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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周向阳整个人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周向阳?向阳,你醒醒?”
沈冬侨着急地叫着他地名字,有些怪自己,为什么要叫他洗澡。
脏就脏了,臭就臭了,也比病了好。
周向阳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沈冬侨叫他,翻开沉重的眼皮,看着一盏油灯下焦急的小脸。
“我没事,就是有些困,睡一会儿就好了。”
“还没事,你都快烧糊涂了。”
沈冬侨在他眼前比了两个手指头。
“这是几?”
“二。”
周向阳乖巧地回道。
沈冬侨笑出了泪花,还好,没有烧坏脑子。
打了热水,就给他擦身子。
先降温再说。
给他头上盖着纱布,身上地动脉处都擦一遍。
颈侧大动脉,腹股沟动脉这些地方都是最容易降温的。
现在沈冬侨也顾不得害不害羞,难不难为情了,手伸到被子里给他擦。
手下的肌肉发烫,但是十分柔韧,擦到腹部的时候,还能明显感觉下面结实的腹肌形状。
真是又遗憾又羡慕。
遗憾的是他没有,羡慕的是,明明周向阳也不去健身房,吃的也都是碳水化合物,怎么就能练出这么好看又好摸的肌肉形状。
周向阳隔着被子按住了沈冬侨的手。
“嗯?怎么了?哪里难受?”
沈冬侨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看他想要说话的样子就倾过身子去问他。
周向阳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没有,很舒服。”
沈冬侨感觉被烫到了,脸也是,手也是。
他慢慢抽出手和湿毛巾。
“我去换水,你躺好,别乱动。”
搬着水盆出来进了一个房间,抬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竟然进了周老太的房间,又转头去厨房。
把冷掉的水倒掉一些,再加一些热水进去。
又往灶台下添了一些火柴,小火熬着小米粥。
沈冬侨看着跳动的火苗,捂住了脸。
完了,这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周向阳的烧终于在后半夜退了下去。
沈冬侨困得不行,给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脸,又把小米粥盛出来喂给他吃。
其实这个时候,周向阳已经感觉好了很多,完全能自己喝粥,可是就是觉得沈冬侨喂他吃的粥特别甜。
就躺在床头一口一口喝完了一整碗小米粥。
周向阳还想跟他说说话,可是沈冬侨放下碗后,没一会儿就靠在床头睡着了。
周向阳把人抱起来,放在床里头。
沈冬侨眼下有淡淡乌青,这一晚上真是把他累坏了。
周向阳理了理他的头发,把大半的被子都盖在了沈冬侨的身上。
他多少年没有生病了,有记忆的还是他奶奶刚带着他来这里住的时候。
那时候,这个屋子比现在还破。
那年,他爹妈死了两三年,这房子也荒了两三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被关在猪圈里睡着凉了,还是受了惊吓,他突然发了烧,一直哭,一直哭。
他奶奶也哭,抱着他,哄着他,直到后来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奶奶也像现在这样,靠在他床头睡着了。
记忆中,美好的场景总是惊人的相似。
如今他奶奶已经不在了,多了身边这个小人儿。
周向阳侧身搂住沈冬侨,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为她建最好的房子,带她吃最香的好吃的,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让她忘记高楼,忘记过去那些痛苦和不安。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周向阳才舍得闭上眼,睡了过去。
沈冬侨对于在周向阳怀里醒来这件事已经麻木了。
他就反应了一秒后就猜到了,应该是“病患”把他抱上了床。
他伸手去摸周向阳的额头,温温的。
他怕自己手冷摸不准,又往上钻了钻,用自己的额头去贴。
真的已经不烧了。
“你干嘛?”
耳边嗡嗡一响,身体就被圈住了。
沈冬侨往后仰了仰头,对着周向阳的一双深邃的眼睛。
“你……醒了啊?”
