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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狂热(江JJ)


“你是第六次才那样的。”
“现在,你以为就凭你——”李赫在毫不掩饰地笑起来:“能让我到六次吗?”
即使有隔断阻拦,不管怎么说还是和司机保镖在一辆车上。到底是李赫在这个男人有魔力,还是青春期的叛逆姗姗来迟;或者怪库里南后座还是不够大,而夜晚又太黑,性感荷尔蒙混合着熏香蒸腾泛滥。尚宇哲昏头转向,连脸都不敢在别人面前露的人,骑在男人腿上,半推拒半主动地证明自己可以。
……不过,结果是不太好的。
李赫在一次完全够顶他两次,尚宇哲完全没经过专业的腕部训练,连篮球也不打,于是轻易累个半死。而李赫在连喘息也低沉,声音也轻微,基本只是喉头滚动,眼神凶得像剔骨刀,尚宇哲偶尔会生出他会吃人的可怕幻觉。
蘑菇是软体植物,和硬骨头是反义词。他一开始生怕李赫在在他手下冷笑,后来又怕李赫在把自己吃掉,第一次结束他就道歉了。
“对不起,我……”他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红着手掌心和太阳穴,乱七八糟地说:“你比较厉害。”
好像为什么会开始这种事都忘记了,李赫在逼问。
“你服输了?你说你自己是不是浪?”
尚宇哲连眼眶也红了,只想着逃走,胡乱点头。下一刻却被猛地放倒进后座,李赫在压下来,几乎像一座山,连车内的光源也遮蔽。阴影把他吞没,对方肉粉色的虹膜暗沉,眼神从里面延伸出来,如同食人花的触须。尚宇哲物理意义上觉得很恐怖,而李赫在也真的咬下来,一口咬在他脸颊上。
他不是娃娃脸,脸上没有很多肉,硬是被对方咬嘟出来了一块。锋利的牙尖上下陷进肉里,尚宇哲想到食人族,想到电影里的汉尼拔,想到白化病。罕见病还有这种副作用吗?
从脸颊开始,脖颈再往下,尚宇哲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种折磨倒是很新鲜,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所以耐痛度都变低了。尚宇哲被霸凌的时候没有试过求救,这时候反而想要喊救命,但是没人来救他。
凶手还朗声大笑:“你想玩这套,装什么清纯,不是也有感觉了吗?”
尚宇哲不觉得李赫在是同类了,他会想杀泰和,还这么对自己,他才是真正的魔鬼。他一辈子也不想要见到李赫在。
但李赫在攥紧他,慢条斯理盯着他自己吃自助,尚宇哲被镇压得动弹不得,承受被打断的折磨。这并不是靠忍耐能克服的东西,至少19岁的大男生不能,李赫在从鼻腔哼出一声鼻音,他就服软。
“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装清纯。”
尚宇哲用胳膊挡住眼睛,嘴唇被口水浸湿,崩溃地认错:“帮帮我。”
李赫在帮助他,接着享用他。
库里南已经围着首尔大学绕了三圈,再折腾下去就要天亮了,保镖不得不通过内线提醒。
“社长,现在是04:25分。”
尚宇哲胳膊垂下,手指贴在地毯上,手腕也有齿痕。小声喃喃,我要上课。
好可怜。李赫在都会心软,放过了他。尚宇哲像是被狮子咬进嘴里嚼过一遍又吐出来,下车后强行提着发软的腿夺路狂奔,幸好今天只有下午有课,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李赫在勉强算是满意,特地留了几天时间打算让自己放养的蘑菇缓缓,没想到Vitamin的经理通过秘书递来一条信息。
——尚宇哲要辞职。
围墙竖得好好的,里面老实巴交的蘑菇要长腿跑了!

第31章
李赫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朴信彦正好在他身边。他看着堂哥可怕的表情,生怕被迁怒,谨慎措辞道。
“辞职就辞职了,反正他也跑不出首尔,怎么都是在你手掌心里。”
李赫在却冷笑:“我对他够宽容了,他凭什么跑?”
