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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但他不知道的事,接下来的乔和公主几句夸赞的对白之后,深情对望。
现在没有人在他耳边解释剧情,秦峥正要拿出手机搜一下,下一秒,教室彻底沸腾起来,起哄声和尖叫声响起,秦峥急忙抬头,讲台上,白一宁已经侧首捧着女生的脸,凑上前去。
秦峥的喉结不停地滚,像失控要坠落的钢珠,他好像听到了它掉在地上的声音,时间静止了,他的双手抓起笔,又放下,握紧白一宁的水杯,心底升腾起的愤然都流露在他凸起的青筋之中。
在所有人起哄的声音里,白一宁没有吻下去,只是做了个借位的动作,匆匆拉起女生演出了接吻后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然后退场了。
白一宁转过身“出戏”,就看向了秦峥,对方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韩文一直保持的冷容缓和下来,即使他看到了白一宁最后的犹豫,但点评的内容能看得出来他的满意:“这两位学生细节到位,对角色体会深刻,但表演动作贯连间还有细微的间隙,如果只有一两次,不影响整体效果,如果每次表演前都在想,演的痕迹感会很重,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前期两位都很放得开,到靠着头大笑的时候,十分自然,这一点算是我意外的惊喜,再接再厉吧!”
白一宁和搭档朝韩文鞠躬致谢,随后看座位上的秦峥,秦峥低着头,白一宁只能看到他头顶的“旋儿”,他以为这家伙又生气了,急忙走回座位。
第六组已经登台,白一宁边走边低声喊他:“秦峥?”
秦峥正在低头捣鼓着什么,他看到白一宁选择停下来的那一刻,心里回满了温热的清泉,汩汩而出。
白一宁坐到他身边,低头一看,秦峥正在拿笔画自己,秦峥速写很快,白一宁看得出来,画得就是他表演的场景,他坐在长凳上,怀里抱着的人,赫然变成了男生。
准确地说,白一宁抱着亲吻的对象成了秦峥。样子很滑稽,秦峥在他怀里可爱粘人,白一宁忍不住问:“你想当公主啊?”
秦峥头也没抬地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是公主。”
白一宁笑了一下:“没生气吧?”
秦峥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只是拿着笔“嗖嗖”地画,线条流畅,细节逐渐明朗起来,白一宁看过去,才发现秦峥的手放在了他臀股中。
“靠!你……”白一宁竖目低骂!
秦峥低沉着声音说:“宝宝,今晚,我们就这个姿势试一试,好不好?”
白一宁彻底黑了脸,抢过他的笔记本:“滚蛋!”说完,韩文又开始了点评,白一宁心乱如麻,逼着自己淡定地记笔记。
秦峥见他耳廓透粉,瞬间激起了无数的喧嚣,白一宁的红从耳际蔓延到脖子,秦峥有些口干舌燥地喝了几口水。
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在所有人看不到的“隐秘”角落,秦峥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水倒在了手上,唇角微动偷看了一眼白一宁,随后把手伸了下去……

第50章 选择
白一宁埋首在臂弯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身子时不时地颤栗,都让这节课越来越难熬。
额头上有了汗,滴在了笔记本上,透过纸背,正是秦峥刚刚给他画的画。
双腿在桌下交叠,恨不得扭转出另一个弧度。
他在理智还没被淹没的时候,扭过头瞪秦峥,对方依然云淡风轻的看着讲台上的演绎,手速却未减分毫。
白一宁的羞耻感达到了峰值,他克制不住本能,但在艰难地忍耐里,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句话,
下课就分手!