沈冬侨心里有些慌,明知故问。
“嗯。”
周“老虎”看到自己贴过来的小羊羔,还用无辜又羞涩的眼神望着他,十分没有抵抗力,想干点坏事。
怕到嘴边的肉逃走了,又紧了紧手臂。
“我要起来了,再晚点,二墩就要来了。”沈冬侨提醒道。
“让他等着。”
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外面等着。
他还舍不得放他媳妇儿出去。
媳妇儿又香,又软。
抱着太舒服了。
周向阳还想上嘴去啃一口。
“不行,扎扎扎……”
沈冬侨把头摆得跟个吐丝的蚕宝宝似的,抵住周向阳的下巴阻止他靠近。
昨天那个吻,是错位的,所以沈冬侨并没有亲到胡子,可是现在不行。
他受不了……
而且他自己都没有漱口……
嘴里的味道肯定不好闻……
反正死活就是不给亲。
沈冬侨往下一钻,从被窝的下头给钻了出去。
周向阳抓了一把没有抓住,气出内伤。
沈冬侨逃到门口,又转头偷看了一眼。
床上的周向阳就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我……去给你做早饭。”
周向阳看着沈冬侨脸上带着红晕的笑,就又有些晕乎乎的了,感觉他媳妇儿的四周好像开出了粉色的花。
他乖顺地点了点头,认真躺平。
等沈冬侨出去后,周向阳在床上慢慢扭动,犹如一条“巨蟒”。
刚刚,他媳妇是不是答应了。
等他好了就给他亲亲。
好开心!
化身“巨蟒”的周向阳扭成了麻花。
沈冬侨跑到厨房,拍了拍小胸脯。
完了,刚刚差点又失守了。
其实如果周向阳再坚持一下的话,他说不定也就……
沈冬侨捂住脸。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分开睡就危险了。
他朝着自己脸扇了扇风。
开始做起了早饭。
时间太赶了,只能做点简单的。
昨晚还剩下小半锅的小米粥可以继续喝。
刚发烧的人不能吃油腻的,那就做点过粥的小菜。
其实这是沈冬侨一直心心念念想做的小菜。
先做个能现吃的。
地里的萝卜切成薄片,加糖腌出水,空干水分后,再加一点点辣椒,酱油,醋,腌一会儿就能吃。
这味道酸甜可口,又没有什么油,下粥还养胃。
顺手他又做了一个凉拌莴苣。
方法差不多,就是加了点蒜末提香,不放辣椒,味道比萝卜还要清淡些。
他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看着周向阳出了屋子去了院子里头。
周向阳的衣服,沈冬侨昨天洗了,晾了半天加一个晚上,不知道干没有干。
沈冬侨心里盘算着,周向阳的衣服就是太少了,连夏天的加起来就五六套,真的是翻遍衣橱都没有几件像样能穿的。
其中一套最厚的还给他穿了好久。
今天沈冬侨穿的是胖姐给他的。
虽然是女款的,可是颜色是其中最朴素的。
他自己还能凑合,昨天在整理周老太的房间的时候,还找到几件半新的,他都能穿。
可是周向阳的衣服真的要做了,开春后怎么也得让他穿上件新衣服。
他计划今天就把版子打出来,让二墩带回家给他娘。
不能再让他这么邋里邋遢的了。
怎么说也是……也是家里有人照顾的了。
沈冬侨,心里头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涩。
他想要对周向阳好,可是又不敢对他太好,怕万一以后……
周向阳到院子里收了衣服。
他的衣服好久没有这么干净过了,他奶奶眼神不太好,洗的不干净,他自己不在乎干不干净,能不洗就不洗了。
昨天那一身,他穿了多久,上次洗是什么时候他压根不记得了。
今天一看,居然颜色是这样的,破口衣领处也细细缝过了。
那线头颜色有些不一样,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可是周向阳却一眼就看到了。
这是他媳妇儿给他洗的,又给他补好了。
衣服干净,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
这么干净,他都有些舍不得穿。
他看了眼水缸里自己的脸,满脸乱糟糟的胡子,睡得东翘西歪的。
他记得二墩说他像“张飞”,他媳妇儿还在一旁笑。
他摸了摸这一把胡子,留了好多年了。
他之所以留着,是觉得,只有这个样子才更凶悍,更像一个恶霸,才不会有人敢要随意看轻他,欺负他。
可是,他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周向阳拿了一把剪刀,开始一点点修剪。
就像是剪掉这些年他受到过的不公,受到过的诽谤,受到过白眼。
剪掉他的伪装,以后他不需要做一个恶霸了,只需要做周向阳就好。

二墩挎着个小布包,一蹦一跳地进了门。
包里有他娘托人从县城里找来的考状元的书,他娘还给他包了书皮。
叮嘱他一定要拿给冬娇姨看看,是不是读了就能考上状元。
小短腿刚跨进院子,就站那不动了。
二墩往后退了几步,确认没有走错门后,才又往里头走了走。
“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向阳叔家里?”
