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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孟婆是男的(舞之四)


“耿将军叛国,他府中之人均难逃干系,统统给本世子拿下,反抗者死!”熟悉的声音响起,白夜瞪大了眼,第一次,他发现这好听声音如此刺耳。
“不,陆管家,你们快跑,我,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才比较危险。”白夜听到公子玙的声音,他知道自已死是不会了,况且将军在他们手身上,没有将军的地方,他哪也不去。
“老朽一辈子都拖累别人,年轻时害得最爱之人做了最不愿的事,苟延残喘着只是想着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如今他不在了,我也该去找他了,总不能都是我欠他的吧。”
陆管家平日里有些微微弓着的背挺直了,一脸淡笑的看着天,在白夜等人还来不及阻止时,就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心口,直到倒下气绝,他脸上的笑都没消失。
“这里还有人!”终于,一队兵士冲进了江离院,领队的人看到白夜愣了一下,然后长剑一指,“将此人拿下!”
“少爷,快跑!”兰竹和兰叶同时抽出腰间软剑攻向来人,然后对着白夜说了此生最后一句话。
“不……咳咳咳……”白夜急得不行,可是喉咙因为渴得要着火,直接让他咳嗽个不停,你们快回来,不要上去,会死的,这话他还没说出来,在兰竹兰叶身中数剑倒在血泊中,双眼还担忧的看向他时,这话也没有说的必要。
“白少爷,请吧,公子还等着您。”那名领队的人看着院中也没外人了,自觉不用装了,于是让其他兵士放下武器,白夜他自然是认识的,他可是公子玙的亲信,
此次不过搜查将军府,公子玙就让几名亲信各自带队,还不就是为了怕误伤了眼前这位,如今公子可是世子了,这位可得好好巴结了。
“你,该死!”白夜双目赤红,他双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对着这领队之人的脖胫处直射而去。
“叮!”的一声,白夜有些失望,这是他的暗器被格挡掉的声音,他连为两个小丫头报仇都做不到,他……还真是没用,是个只会给人带来灾难的废物呢。
“阿夜,不要调皮了,来,我们回家。”白夜晕倒之前,最后一眼就是看见公子玙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衣走到他的面前,依然带着温柔和宠溺的笑容对着他伸出手,一如每次他在那个封闭的小院子中等待着的那样,像天神一样来到他的面前,只是这次,这天神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黑暗。

第109章 将军请卸甲(黑白5)
白夜再次醒来之时,看着奢华的房间一时还有些恍惚,这是他在公子玙那处宅邸的房间,屋里的摆件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桌上那泡好未喝的热茶都还在原处,白夜在想,难道将军府的一年只是他的梦?
如今梦醒了,他还是这后院之中天天盼着公子到来的白夜?
白夜坐起身子,左右看了看了,再往腰上一抚,呵,不是梦啊,他的长鞭、白练,甚至是藏在身上各处的暗器都被收走了啊,他们应该也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了,白夜又伸出手握了握拳,白皙纤长的手骨节分明,
是那抚琴画画的手,谁能想到这样的手也是能杀人,可是如今,无力的感觉让白夜明白,他是真的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只是有些不懂,公子,不世子玙不直接杀了他,将他掳回来,又这般做法,也不知为何。
