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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土著糙汉猎户攻 VS 穿越种田白嫩受
庄黎作为一名灵泉拥有者,在现代吃香喝辣,某天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不知名的古代,亲爹不疼,继母不慈,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妹妹,为了活下去,庄黎洗手挽袖做羹汤;
几个回合后妹妹深受其害,为了妹妹的小命着想,庄黎只得收手,正发愁以后吃饭问题时忽的闻到阵阵肉香,
庄黎一喜,咚咚咚跑去敲门,左齐明端着碗赤着膊打开门,就见隔壁那个漂亮俊俏的小汉子直勾勾盯着他......的膀子。
日常向慢热文;家长里短!

“嘿咻!嘿咻!嘿咻!”
稚嫩的童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庄黎睁开眼,朦胧间瞧见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小女孩提着裤脚站在木盆里左踩右踩,嘴里还念叨着哥哥哥哥的。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庄黎扭过头眼一闭又昏睡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庄黎再次醒来时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叫。
屋里暗沉沉的,估摸着天快黑了,庄黎有些纳闷,本想中午休息一下而已,怎么睡这么久?
庄黎摇摇头,准备下床去找吃的,捏上被子的那一刻,心颤了一下。
他睡眠不好,所以家里的被子都是轻薄柔软的蚕丝被,而他手下的被子又硬又粗糙,庄黎慢慢低下头,一看,只觉得血压要爆了。
他赤着下床脚转了一圈,发现房子是泥巴做的,床也是硬邦邦的木板床,整个房间空荡荡。
“这是什么地方?”庄黎不敢置信的呢喃,他电脑呢?投影呢?那么大一堆手办呢?
天塌了?朋友在跟他开玩笑?还是在做梦?他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睡觉,对,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庄黎躺平拉过被子蒙上脑袋。
被子散发着阵阵药味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片刻后,庄黎蹬开被子坐起来,揉着头发怒骂:“艹!”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整我!!!庄黎杀气腾腾的起身,正准备出去时,房门被推开。
破烂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庄黎屏住呼吸,紧张的看向来人。
“哥哥!你终于醒了?”来人先是开心,再是哽咽着跑过来双手搂着庄黎大腿,脑袋还在他腿上蹭了蹭。
“你,你...”庄黎低头看着腿上挂着的小不点,而后艰难地咽下口水:“你是谁?”
庄渔愣愣地抬头,成串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哇!!!我不要哥哥变傻子,我不要!”
说完松开手,转身要走。
庄黎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十分头疼的蹲下身哄骗道:“我不是傻,就是,就是,哎!算了,你要干嘛去?”
其实他还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又怕小不点哭得更起劲,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庄渔止住嚎哭,指指外边:“找虎爷爷给哥哥看病”
庄黎不让她去,拉着她问了好些个问题,庄渔人小没有防备心,被他三言两语套了话。
问完话,庄黎失神落魄的跌坐到地上。
“哥哥?”庄渔担忧地凑到他面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找虎爷爷。
庄黎充耳不闻,两手揪着耳边的头发,他还是不敢相信穿越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别人穿越不都是因为熬夜、车祸或是身体不好吗,他身体倍棒,作息规律,还经常做慈善,是个大大的好人。
“哥哥?”
庄黎回过神,定定看了庄渔一会儿后撇开她的手,跑到外面见到的是杂草丛生的院子。
他不死心又往院子外走去,出了院子一路往上,所见都是农田和泥巴房,半点不见现代的东西。
这下他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穿越而不是谁在恶作剧。
路过河边,庄黎捡了一捧石子恶狠狠地砸到水里,边砸边大喊。
一个妇人听到动静打开院门,半天才认出河边的人,她哼哧一声,骂道:“死崽子,喊什么,喊什么?吓死个人哦。”
庄黎回头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他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狠厉和烦躁,妇人惊了一瞬,瞥他一眼后没说话骂骂咧咧的关上门。
“哎!”庄黎叹口气,扔掉手里的石子,拍拍手盘腿坐下又把脑袋埋到臂弯里。
这算个什么事哦,他在现代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老天要把他弄到这种鬼地方来。
弄来就算了,原身还是个亲爹不疼,继母不慈的倒霉蛋。
上辈子的他衣食无忧,父母虽早逝,但给他留下了巨额财产。
大学毕业后他也没上班,每日吃喝玩乐好不潇洒。
难道是老天看不惯他过得太咸鱼才把他弄到这来?