二墩有些好奇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有点眼熟,可是又真的没有见过。
沈冬侨听到二墩的声音,从屋里出来,朝着他招了招手。
“二墩过来,怎么了,站门口?”
二墩的小眼睛瞪得滚圆,目光在沈冬侨和院子里的男人之间徘徊。
“冬娇姨,你怎么能这样,你昨天还跟向阳叔亲嘴,今天怎么能跟别的野男人好?”
“野男人?”
沈冬侨一脸迷茫,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哪里来的别的男人?
这小子不会是吃了昨天的蘑菇,中毒了吧?
产生幻觉了?
沈冬侨越过周向阳,去拉小胖子。
难道昨天周向阳也是因为吃了蘑菇中毒才发的高烧?
沈冬侨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转头又去看周向阳。
只是那一眼,就愣在当场。
这人是……周向阳吗?
衣服没错,鞋子也没错,就是脸上干干净净的。
周向阳眯着一双虎目正危险地看着他们。
“小胖子,你最好说清楚,谁是那个野男人,否则打你屁股。”
“向……向阳叔?”小胖子挣脱了沈冬侨,抱住了周向阳的大腿。
“你真的是我向阳叔……叔原来你长这样?叔,你原来这么帅?”
二墩踮着脚要去摸周向阳的脸。
“给我摸摸!”
周向阳不理他,抬腿走了几步,腿上挂着个人形挂坠,也一点没有妨碍他的行走。
他走到了同样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沈冬侨面前。
“摸摸看,还扎不扎?”
沈冬侨愣了一下,就被周向阳拉起手,放在他脸上。
“不……不扎了。”
周向阳又蹲下来些,与沈冬侨直视。
“那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帅?”
小胖子的话不能作数,只有沈冬侨说的,他才信。
他都不知道没有胡子,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刚刚小胖子看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还心里没底,觉得自己难道真的丑到没脸见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还是把胡子再养回来算了。
可是在这之前,必须让沈冬侨看看他的脸,至少把欠他的先还上。
周向阳看到了沈冬侨瞳孔中的自己,慢慢靠近。
二墩牌腿部挂件,立马自觉地捂住了眼睛,又从指头缝里偷看。
向阳叔和冬娇姨又要生宝宝了?
那是不是可以生个双胞胎了?
“说句话啊?”
周向阳贴着沈冬侨说话。
“我……不知道,唔……”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讨债要紧。
片刻后,沈冬侨晕晕乎乎地坐在凳子上晒太阳。
“冬娇姨,我写完了,接下来写什么啊?”
二墩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二墩觉得今天冬娇姨有些不对,向阳叔也有些奇怪,突然把胡子剃了,帅是帅了,但是没有原来威武霸气了。
他想了想,可能冬娇姨也不喜欢向阳叔没有胡子。
要不,让向阳叔再把胡子沾上去?
沈冬侨也就是随口说了一句,不喜欢他的胡子,他就真的剃了?
