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许七婶挨了骂,却没恼,反倒是两步走出来站到她对面:“你这话说的就十分没脑子了,你不知道村祠一开,就代表我们都有表决权吗?”
“这已经不单是你庄老大一家的事了,懂吗,蠢货。”
“怎么?来长岭村这么多年连这点都没明白?脑子都让给别人长了?”
许七婶轻言细语,远比庄老太的谩骂咆哮更有杀伤力。
“哈哈哈,庄老太脑袋小,又只想着钱,可不就搞不懂其他的了吗。”
众人哄堂大笑。
连庄黎都忍俊不禁,怪不得都说别轻易招惹农村妇女,能打能骂,战斗力杠杠。
这时庄俊达突然站出来,着下巴对刚才说话的人道:“这位婶子,你这……”
“呸,哪来的瞎眼怪,你睁大眼看清楚,老娘是婶子?”
刚嘲讽庄老太脑袋的是去年末才嫁到长岭村的。
按辈分,庄俊达该叫她白三嫂。
白三嫂上下打量庄俊达两眼,翻个白眼,讽刺道:“你读的是书,还是屎,连最基本的叫人都不会,还敢站出来指责我,我看你……。”
剩下的话被白三嫂的婆婆捂了回去。
庄黎听了白三嫂的话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也认不全村里人,好些都不知道叫什么。
他是不是该找梅婶问问。
庄老太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庄俊达,白三嫂可算是踩雷了,一时间,她的骂声能传十里地去。
许老婆子忍无可忍,撸起袖子要动手,动手前她先瞪了几个媳妇一眼。
要不是她们没看住,庄老太也没法骂人。
许老婆子一出手,骂声结束。
众人皆为许老婆子鼓掌。
其中庄黎鼓得最为起劲,他离得近,看得最清楚。
许老婆子把布塞庄老太嘴里时,他清楚看到庄老太那一瞬间要呕吐的表情。
哈哈,也不知道许老婆子是从哪摸来的布。
不过,村祠总归是安静下来了。
许盐生长长叹息一声,眼神在庄老大几人身上流转,最终停在庄俊达身上。
“闹够了?能说分家的事了吗?”
庄俊达头皮一紧,懊恼的低下头,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冲动的站出来。
梁雪见自家婆婆都败下阵来,不敢再出头。
庄松月有话说,可她的脸肿得像猪头,话都说不清,就没人把她当回事。
没人出声,许盐生站到中间对着神像一拜,转身面对村民:“村祠的规矩你们知道,现在,赞成庄成分家的站左边,不赞成的站右边。”
一时人头攒动,个个往左边去。
没多久就见分晓,左边的人数远远大于右边。
许盐生了然的点头。
回头对庄老大一家道:“你们看到了,对庄成要分家的事大家都是赞成的,按规矩,你们不能再反对。”
“下面就说说家怎么分,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后面的话是对村民说的。
话落许久没人动,大家都想留下来看热闹,搞得庄黎都不好意思走。
许盐生也没管他们,背着手坐到村祠唯一的凳子上,翻开造田册,念:“庄老大家水田十七亩,土地九亩,按矩庄成能分得四亩水田,两亩土地,银钱……”
“你们家中银钱多少。”许盐生说着看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你们小声些说也可以。”
庄老大梁雪偏开头不说话。
许老婆子无奈扯开庄老太嘴里的布条。
庄老太一张嘴便是骂:“小畜生,还想分银子,你……”
许老婆子面无表情的把布塞了回去。
无法,许盐生看向庄俊达:“你说句话,劝劝你奶奶,庄成毕竟是你哥哥。”
庄俊达:“哥哥是小辈,提分家本就不合理,他硬要分就该净身出户的。”
嚯,他的意思是庄成连田地都不该要。
这下原本不赞同分家的人也看不过去了,回怼他。
“礼?什么礼,庄成都要被卖女儿了,家都要散了你还在这讲礼?”
“你奶要卖曾孙儿讲礼了吗?你讲礼?你帮你大哥说话了吗?”