朴信彦寻思就你现在这样,换我我也跑啊,傻子才不跑呢。
“他自己说的。”李赫在把手上的文件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喃喃:“……我们是同类。”
因为尚宇哲很早就被李赫在圈了地盘,朴信彦没敢去查他的资料,自然也不知道尚宇哲患有体象障碍。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滑稽,一时没忍住出口。
“什么同类,他一看就是吃素的。赫在哥,你……”你不吃人就不错了!
朴信彦艰难地咽下后半句话:“总之,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品种嘛,他被你吓跑也是正常情况。说我们是同类还差不多。”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李在赫懒得理他。但有一句话朴信彦说的是对的,尚宇哲害怕自己。
——这不应该,明明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是尚宇哲先选择拥抱了他的。
李赫在拿起手机,亲自回复了Vitamin的经理,毫无保留余地的一句:摁下。
尚宇哲的辞职申请就这样被驳回,资本家扣押了他这个月的工资,因此鼓起勇气任性逃跑的尚宇哲立刻被现实生活击败。都没有尝试和经理们讲道理,就温驯地回来上班了。
对于Vitamin,他其实觉得是自己贸然辞职的不对。大家都很关照他,而且他对店里也有作用,这样突然走掉是很不负责的行为。
但是他还是小小提出了要求,不愿意再上Vitamin的第三层。
这个要求当然是转达到了李赫在的耳朵里,男人齿关合拢,磨了磨后槽牙,批准了。
然而,尚宇哲很快发现,这个要求是没有意义的。不如说他打算离开Vitamin的想法也很天真。
因为当他被新朋友们簇拥着走出教学楼,见到楼前的空地上那辆眼熟的库里南静静停着。不少路过的学生停步偷偷拍照,郑在英发出低声惊呼,郑在英几人的家境都不错,在学校住的也是两人间。但这种级别的车子家里还是买不起的,不由羡慕道。
“是库里南啊,而且好像还做了改装……真是大手笔。”
“对啊。”闵先艺接话:“不知道是来接谁的,我们学校有哪位有名的富家子弟吗?”
尚宇哲陷入沉默,脚步生根。原本熄火的库里南启动引擎,低低的轰鸣声像是野兽一觉苏醒,它逆着人流缓慢行驶靠近,最终停在了尚宇哲面前。
郑在英他们整齐地露出迷茫的表情。
车窗放下一半,露出后座李赫在白色的头发和宽阔的额头,再多就看不见了。男人探出右手,大理石般苍白冷硬,五指极其修长。手腕带着经典款的Hublot,银色的表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只手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然后朝着尚宇哲的方向招了招。
仿佛一瞬间被掐紧脖颈,郑在英他们猛地安静下来,而后同时扭头看向尚宇哲,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尚宇哲如芒在背,尴尬难安。尴尬——这对他也是种新鲜情绪,不过估计没人会有意愿细细品味这个。尚宇哲僵在原地,不想上车,但又怕不主动上去会被保镖强行拖进去。
李赫在的手掌保持着邀请的姿态,两人一时僵持。
吴允儿左右看了看,壮着胆子打破这古怪的氛围:“宇哲,是你朋友,还是你家里人啊?”
这句话问倒了尚宇哲,他和李赫在是什么关系?
同类……李赫在是恶魔,坏蛋,混球。他不想和对方当同类了,虽然李赫在长得实在很漂亮。而且即使是尚宇哲也明白,“同类”这种关系不属于正常社交关系的范围内,是不好对外说的。
那朋友?当然也很难算得上。李赫在站在金字塔顶端,他站在金字塔下,连眺望对方都困难。那么仇人——也没有这么深仇大恨。细究起来,其实对方帮了他很多,不管是眼镜、霸凌事件或者其他,遇到李赫在之后,他受了很多苦,但生活也切切实实在变好。
最后,李赫在干什么老是对他干那种事,这不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吗,他们又不是。
李赫在也没有打算把他当恋人吧,这个人看起来只是色魔而已。
尚宇哲想了很多,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吴允儿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没人回答,破冰失败,她也尴尬起来。
车上,李赫在收回了手,低沉的嗓音响起,似乎不太愉快。
“上来。”
尚宇哲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暗暗叹息,抬手拉开了车门。在上车之前,他偏过头,仓促地对留在原地的吴允儿几人说了句。
“是朋友……我先走了。”
随着车门的拉开关闭,李赫在雕塑般的侧脸在他们面前一晃而过。他上过财经杂志,是当时的封面人物,闵先艺认了出来,好险才吞下了到嘴的一声惊叫。
……那可是李赫在。H-Y集团的社长,李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
居然和尚宇哲是朋友吗?