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冒出,想要把周向阳胡子剃了的想法,想要看看他下半张脸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没有真的想要改变他。
不给亲也不是真的是胡子的原因……
可是他就真的把胡子给剃了。
还让他看,让他摸。
怎么说呢?
和他想象中的确实很不一样。
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以为的周向阳剃掉胡子以后,是一个像《釜山行》电影里,那个大叔一样憨憨的,可是并不是,周向阳的长相硬朗却并不粗俗。
刀削一般的脸颊,下半张脸因为没有怎么晒太阳,颜色比露出来的皮肤还要白上许多。
光看脸的话就是小狼狗长相,很难想象他会有那样强壮的身体。
总之,不得不承认。
周向阳是帅的,比他在这里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帅。
如果在现代,他这样的脸和身材,完全是有资本去做模特的。
想着想着,沈冬侨就摸到自己的嘴唇。
没有胡子,好像是比较好亲了。
可是他也不能当着二墩的面这么亲他啊?
这不是教坏小朋友吗?
沈冬侨回过神,就看到二墩正晃着脚在看书了。
这书,他怎么没有见过。
“两……人……上……下……”
二墩认字不多,只念自己会的几个字。
沈冬侨感觉不太对,立马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瞬间就把他惊到了。
这是儿童读物吗?这分明就是……
沈冬侨立马按住了二墩的手,不给他再读了。
“二墩,这是什么书?”
二墩抬起头,露出一双懵懂的眼睛。
“是我娘给我买的,说是给我考状元的书啊……”
沈冬侨汗都下来了,这胖姐肯定是被谁忽悠了,她就是望子成龙太心切了,看到带字的就给二墩,这要是二墩再多认识几个字就完了。
沈冬侨把书拿了过来,假模假样道。
“嗯,是的,这是考状元的,但是考状元之前还有秀才,举人,贡士,最后才会到状元。这本书对你来说太难了。这样,姨先替你保管,等你要考状元了再给你看,好不好。”
二墩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小啾啾,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么难读。”
这能不难读吗?
这必须得难读才行。
沈冬侨把书没收后,瞬间舒了一口气。
他进了屋子,把书塞进了衣柜,和他那堆见不得光的小衣服放一起。
惯例,就是把这些都放再也不会打开的“收藏夹”里去吃灰,再也别重见天日了。
这个事儿,他必须要去给胖姐提个醒,以后买书这种事情还是他来把关,或者他去买。
千万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现在二墩还好骗,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这几天,二墩已经认了差不多五十来个字了,小家伙其实很聪明的。
一点没有他们那时候城里孩子的娇气。
他交代的作业,就认认真真完成,第一天认的字,第二天也基本都会读了。
沈冬侨不能保证能把二墩培养成状元,但是一般的乡试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他还是觉得该跟进教材。
买一些一般夫子教的书。
就算是院试,也是应试教育,有固定的课程的。
沈冬侨为小胖子的学前教育操碎了心,冷不丁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
“你在干嘛呢?在看什么呢?”

周向阳比他高许多,眼睛往下一撇间看到他身后打开的抽屉。
“啪”的一下,沈冬侨立马把抽屉给合上了。
“没什么啊,就是整理一下柜子……对了,你过来正好,我给你量一下。”
沈冬侨背上的汗都下来了,眼神闪烁,急中生智,拿起柜子里的尺,准备给周向阳打版新衣服。
周向阳眉头一皱,直觉沈冬侨有点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光线太暗了,又只是一闪而过,他根本没看清。
那抽屉里到底藏了什么,这么紧张。
周向阳太高了,沈冬侨站在凳子上才能量到他的肩膀。
真宽啊沈冬侨比了一下,17寸,差不多有58厘米多。
直角肩,还有锁骨,倒三角的身材。
“把手抬起来。”
周向阳站在那里,有些心不在焉地抬起手臂,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那个抽屉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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