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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即使在这荒野丛林,他依旧是最耀眼的存在。
只是有些话楚秋澜在心里憋久了,却也不吐不快,“殿下......”
“嗯?”
“仇恨能激发一个人无限的潜力,但也可能适得其反,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吞噬了内心,那一切的一切都只会是空谈罢了......”
“殿下,您到底要什么,您自己可还知道?”
南宫明赫冷笑道:“本宫当然知道。”
“本宫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方才表现得——太过余了。”马车里李怀对夏润之说。
夏润之冷哼了一声,“那等卖主求荣的小人,先生如何还能给他好颜色?”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扰乱了自己的计划,也许如今自己与灵兮已经双宿双飞,李相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被逼致仕的境地。
李怀叹了口气,“他如今不同,你我都是新主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他却是新主跟前的红人,闹得太僵,吃亏的是咱们。”
“还以为先皇让你沉淀这些年你有所进益,却不想还是这般意气用事。”李怀语重心长的说道。
夏润之也不生气,只点头着说:“先生说的是,是润之太过急躁了。”
其实他对李怀当年未对他们家施以援手的事早已释怀,那是若是李怀不顾一切的要帮他们家,想来也不会善终。反倒是独善其身,保存实力,能在关键时拉他们一把已是极对得起他们。
只是他这些年别扭,转不过那个弯。这些时日想通了,也便放下了。
不过片刻,马车就行到了李怀府外,下车前李怀对夏润之意味深长的说道:“等等看吧,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说完不等夏润之再问,李怀就径直下了马车。自此,李府闭门谢客,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有人见到李相的身影。
......
快两个月了,南宫楚河揉搓着阵阵刺痛的太阳穴,坐在几案前看着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千秋殿书房——玉玺和虎符老东西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
初时还因南宫楚河的铁血手段,百官在他的威吓之下不敢多言。但许久不曾见到玉玺,总有不安分的开始蠢蠢欲动。他南宫楚河坐上皇位以来,除了口头的外,一个书面的圣旨都未曾颁过。许多旨意都靠着丞相令颁布下去,说起来倒真成了一个笑话。
南宫楚河心烦意乱的翻了翻桌上的书籍,复又火大的丢开。正丢在半跪在地上,无声收拾着被自己随手丢弃在地上的物什的寒介身后。
寒介身着一身暗红色官袍,躬着的腰背将他流畅的腰线描绘得淋漓尽致。
南宫楚河哑着声音唤道:“寒介,过来。”他最近火气越来越大了,嗓子都跟着遭殃,但这嗓音却又低哑得性、感。
或许,他该想法子消消这身体里的火气。
寒介收拾着物什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南宫楚河,见他拍了拍膝盖,寒介便将手中的物什放下,膝行着来到南宫楚河的身前,将头放在南宫楚河掌心向上放在膝头上的手上。待南宫楚河在他的发间揉了片刻后,他才微仰着头看向南宫楚河,“陛下......”