“阿夜,你醒了?”正想着呢,白夜就看到世子玙手拿着一个托盘就进来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是,如今他被下了药,一点气力也没有,自然是伤不了人的。
“来,傻站着做什么呀?我让阿鲤炖的血燕粥,快来尝尝。”世子玙像是没看到白夜一脸难看的表情,他径直将粥放到桌上,然后招呼白夜一起坐下。
白夜特别想将那碗粥直接盖到他的脸上,可他不能,耿庄还在他的手上,至少,他要将耿庄救出来,这已经是他还苟活着的最后的信念了。
于是白夜乖乖坐到世子玙的边上,任世子玙一勺一勺的喂着他粥,他也一口一口吃下,最后世子玙为他擦拭嘴角时,他也忍着没有躲开。
“好吃吗?”世子玙看白夜虽然乖,但一点也没有原来的活泼任性,眼中一片心疼,他喜欢原来白夜那种刁钻任性无理取闹却对他无比依赖的样子,也罢,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他的人,他会将他宠回那个无法无天的孩子的。
“恩……”什么味道?白夜只觉的苦涩,以前期待的相处如今却这么的难熬,他想他的将军小媳妇了,想他一点也不温柔的直接用粗糙的手指为他擦嘴角,然后总被他一口咬住。
“我同父王说了,如今这个宅邸已经是我的世子府了,我怕你去其他地方不习惯,还是让你住在原处,你有什么想改的,还有什么想添的,都与我说,我定为你办好,今后,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世子玙眼中带着笑,说到情浓时还一把抓住了白夜的手。
“公子……”白夜吓了一跳,直接将手抽回,见到世子玙僵住的笑容,白夜知道他应该先把世子玙哄开心了,阿鲤教过他的,各种的手法他都会,
可是,他做不到了,他的心里住进了耿庄,有些事即使他不知道,他也想为他守着了,大不了碧落黄泉,他陪他一起好了,“公子,不知耿将军……”
“哼!阿夜你就别提那斯了,什么陈国战神,道貌岸然,竟对阿夜你用了强,你放心,你受的伤,我要他统统还回来!”
世子玙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可对上白夜时却又温柔一片,“阿夜,你是为了我才……我不介意的,以后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们再也不分离。”
“不,不是的!”白夜终是忍不了了,他一把甩开世子玙伸过来要摸他脸的手,站起来一脸着急地哀求,“公子,是阿夜愿意的,阿夜自愿的,不是将军强迫的,你放了他,求您,放了他。”
“阿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见着白夜脸上的着急,世子玙的脸终于阴了下来,此时他恨不得将耿庄施以炮烙之刑,若早知前君主本就是将王位传给他的父王,他又怎么舍得让白夜离开,可若是早知道,白夜也不会是他后院中的一个棋子。
“公子,将军他是好人,您放了他,您要阿夜做什么都好,只求您放了他。”白夜直接跪了下来,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声音哀切。
“你!你!你!你可知他犯了叛国之罪,你能担得起?”若是旁人,世子玙早一脚踢了上去,可是看着白夜,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的人,他还是忍了下来。
“公子,将军一心为国,不可能叛国,他说过,他只忠于陈国,无论谁是君王都是一样的。”白夜不敢起身,仍在一直为耿庄说话。
“你倒是了解他……”世子玙蹲下身子,用手指将白夜的脸挑起,不得不说,跟了耿庄之后不知是不是过得舒心的缘故,白夜又美了许多,只是原先周身纯净的气息如今被忧郁哀伤替代,更添了几许风情,世子玙眼神有些迷离了,“你……什么都愿意?”
