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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李介丘无奈地抿了抿嘴角,又问:“中午进食多少?”
小胖子扭头看向自已奶奶,像是等着家长替他回答。
果然,中年妇人嘴一张就开始答了,“也就是吃了一大碗的米饭,又啃了半碗的猪蹄,再加一碗汤!很少了,我乖孙一顿至少能吃两碗饭!”
嗯……最近几天吃饭都不香了,原来竟是这样不香的。李介丘都整无语了。
偏偏这时候,那小胖子扭头又往中年妇人肚子上拱,撒娇着说:“奶奶!我晚上还想吃猪蹄!”
妇人哪有不应的,连忙抱住胖孙子,急急说道:“好嘞好嘞!奶奶给做!乖孙儿想吃什么奶奶都做!”
李介丘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您先等等啊。您就不觉得……您孙子这体格,和同龄人……嗯,就是有一点差距了。”
他试图委婉,说话后面都磕磕绊绊的,还抬起手比划了一下这小胖子的体型,又朝妇人投过去暗示的眼神。
希望她能懂!
她懂了,并说:“我知道啊!我孙子胖嘛!街坊邻居都这样说!还说我孙子像个福娃娃!能吃是福!小孩儿就得胖乎乎的才好看啊!”
李介丘:“呃……”
李大夫沉默了,李大夫组织语言中。
“但是您孙子目前的状况,是极其明显的脾虚胃强。他每日进食太多,虽然胃部足够容纳这些食物,可脾却不能将其转化成能量营养。”说到这里,李介丘忽然觉得这妇人大概听不懂这些,又换了一个思路继续问,“你孙子今年有七岁吗?”
那妇人有些明白了,这大夫嫌她孙子胖呢,她有些不高兴,一听李介丘这话更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道:“八岁了!来年年中就九岁了!”
李介丘叹气苦笑一声,又说:“那你没觉得他与同龄人除了体格上,身高也是有差距的吗?”
妇人噤了声,她孙子个头不高,家里人都知道,都着急!所以总想着孩子能多吃些,才能往高了窜一窜。
被李介丘一句话说准了,妇人不得不重视起来,可她心里还是不乐意,这吃还能吃错了?
她没好气又问道:“这不长个子还能是因为吃得太多?!”
李介丘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问:“那孩子是不是一直身子虚弱,见风就病?还容易出汗?”
“这……这小孩儿又不是大人,都爱生病啊。”妇人有些固执地说道。
李介丘却是摇头,叹气道:“胖则多病。您再想,邻居家的孩子也这样体弱?跑两步就喘?就满头大汗?孩子吃得太多,可身体吸收不了,只能堆在胃里,所以他才说胃部鼓胀难受。如果长期以往,身上的肉就会越长越多。好东西已经吃进肚子里,却没有补给身体,照样是头发干黄、不长个子,脸上也没有气血。而且孩子的骨头弱,若他越长越胖,骨架就担不起重量了,对关节、骨骼都不好。”
越听越有道理,那妇人都觉得自已被“忽悠”住了。
但那个胖小子可不乐意,他只听出这人是在说自已胖,气得恶狠狠瞪他,然后拉着奶奶的手就要走,嘴里还一个劲儿说:“我不看了!我不治了!奶奶,我们走!”
妇人偏头又看一眼李介丘,这次没有顺着孙子的意思,将孩子扯住了,扭头再问道:“那大夫,这要怎么治啊?我孙子还能长高不?”

可算问到这儿了!
李介丘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俯下腰捡起了被小胖子丢到桌脚的药剂方子。他挨个捡了起来,展开摊平,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然后盯了那小胖子半晌,说道:“那先得忌一忌嘴了,得少吃,尤其是猪蹄。”
那小胖子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仰着头“哇”一声就哭开了,嘴里还嚷嚷着喊:“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吃肉!吃肉!”
那妇人也觉得为难,又问:“不吃肉?!这哪行啊,不吃肉怎么长身子啊!我孙儿一顿没肉,他饿得慌!”