秦峥看到后读顿时愣了,也停下手头的动作,从对方的裤子里慢慢抽了回来。
白一宁忽然泻力地瘫软在课桌上,从其他角度看过去,像是在哭泣一般,不停地抽动。
秦峥问身后斜对角的女生借了几张纸巾,开始细致地擦拭手指,骨节分明地白上沾着些淡淡的莹光。
他要对谁浪漫,星星都能算萤火虫,给对方抓来,他要惩罚一个人,花样更会别出心裁。
白一宁抗拒是因为场合不对,不是因为不喜欢,而现在秦峥忽然抽离,而且在他即将宣泄的临界点,这种折磨简直是在要他性命。
白一宁握紧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都要嵌在手心里,来忍这一股灭顶的冲击。
直到下课的前几分钟,白一宁才慢慢抬头,猩红的眼尾可怖又惹怜。
秦峥只是微微侧首看了一眼他的脸,心道不好,有些玩过了。
他清了清嗓子真打算说话,下课铃打响了,教室里的响动成了一片海潮声,秦峥坐靠过去,搂白一宁的腰:“一宁?”
对方直接抬手握紧秦峥的手腕,用尽全力折了回去,秦峥顿时疼得惊呼了一声,白一宁脸上的潮红还没退却,没好气地说:“滚开!”
说完,连课桌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匆忙抽了几张纸,起身去厕所。讲台上,韩文和学委还在收拾书本,秦峥跑下去阶梯去追白一宁,俩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韩文忽然抬声道:“白一宁?”
白一宁立刻停下脚步,愕然回首:“老师?”
韩文扭头看他:“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秦峥顿感不妙,以为他们上课那些“闹腾”被发现了,他脱口而出地问:“老师,是他刚刚表演有问题吗?要是点评,就在这儿说呗,我们也学习一下。”
白一宁扶额不语,韩文连看都没看秦峥一眼回:“一个基础理论还挂科的学生,你能听懂我的什么点评?”
秦峥立刻横眉,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像小狗炸毛一般,白一宁连忙阻道:“老师,我能不能去趟厕所,马上跟您走!”
“你是要我等你的意思吗?”韩文已经收拾好了笔记本电脑,现在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拿着水杯,正对白一宁犀利反问。
白一宁握紧手里的纸巾,咬牙道:“我现在跟您走。”
秦峥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幼稚和无知让白一宁承受了什么,他低头去看对方裆处,白一宁今天穿了件灰色的运动裤,他没有穿秋裤的习惯,本来只是斑驳着痕迹,只是僵持的这几分钟,那个地方洇湿着深色的灰。
秦峥转身说:“人有三急,老师不会连学生上厕所都不允许吧!”说完,直接走到白一宁身边,拉起他的手腕朝教室外走出去。
白一宁没动,甩开了秦峥的手,就在他所有的不悦和怨怒即将爆发的时候,韩文幽幽地说:“三分钟。”
秦峥拉起他的手就往厕所跑,白一宁感觉教室门口的短短的交集,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也麻木地被秦峥推进了隔间。
“换我的裤子,快!”秦峥说完开始脱他的裤子,嘴里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白一宁靠着反锁的门问深呼吸:“你怎么办?”
秦峥被他这样问,愧意更深了:“别管我了,你这样出去被人看到,说不定还会拍下来,跟在那老头子身后,像什么话,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有些气,没处撒。”
白一宁动了动喉结,也开始脱裤子和他换:“你先去吃午饭,别等我了。其余的,等有时间再说。”
秦峥停顿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白一宁穿上秦峥裤子的时候,衣物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秦峥催促他:“快点,老头子吃人似的。”
在对方焦急的眉眼里,白一宁心底的委屈和气愤都被融化了,秦峥只是幼稚了些,自我了一点,在那些莽撞的错误里,白一宁都能感受到他的在意,也愿意去一次次地原谅他。
韩文站在阶梯教室门口,看了眼手表,举止间透露着优雅,白一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听到对方说:“不多不少,正好,走吧!”
白一宁方才的灰裤子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灯笼裤,而且十分肥硕,好在韩文压根儿没在意这些。白一宁跑了几步跟在韩文身后说:“老师,我帮您提电脑吧!”