“求公子放了将军!”白夜看着世子玙的眼神有些害怕,他也不敢多说,只能不停地求世子玙放过耿庄。
“那……本世子就看看你能为了他做到哪里!”世子玙只觉得脑中的某根筋断了,他揪起白夜的衣领用力一甩,没有一点力气的白夜就直接被摔在软塌之上,看着扯着自已衣领向他接近的世子玙,白夜缩了缩,可想到耿庄又咬紧下唇,然后闭上眼心中一片绝望。
白夜等了许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睁开眼,只看到世子玙愤愤离去的背影,他不甘,将军如何他还没有说呢,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
白夜赶紧起身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可才到院门口,就被守门的兵士拦了下来,无论他怎么呼喊,世子玙再也没有回过头。
“阿夜,回去吧,别违背世子了。”这时阿鲤出现了,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到白夜时目带怜悯。
自小在此长大,白夜自然对这些人熟悉异常,阿鲤一心只想复仇,对谁都不甚在意,唯一能听的就是公子玙的话,听说公子玙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个恩人可是实打实的,可不是他这种冒认的,所以,阿鲤是不会帮他的。
而之予,一直以来就是公子玙的人,唯一他在意的,也就是阿鲤了,更不要说其他人,其实他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都是公子派的,他现在连一个能求助的人也没了。
白夜眼中的神采一下子消失了,他看了一眼阿鲤,将身上的衣裳整了整,然后双眼空洞的回了屋,呆呆地坐在桌前,像是失了魂的人,更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任人摆弄。
又是三天,公子玙没再出现,白夜乖乖的吃饭,吃补药,吃让自已混身没有力气的药,泡着改成一天一次的药浴,任阿鲤一遍又一遍地往他身上抹着各种药膏,有的是润肤的,有的是让肌肤雪白的,有的是让身上带香的,有的是……无所谓了,白夜心想,等耿庄安全了,他就自缢,去陪将军府里那些人,所以,现在待他如何,他真的无所谓了。
虽然白夜表现得面上麻木了,但内心却依然对耿庄担心不已,可他知道,只有他表现得乖乖的,耿庄才能安全,当然,以他现在的体力,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做什么反抗了,可是连公子玙也不来了,他现在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表现得除了对耿庄的事没再提其他,阿鲤他们似乎也渐渐相信了他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时间一久阿鲤和之予在他发呆时就会经常在他耳边说着当年的恩,说着公子玙对他的好,他们已经认定他就是公子玙的人了,可惜,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子一般任人愚弄的白夜了。
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又过了五天,白夜今日终是发现了一些不对,一早阿鲤就来为他梳头描眉,这时他才想起来从昨日起,院中的人个个喜气洋洋,四处的布置均换上了喜庆的红色,最后阿鲤拿出一件大红衣裳让他换上,白夜皱了皱眉,当日将军府中之人个个衣裳染血,这红尤其刺目,白夜不喜。
“阿夜,别闹,世子说要给你一场婚礼。”阿鲤见白夜不愿穿红衣,于是出声劝着。
“哦?世间婚配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三拜入洞房行周公之礼,公子与我同是男子,如何婚配?”白夜一脸无语的看着阿鲤,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是他在闹,难道荒唐的不是他们吗?
“傻阿夜,正是公子疼你,虽不能给你世俗间的大礼,但他愿在你们一起长大的院中与你成婚,天地为鉴。”阿鲤显得很是开心,他眼中还有着淡淡的羡慕,他不懂,
世子玙能为白夜做到如此地步了,白夜不应该再闹下去了,不过是认识不到一年的耿庄,这能跟从小一起长大的,相伴了十几年世子玙相比吗?明明之前,白夜就是那么喜欢着世子玙。
“他愿就行了吗?我不愿的!”白夜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内室,自顾拿了件平日常穿的白衣换上,他与耿庄才是父母之命定下的姻缘,他们之间又行了周公之礼,这世间,除了耿庄他谁也不要。
“阿夜……”
“阿夜还没准备好吗?”阿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世子玙的声音传来,他走到内室,就看到一袭素衣的白夜,“怎么,不喜欢那件衣裳?”
“不是,我累了,想休息。”白夜特别想说,他不喜欢的何止是衣裳,还有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这里的一切,他都快要窒息了,可是他的将军还在他们手上受着苦,他必须要乖。
“怎么,哪里难受了?”世子玙担心的伸手贴在白夜的额上,还好,没有发烫,他眼中带笑,温柔的一如既往,像是上次的冲突没有发生过一样,“阿夜乖,今天是好日子,忍忍,等明日本世子带你去王都郊外玩。”
世子玙的手贴过来的时候,白夜感觉自已全身僵得像块石头,他用指尖死死掐着掌心这才没让自已躲开,以前,能出这个院子去陪着公子,让公子带他去玩是他一直的梦想,
可如今,他却想到将军那时只要有空就带他四处游玩的日子,原来一直给他画饼的是公子玙,而耿庄却只会傻傻的付出实现他的愿望。
白夜垂下了眼不让世子玙看见他眼中的湿润,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头疼的厉害,只想休息。”
世子玙看着白夜和衣躺回床上,背对着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最后还是柔声地说:“好,那阿夜你先休息,时辰到了,本世子再来叫你。”说完,轻轻为白夜掖好被角走了出去。
“世子,到时……”
“若阿夜执意要着白裳,随他就好,时辰到了让他出来拜堂,不要错过吉时就行。”
“是!”