“他说啥?卖人的钱就是给他用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哎哟,你这书啊,真是读狗肚子里了,我一个大字不识的老汉都知道卖娃是不对的,尤你奶是因为你才要卖娃,可你却...啧啧啧。”
一声声指责把庄俊达说得面红耳赤。
梁雪把庄俊达护在身后,满不在乎的说:“你们是舌头多了没地长了是吧,那赔钱货又没卖成,不好好的在那吗,跟我们俊达有什么关系,少瞎咧咧。”
听听,人又没卖成,这叫什么话。
众人再度被庄家的无耻给震撼到。
许盐生失望的摇下头,曾几何时,他也是非常看好庄俊达的。
谁不希望自己村子能有个出人头地的人。
可庄俊达品行实在摆不上台面,渐渐的他也就不抱希望了。
只是这分家之事还是要继续。
这时,庄成站出来:“村长,银钱我不要了,我只要我该得的田地。”
想从奶奶她们手上拿钱是不可能的,就算此时得了钱,日后她们也会上门来闹,既如此,还不如不要。
“你考虑好了?”
庄成点头:“对,还有房子我也不要。”
他不想再与她们住一处。
如此,许盐生立即让庄老大决定要划分的田地。
事已成定局,哪怕庄老太庄老大再不愿,也只得点头同意。
半个时辰后,事情谈妥。
许盐生收好新地契书,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县衙盖章。
拿到分家契书,庄成彻底放心了。
他领着妻女朝村长和村民磕了个头,算是感谢。
转眼半个月过去。
庄成的生活也步入正轨,他在山脚下搭了一处茅草房,虽小,但一家人能在一起,他们都很满意。
与此同时,庄老大过的却不是很好。
少了庄成这个主力,他少不得要下田干活,可他在镇上待了几年,早养成了懒散的性子。
梁雪硬压着他干活,他也只是做做样子,没一会就跑了。
为此,梁雪整日与他吵架。
庄老大实在厌烦的很,找庄老太拿了钱说到县里找活干就没了影。
没办法梁雪只能薅着庄松月干活。
可庄松月跟她爹一个德行,一让她干活就嚷着这疼那疼,歇息的时间比干活时间还长。
大部分活还是梁雪做。
做了几天梁雪越想越气,也不下田了,就躲在家偷懒。
没想到这一懒,差点懒出大事来。
这日,一个跟梁雪关系好的妇人着急忙慌的上门。
“哎呀,梁雪你怎么还在家待着,你家西边那几块田全是虫,赶紧看看去吧。”
梁雪一个激灵窜起来:“怎么会,我前几天才去看过,你是在骗我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真是。”
妇人本是好心,没想到梁雪不领情,当下也不管她走了 。
梁雪坐不住了,拿上背篓匆匆忙忙出门。
到田里一看,果然,好几块田里都有卷叶螟,数量还不少。
“完了,完了。”看到稻叶上爬满的卷叶螟梁雪拍着大腿哀嚎,这下谷子要减产了。
她声音尖利,附近干活的人齐刷刷看过去。
有人不忍心看粮食被毁,提醒来她赶紧去莽草找烧成灰撒进去,这样能灭掉一部分,剩下灭不掉的就上手捉。
等虫卵越产越多,到时她这几亩稻子就要颗粒无收了。
梁雪立马回家找庄老太。
庄老太知道后,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梁雪一听不干了,背篓一摔:“娘,该骂的是你儿子,要不是你儿子跑了,我能不干活吗,再说我一个人能干得了多少?”