“你监察百官,可有发现不老实的?”南宫楚河将放在膝头的手抬起抚向寒介的俊秀的脸庞,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因为岁月的沉淀,让他更有魅力。
“回陛下,李怀老实的待在府里,闭门谢客。朝堂上表面上看来亦是无风无浪,但底下却都开始质疑陛下的皇位正统......”南宫楚河冷哼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捏了捏寒介带着凉意的耳垂,“辰安呢?”南宫明赫说着将寒介拉入怀中,凑近他的耳旁哑声问道。
寒介任由南宫楚河动作,乖顺的靠在南宫楚河身上,“辰太尉最近一直把自己关在广阳殿里,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也不做......除了修葺广阳殿一事,就连他这太尉的官袍印信他都未曾拿到手。”
“嗯......这样也好,他倒也识趣。知道朕不会用他,安分的担个太尉的名头,待在广阳殿里不出来也好。不过......官袍和印信还得给他送去,表面功夫还是得到家。”
“好,属下吩咐下去......唔......”寒介话音未落就被南宫楚河堵住了唇。
寒介身体微颤,南宫楚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滑入他的衣襟内。南宫楚河低笑着轻轻抚、摸着寒介背部的线条。指尖下滑,终于抚上他馋了多时的腰线,紧致细腻,是他喜欢的手感。
南宫楚河抽出手放在寒介的双肩上,轻轻一推,寒介顺势躺倒在了地上。
寒介伸手准备褪去身上碍事的衣袍,却被南宫楚河按住了手,“这身官袍很好,朕很喜欢......”最后只让寒介褪去了绸裤。
南宫楚河身着龙袍坐在寒介的腰间,他两手撑着寒介的双肩极有节奏的起伏着,喘、息着......晶莹的汗滴低落在寒介暗红的官袍上,晕染处一圈圈的水渍,可两人谁都无暇顾及,一同沉入无尽的深渊。
金黄的龙袍与暗红的官袍交接在一起,其间与星星点点的白色液体渲染出一副淫、靡的画。
南宫皇帝的龙榻上两幅健美的身躯交颈相拥,室内静谧无声,一片祥和。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殿中一阵窸窣声,是卧在榻上的两人被吵醒。
寒介起身迅速的将衣物穿上身,而后为南宫楚河寻来衣物放在榻边。
“何事奏禀。”寒介打开门,一脸森寒的看着前来寻南宫楚河的宫人。
宫人被寒介的神色吓得一激灵,连忙跪下,幸而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听他朗声对着洞开的殿门朝里间回禀道:“陛下,宣威将军在去往奉池的路上突遇流石身故,尸身......尸身正在运回的路上......”
宫人话音方落,就见南宫楚河穿着亵衣脸色惨白的出现在寒介身后,“你再说一遍,是谁?是谁身故?是谁突遇流石?是......”
“回禀陛下,是宣威......啊”将军两个字卡在宫人的喉咙最终没能发出声,皆因他被南宫楚河怒起的一脚踹倒。
“陛下......”寒介扶住南宫楚河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方才才在他身、下承了情,如今又听闻这般变故,身体自是吃不消,寒介眉眼都皱在了一起,眸光紧紧的盯着南宫楚河,只怕他承受不住。
却见南宫楚河缓缓的直起了身,他推开寒介抚着他的手,一个人站在了风口之上,“备车,去奉......噗......”南宫楚河话音未落,一口鲜血自他喉间喷涌而出,只一下便倒在了寒介怀里。
他登基以来还未来得及与父亲叙话,这是曾今父亲最想看到的,为之筹谋几十年的大事,却还未来得及享受这胜利的喜悦,他就先一步撒手人寰,这让南宫楚河如何能接受?
他躺到在寒介怀里,脑海中却在思索这到底是谁的手笔,就这般巧?遇上流石?
泛泛楼船游极浦,摇摇歌吹动浮云。
浮云楼上烟云散,悠悠礼乐声入耳。
阳春三月,春寒未消。时人还穿着短袄,清晨的街上少有人出没。但今日不同,街上人摩肩接踵,皆因宣威将军日前在去祖祠奉池的路上突遇流石而身故,今日他的灵柩将从永安门入,还未被裁撤的礼部尚书暂代奉常至永安门外迎接。
而灵柩要到将军府,必经浮云楼。是以今日的浮云楼早早的便热闹了起来,来看宣威的将军的人不少,但能坐到最佳位置的却不多。
宣威将军楚宏义身前某些功过不好评价,但他的战功却是实打实的,这无有异议,所以今日来迎接他的大部分百姓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送他一程。
本来楚家祖祠在奉池,楚宏义出事的地方离那地方更近,不必千里迢迢将灵柩运回永安城。但因楚宏义身份特殊,他是当今天子生父,即使这是许多场合下的避讳,但亲子血缘是永远也割不断的。
而南宫楚河方才坐上那个位置,若是在此时离开永安城,还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所以只得楚宏义的尸身来就他了,正好还未裁撤的礼部还可以为宣威将军做最后一桩事。
浮云楼视角最好的那个雅间早在几日前就被一位青年定下,今日那位青年也是早早的就到了窗前坐下。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浮云楼上的晓色——红云淡雾簇朝霞,别有一番韵味……
这浮云楼上的景色自是风月无边,引得人更对那暮色期待了几分。但今日楼上似乎没有几人能专心欣赏这美景,除了那最好的雅间里的人。
有小厮端着点心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有人从门缝将视线探入,只见窗边坐着的青年一袭白衣,黑发覆于肩后并未束起。虽说看不清模样,但端看他举手投足肩的雅致就知他并非寻常人。
辰安挥退送完点心便要侍立在旁的小厮,他此时此刻只想独享此间报复的快感,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待门扉合拢的声音传来后,辰安拿了块点心浅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复又放下。
他的视线远看向街尾,护送灵柩的禁军已入城来,那随风飘动的白幡落入辰安的眸中,他眸中的笑意又添了几分,“南宫楚河,不知这第一份大礼你可还满意?”