好不甘心啊,他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默默流了会泪,庄黎起身抻了抻麻掉了双腿,摸黑往回走。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日子过下去,不然他还能再死一遍不成?
回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抽泣声,庄黎无力地叹口气。
他不仅穿越了而且还多了个妹妹,‘他’妹妹正在里面哭着呢。
推开门,院里黑漆漆的,庄黎还不熟悉这里,就站着没动。
庄渔听到声响怕是坏人,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小渔儿?”小不点半天没动静,庄黎只得开口喊道。
“哥哥?”庄渔怯生生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是我。”
听见是哥哥回来了,庄渔噔噔瞪跑回屋里,点上石蜡。
庄黎迎着光走去。
“哥哥!”放好石蜡,庄渔欣喜地握住庄黎的手。
大约是哭太久,小不点还时不时抽噎两下。
庄黎没说话揉揉她头发算作安慰。
“哥哥饿了吧。”庄渔晃晃他胳膊:“我去把饭菜端过来。”
小不点瘦瘦小小,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庄黎哪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伺候她,便拦着她说一起去。
从桌上拿起石蜡,牵着人一块往厨房去。
说是厨房,其实是个连屋顶也没有的茅草房,里面只有两个泥巴砌的灶,桌子也是用两块木板搭在一起而已。
庄黎再次叹气,醒来不过两个小时,他叹气的次数比起上辈子加起来都要多。
桌上放着一大海碗野菜和两碗粟米还有半碗鸡蛋。
“哥哥吃。”庄渔往他碗里倒了大半的鸡蛋,自己的筷子却伸向一旁的野菜。
庄黎看着碗里的鸡蛋,又看看桌上的鸡蛋,顿觉心酸。
鸡蛋大概只有一个的量,小不点一口没吃,都倒他碗里来了。
“一起吃。”庄黎剥回大半给她。
庄渔摆着手想把鸡蛋还给他,庄黎点点桌子,语气严肃的让她自己吃。
“吃吧!”见她迟迟不动筷庄黎又放柔了声音。
“哦!”庄渔应下,接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庄黎笑笑,见人吃得香心情都好了不少。
粟米其实是没有完全去壳的大米,吃起来拉嗓子,即使是这样庄黎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因为他已经没有任性浪费的资本了。
吃完饭,庄黎让小渔儿去睡觉,他熄了石蜡,坐在屋檐下望着天空。
满天星斗像一颗颗小珍珠镶嵌在黑色的幕布上,颗颗闪烁着光芒照亮这狭小的院子,夜风拂来,杂草轻晃。
许久后,庄黎想:“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第2章 打上门
“哎,我跟你们说,庄二家的昨日醒了,还像个傻子似的到小溪边大喊大叫来着。”牛春花左看右看,一脸八卦样。
“真的!!”人群里发出诧异的惊呼声。
前天还听人说起不了身,昨天就能下床,还能到处蹦跶了?
“嘿!庄老二昨天出门时还嫌他晦气,说等他死了就拿张破烂席子丢到后山去。”
“庄老二真不是个东西。”徐梅‘呸’一声吐出瓜子皮,她是顶顶看不上庄老二那人的,迂腐愚孝一根筋。
庄黎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亲儿子,把人赶出家门也就算了,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人家另一个儿子不是要成亲了吗,可不忙着呢,哪有空去管不讨喜的庄黎。”说到这个牛春花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她不喜欢庄家人,庄黎自然在列。
现在庄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她欢喜得很。
“我跟你们说啊......”
