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秦芬嗓子又尖又细,嚷嚷起来对旁人的耳朵实在是不友好。
“说起告官...”庄黎掏掏耳朵,轻嗤一声:“在你告官之前我定要先告你们侵占良田。”
分家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该他的东西快一年了还没到手,不是侵占良田是什么?
说完又扫了秦芬一眼道:“我娘早死了,你可别乱认,而且!我娘比你好看多了。”
秦芬又黑又矮,跟原身他娘比差的不的一点半点。
秦芬刚嫁过来时,没少被村里人拿来比较,所以她最恨别人说这事。
她气得扭曲了脸,恶狠狠地朝人冲过去。
“我打死你!!”
庄黎一个闪身避开,眼看着人要扑到桌上,庄黎嘴角一勾,眼疾手快一刀砍下去。
下一秒秦芬倒在四分五裂的桌板上。
“你你你......”秦芬指着庄黎的手指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庄黎扬扬眉,心里暗爽。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敢打我娘,我打死你!”庄飞见以前话都不敢大声说的人竟然敢打他娘,顿时气极。
一把将栗子酥塞到嘴里后,捡起地上的桌板想往庄黎身上招呼。
庄黎扬手拍掉他手上的桌板,拎着他衣领打算把人拎走。
手一抬,没拎动,庄黎无语一瞬改拎为拖。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儿子!!!”秦芬尖叫,想起身发现腰疼得动不了。
庄黎挑了张合适的凳子坐下,把胖子按到身前,柴刀架在他肩膀上。
“干什么,当然是跟我弟弟好好说说话呀!”弟弟两个字他说的特别重。
“你说是不是呀?”庄黎用柴刀拍拍庄飞脸颊:“弟弟!”
原身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小小年纪嘴巴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仗着父母宠爱时常欺负小渔儿,不过这个账他先记着,等以后再算,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庄飞被刀架着,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抖着个身子缩在庄黎面前不说话。
秦芬急得满头大汗,偏偏现在又动不了,只能张着嘴无能大骂。
狗娘养的,兔崽子,不要脸,小畜生,怎么不死了去,什么难听骂什么。
庄黎笑笑,把柴刀往庄飞脖子方向挪了挪,秦芬瞬间闭嘴。
“我说了我是来拿回我属于我的东西。”庄黎朝堆放粮食的房间扬扬下巴。
“你就说行不行吧。”
秦芬气得脑袋发晕,想让他滚又忌讳他手上的柴刀和小儿子。
想了一会她才恨恨的点头,当家的这几天不在,她一个女人家的没法拦。
等当家的回来她再好好告一状,她就不信这兔崽子还能砍他亲爹。
庄黎踢开庄飞,自行走到房门口也不问钥匙抬手挥下柴刀,这可比钥匙快多了。
进到房间庄黎就气笑了,满满一房间的粮食,他们却一再推脱,生生把原身给累死去。
一袋大米重得很,庄黎可搬不动的。
他知道院子有辆板车,于是便去寻。
推着板车进门时他才发现林生绪就抱着油纸袋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屋里的闹剧。
见人望过来,林生绪扭过头不看他。
庄黎挑眉,这人还真有些意思。
见庄黎一袋一袋搬着大米,秦芬心疼不已,身子动不了嘴上倒是没停过。
庄黎不管,搬完大米临走前,冷声警告她:“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庄黎,以后少来惹我。”
“哦,还有!”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赶紧把我的田地给我,不然我就亲自去挑了。”
说完用力推着板车出门。
才出院门,屋里就传来秦芬怒骂林生绪的声音,跟骂他时一样。
庄黎摇头,怪不得林生绪刚才冷眼旁观。
“哥哥,这是什么?”庄渔一脸惊讶的看着板车。
“粮食,我们的。”庄黎眼尾上扬,得意极了。
“哇!哥哥厉害!”庄渔鼓掌欢呼一声,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小声问道:“哥哥这不是你抢的吧?”
哥哥没醒时做梦可是说过要去抢粮食的,她年纪小,但也知道抢是不对的。
“肯定不是。”庄黎挺直身板:“这本就是我们的。”
不过对秦芬来说他这是抢。
庄渔呱呱鼓掌!