“你还顶嘴,以前老大不在,你怎么又干的了了,我看你就是见不得老大清闲。”
庄老太似是忘了以前家里大部分都是庄成夫妻俩在干。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庄老太不跟她计较,往水袋里灌好水:“赶紧走,磨叽什么。”
梁雪看那是上山的方向,忙跟上去。
经过河边的时候庄老太叫上还在洗衣服的庄松月。
庄松月原本说不去,被庄老太敲了两棍子后不情不愿的跟上。
三人割草,烧灰,撒灰,忙活了三天终于把长了虫的田都撒上草灰。
撒下草灰第二天,梁雪一早就去田里观察,就发现还是有好些没被杀死。
她问了几个汉子,都说草灰杀不死就得下田捉。
没办法,她只能把庄老太和庄松月叫上———下田捉虫。
捉虫不同于割草,这活费眼睛又费腰。
庄老太干了半日受不了了就装病躲家里。
梁雪恨得牙根都要咬断,可又拿她没办法。
庄松月有心想效仿,梁雪看出来,警告她要是敢装病,她立即去找铁家来下聘。
怕她说到做到,庄松月只得老实继续干。
“怎么就剩她们娘俩在了。”早上他还见着庄老太在的。
附近干活的人看到就问了句。
“说是病了,你中午没瞧见,那身子晃~的呦。”
一个晃字被他说的七拐八拐,别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庄家田里出了事,也不见庄俊达出来帮帮忙。”
“嗨,你什么时候见过庄俊达干活啊?庄家可是把他当少爷养的。”
有人切声,嘀咕只怕是有少爷的身子,没少爷的命。
又有人想到什么,便说:“这么看来,庄成以前干的活还真是多。”
他一分家,庄家就乱了套。
“可不吗,没分家的时候庄成两口子哪天不是天黑出门,天黑才回家的,就这样,还得不到善待,要我我也分家。”
“庄成跟庄黎两人还真是难兄难弟,都摊上个不靠谱的爹。”
“说起庄黎,他家的稻子长得好像不如春种的好。”
“谁说的,我瞧着有一块长得很好来着,稻穗看着比春种还多。”
“是吗?哪两块,等会我去瞧瞧。”
“在……”
庄松月竖起耳朵听完全程,低头看了看竹兜,想到什么,脸上突然露出抹扭曲的笑容。
夕阳落幕,夜色降临。
梁雪躬着腰爬上田埂,见庄松月还在干,以为她懂事了,欣慰的点点头放轻了的声音。
“松月,上来吧,该回家了。”
庄松月直起身:“娘,你先回,趁还看得清,我把这一垄抓完。”
梁雪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大概还剩三四行左右,她就没再劝。
就着沟里的水洗净手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抓紧。”
“好。”
累了一天梁雪不想再多言,交代完转身就走。
大概因为庄松月变好,她的步伐都欢快了许多。
梁雪哪知道她才一走,庄松月也跟着离开。
只不过她并不是回家,而是往另一头去。
庄松月寻到刚才那汉子说的地方,看到禾苗上满满的稻穗,咬牙暗骂。
“贱人。”
她围着周围走了一圈,确定附近没人蹲下身准备把竹兜里的卷叶螟放到庄黎田里。
刚掀开盖子,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你在干什么?”
庄松月手一抖,几只卷叶螟被抖搂出来,落在水里。
左齐明眉一皱,赶忙上前捞起来丢到田梗上,用脚碾了几下。
“齐哥!”庄松月嗲着声音喊他。
落后一步跑来的庄黎听见这声,恶心得抖了两抖。
左齐明盯着她腰间的竹兜,问:“你背的什么?”