徐梅翻个白眼,暗道:什么狗屁儿子,自己的亲儿子不要,却拿别人家的儿子当宝。
吃完最后一颗瓜子,徐梅拍拍手起身,道一句要回家了便转身离开。
牛春花这会身边正围了一圈人听她八卦,听见徐梅的话不在意的摆摆手。
路过庄黎家时徐梅探头往院子里瞧了瞧,想看看人是不是真的醒了,瞧了许久也没见个人影。
别说庄黎,连平时总待在院子的庄渔也不见。
徐梅眉头紧锁,想了想还是敲下门。
手刚挨着门,门便开了。
徐梅心慌了一下,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但总有人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家里只有两个孩子难保不被人盯上,万一人是看上了庄渔,把人拐走可就遭了。
庄黎分家出来时,她担心他照顾不了小渔儿就提出让小渔儿晚上去她家住。
哪知庄黎还没说话,这小丫头就哭着说不要,她要跟着哥哥。
庄黎生病后就更不肯离开了,没办法她只能多照看些。
怕两个孩子出事的她连忙小跑进去。
刚进到堂屋就瞧见庄渔揉着眼睛走出来。
见到人安好徐梅松了口气,下一瞬又有些微恼的蹲下身,语气严厉:“小渔儿,晚上怎么不掩好门,要有坏人进来怎么办。”
庄渔刚起来还有些迷糊,听到二婶的话想了一会才想起昨晚是哥哥在后边进来的。
不过她没把哥哥供出来,只是软软的说记住了,下回一定会掩好门。
徐梅没有孩子,见小渔儿乖巧听话当即心软,不舍得再多加苛责。
见庄渔头发乱糟糟散在脑后,徐梅让她坐好,到房里拿出梳子给她梳辫子,边梳边问她哥哥是不是醒了。
“嗯!醒了。”庄渔脆生生应道,声音都透着愉悦和开心。
听她这样说徐梅彻底放下心来。
醒了就好,她希望庄黎不要再消沉下去,日子再苦总得继续过。
那一家人指望不上他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徐梅手脚麻利,一会就给庄渔梳了个双平髻,梳好后她捧着人脸蛋左右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夸句好看。
这兄妹俩都是捡着父母好看的地方来长。
庄黎浓眉大眼,眼神清亮;庄渔月牙眼,眸清似水;
两人都是白白的得怎么晒都晒不黑。
要说哪不好呢就是都太瘦了,若是胖些会更好看。
梳好等了一会也不见庄黎起来,徐梅不好去他房间,想着他病了这些时日就算醒了也该好好休息。
她让小渔儿先去洗漱,自己回家拿些吃食过来给他们。
庄渔乖乖应好。
没一会,徐梅端来一碗窝头,交又代庄渔让她呆在家别乱跑后就准备上山给他男人送饭。
庄渔捧着碗靠在院子的枣树下,一口一口吃着窝头,小脚一摇一晃。
枣树上攀附着一圈圈的金银花,此时花开正茂,黄白相间的花朵散发着阵阵香气。
闻着香气庄渔窝头都多吃了一个。
吃完窝头,庄渔抬头看了看天,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她眼睛上,她不适的眨巴两下眼,正要收回目光时忽然被头顶的花朵吸引。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踩上凳子伸长手去够。
好不容易摘下两朵,庄渔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而后颠颠的跑回屋里。
“哥哥?”庄渔轻轻推开庄黎的房门,见人还没醒,便踮着脚悄悄靠近床边,把金银花放到庄黎鼻子下扫来扫去。
庄黎抽抽鼻子,闻到一股清香的气味,他还以为是家里的旺财,想一巴掌拍过去。
手伸到一半,忽然想起他都穿越了哪还有什么旺财啊。
睁眼一看,嘿!小渔儿正趴在床边笑嘻嘻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逗他的花。
“大胆!”庄黎起身拉过庄渔的手,在她掌心轻拍两下。
“哈哈哈!”庄渔不怕反而笑得更开心。
庄黎捏着她鼻子问她现在什么时辰。
昨晚他在外面坐到半夜,等有了困意又因为床板太硬硌得他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总是做梦,梦里都是原身的事,天亮了他才熟睡过去。
庄渔鼓起腮帮子沉着声音说要晒屁股了。
庄黎见她装大人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
闹了一会他把人赶出去,稍稍活动下僵硬的脖子才下床出门去洗漱。
走到厨房他才发现这破烂的院子竟还有个水井。
有水井好啊,这样他就不用挑水用了,真是谢天谢地。
洗漱完,庄渔递给他一个碗,里面还放了几个黄不拉几的----窝头吧,反正他从没吃过。
“你做的?”庄黎呆了下,小渔儿才六岁就会做面食了?