家里就两个房间,放堂屋庄黎不放心,最后他决定放到自己房间去。
吭哧吭哧放好后,他已经累得倒在地上起不来。
长时间吃不饱加上大病一场,这副身体早已摇摇欲坠,要不是他去之前喝了一碗灵泉水,估计连院门都劈不开。
没错,他----庄黎,有空间!!空间里有一汪灵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灵泉水喝起来比普通的水更加甘甜。
作用嘛,根据他上辈子的经验,强身健体,美容养颜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灵泉能让一切种植物长得更好,味道也更好。
这些他都实验过,上辈子他在别墅的院子里开垦了一块菜地,每天用灵泉浇一次。
浇了灵泉的菜不仅不会长虫,口感还十分牛逼,比起没有味道的大棚菜好了百倍千倍。
他那些朋友吃过后,隔三差五的去他家,就为了那些菜。
不过也就只有这些作用了,空间也不能囤货。
他曾模仿小说里的情节,往空间里囤货,最后失败了,因为任何东西一进到空间就化会化成水。
当时他并不觉着可惜,因为他有钱不需要囤货。
但现在他十分需要!他想吃肉!!想吃海鲜!!!想吃甜食!!!!
现在也只能想想了,哎!!
罢了,就当他是天选之子被选中来做任务的好了。
“哥哥。”庄渔端着碗水颤颤巍巍走来:“哥哥喝水。”
庄黎接过水,悄悄往里放了些灵泉,分了一半给她。
小渔儿刚出生就没了娘,庄老二见是个女娃根本不管,不仅如此,他还火速跟秦芬勾搭上,没多久又生了庄飞。
庄渔是原身一点点带大,跟着原身饥一顿,饱...饥两顿的,六岁了看着像三四岁一样。
而庄飞呢,只比小渔儿小一岁,黑壮黑壮的,走起路来肥膘都在颤动。
想到这庄黎眼神冷下来,哼!这笔账迟早要跟他们算。
尤其是庄老二,原身的爹,亲爹,就这么任由自己的孩子受继母磋磨。
“这水甜滋滋的哦,哥哥你再喝些。”庄渔喝了两口就停下来。
哥哥病才刚好,这甜甜的水要多喝些才是。
可是,这水好好喝哦,像虎爷爷家的糖水一样,庄渔怕自己会舍不得,赶忙把碗举到庄黎面前,让他快喝。
庄黎见她明明喜欢还坚持给自己喝,心里既酸涩又感动。
这么乖巧懂事的妹妹,要是有手机他每天高低得在朋友圈炫个八百回。
“哥哥不渴了,你喝吧。”
庄渔惊喜的转过头,见哥哥真不想喝喜滋滋的收回手咕嘟咕嘟几口喝掉。
歇了一会有了力气,庄黎爬起来看了眼天色,估摸着该吃午饭了。
他到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只有野菜和几颗鸡蛋。
现在家里的主食倒是够吃一段时间,但也不能光吃主食。
他想着等下午去地里看看,原身之前种了青菜,他去浇些水,不然以后怕是没得吃。
闹了一场,庄黎的肚子早已唱起空城计,可看着凌乱的厨房,他一时不知是先收拾还是先做饭。
左右权衡了下,他决定先把胃顾好,等会再收拾。
强忍着挪开眼,庄黎抓上一把野菜溜到井边清洗。
洗完回到厨房,庄黎深吸一口气,敲开一个鸡蛋。
“哥哥,你要做饭吗?”庄渔抿下唇,看着十分不安。
庄黎点头,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四十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个还没灶台高的娃娃给他做饭吃。
他没做过饭,但他吃得多,做出的东西会比小渔儿做的要好吃...吧。
“还是我来吧。”庄渔想要抢过铲子被庄黎避开。
“这样。”庄黎以为是小孩是单纯想要干活,于是指下灶口:“你帮着烧火吧。”
古代的柴火灶他可没用过,小渔儿来烧火,他掌勺正好。
拗不过哥哥的庄渔轻叹口气,认命的坐到小板凳上烧火。
午饭在一阵兵荒马乱中出炉。
“好了,吃饭!”庄黎放下滚烫的汤,伸手在耳朵上摸了摸。
一人一个窝头,加上一大海碗汤,够两人吃的。
“吃呀!”见庄渔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汤,庄黎拍拍她,示意她赶紧吃。
他还没尝,但鸡蛋颜色是对的,野菜颜色也对,他又偷偷放了些灵泉水,味道肯定不会差。
庄渔鼓起勇气喝了一口,入口的瞬间眉毛顿时拧在一起,好不容易咽下去,就见哥哥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
小渔儿在难喝和好喝之间给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嗯?庄黎不解,这是什么表情,难吃吗?怎么可能?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当下就想吐出来,可为了捍卫做哥哥的颜面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去。
“好喝!”庄黎不要脸的夸赞自己。
“那我不饿了,哥哥把我的这碗也喝了吧。”庄渔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面前的碗。
庄黎......