李介丘又说:“倒也不是说不给他吃肉,能吃些鱼肉、虾肉,猪蹄这样过于肥腻的还是减一减吧。哦,对了,中午不是炖了芸豆猪蹄吗?那晚上就再炖个芸豆吧,豆类可以多吃!”
一听这话,小胖子哭得更伤心了。
妇人为难得很,又心疼孙子,又担心病症。
李介丘像是没看到她的神色,又补充道:“不但得减食,还得多锻炼。古人说‘饱食即卧,乃生百病。①’您孙子得动起来,该跑一跑跳一跳,小孩儿就该多玩闹啊。要多锻炼,把这身肉减下去。”
小胖子一听,还得锻炼,哭得嗓子都要哑了。他脸上也不见个泪珠,就扯着喉咙干嚎。郭观是个脾气不好的,他整理药材须得心静,可孩子一吵,他哪儿能静得下来。
郭观气得想骂人,下一刻就见李介丘扭头朝他指来,指着他冲妇人讲话呢。
那妇人疼孙子,舍不得他不吃肉,可又担心他的个头,是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李介丘趁热打铁,指着郭观就说:“您瞧瞧,那是咱医馆的学徒,您看他长得如何?”
郭观才二十多岁,年轻着,生得也高,长手长脚,面貌虽然普通了一些,但看着还是清爽。李介丘原意是想说,郭观高啊,您不想孙子长得这样高?
哪知道妇人看了看正生闷气已经不再清爽的郭观,又回头看了看李介丘,摇着头说道:“我觉得,你长得好!”
李介丘:“……”
中年妇人虽然已经做了奶奶,年纪大了,可眼睛不花啊!她顿时就悟了,抓着李介丘的袖子问道:“大夫,我孙子要是按你的药方子治,能长得像你这样高,这样好看吗?”
与她一起说话的还有郭观,他气疯了,又把手上的药戥子摔了,冲着李介丘怒骂,“不是……李介丘,你有病啊!”
正说着,医馆门口路过一个卖烧饼的汉子。他长得矮小,身体却圆壮,肩膀上挑着一筐烧饼沿街叫卖,扭头就冲医馆里盯着他看的几人喊道:“卖烧饼嘞,您要不要烧饼啊?”
脑袋扭了过来,众人也看清了他的脸。这人本就身材矮短,挑着的烧饼担子压得他更矮了,脸上还长满了络腮胡子,皮肤黄皱,牙齿稀疏,瞧着真有些磕碜。
中年妇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一抖,也不顾哭闹不休地乖孙儿了,急忙说道:“治治治!得治的!大夫,您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李介丘笑了,然后从荷包里掏出铜板,冲郭观喊道:“小郭兄弟,咱都还没吃中饭呢!帮忙买几张烧饼吧,当是我请的!”
吃人嘴短,郭观还能说什么,气鼓鼓冲过去抓起铜板就出门买烧饼了。一听终于能吃饭了,阿春书本一丢,像只小尾巴似的跟了过去,陶公也停了抹算盘的动作,大声喊道:“给我拿块热乎的!这人老了吃冷的要闹肚子的!”
李介丘没再理会那边买烧饼的动静,扭过头对着妇人继续说道:“也不是让您不给孩子吃好的,鱼肉、鸡肉、鸡蛋都是可以吃的,只是一定要控制量,不要太多,尤其是晚上不宜多吃。吃饭也要慢慢嚼,不要狼吞虎咽的。还得多运动锻炼,每日围着院子跑一跑。我再给您开一道方子,慢慢调养吧。”
说罢,他开了方子,然后目送妇人牵着小孩儿出去了,那小胖子还嚷嚷着要吃猪蹄呢,只是这次奶奶没再顺着她的心肝儿。
李介丘笑了笑,又拿起那摞药剂方子最上面的那张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呵!还治不了你了!”