听着屋外世子玙和阿鲤的对话,一滴泪从白夜眼角滑下,落到枕巾上没了踪影,将军,你我今世的缘份,尽了吗?
白夜本来只是装病,没想到竟然真的睡着了,梦中他看见耿庄被紧紧绑在天牢的木桩上,世子玙一边骂他一边用白夜的长鞭抽着他,耿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了,血流了一地,
世子玙命人泼了一盆冷水,可耿庄却没有反应,像是失了生机,白夜拼了命地哭喊想要靠近,可是却动不了,这时,本来低着头的耿庄忽然抬头,目光坚定的看向白夜,“阿夜,等我!”
“啊!”白夜忽然坐起,看着屋内点着的安眠香一阵恍惚,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按正常接亲时辰理因将他叫醒去拜堂了,可阿鲤却点上了安眠香,显然他们是想让他安静地继续睡,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种安眠香早就对他没有效果了,可这还是不太对劲,白夜想到刚刚梦中耿庄的话,他咬了咬牙,决定去弄清楚状况。
白夜不敢弄熄安眠香,惊动了阿鲤就不好了,他将桌上已经冷了的茶水一口灌下,也不敢穿鞋,悄悄地从靠向花圃的窗口翻出,可能是对那香的信任,他这院中竟没有人守着。
花草划破他细嫩的皮肤,很疼,光着脚踩在细碎的石块上,很疼,可白夜的心跳得很厉害,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痛,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他的将军要来接他了。
走到院门口,可惜,那两名兵士还在,白夜正想从其他地方想办法翻墙出去时,却刚好听到两名兵士的聊天。
“听说耿将军逃了出来。”
“什么将军,通敌叛国之人也配。”
“是是是,话说,明明那耿庄目标是院里这位,为什么世子玙却将重兵部署在前院?”
“你傻呀,当然是引那耿庄上当了,若守着这里,不是告诉人家人就在后院。”
“哦~我明白了,耿庄来时,会以为重兵把守着的前院是关人的地方,拼了命闯进去,结果是更多的高手,世子这招妙呀。”
“那是,这可是世子玙啊。”
“也不知院中这位到底有什么值得战神和世子相争的。”
“唉,红颜祸水,这男人长得太好,可比祸水更可怕哟。”
“啧啧啧,妖孽啊!”
“可不是……”
白夜听不进两人还编排他什么了,他只知道,他的将军若进了世子玙的陷阱,肯定是有去无回的,他想了想,又悄悄退回他住的屋外,虽然他的内力被封,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但观察力和听力还是在的,他又探查了一下,这后院除开那两名守门兵士,竟真的就再无其他人,世子玙真是好计谋呀,换了谁来,也不会认为要救的重要之人会在这个无人管的院中。
快速的布置了一番,白夜好不容易爬上了一棵大树,可惜安眠香到了室外就失了效果,不然将那两个兵士弄晕更好。逃出去?难得这院中没人看着,跑出去岂不是被人发现,被暗卫捉住,白夜自是不傻的。
竖起耳朵听了听,前院那里忽然开始有了吵杂声,白夜立即拿出火折子吹燃,然后直接丢到他住的房子里,那里他刚刚洒了灯油,所以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很快火势就大了,火光冲天。单是这样还不够,白夜从腰间抽出刚刚带上来的血玉笛放到嘴边,悠扬的曲子伴着火光传得很远,这首曲子在将军府时,白夜经常用古琴弹给耿庄听,想来他是熟悉的。
果然,才吹奏了几声,院中就跳入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地时还踉跄了一下,明明是四周漆黑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可白夜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将军,他将那珍贵的血玉笛往火里一扔,对着树下的身影轻唤“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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