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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狂热(江JJ)


pm6:30,石头本人发微博,表示“喜欢哥哥。”
pm6:45,石头个人粉丝后援会得到授意,发出消息承认石头本人有低血糖。粉丝送昂贵的礼物他不会收,但送手工糖果会被接受。
pm7:00,得到何沉和秦姐同时授意的、与阿瑟合作过的大牌艺人出面站队,包括且不限于嘉成、陈友林等,表示阿瑟“是很好的年轻人”。
pm7:30,绕梁六月歌迷会的录拍爆出,隐忍多时的阿瑟粉丝以极度凶狠的姿态反扑,开撕兰桡不尊重舞台、故意拖团队后腿,阿瑟后台发火是忍无可忍。
pm7:50,ID天下伪装唯我能破接到新任务,晒出兰桡在合约期内与新公司接触的实锤照片。
当从蓄意勾引已婚人士的男小三变成职场性骚扰的受害者。
在完成由强势的加害者到弱势的受害者这一关键身份转化后,看客的心理天然产生偏向,同情弱者是人性的本能。
袭击事件强化了“受害者”形象,同时石头的挺身而出、血缘证明成为实锤反击了队内霸凌这一黑料。
在看客们心理已经产生偏向的时候,突然发现漫天黑料里其中一个是假的,那么大众自然而然会对其他黑料的真实性也产生怀疑。
连续不断的反锤在这种情况下,轻易获得了他们的信任。秦姐瞄准时机推出王炸:
阿瑟暂停《田园诗》第五季第三集 的录制。
质疑声龟缩地底,江影帝作为“加害者”保持缄默,粉丝痛哭流涕地心疼喊冤。仅仅一个视频,一个下午,阿瑟就从娱乐圈人人唾骂的滚圈皇族,成为了人人都对不起的可怜小白花。
#所有人都欠绕梁主唱一个道歉#
这一词条被粉丝刷上热搜,阿瑟个人微博涨粉50万。
——那么江质眠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他小乖一个主动的电话。

石头去了医院,阿瑟和兰桡大吵一场,显而易见今天的拍摄是无法继续了。
秦姐就江质眠上热搜的事和阿瑟讨论了一下,但见他心不在焉,也就不提了,带着人去和QZ的负责人道歉。
面对他们的违约,对方似乎有一些心理准备,没有动怒,很是爽快地接受了赔付的违约金。
谈判完毕,负责人指挥着助理去收拾现场的同时,还不忘拍了拍阿瑟的肩膀。
阿瑟心思没放在这儿,全程沉默,这会儿突然被碰有点发愣。
睫毛抬起,负责人对上他略带茫然的眼神,心中一动,放缓声音劝到:“瑟,不要在意那些……说实话,凭你的美丽很容易会遇见些糟心事。放心,这次的不愉快不会影响QZ与绕梁的合作,我们站在你这边。”
阿瑟:“……”
秦姐:“……”
阿瑟:“谢谢。”
回工作室的路上,兰桡一个人坐在后车厢最角落,帽子挡着脸。皇甫和阿瑟坐一块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的表情很是挣扎。
秦姐没来得及照顾队内情绪,也没那个空在这时候一一谈判交心,上了车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各方。下车、上楼,把所有人聚到公关部,紧锣密鼓地商讨澄清计划。
之前他们对于阿瑟和兰桡的那个视频,给出的声明是队内正常的小矛盾,双方都有错处,已经和解。这则声明的热度始终没上来,现在眼见着有被关注的趋势,部门内有人提议让阿瑟和兰桡拍张合照。
然而话出口后没砸出任何回音,他刚刚察觉气氛不对,兰桡就掳下脑袋上的帽子。
哑着嗓子说:“我要解约……公关方面如果有什么顾忌,不用考虑我。”
除了阿瑟之外的人都愣了,皇甫下意识喊了声“哥”,秦姐隐隐有预感,深吸一口气。
“我等会和你讲。”她双手撑着桌面,盯了兰桡一眼,随后环顾会议室一周:“合照就算了,先和粉丝后援会联系。”
这个话题被跳过,众人转而商讨起别的,兰桡重新低下头。只是低头时隐晦地望了望对面,却见阿瑟戴着耳机,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那神情既没有强忍的暴躁,也瞧不出一丝伤怀,和他的任何想象都不沾边。
阿瑟在认真地看热搜上那个自己和江质眠的造假视频。
视频里,所有不利于他的话都被剪掉了,无论是他的主动靠近或是暗示性的言语,那些越界和暧昧被嫁接到江质眠身上。对方找的配音专业性十足,配合他们两个人的原音,半真半假,加上流畅的剪辑,近乎天衣无缝。
如果阿瑟本人不是视频里的主角之一,他也会相信这是一场职场骚扰。
……可是,理由呢?
