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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南宫楚河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他思索着扫过桌案上的折子,在某个折子上略微停顿了一刻,而后眼前一亮,“倒真有个事儿需要辰太尉跑一趟。”
“陛下请吩咐。”
“雍国太后千秋,你替朕去一趟。”南宫楚河笑着说,“正值雍国龙舟庆典,你刚好去散散心。”
辰安拱手言道:“臣,谢陛下体恤。”
南宫楚河将一份文书递给寒介,示意寒介交给辰安,“这是朕亲笔手书,你一定亲手交给雍国太后。”
辰安起身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臣,定不辱命。”
“那事不宜迟,辰太尉择日便出发罢。”南宫楚河说。
辰安将文书收好,“臣回去将手中的事安排好就出发......”顿了顿又说,“臣近日心绪不佳,不想与人同行......”
南宫楚河点头表示理解,“既如此,辰太尉就先行一步,至于典客手下的人准备好贺礼后再出发。沿途风景不错,辰太尉可多停留欣赏,只要能在千秋大典前赶到雍城便不算误了事。
“臣一定不会误了陛下的大事,那臣这就退下了。”辰安躬身说道。
南宫楚河“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退下罢。”
等到辰安退出门外,寒介才出声,“陛下,辰太尉是否可信,这手书......”
“寒介......”寒介未说完的话被南宫楚河打断,“你逾矩了。”
寒介闻言,敛眉不再出声。
“朕要怎么用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过来。”南宫楚河对着寒介招了招手。
寒介见状,挪步靠近南宫楚河,在见南宫楚河的手在膝头上拍了两下后,寒介无声的在南宫楚河身侧跪下。
南宫楚河偏头望向低垂着头的寒介,伸手摸向他的发顶,指尖顺着乌黑透亮的发丝缓缓下行,最终落到脖颈后的软肉上。他猝不及防的掐住寒介的后脖颈,用力迫使寒介抬头。
南宫楚河看着寒介黝黑的眸子,冷笑着说:“你近日去皇后的未央宫去得比朕还勤,这是何意?可怜她?还是......喜欢她?嗯?”
“陛下!”寒介惊呼出声,“臣不喜欢皇后!”
“哦?”南宫楚河挑了挑眉,上扬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你说——你喜欢谁?”
寒介抿唇不言,南宫楚河破天荒的没因为他的沉默而发怒,反而轻笑了几声。
南宫楚河揉了揉寒介的枕骨,而后撤回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好以整暇的撑着头眯着眼看着寒介,“楚大人......替朕更衣。”
寒介不疑有他,正欲直起身将手伸向南宫楚河的衣襟,却见南宫楚河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寒介肩上,“从鞋袜开始。”
寒介垂下黑眸,伸手将南宫楚河的脚抱在怀里,为他褪去鞋袜,待两只鞋袜都褪下后,寒介笔直的跪在地上,等待南宫楚河的下一个指令。
南宫楚河抬起白皙的脚,修长的脚趾轻轻点在寒介的肩上而后缓缓滑下,隔着衣服揉搓着上身最敏感的那一点,“说!你喜欢谁?”
寒介依旧咬着唇不发一语,南宫楚河脚上使了劲儿,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寒介那低沉嗓音下的闷哼,“这不是会出声儿吗?朕再问你一遍,你喜欢谁?”
“不说话?”南宫楚河睨着倔强不语的寒介,冷笑着将足尖缓缓下移,最终落到那个最脆弱的地方。足尖轻点,偶尔又踩实了,这一下轻一下重的,引得寒介心里不上不下。
南宫楚河见状俯身将唇靠近寒介的耳廓,低声诱哄道:“是喜欢朕吗?”
寒介的小麦色的肌肤上已隐隐有了几道鲜亮的痕迹,被汗浸湿的脖颈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低沉的声音在南宫楚河身侧响起,“喜欢......”
南宫楚河低笑,“喜欢什么?”