庄渔摇头:“二婶给的呀。”
二婶?原身的记忆他还没完全融合,他想了半天才想起。
应该是离得不远的庄水徐梅一家,虽说是叫二叔二婶,但不是亲的,只是恰巧都姓庄。
不是亲人却比原身所谓的亲人都要好。
原身明面上是分家出来单过,但谁不知道兄妹俩是被赶出来的。
兄妹俩刚分出来时还是靠着他们接济撑到秋收的。
还有这次看病的钱也是二叔出的,虽然原身死了,但他用了这副身子,这恩自然算他的了。
说起生病,哼!他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身能受这个气,他可不行,他必须得讨回来。
三两口解决了温饱,庄黎把小渔儿安置在家,自己到厨房拿上唯一一把缺了好几个口子的柴刀气冲冲上门去。

庄飞耍赖坐到地上,双腿不停蹬着,卷起阵阵灰尘。
秦芬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见状看向大儿子:“小绪呀,弟弟想吃你就分些给他吧。”
说完也不管大儿子同意与否,自顾自上前从油纸里拿了一半塞到小儿子手里。
庄飞拿到栗子糕挑衅的朝林生绪扭扭屁股。
林生绪咬紧牙根,闭上眼不想再看。
庄飞见状更加得意,‘略略略’的朝他扮鬼脸,反正有他娘在,他不怕。
秦芬拍拍小儿子,轻描淡写说道:“小绪啊,弟弟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林生绪强压心中的怒火,他这个弟弟仗着母亲的宠爱,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他的母亲呢,总说自己是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
呵!做哥哥就得让着弟弟?就那坏种样,他等着看他的下场,哼!
“我走了。”林生绪把散开的栗子糕小心的包回去。
栗子糕是买给自己未婚妻的,他都舍不得吃一块。
‘砰!!!’
还未走几步,大门就传来一声巨响。
林生绪惊了一下,快步走到门口,想打开门看看。
‘砰砰砰!!!’又是一阵巨响,大门应声而倒。
好在他闪得快,不然可就被砸到了。
木门倒地灰层四起,好一会才散去。
林生绪惊愕的看着庄黎踩着门板大踏步走进来。
“天杀的,你个瘪犊子要做什么?”秦芬回过神,指着庄黎破口大骂。
庄黎瞥她一眼,径直走到中间的椅子坐下:“我是来拿回我东西的。”
分家时,契书上写了分给原身三亩田,两亩地,后来秦芬只给了原身一亩田,一亩地,剩下的说是等秋收完再给。
秋收后她又找借口说原身还小种不好田,他们先帮种着,到时直接分原身粮食。
原身把这借口当做好意,同意了。
可秦芬给的粮食根本不够兄妹俩吃。
年后,原身上门去讨要,秦芬说去年收成不好给了只有半个月的量栗米。
原身提着袋子不肯走,秦芬又找借口说要赶春种,让原身先帮家里把田地翻一遍,翻完再给。
原身照做,帮着犁田翻地又播种,辛苦干了一个多月,粮食还没拿到手就累倒在床,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秦芬理所当然的赖掉了当初说的话。
这不,‘庄黎’醒了,亲自来讨了。
他可不像原身那个受气包,吃不饱,穿不暖,为了那点不存在的亲情,辛辛苦苦带病去给这一家子没良心的人干活,最后还什么都得不到。
秦芬心里暗骂,面上却带着笑:“小黎呀,你看这种子才种下去,哪有这么快就长成的,等收成了我让你爹亲自扛到你家去,你看行不行?”
庄黎冷笑连连,又是这一套,还当他是那个傻子呢。
“要不你先问问我的柴刀看行不行?”庄黎握着柴刀在她眼前晃晃。
秦芬吓得后退一步,见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
“兔崽子,难不成你还敢打我不成,我是你娘,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到官府告你去。”秦芬呸一声,叉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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