阿瑟少见地生出迷茫,他完全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在与江质眠的相处中同样感受到了对方压抑的欲望和强烈的侵略性。但以己度人,他毫不走心,当然也觉得江质眠是见色起意。
着迷他营造的表象而已。
难道说,现在逢场作戏,风流一度的代价已经这么大了?还是江质眠真的这样不在意自己的口碑盛名?
阿瑟是在意的,他喜欢被鲜花、聚光灯包围,享受粉丝痴迷的眼神和尖叫,所以他理解不了江质眠的动机。
视频播放到第三遍。
石头和助理一起推门进来,做过了检查,从衣服的残留物来看的确只是墨水混可乐,不会对人体有什么影响。
阿瑟总算收回思绪,石头拖着椅子坐到离他很近的位置,他伸手捏了捏弟弟的大腿。
石头对他笑了一下。
会议结束,后续公关有条不紊地展开,当夜幕降临,一切基本尘埃落定,秦姐宣布允许自由活动。她单独带走了兰桡,阿瑟也拿着手机起身。
他随便找了个没人地方坐着,并不隐忍自己的疑惑,打给了江质眠。
对面接得很快,低沉喑哑的一道男声。
他们很早就交换了微信和手机号,但从来没有私下联络过,至今微信聊天记录仍是空的。
“是我。”
阿瑟开口,没有矫饰,也无伪装。直白发问:“热搜上的视频是你拿出来的?”
江质眠说:“嗯。”
阿瑟问:“你有看热搜下面的评论吗?”
江质眠还是:“嗯。”
阿瑟:“影帝,你疯了?”
“小乖。”江质眠温和地询问:“你吃晚餐了吗?”
阿瑟一怔,既为这个弱势的昵称,又为莫名其妙转开的话题。
他眉毛拧起,语气变得烦躁:“你真的有病。”
江质眠不见动怒,继续道:“如果没吃的话,可以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餐。”
阿瑟拔高嗓音:“我在问你视频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干?”
江质眠沉默两秒,叹了口气。听着很无可奈何,低缓的语调却含着古怪的危险性:“我和你说过的。”
“——下次招惹自己解决不了的东西,要注意求救,知不知道?”
恍惚间,左脸又传来冷而硬的触感,是对折后落在皮肤上的颈环。
阿瑟的后背莫名发麻。
江质眠轻轻笑了声,再次问:“要不要来我这里?”
江质眠在同城有套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两百多平方,广阔的落地窗占据着这个城市最好的视野。
电话挂断后,何沉抱着电脑走人,家政上门做好四菜一汤另加甜品。门铃响起那刻,半开放式厨房内的烤箱一并发出“叮”的声音。
江质眠亲自起身开门,门外,阿瑟穿着宽松的T恤和蓝牛仔裤,双手插兜站着,头朝向一边。
压低的鸭舌帽挡住了他半张脸,露出来的鼻梁人中以及下颚,构成一道非常优美的曲线。比山岳锋利,又比冰凌厚重,像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有让人试图伸手触摸的吸引力。
“你……”
阿瑟难得犹豫,还在想开场白,却骤然被掐住脸,从喉咙里挤出表示震惊的断音:“呃!”
江质眠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撑着门框,一手牢牢攥着他。修长的五指张开,带着薄茧的指腹陷进双颊,男人温热的掌心压上他的嘴唇,鼻腔里怜爱地泄露笑音。
“怎么还真敢来啊?”