“喜欢陛下......臣,喜欢陛下......”语罢,寒介倾身想要搂住南宫楚河,却又被南宫楚河踩住了肩阻止他的靠近。
“陛下?”寒介红了眼眶,看着南宫楚河的眼里溢满了南宫楚河熟悉的情绪。
他,一直都很爱他。
可是自己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去求证,这个爱着他的男人是否始终、一直都会爱他。
南宫楚河渐渐松了脚上的劲儿,寒介再一次倾身靠近南宫楚河,这一次他成功的把他的陛下搂在了怀里。南宫楚河也弯身抱住了寒介,他把头埋在寒介的肩窝,半晌才说,“你为何老是去皇后宫里?”
“皇后病了。”寒介叹道。
南宫楚河冷哼,“你又不是太医......况且朝臣与后妃,你也不怕人说闲话?”
“不怕......只要陛下相信......”
南宫楚河揪着寒介的外袍,指尖泛白,他偏头看向寒介的脸庞,启唇道:“寒介,朕也会怕......”
怕什么?南宫楚河没说,但寒介却知道他的陛下原来也会吃醋。
寒介偏头吻上南宫楚河冰凉的唇,低声说:“臣不会去了。”
他对皇后的关注只因心中的那丝愧疚,他无法阻止陛下对她的漠视,当然他私心里也不想阻止,因此他愧疚于她,因他那不被世俗所容的情思。
但既然他的陛下在意,那他也将不会再踏足未央宫半步。
......
辰安星夜兼程赶到宿绥,却不想就遇上如此惊险的一幕。辰安胸口剧烈起伏着,万没想到见到他会是这样一般情形。险些,就见不上他了。
伤害殿下的人都该死,辰安只来得及看南宫明赫一眼,就提剑踏风而去,几息之间,官道上的匪徒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若是按照辰安往日里的脾性,这些匪徒将无一具全尸,皆会被他乱剑分尸,竟敢伤害他的殿下。
只是,如今......辰安看向受了伤靠坐在树旁的南宫明赫,只见他唇间泛白,肩上正泛着血红。并且,他的双眼紧闭着。
辰安的胸口似乎被重重的一击,那疼痛迅速遍及了全身。不曾想——你竟是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那苦涩情绪将辰安包裹,里头是疼痛的心。
辰安迈步走到南宫明赫身前,单膝跪下,“属下辰安,叩见殿下。”
风吹过,只有树梢飘动的“沙沙”声......
辰安不着痕迹的舔了舔唇,眼神近乎贪婪的描绘那张他日思夜想的俊秀容颜,他几次张口,却都因喉间的干涩而没能出声。
风吹声动,辰安却只听见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努力的压住那股急切的想要破开胸膛跳出的疯狂。
但在触及南宫明赫紧闭的双眼时,那熊熊燃烧着的火又无声无息的灭了。南宫明赫始终没有睁开他的眼,也未曾出声。
在辰安没看见的地方,南宫明赫的掌心里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几道血痕。他在看到辰安的一瞬间他就有亲手掐死他的冲动,却因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而放弃。他只能选择不听不看,辰安若是想替南宫楚河除掉自己,这是最好的时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南宫明赫紧闭的眼和面无表情的脸,辰安眸中的欣喜与贪恋渐渐黯淡。他一向喜静,却第一次知道,“静”也能让人难受得无以复加。
可是,自己怎么还能奢望,在做出那些事后......他还能待他如初。
南宫明赫无声的抗拒,让辰安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更甚,但在触及南宫明赫肩上的伤时,辰安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滞涩,忙从怀里掏出瓷瓶,对着南宫明赫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得罪了。”
南宫明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辰安紧了紧手中的瓷瓶拉开栓塞,给南宫明赫的肩上撒上了药粉。药粉见效极快,只是须臾那伤口便不再渗血。
辰安又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喂到南宫明赫唇边。南宫明赫紧抿的唇,无声的抗拒着那唇边的药丸。
辰安眸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眼眶,他抬手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润湿了指尖。辰安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手中的药丸。正欲再说点什么,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殿下,山匪不止这一队人马,另一队山匪已经在像我们靠近......”