这小东西,刚明明听到她肚子的咕噜声了,现在又说不饿,还有没有点兄妹情谊了!!
兄妹俩眼瞪眼,半晌庄黎败下阵来:“好吧,很难喝!”
也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错,明明看着正常的东西怎么这么难喝呢,灵泉水也没能拯救回来。
庄渔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拍拍庄黎肩膀安慰再一次受挫的哥哥。
“以后还是我来吧!我可以的,哥哥!”庄渔表情十分严肃,她跟着二婶学了,她能的!
她真的不想让哥哥再做饭了。
他们刚分出来时,哥哥也曾做过两顿,结果就是连二婶家的猪都不吃。
后来哥哥把吃食给二婶,让她做的时候多做些。
今天不知怎的哥哥又要做饭了。
“不行!”庄黎握了握拳头:“我要再试一试。”
还就不信了,他会输给一个娃娃!
庄渔......
最后一人一个窝头就算是午饭了。
不到两刻钟,凌乱无章的厨房在他手上变得整齐干净。
理完厨房他又把堂屋和房间一一整理完毕。
完事后庄黎长舒一口气,这下终于舒服了。
庄渔吃惊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想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庄黎有些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他见不得东西乱放,并且习惯了东西在哪里拿就放回哪里。
上辈子用现金时他总会把人头对齐才行,为此他没少被朋友调笑。
脸上都是灰尘,庄黎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倒盆里然后把头埋进去。
“啊!爽!!”庄黎仰起脸甩掉脸上的水。
这井水冰冰凉凉,夏天用来洗澡肯定舒服。
“哥哥!”庄渔忽然蔫巴巴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庄黎抬手在她额头探探,没烧啊,脸色怎么忽然不好了。
庄渔摇了摇头,她就是觉着肚子有东西在翻滚。
“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庄黎把人按在床上,等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原想擦下身子,可见着满院的杂草,庄黎又开始除草。
巡了一圈也没见有锄头什么的,没办法,他只能用手一点点拔。
好些天没下雨,土地硬邦邦的,难拔的很。
这里没有手套,还没拔多久,庄黎双手虎口处变得又红又疼,刚才的好心情一去不复返。
“烦死了!”
又遇上一棵难拔的草后,庄黎终于爆发,他气呼呼的上前将拔好的草一脚踢开。
看着杂草飞上天又散落在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庄黎仰头望天,半晌垂下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草。
过了许久,庄黎感觉脖子僵硬酸涩才回过神活动脖子。
接着又把踢散的草归拢好继续忍痛拔草。
半个时辰后,杂草清完,庄黎一动不动靠在枣树下,双手已经累得抬不起来。
“哥哥!”睡醒的庄渔摸着肚子走出来,见到干净的院子,不由惊呼。
“怎么样?哥哥厉害吧!”庄黎朝她扬扬下巴。
庄渔十分上道的给哥哥鼓掌,又用奶呼呼的声音夸了他一番。
正当庄黎还要炫耀一下时,就见庄渔歪着脑袋不解的问:“哥哥,怎么不浇些水再拔草呢?”
她见二婶拔院子的草是都会先浇些水的,难道是哥哥力气比较大才不需要浇水,哥哥果真是厉害。
......如遭雷劈的感觉,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庄黎惨笑一声把脑袋靠后在树上砸了两下,不是他傻,不是!不是!不是!