北欧式的装修让整个房屋显得空寂,透过敞开的房门,能看铺满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沉沉下坠的暮色夜景。
江质眠站在其中,眼珠比夜色更黑,毫无保留地注视着他,在阿瑟反应过来之前,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角。
然后扣住他双颊的手一松,胳膊揽上他的后腰,用力把他拖进了门内。
房门自动合拢落锁,屋内蔓延开晚餐的香气。

接下来的事完全超出了阿瑟的预料。
他十六岁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对方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记得是很典型的法国甜心的长相,双颊和鼻尖有几颗满天星似的雀斑。
阿瑟有过很多恋情,大多数是和粉丝。
不是日后那种工作意义上的粉丝,他十六时还混迹在街头酒吧,锁骨上涂着亮片,手里拖着吉他,在或刺眼或黯淡的光线中握住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
他唱别人的歌,也唱自己随手写的原创。唱国语,也唱英文。汗水从他脸颊滚滚滑下,视野灿白一片,四面八方都是狂舞的影子。
一下台,衣领、裤子口袋甚至兜帽里都装满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他和爱他的人约会,彼此从不吵架,每一任都不向他索求时间与礼物,因为恋人们奉献的是粉丝式的爱。
这样的爱像一场歌迷见面会,瞬时燃烧瞬时熄灭,自然不会长久。
着迷阿瑟的除了女人,还有男人。他对约会对象的性别没有要求,但男人天生比不上女人,大多数的男人是狂妄、自卑、强进攻性以及神经敏感的矛盾综合体。阿瑟是其中的一朵奇葩,一枝独秀,他自认天下第一,比起很容易冒犯到他的同性追求者,当然还是甜蜜又包容的女性更值得交往。
和那位同龄法国女孩儿的交往结束于第一次约会。
他们一起在酒吧喝了酒,阿瑟单独为她唱了首歌,然后他们醉醺醺地进了酒吧对面的廉价旅馆。
阿瑟清醒的时候绝不会踏足这种地方,这里阴暗,潮湿,空气里散发着蘑菇的味道。铁架床坐上去摇摇晃晃吱呀乱响,米黄的墙纸渗透着灰色的霉菌。
女孩拉着他坐下,用胸衣捂住他的眼睛,系带在脑后打结。
阿瑟双颊酡红,鼻尖渗着汗珠,今天喝的酒是新品,酒保请了他们俩作为约会祝贺。他的酒量一般,不知道这杯酒会这么烈,上涌的后劲让他喉头如同火烧,他觉得非常渴,于是舔了舔嘴唇。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过了很久,女孩儿的嗓音传递过来,好像推开层层海浪似的,很缓慢模糊地进入他的耳廓。
好了。阿瑟慢半拍反应过来,解下了脑后的系带。
接着他转过去,看见对方送他的“礼物”。女孩未着寸缕,脖颈、手腕和脚踝很专业地绑了黑色的束缚带,这些束缚带让她的肢体呈现出一种古怪而性感的姿态,含着口枷的嘴唇张成了圆形,咽呜着向他求爱。
阿瑟木愣愣的,看清楚之后吓坏了,连脑袋也清醒一些,从廉价旅馆逃走。
黑色的泊油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左耳戴着很夸张的耳钉,肩膀上画着张扬的孔雀油彩。看起来是个英俊非凡的浪荡子,实际上只会用一个姿势做爱。
第二天他们就分手了。
这是他十六岁时候发生的事,十六岁发生的其他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关于这一夜的记忆却如此清晰,因为阿瑟认为被深深冒犯,这种冲击感刻进了大脑神经。
——直到今天为止。
到今天,他被不可思议地以双手背在后腰的姿势摁上墙壁,双腿与肩膀都由身后的男人用躯体镇压。耳垂纳入对方湿热的口腔,搅出令人焦躁的声响。
阿瑟不敢置信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他能多了解江质眠一点,就可以知道他在健身房把自己的肌肉练得漂漂亮亮的时候对方正在军营打拳。
江质眠的齿尖咬住了小小的耳塞,这势必会刮疼阿瑟的耳垂。不过这时候他还在剧烈生气,没有叫痛,所以江质眠心安理得把耳塞咬出来,接着用舌头抵着耳钉的后半部分把它推离了阿瑟的耳洞。
尖锐的耳钉刺破舌头,一股铁锈味。
沾着唾液和血的耳塞吐到地上,江质眠含着耳钉,对阿瑟说:“你戴着这个很好看,但我不喜欢有其他东西在你身体里面。”
由于一直被吸着耳朵,阿瑟过了两秒才感觉到耳钉没了,又过两秒,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大叫。
“江质眠!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怒气,以及强烈的羞窘感冲上脑门,让阿瑟的眼皮、双颊乃至脖颈都迅速泛红,浓密的睫毛颤抖着,他不信邪地挣扎,双手手腕却被江质眠牢牢攥着,鞋底踩到耳塞在地板摩擦出吱呀的声响。
“好了。”江质眠低低笑了声,含糊地说:“同你开玩笑。”
阿瑟却没觉得好笑,因为对方就那么含着他的耳钉,沿着脸廓一路向下吮吻。嘴唇是柔软的,舌头是热的,金属材质的耳钉却坚硬,有棱有角地刮在皮肤上,让他从侧脸到脖子都开始发痒。
像天牛的足肢爬过,他控制不住想挠,然而双手动弹不得。上身徒劳地晃动,被江质眠用一边膝盖抵进大腿间,更用力地压在了墙上。
阿瑟感觉到煎熬,束缚感、冰冷墙面与身后炙热体温天差地别的冲突感,还有刺痒的皮肤。他刚刚经历过和兰桡的争执,在会议室待了一下午听那些枯燥的公关,明明是江质眠问他有没有吃过晚餐。
他愿意来一起吃饭,不是想要饿着肚子被摁在墙上。
他甚至都愿意主动来找江质眠一起吃饭!