“不用。”韩文课堂内外都是这样一副冷容。
白一宁本来还想提醒韩文,现在已经是饭店了,但被对方这样堵了回来,他只好识趣的闭嘴。
白一宁一路上心里都在犯嘀咕,如果是刚刚和秦峥的事被他发现,他简直需要立刻从地缝里钻下去,无地自容。
秦峥光着两条腿站在厕所的隔间,这里每天有人打扫,气味儿没那么冲,但人来人往都是抽烟的男生,秦峥被熏得头疼。
他又给温格打去电话,催促他加快速度给他送裤子,白一宁的裤子不能穿,他也穿不上。
交叠着双臂靠着厕门,秦峥拿起裤子,又看到了上面的洇渍,他吞了吞口水,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上课的画面,不是他鬼鬼祟祟地“挑逗”对方,是白一宁和那位女生上台表演的情景。
秦峥渐渐握紧了手,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他不敢和白一宁坦白,他没办法接受任何人对他的靠近,从第一次酒吧为他出头打人,到后来撞见苏磊和他在超市谈笑风生,再到陈让出现,周煜借拍戏的理由猥亵白一宁。
这桩桩件件就像烧红的烙印,深深地嵌进秦峥的血肉里,他怕他这种极端占据的心理被白一宁知道以后,和他分手,所以他只能通过那些不入流的方式来“欺负”他。
但这一刻,漫无边际的后悔让他窒息,那个人那么好,直到刚才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还惦记他怎么办。
韩文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三层,白一宁是第一次来,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几分钟,上了三楼,白一宁老远就看到韩文的办公室没有锁门,门口放着的沙发上坐着人。
白一宁好奇地跟上韩文,刚进去,沙发上的人立刻笑脸相迎,起身和韩文握手寒暄。
白一宁看着沙发上的三个人,总觉得面孔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这间办公室保留着复古的风格,韩文把电脑放好,走到脸盆旁洗手,语气缓和了些问:“我们长话短说,都不耽误彼此吃饭的时间。他的表演,你们觉得怎么样?”
白一宁自从进来,站在门口,没有人再招呼过他,但此刻听到韩文口中那个“他”,顿时愣怔地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韩文从眼镜框后撩起眼皮,看了眼白一宁:“总不能是我吧!”
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忽然大笑起来:“韩教授还是爱开玩笑!”随后看向白一宁,“当然是你,我们刚刚就坐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
白一宁这才想起来,莫名的熟悉感来自什么地方,眼前的男人装束休闲,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之间,言语间手上的小动作很多,看向白一宁的时候,总会自上而下的打量,但视线又固定在上半身的范围里。
韩文正在擦手,接话道:“这三位是《竹林门》 剧组的选角导演,来找我解决问题来了,我说正好第二节 课要验收表演作业,让他们旁听了一下。”
《竹林门》这部戏筹备了两年,在白一宁刚上大学不久后,就在网上看到过这部剧的官宣海报,但他没想到竟然两年了还没有找齐演员。
白一宁茫然地看向韩文,对方已经坐在椅子上,也在看着他,过一会儿,韩文开口问:“我可以问一下,刚才课堂上,我能看得出来你是做了十足地准备来完成那段表演,但在最后时刻,也是这个片段最出彩的地方,为什么忽然停下了?”
沙发上的人也应声看向了白一宁,但每个人的眼神都不相同,在这些疑惑不解的审视中,白一宁目光看向地面,低声说:“我,我对象在教室里,我不想让他看到后不开心。”
韩文的表情一如既往,但刚才大笑的男人,这一刻短促地干笑了几声:“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拍任何感情戏了?”
白一宁立刻否认:“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种场合亲眼见到,至于以后,我完全可以在片场拍我的戏,他不会在跟前的。”
对方摊手:“太天真了,你既然顾及这件事,那就代表你女朋友介意,她既然介意,你迟早得在前途和爱情里选一样。到时候,你选择什么?”