辰安感觉到对方人马不少他带着南宫明赫并没有必胜的信心,他一个人还好,但如今他身边有南宫明赫,他不敢赌。于是,他不再犹疑,对着南宫明赫又说了一句,“得罪了。”
而后抱起南宫明赫,只听见愈来愈近的声响,辰安紧了紧怀中的南宫明赫,不再迟疑,掠过茂盛的杂草,朝山林中奔去。
一路上遇到几波山匪,都被辰安巧妙的躲过。只是抱着个成年男子太过吃力,辰安将南宫明赫转移到了背上,速度也快了不少。
辰安身上的热度,透过衣衫传到南宫明赫的身上。一路奔逃,皆是在山林之中,辰安的背上却是意外的平稳,南宫明赫从始至终都没有感受到剧烈的颠簸。
他的手就搭在辰安的双肩上,辰安飞舞的发丝不时的扫到他的手臂,晶莹的汗滴也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烧着他的心。
南宫明赫看着辰安的后颈,恨意再也掩饰不住......似乎只要自己收紧手臂......
奋力奔逃的人感受到了脖颈间的异样,身体微微一僵,速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第五十章 主人
“殿下,若是您想杀了我,也请让我将您带到安全的地方,山匪或许就在附近......”辰安艰难的开口说道。
怔愣着的南宫明赫听到辰安声音才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收紧了手臂,扼住了男人的咽喉。
如果自己不放手,结果将会......南宫明赫还未思索出个所以然,手臂已经软了几分。终究,还是舍不得吗?
辰安喉间的窒息之感渐消,他缓了口气,又加快了速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辰安只觉内力耗尽,湿汗浸透衣背,方才择了一隐蔽之处停下。
辰安扫视了一周,拨开丛生的杂草,带着南宫明赫钻入杂草中进入峭壁上的山洞。
“殿下,现在我们离那群山匪已经有段距离,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追上来。暂时安全,您先休息。”辰安说着择了一块平整干净的地面将南宫明赫放下。
南宫明赫靠着岩壁坐下,看向辰安的眸光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辰安不敢与南宫明赫对视,只扫了眼便立马将头垂了下去避开南宫明赫的视线。只瞧着南宫明赫的脚尖,默了半晌,才跪在南宫明赫身侧,“请殿下赐脉。”
从见面到现在他还未曾摸过南宫明赫的脉象,这让他极为担心,尤其是在触及南宫明赫伤了伤药后还一直惨白的脸。难道,殿下的病情又重了?
这片刻的静默里,辰安已经止不住的猜想这一年多他的殿下不知是如何受苦,竟清瘦了如此之多。他好不容易为他调养的身体,是否又垮了。还有,那日他亲手给他下的软骨散,是否真的有异,不然那时的他如何又吐了这么多的血?
南宫明赫冷笑了一声,终于开了口,“赐脉?”他冷冷的看着辰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辰安脸色一白,垂下眼睑,低声说:“属下只是担心殿下,想为殿下号脉......”
南宫明赫握住自己的手腕并没有让辰安摸脉的意思,他嘲讽的说道:“败军之将当不得阁下如此敬称。”寒眸警惕的凝视着辰安,“这次——你又想如何害我?”
辰安蓦地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属下对不起您。所以......”辰安抬头看向南宫明赫,“辰安把自己的命给殿下送来了。”
辰安抽出别在腰间的佩剑,双手捧到南宫明赫面前,跪在地上的身子躬得极低。
南宫明赫望着辰安手里的佩剑,眸中闪过一丝沉痛。当年为他挑选这把佩剑的时候是何种心境他已然忘却,现如今物是人非,徒留怨憎。
南宫明赫的视线从佩剑移到辰安身上,他刚才说他的性命?可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取?