是原身把脑子烧坏了,一定是!!!
“咳咳。”庄黎清下嗓子转移话题:“那什么,你去把那两摞草搬到井边去。”
拔起来的草不能放在树荫下,不然又得长回去。
井边太阳照的时间比较长,没有遮挡,比较容易晒干。
“嗯!”
庄渔小短腿蹬蹬蹬的倒腾起来倒是挺快。
庄黎咧着嘴笑得开心极了,一点不觉得使唤小孩干活有什么不对。
跑了几趟把草搬完庄渔又噔噔瞪跑回来。
“很棒!”认真干活的孩子值得好好夸一夸。
“唔!”庄渔刚想开口胃里就一阵翻滚,她哕了一声赶忙捂住嘴。
“怎么了?怎么了?”庄黎吓得顾不得手疼扶住她肩膀。
“哕!”庄渔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吐了一地。
这可把庄黎吓坏了,想到灵泉水的功效,他匆匆到厨房注了一碗灵泉水给庄渔喝下。
“怎么样?”庄黎一边给人拍背一边问:“还难受吗?”
要是还难受他就去找虎爷爷给看看。
庄渔摇头,吐完后,她倒觉着轻松很多,肚子不难受了,头也不晕乎了。
庄黎仔细打量她两眼,见她脸色不像刚才那般难看才稍稍放下心。
“哥哥,对不起,我去把地扫了吧。”庄黎搅着手指,心有不安,哥哥才把院子弄好,她就吐了一地。
“啧。”庄黎啧一声道:“说什么对不起,你是不舒服又不是故意的。”
“好好坐着吧,我来。”他可不敢再使唤她干活了,这才干了多久就给累吐去。
若是庄渔知道他哥哥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把他摇醒,告诉他自己从吃完饭肚子就开始不舒服的。
打扫完又陪了会小渔儿,见她没再呕吐,便让她呆在家自己提着木桶往菜地赶去。
庄渔很累,但菜地还是要去的。
走在半路正好赶上下地干活的人回家,庄黎找出原身的记忆一一跟人打招呼。
遇上关心他病情的庄黎会感谢他们,遇上阴阳怪气的他也不客气的怼回去。
“哎,齐哥,这不是你隔壁的那个小邻居吗?”
“嗯。”
“他上回到你家是不是想偷东西来着?”
“不是。”
“那....”
“你有完没完,赶紧滚。”
“哦...”就很委屈。
等人走后左齐明回头望了那白嫩的小汉子一眼,唇角一勾,把猎物甩到肩上,大跨步往反方向走了。
庄黎这边跟村长道别后,开心的哼着小曲哒哒哒的走着。
刚才他跟村长告了秦芬一状,村长也做了保证,要是秦芬还不肯地给他,他做为村长肯定会严惩。
据原身的记忆,村长是长岭村的原著居民,做了几十年村长,在村里很有威亚,为人也公平公正,很是得人心。
长岭村大半的人是多年前逃难到这安家的,包括庄家,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原身。
两拨人经过这么多年相处,大矛盾没有,小摩擦避免不了,所以村里人的关系算是和谐。
一路走去,路过大半个村子,庄黎也看清了,这里依山傍水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穷些,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走了小一刻钟,终于到他的菜地。
菜地有多大庄黎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浇水是个大工程。
原身把菜地分了好几垄,他一一扫过去,基本都认识,茄子豆角辣椒,全是应季蔬菜。
好在他有灵泉水,这里又没旁人,他只用做做样子去打两桶水就好。
菜地好些日子没人管,庄黎边浇水边拔掉枯黄死掉的菜苗。
浇完水,庄黎站在地头望着湿漉漉的土地,成就感爆棚,他对着菜地吼了两句,才全身舒畅的往家里走去。
回程庄黎加快脚步,此时天已经蒙蒙黑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孵的小渔儿等着他呢,他得回家做饭!
晚上庄黎没能如愿做上晚饭,因为梅婶又送来了吃食。
行吧,庄黎有些哀怨的想,看来他的厨艺只能明日再锻炼了。
对此,小渔儿想说,感谢梅婶救她一命。
累了一天,庄黎吃完饭早早睡下,这一晚他又做了半宿关于原身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