南宫楚河以为辰安乖乖的待在广阳殿里,但这不过是辰安精心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苍龙营自来都有两位统领,一位跟在帝王身边,一位游走在江湖之中。很巧,现如今江湖中的那位统领与他同出于宿辛门下,虽说他很早就离开宿辛到江湖中闯荡,但辰安与他确也情谊深厚。
辰安瞒下这永安城中的许多隐秘,只告知那位统领自己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给宿辛统领报仇,极快取得了那位统领的信任。少有的那点怀疑,也因辰安的安排全部打消。
永安城里的苍龙卫被辰安紧紧握在手中,当日宣德殿的事除了辰安苍龙卫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知道真相。而这也是南宫楚河愿意看到的,至少苍龙营在辰安手里比在旁人手里让他放心,至少辰安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因此并未有人拆穿辰安的谎言。
只是这样的谎言能瞒多久,辰安不知道,他只知在他有限的时间里,他要让南宫楚河一点点的感受到绝望。
灵柩行到浮云楼下,辰安起身往下看去,嘴角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不过是使了个小计,就让当年气冠三军的宣威将军中了计。只能说人年纪大了,对有些事就更执着了一些。
辰安让人把楚宏义给自己建的墓室一把火烧了,伪造成天灾,这让这些年日渐沉迷道术的楚宏义以为是天降大祸,这便坐不住了,带着他极为信任的道人要亲自回奉池祖祠做法,却不想被辰安安排的一场流石要了命。
辰安笑着将手里的热茶往空中一扬,看着一处,眸光眷念,轻声道:“殿下,下一份大礼您希望属下送他什么呢?”

南宫楚河下令以国礼治丧,楚家一时风头无两。
却无人知道那个在冬日里跳湖殉情的嫡小姐楚秋澜,那个被草草下葬被视为楚家污点的女子,如今远在千里外的茂密丛林里风餐饮露。
距离他们寻到神医孙仲已有十来日,而留在药庐的只有南宫明赫。而她独自一人踏上她的征途,去追寻她的理想与抱负。
......
那日南宫明赫将信函交给孙仲,孙仲阅罢,没有任何犹疑的就开始为南宫明赫搭脉,但得到的回答却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南宫明赫动了动搁在脉枕上的指尖,泛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抱着侥幸不死心的问道:“真的没一点办法了?”
孙仲摇了摇头,“若早几个月来,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现如今......晚了。”
“不过......”孙仲瞧着南宫明赫和楚秋澜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的安慰道:“贵人的身体能撑到现在,您身边那位医者想来费了不少......功夫......”
孙仲说着顿了顿,皆因南宫明赫一下沉下来的脸,那通身不怒自威的气势给人以无形的压力,一时让孙仲哑口。孙仲也不知到底是那句话得罪了这人,思索着他的话语,倒也没发现哪里不妥。只道,这贵人喜怒无常,不是个好相与的。
南宫明赫蹙了蹙眉,孙仲不知他口中的那位医者就是害他到这般地步的人。不过片刻南宫明赫就缓了神色,但脸色依旧阴沉,只听他语气生硬的说道:“继续。”
孙仲咽了口唾沫,不敢不答,只能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因着那位医者的用心,贵人您再活个几年不成问题。”
“几年?”南宫明赫追问道。
“三......三五年。”
“三年还是五年?”
面对南宫明赫的逼问,孙仲不敢瞎说,只道,“四年——罢......”