“我是你的朋友?”
李赫在没漏过他上车前的话语,也这么问。
尚宇哲坐在他的斜对面,徒劳的试图拉开最大距离,闻言抿了抿嘴唇。
“我知道不是。”
“你知道就好,跟你说过的吧,你是我的东西。”
“……”
“怎么,又不愿意了?这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遍?”
“……那你就跟他们这么说好了,说我是你的东西。”
尚宇哲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也反抗不了什么。
李赫在却因为这一句话沉默,实际上,吴允儿的问话也叩到了他的心脏。是同类,是我的所有物,这些答案李赫在给的不假思索,也在一瞬间明白这些答案无法说出口。
尽管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很容易让人曲解,觉得蘑菇是个廉价品。事实是“我的东西”并不代表尚宇哲是个什么玩物,只是字面意思,是他属于李赫在而已。
他的沉默让尚宇哲有点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失落什么,可能觉得他们说不定有那么一丝机会也能对外宣称是朋友吧。
静默中,李赫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地盯了很久。
忽然说:“你是要和我结婚吗?”
连李赫在当场吃人大概都会面不改色的司机手掌一抖,车辆猛地打了个弯。李赫在浓眉挑起,浑身摄人的威压就要爆发,尚宇哲却没有坐稳,直接往他的方向栽了过来。
不悦散去,李赫在难得识人不清,会错意觉得这司机还有点眼力劲儿。他张臂搂住尚宇哲,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着急,很开心?”
尚宇哲被心理生理两种骤然袭来的冲击弄得发懵,挣扎都忘了,隔着护目镜愣愣地盯着他。
李赫在摘掉他的眼镜,手掌扣住他下意识瑟缩的脸,边摩挲边道:“不过你要知道,韩国是不承认同性婚姻的,要结婚只能去国外,即使结婚了也受不了韩国法律保护。”
“但有了这段婚姻,你就有了和我平等的地位。”
李赫在说:“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我的妻子。”
在他的心目中,婚姻并不是所谓感情的象征和升华,只是一种美化后的利益捆绑。虽然本质丑陋却实在好用,除了天生注定的血缘关系外算是最显眼、最稳定的领地标记。
中上阶级的家族用联姻方式稳固财产、合作扩张成为最基本的手段,每一段婚姻都像一根厚重的枷锁,牢牢固定住了韩国的财权金字塔。譬如他那后期近乎成了死敌,以彼此最爱的人的鲜血相互报复的父母。
一个失去了畸恋的妹妹。
一个失去了心爱的儿子。
但可笑的是他们的婚姻关系至今持续着,两家的合作项目仍然运行良好,他现在能平平安安坐在这个位置,抛开本身不会被人拿捏的性格,也是婚姻利益稳固的证明。
只要把这段关系摆出来,维持表面的体面,私底下的利益交换都可以商量。那位如今偶尔回国,仍然会被尊称一声李夫人。
李赫在也要给尚宇哲这样的关系。
多么完美,所有人都知道尚宇哲是他的东西了,而且至少表面上不敢对他不敬。他的财产会朝尚宇哲倾斜,涉及财团的部分家族的老不死当然不会同意,也不合规矩,但光是他自己私产就够尚宇哲挥霍到死,还远远超过。
符合实际,妥帖,又体面。
李赫在想当然的觉得尚宇哲会乐意,然而低头一看,怀里人凝固成了一尊漂亮石雕。连被抚摸最敏感最抵触的脸部位置都顾不上抗拒了,看怪物似的瞪着他。
被这种眼神刺了一下,李赫在眉心皱起。
“怎么,你不想吗?”
“我怎么会想啊……!”