庄松月心虚的后退两步,手捂在竹兜上。
“没,没什么。”
庄松月一边退一边想着怎么逃跑。
左齐明冷哼一声,向前两步伸出手要扯下来。
情急之下,庄松月忽然解开衣带,扒开衣领。
左齐明立马转身捂住眼睛。
庄黎……
“她跑了。”
左齐明瞬间转身,叫人跑远,懊恼的踢下田梗。
“她……”
“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小黎你信我。”
左齐明拉着庄黎胳膊急巴巴的解释。
庄黎扶额,他只是想问庄松月到他田里干什么。
“我们上山看看吧。”
庄松月跑了,这附近又没人看见,他没法跟村长说,就算村长信他,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庄松月怎么样。
所以庄黎想把小黑小白招回来,让它们到田里巡视巡视,震慑一下。
左齐明摇头,天马上就黑了,这时候上山不安全。
庄黎拉着他袖口转身,边走边说:“就去山脚喊两嗓子。”
他问过胡老头了,胡老头说大黄把小黑小白带走大概是要教它们捕猎。
教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了。
到山脚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庄黎往山上走了两分钟停下,两手放在嘴边,提气:“小黑!小白!回家了。”
喊了两声庄黎放下手,拉着左齐明就跑。
晚上的山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地上还有东西爬行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吓死人了。
一直跑到有人住的地方庄黎松口气,放开左齐明。
左齐明低头看了看蜷起手指,掌心微润,那是刚才跟庄黎手掌交握时捂出的汗。
左齐明抿下唇,抬手拉过庄黎胳膊,托着手背,再把手指插进他手缝,十指相握。
庄黎警惕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回家再拉,等会被人看到怎么办。”
西陵不好男风,被人知道挨白眼还算轻的。
“没事。”天黑,看不清。
庄黎不依,要挣开。
左齐明不开心了,唇越抿越紧。
觉察出自家男人情绪低落,庄黎投降,垂下手:“行行行,牵牵牵。”
“好!”左齐明一秒变开心。
庄黎:怎么办,他好像被骗了。
算了算了,反正今天没月亮,看不清人脸。
下一秒,“嘎吱”声响起。
庄黎猛地拽着左齐明躲到墙沿底下。
前面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
左齐明挪下身子挡在庄黎面前,将他整个人罩住。
庄黎扶着他胳膊悄悄探出脑袋,前头门口走出个黑影,正与里面的人说着话,好在是背着他们。
“怎么办?”庄黎悄声问了句。
庄黎那双漂亮的双眸犹如碧空星辰,在暗夜里依旧闪着光,左齐明没忍住勾起他下巴低头吻在他唇上。
庄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反应过来曲起膝盖把人撞开,下意识瞄了眼前面,还好那人没发现。
“你做什么?”
“我……”
“臭小子,干什么呢你!”
左齐明的话被一声巨吼打断。
庄黎以为被发现了,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他想着要不要把脸蒙上跑了算了。
下一瞬,吼声又响起,“又玩泥巴,老娘才刚给你洗干净!”
原来不是说他们。
庄黎长舒口气,恼火地瞪左齐明一眼,又狠狠踩上一脚。
男人呐,根里就带着顽劣因子。
左齐明无声笑笑,拉着他就跑。
门口刷地飘过两个黑影,把院里的婶子吓得腿一软,连忙上前关上门,又朝山头拜了拜,嘴里念叨:“山神保佑,山神保佑。”
被迫跑了几百米的庄黎回到家气还没喘匀又被左齐明堵住了嘴。
被压到床上的瞬间,庄黎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刚才他可以直接放开左齐明,大大方方走过去,再不济,往后跑也是行的。
偏偏他就这么傻,选择提心吊胆的躲在人屋檐下。
“唔…咬我干嘛?”
“不专心,嗯?罚你......”
“喂喂喂...我没有啊~~~”
半个时辰后......
左齐明黑着脸用被子把两人裹起来坐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床下。
身旁的人嗖嗖嗖冒着冷气,庄黎打个激灵呐呐道:“你没关门?”
“关,了!”左齐明一字一顿的。
庄黎发誓他听到了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
床下一大两小又靠近两步走到床边。
庄黎无奈扶额,心里哀嚎:大黄!小黑小白!!你们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会死人的啊!
万一......庄黎心提了起来,手从被子底下探过去握了握。
呼!还是生龙活虎的,放心了。
庄黎收回手,安慰地拍拍左齐明:“没事,你等着,待我打发了它们再继续。”
说完从床底随便勾了件衣服披上,把一大两小带了出去。
给它们装好水,庄黎一手拎一只耳朵,嘱咐道:“大黄,今天小黑小白得留下,别带它们走,知道了吗?”
“还有,你们喝完别吵,我要去潇洒了,不许再进房间,懂?”
交代完庄黎迫不及待回房间。
“我来啦!”
说完纵身一扑,床上的人稳稳接住。
左齐明掀开被子,把人放身上,嗓音暗哑带着一丝急切在他耳边呢喃:“继续?”
“嗯!”
次日,庄黎起床看到大黄还在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