韩文沉下声音开口道:“现在不是在假设,是在面试,如果你连一个演员最基本的素质都无法具备,那我只能说,门槛就在你面前,你永远迈不过去。”
一时间,办公室只缥缈着幽染的檀香,裹挟着沉默和煎熬。
白一宁咬咬唇,不肯出言解释。
僵持了一会儿,坐在沙发最右侧的年轻女人把一个档案袋放在茶几上,温柔又好听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的剧本,感兴趣可以看一下,《竹林门》拍摄的是竹林七贤的故事,因为从年少到年老,跨度很大,我们需要一些年轻的演员加入,按理来讲,我们剧组的选角只需要我们坐着等优秀的演员登门试戏即可,但这次我们把那些主动联系和牵线的人都拒之门外,走出影棚来挖掘我们想要的优秀人才,刚刚看了你的表演,我和瞿临,还有吴洲的看法一样,都觉得你演戏有灵气又会动脑子,现在不照本宣科,爱动脑子的演员很少了。所以才和韩教授提议,把你领来见一见,但没想到你有这样的为难,剧本就在这里,想必今天应该也听不到你的答案了,那就两周时间,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等你答复。可以吗?”

女人说完,又笑着询问韩文:“韩教授?您看,可以吗?”
韩文下巴一仰,点向白一宁:“看他,我都行!”
白一宁只好说:“谢谢三位导演,我也可以。”
这位陌生的女人是在给他台阶下,白一宁感受得到,最智慧的是,看似替他争取了一周的时间,实际上已经占据了主动地位,他们对一个没有演过任何戏的新人演员,可以放下姿态,白一宁如果不去,这势必会让白一宁在韩文和这些导演的眼里,印象分跌至谷底。
演艺圈是个圈,保不齐这些人的否定就成了他日后最大的障碍。
白一宁弯腰恭敬地接过档案袋,认真道谢后又看向了韩文,对方似乎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沙发上的人会意后,马上起身道别。
三个人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电梯门外,撑着栏杆前后摇晃的男生紧紧地盯着韩文那间办公室,看到这他们出来,立马站直,整个人拘谨起来。
他们刚才上课只能看到秦峥的背影,所以没有认出来,但这张脸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地驻足,瞿临笑着问:“你是这儿的学生?”
秦峥撇嘴:“对啊,大一表演系的。”
一听是表演系的,三个人对视之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峥刚要脱口而出,眼珠子一转回答:“张二狗”
瞿临笑着点头:“嗯,记住了。”
秦峥见眼前这人总是笑意盈盈,也大着胆子问:“这间办公室里,几个人?有没有一个叫白一宁的学生在?”
方才的温柔姐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室友啊!都几点了,大学了还留堂啊,他还没吃午饭呢,当然是喊他吃午饭了。”秦峥随口编瞎话。
对方也不恼,反问:“他大三,你大一,你们是舍友?”
秦峥捏了捏鼻子:“谁说我们是大学宿舍的室友了?”
他们本来还在怀疑秦峥的脸是不是整过?因为他的鼻梁高挺地有些超乎常人,但这个随意的动作,证实了这张脸的真实度,如假包换。
女人笑着说:“懂了,他很快也会出来,你稍安勿躁。”
说完,和开朗的瞿临,闷闷的吴洲使了个眼神,三人默契地走进了电梯。
秦峥撑着栏杆等白一宁出来,而对方正在接受韩文沉默的审问。
从这几人离开,韩文便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白一宁走,最后白一宁忍不住道:“韩老师,您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韩文不是在摆谱,他也在思考,这个话题还怎么开口,刚刚课堂上,坐在白一宁身边的人,手在哪里,在干什么,他都看得清楚,最后强迫白一宁不让去厕所处理,也是为了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但最后还是没忍心。
在他看来,白一宁是乖学生,是可造之才,不想因为不切实际的东西毁了清晰可见的前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白一宁终于低下头说:“对不起,老师,刚刚在课堂上,我……”
真要坦白的时候,韩文甚至觉得自己脸上都挂不住了,他连忙打住白一宁的话头:“课堂上,你因为你对象在放弃了大放异彩的机会,到刚刚,你又因为他,放弃了可能被所有人看到的机会,我上课总爱和学生说一句话,浪费机会 的人就该被那些得不到机会的人钉在耻辱柱上,狠狠地唾骂。因为他不配拥有一次次被给予机会的幸运。当然,你可以舍弃,但我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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