尚宇哲骤然回神,脚下装了弹簧似的猛地弹开,脊背紧紧贴在车座靠背上,满脸不加掩饰的不可置信。
“你……你是男人,我也是。你也说了,韩国是不承认同性婚姻的。”尚宇哲有些语无伦次:“最重要的是,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结婚,我并不爱你啊!”
相爱结婚论对于李赫在来说就是狗屁,既然如此,他对尚宇哲天真的言语自然该不屑一顾,送上冰冷的嗤笑。
然而,怪异在于,当尚宇哲的最后一句话落下,李赫在仿佛被兜头抽了一记耳光。
并且是毫无保留的、极具疼痛的耳光,刹那间就唤醒他身体里本就不安分的野兽。五脏六腑都在充满血腥味的兽吼中颠倒,血液倒流,神经抽痛。这感觉如此不适以至于摧枯拉朽般碾平了一切念头,他看到自己蓦然逼近,掐着尚宇哲的脖颈把他摁在了座椅里。
“……你说,你不爱我?”
尚宇哲被他吓到了,呼吸困难。却认真凝视着他因为色泽浅淡显得很纯粹的眼珠,反问:“难道你爱我吗?”
李赫在,难道你爱我吗?
几要噬人的野兽巨口悬而未下,李赫在怔怔松手。他没有退开,在这样近的距离与尚宇哲对视,眉心不自觉折叠出褶皱,居然是一种茫然到略显脆弱的表情。
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因此是不是从来会跳过权衡斟酌的步骤,不去拷问自己的内心呢?
他喃喃地说:“你是我的东西。”
尚宇哲并没有反驳他,即使刚刚被掐了脖子,依然本能性为同类的脆弱动容。因为同类本就稀少,李赫在又那么强大,这份脆弱尤其可贵。
“你想要占有我,并不代表你爱我。”尚宇哲轻轻摩挲他紧绷的脊背:“……就像Vitamin也有很多客人想要我,但我知道他们不爱我一样。”
李赫在因为他后半句话躬起肩背,整个人显出极强烈的攻击性。
“他们敢肖想你——你把我看得和那群废物一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尚宇哲赶紧说,努力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解释清楚:“就是,你对我可能只是独占欲作祟……总之,如果爱一个人的话,也会尊重他的想法。不、不去伤害他,不对他施暴。”
说到后面,尚宇哲的声音低下去,不安地瞟了一眼面前的李赫在。
李赫在才掐过他脖子的手掌顿时如同火烧般烫了起来,甚至于传来阵阵灼痛。
尚宇哲说:“所以我们不能结婚的,不是因为法律不允许,而是因为我们不相爱。”
李赫在长久地凝固在原地,后来,司机把车开到了Vitamin,尚宇哲就下了车。
车内,李赫在独自坐了很久,抽掉了一整包烟,那个晚上并没有踏进酒吧大门。而是用嘶哑的嗓音叫司机调头,回了距离最近的住所。
这件事发生以后,尚宇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对方。
有时候想起这件事,他心里会升起很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他惊讶于自己居然有勇气拒绝李赫在,还是在男人明显在发怒的情况下。也许他潜意识里明白,不管李赫在当下表现得多么粗暴,其实应该不会真正的伤害到自己。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也许是那个郊区仓库,对方主动刺激他,让他朝自己挥拳时给的。
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第一次被……求婚。是的,不管是如何发生的,前因后果是什么样、又是什么形式,但它的的确确可以算得上是一场求婚。
尚宇哲贫瘠的人生经历,感情模块简直苍白无比。亲情从确诊体象障碍那天起就很稀薄了,友情更是独一份,也就最近才稍稍丰富一点。至于喜欢啊,爱啊,这种甜蜜的心情根本是梦里都不存在的,只有从电影和书籍中窥探到朦胧一角,完全不能感同身受。
他对李赫在说相爱才能结婚,并不是他对爱情抱有期待和幻想,仅仅是他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和人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一样,是一种定律。
李赫在自己都搞不明白,莫名其妙塞给尚宇哲的东西,这场求婚,已经是他19年人生中离“爱情”这种奇妙的感情最近的一次了,以至于小半个月过去了还回不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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