南宫明赫别开了头,靠在石壁上慢慢的阖上了眼。不能再看辰安,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如今他暂时不是辰安的对手,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而且,不能再被他骗了。他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还是出言试探。不想辰安的心机如此深沉,可恨自己从前竟从未猜疑过他。
再等等,等自己的身体恢复,一个辰安又有何惧。
辰安望着南宫明赫紧闭的双眼,眸色渐渐暗淡下来,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您如今竟连亲手杀我都不肯了吗?”声音如泣如诉,悲伤低鸣,“我......属下已经知道错了,属下不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
南宫明赫始终没睁开那双眼,只一声“我累了......”猝不及防的打断了辰安的话。
话到嘴边的辰安张了张口到底没发出声音,南宫明赫脸上的疲态不似作假,他看着他充满倦意的脸庞,似乎想透过这张略显老成的脸上看到曾今的青涩。
这一年,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样大的变故,是自己亲手造成,自己最在意的少年被自己亲手逼成了这般模样。是自己,错了。
辰安的视线停留在南宫明赫的身上,似乎要将这一年的分别全都补回来。他的背挺得笔直,他就跪在原处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南宫明赫方才出言打断辰安只是因为他难以继续听下去,说自己累了也只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却不想自己竟然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
南宫明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他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眸子——正与一双痴迷的眼对了个正着,无比熟悉的脸却又似乎生疏得陌生。
南宫明赫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场景似乎曾今出现过——自睡梦中醒来,最亲近的那个男人正守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但,一片血色立马模糊了南宫明赫的双眼。那是,父皇的血......
那日,自己被辰安下了软骨散,是秋澜带了解药给自己服下。本来秋澜想带着虚弱的自己直接出宫。却放心不下去救父皇的洛宁长公主,于是两人顺着洛宁长公主告诉秋澜的暗道一路摸到了宣德殿——
躲在宣德殿暗处,他看到了辰安毫不犹豫刺向父皇的那一剑,他也听到了南宫楚河的那一番话——原来辰安想要自己成为他卑贱的男娈……最后,他看见——南宫楚河用尽全力刺向父皇身上的那一剑,那一剑贯穿了父皇的整个身体,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阶......
南宫明赫看向辰安的视线变得怨毒冰冷,即使辰安如他睡前一般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反倒是让他更警惕了几分。这样的人,做起戏来,才最令人胆寒。
“呵,辰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不等辰安回答,南宫明赫又继续说道:“唔......辰太尉,我没叫错吧,你如今已官至高位,当年的抱负都已经实现,你如今什么都有,又何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哦——”南宫明赫扬了扬声,“辰太尉大概还对我这副身体有几分执念,毕竟我最终没能做成辰大人的男娈,所以这才千里迢迢的追到这儿来?”
“来吧,趁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你动手罢。”
南宫明赫自嘲的说着这些话,听在辰安耳朵里却是冰冷至极。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在一片片的剜他的血肉。辰安捏了捏铺成在地上的衣摆,心如刀绞,“殿下!”
明明该痛苦该愤怒的人是自己,他却做出这样的神情,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南宫明赫一时怒从中来,摸到手边的冰凉,什么都没想,狠狠的朝眼前的人砸去。
辰安不避不闪,只发出了一声闷哼。佩剑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肩头,却连心里头的痛的半分都不及。
南宫明赫见辰安生生的受了这一下,心里的愤怒却是一点没消,反而更甚。面对武功高强的他,自己又能奈他何,这一切都是他在做戏罢,他到底想要什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自己一无所有,除了——
南宫明赫看着跪在那处岿然不动的辰安,绝望的闭了闭眼,“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好,我给你,统统都给你......”南宫明赫越说越怒,他疯狂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男娈吗?来呀,上我啊,我都成全你!”
等辰安抬头时看到的便是一、丝、不、挂的南宫明赫,辰安的喉间像是被一股大力制住,哽得他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眼眶湿润,埋头默默的拾起了南宫明赫扔在地上的衣物。艰难的直起已经跪得麻木的双腿,站起身来,轻轻的为南宫明赫披上衣袍,动作轻得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而后又蹲下身,捡起被南宫明赫踢到一旁的鞋履。辰安握住南宫明赫白皙的脚腕,用衣摆擦去那脚上的灰尘放入鞋履中,等两只鞋履都穿好,辰安又跪了下去,俯身虔诚的吻上南宫明赫的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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