“孙季!”
孙仲话音未落,就被门外传来的一声怒喝打断。几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色布衫的青年站在门外,他背上还背着一个药娄,脸上怒意未消,瞪视着坐在南宫明赫对面的——孙仲。
“我就半天不在,你又给我捅了什么篓子?!就你那点医术也敢给人诊治,简直是皮痒了!”来人怒气冲冲的大吼了一通,好似还不解气,脱下脚上的沾满了泥的布鞋精准的朝“孙仲”扔去,倒是一点也没伤到无辜。
“哎哟。”坐在南宫明赫对面的孙仲应声倒地,“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这一出闹剧,待双方稍微冷静些,还是站在南宫明赫身后的楚秋澜瞧见自家殿下沉得出水的脸色后,出言问道:“敢问......你们二位到底谁是孙仲孙神医?”
站在木门旁的灰衣青年怒瞪了倒地不起的少年一眼后,放下药娄,躬身拱手道:“正是在下。”
“这是舍弟,孙季。”孙仲指着地上的少年为两人介绍道,而后又是一揖,“方才舍弟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楚秋澜见南宫明赫转眼已神色如常,便对孙仲说道:“孙神医言重了,我家公子是为寻孙神医而来,还望神医能为我家公子诊治一二。”也是他们认错了人,说不得谁对说错。
“姑娘客气,神医不敢当,您称孙某一声大夫已是足矣。”孙仲态度极为谦逊,并没有坊间传言的那般恃才傲物,反倒是极为平易近人,也不知是为孙季找补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如此。
“孙大夫,请。”楚秋澜对孙仲福身道。
孙仲净了手擦干后在南宫明赫对面坐下,他坐定后,孙季这才敢凑上来把方才南宫明赫给他的信函放在孙仲的手边。孙仲疑惑的看了孙季一眼,孙季嗫嚅道:“这是他们给你的。”
孙仲看向对面的南宫明赫,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打开信函细致览阅。看完后孙仲将信函收好,对南宫明赫说:“原是公主殿下的朋友,是孙某失礼了。”说着又扫了孙季一眼,孙季吓得一凛,灰溜溜的贴着门跑了。
“让贵人见笑,我这弟弟自小被我惯坏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量。”孙仲如是说道。
南宫明赫摇了摇头,“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本......我只想知道我可还有救?”
孙仲打量了南宫明赫半晌,而后正色道:“公子请。”
南宫明赫重新将手放在脉枕上,孙仲抬手搭脉,一时屋中寂若无人。楚秋澜屏息以待,生怕她的呼吸声吵到孙仲。
一盏茶后,孙仲收回手。
南宫明赫抬手止住楚秋澜将要脱口而出的问话,只一双如墨似的眼看着孙仲,眼中无波无澜,倒像是被诊脉的不是他自己。只是他凝重的神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孙仲叹了口气,这一口气成功让南宫明赫二人的神色一下沉入谷底,更要命的还是孙仲接下来的话,“虽说舍弟医术不精,但如此明显的脉象他还是能看出一二。他是否同你们说公子已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两人点头以印证孙仲的猜测,孙仲见状继续说道:“我与他诊脉的结果相差无几......”
此时的南宫明赫神色倒是平静了,“既如此,多谢神医劳神。秋澜,咱们走罢。”
南宫明赫正欲收回的手被孙仲按住,“公子别急,孙某的话还没说完。”
南宫明赫皱了皱眉,从孙仲掌下抽回了手,似乎除了那个人他不太愿意与人有太亲密的触碰,即使面对的是医者也一样。
“孙大夫请继续。”南宫明赫冷声道。
孙仲沉吟道:“若是普通求医的病人,方才那番话便是定论了。但公主殿下于我有恩,就算是逆天改命,你这命我也得救。”
“哦?”南宫明赫露出他走进这药庐的第一个笑意,他本就生得好,这一笑倒让眼前的人愣了又愣。孙仲心内叹道,这人一笑真是让天地都失了颜色。倒真是容颜天妒,这身子骨这般不好。虽说他已诊出这人是因何缘故,但也不妨碍他如此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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