的,左齐明虽没听见他说什么,但还是把力气卸了,由着他把自己拉起来。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们的面行凶!”钱衙役脸色铁青。
他们虽是个小衙役,但好歹也是官府的人,这女人是一点没把他们当回事,哼!
一向好脾气的钟衙役也满脸不高兴道:“许村长,这就是你管理的村子。”
许盐生面色发白,但也不顾上请罪,而是转头让孙子先去把胡老头请来。
不一会,胡八背着药箱匆匆跑来。
后面还跟着眼泪汪汪的小渔儿。
看见地上不停惨叫的庄松月,胡八没理,还暗暗踩了一脚。
“伤哪了?”胡八放下药箱问庄黎。
庄黎偏过头。
小渔儿见哥哥脖子都是血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
“哥哥,哥哥。”
“我没...嘶。”庄黎想扭头哄下人,被胡老头狠狠拍了下。
“别动,真想死吗?”
听到胡八说死字,左齐明握着庄黎的手不由得收紧。
庄黎吃痛,让他放开。
左齐明卸了几分力,却没放手。
庄黎让他哄哄小渔儿,他也不动,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好似他下一秒就不见了一般。
自刚才起,左齐明就这个样子,像是失了神志一般。
大概是看到自己受伤吓到了,只是这会人多,庄黎也不好哄他,想着待会人走了他在哄。
小渔儿也还在抽抽搭搭。
最后胡老头看不下去,喊了句不许哭。
小渔儿立马收声,喏喏地看向胡八。
庄黎好笑,看来小渔儿在胡老头那里挨过不少骂,才有这样的反应。
场面安静了胡八终于能踏实帮处理伤口。
止血,擦干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好了。”胡八把麻布扎上。
闻声许盐生跟两个衙役走过来问他庄黎伤得重不重。
庄黎悄悄碰了下胡老头手指。
胡八会意,拉下脸:“差点伤到经脉,你们说重不重。”
许盐生一听赶忙让庄黎去休息。
“那,她怎么办?”庄黎指着地上的庄松月。
钟衙役:“你放心,有我们在,她跑不掉。”
“许村长,先把这人绑了,再着人写好诉状,我们一起带回去。”
“诉状?”许盐生愣了一下,村里是有认字的人,但要写诉状,只有一人会写,那就是庄俊达。
钟衙役不满他墨迹,扬声问怎么了。
“这,村里会写诉状的只有一人,是她弟弟。”许盐生如实说道。
“不用他,我来写。”胡八站出来,让小渔儿去拿纸笔来。
小渔儿应声后飞快跑回家拿上东西又飞快跑过来。
胡八接过纸笔,默了默,提笔刷刷刷写好递给钱衙役。
钱衙役接过看了两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许村长,你们继续数。”钱衙役说完让胡八帮庄松月医治。
他可不想带具尸体回去。
胡八不情不愿的帮庄松月看了看,发现没有致命伤便没给她用药。
左齐明约是没用全力,所以她只是看着伤重,其实并无大碍,至于伤到的脚,胡八随意给她扎了两针就完事了。
收起针,转身,看到庄黎两人还傻傻的坐在那里,不由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庄黎懵了,不在这里那他该去哪?
许盐生听见看过去,才发现没有去休息,语气无奈:“庄黎,不是让你去休息吗,庄松月交给我就行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庄黎恍然大悟,原来坐在这里不算休息啊。
还是说他他是流血太多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我马上就去。”说着站起来回房间,左齐明也跟着一起。
许盐生???
我是让庄黎去休息吧,左齐明也走了是怎么回事,还有,庄黎家不是在隔壁吗?
许盐生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胡八适时出声,跟他说先去熬药,许盐生下意识的摆摆手,等再想继续刚才的问题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作罢了。
半个时辰后,数量确定好,钱衙役让人把粮食搬上车。
钟衙役则拎着庄松月把她也丢上去,然后跟钱衙役解释:“今天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她脚又那样,让她走还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若是在路上耽误了,可就要宿在半路的,他们还拉着这么多粮食。
“嗯,知道了。”钱衙役没反对。
钟衙役又对许盐生说:“人我们先带走,到时县令会派人领你们去县衙,你们等着就是了。”
衙役走后,原本只是想来看庄黎谷子产量的村民才缓过来。
他们有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人动过刀的,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也惊到了。
房间里,庄黎进去一关上门就抱紧左齐明安慰他自己没事。
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左齐明回抱住他,许久才开口:“小黎,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别跟师傅一样,求你了。”
他不该那会出去的,要是不出去,小黎就不会受伤,都是他的错。
庄黎还是第一次听左齐明说求字,他心疼死了,连声说他不会离开。
得到回应的左齐明放开他,抬手在他脸上摩挲良久,问他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