阿瑟几乎觉得委屈了,和烦躁、愤怒一块儿把五脏六腑搅得稀巴烂,他的脸颊开始褪色,眼皮反而更红。
喉咙被情绪堵着,嗓音又闷又哑:“……这一整天,我最讨厌你。”
江质眠的动作顿住了。
半晌,他松开咬着耳钉的牙齿,耳钉自由落地撞出叮铃当啷的响,滚远了。
“我和你道歉。”
江质眠拇指抹过仍在冒血的舌头,涂着血液的手指抚摸阿瑟的喉结,留下红色的指印,然后那指印下滑,他笑着说。
“小乖,让你舒服。”
强烈的被冒犯感。
恐怖的被入侵感。
到今夜,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冒犯”。
阿瑟换了拖鞋,原来的运动鞋凌乱地摆在门关,不远处还有被踩扁的耳塞与湿漉漉的耳钉。
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赤着的双脚隔着一双拖鞋,仿佛就踩不到实地。过了一会儿,他屈起两条长腿踩在椅子边缘,憋屈、缓慢地把自己蜷了起来。
身上并不干爽,那里这里都黏糊糊的,同步过量的情绪和生理刺激让他的思绪也变得黏稠,转动迟钝。
江质眠在厨房热早就凉掉的晚饭。
暖橘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脊背厚实宽阔,胳膊和腰都有力,是个很有安全感的背影。
半开放式厨房藏不住食物的气味,随着温度上升家政阿姨的好手艺显露诱人的香。阿瑟感到饥饿,上涌的热血倒流到胃部,大脑总算恢复清醒。
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阿瑟觉醒似的。这就是个变态,他应该跑!
脚还没来得及落地,江质眠就端着热菜出来,中途他手机响了,于是将餐盘换到左手,右手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离婚的消息不用现在公布。”他平静地说:“整理好资料,需要发的时候我告知你。”
江质眠语气温和:“谢谢你,秋雨。”
阿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江质眠放下餐盘,这是最后一道菜,桌面四菜一汤已经全了,食物的香气笼罩了他们两个。
江质眠:“怎么了?”
阿瑟:“你和他为什么离婚?”
江质眠:“你觉得呢?”
阿瑟:“你也像对我一样对他,所以他受不了你了是不是?”
江质眠:“你们完全不一样,我怎么会对你们相同?”
阿瑟:“你之前还说我像一个老朋友,难道不是指他?”
“那倒是……”江质眠露出思索的神情:“不过那时候我还不够了解你。”
阿瑟问:“你以为现在了解我了?”
江质眠半跪下身,手掌扣住他的脚踝,将他缩在椅子上的腿拉下来,放进拖鞋里。
“了解了。”
阿瑟眉毛刚扬起一个挑衅的弧度,还未能开口,就听江质眠继续道。
“有极高艺术敏锐度和天才大脑的混账,自视甚高为我独尊,不懂得维护团队和谐,肆意踩踏队友自尊,最终把人逼走。”
阿瑟的表情瞬时凝固。
“真正想要表现的时候倒是很会装模作样,很懂观察别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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