公报私仇成功的李大夫很高兴,阿春把那个干巴烧饼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吃着都觉得比以前的更好吃了!当然了,还是比不得他夫郎的,他夫郎的手艺才是天下第一绝。
李介丘啃了饼,还没歇一歇就又有病人进来了,下午就此突然忙起来,他原本打算配一配药都没有时间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一张嘴说得都要干了。
“只是轻微的伤风,不要紧的,我给您开了方子吃两日就好了。啊?不吹风是不是就可以不吃药?呃……我还是建议您吃。”
“张大爷,您冷静一点。真的不是大脖子病,您相信大夫好吗!您冷静一点!您再摸一摸自已的腰,是不是不仅脖子粗了,腰也粗了?”
“什么缠腰龙②……谁告诉您缠腰龙是腰上挂个不龙不蛇的纹啊!您是赤身睡觉吗?床上的席子撤了吧,席纹全压身上了!”
一天下来,没什么大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不过如此也好,李介丘乐得讨个轻松,也求个吉利。
踩着点下班的李大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他先去买了牛车,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他挑了最好最贵的牛车,特意选了带棚的,冬天要到了,这牛车得挡风挡雨。等他东西买齐,准备回去的时候才觉得麻烦。
他买了一辆新牛车,可早上还租了老周的牛车,这一个人怎么赶回去。
正愁着,他就在镇口遇到了熟人。
竟然是杨禾,他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个冷面的男人,只是这男人今天手里没有抱刀,而是抱着一摞大包小包的东西,瞧着像是布匹。
抓到壮丁了!李介丘安了心,觉得今天的车有人赶了。

杨禾似乎离家后气色好了很多,连穿衣习惯也变了。
他其实年纪也不大,才二十多岁,可以前总爱穿些深沉颜色,打扮得老气横秋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穿了一件浅月白的衫子,宽长的腰带勒住他的腰,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浅月白本是容易显黑的颜色,可他穿着偏偏是衬得更文弱秀气。
街上好多男人打量他,各个是不怀好意地上下瞟着,直到看到了他脸上的疤才啧啧摇头暗道“可惜”。
杨禾未成亲前就是生得标致的小哥儿,样貌好、形态好,只是被王大根那牲口耽搁了。他如今脸上虽生着疤痕,可神色不再畏畏缩缩,束手束脚,整个人都落落大方,瞧着却是好看自信了许多。
听到熟人的声音,杨禾立刻转头看了过去,见李介丘手里牵着一架套了篷车的黄牛,那大黄牛生得膘肥体壮,皮毛发亮,正是健壮的年纪。
“你这是……买了牛车?!”杨禾指着惊道。
李介丘点着头算是答应了。
杨禾也笑,替他家高兴起来,“是该买了,小尘前两天还在念叨呢,你买回去他肯定高兴!”
李介丘也笑了笑,看着杨禾庆幸地说道:“我今儿早上是租了老周叔的牛车来的,这会儿正愁两辆车不知道怎么赶回去呢,正巧就碰到你们了,帮我赶一辆呗。”
杨禾今天是走路来的,其实在此前他来镇上从来是走路,他舍不得掏钱坐牛车,只得次次靠脚走。那路很长,可他是走惯了的,竟不觉得有多难走。
只是如果有车坐,谁还乐意走路呢?
杨禾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羌原,这人正面无表情盯着一家卖卤味的,猜想这汉子应该是饿了。
这人可能吃了!饿得又快!杨禾日日都愁做饭该做些什么!
“好啊!我也正愁东西太多了,不好拿呢!”杨禾笑着答了一声。
两个一起往镇门口走,都是已婚的汉子和夫郎,走在街上也是隔得远,中间都能再插一个人。
这一路太安静总显得尴尬,李介丘没话找话道:“不是前不久刚和小尘一起来过镇上吗?怎么又来了?是差了什么东西没买?”
这话显得多管闲事了,可李介丘也是没话找话,等他说出口才又在心里骂了自已一句,人家来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杨禾也觉得尴尬,一听李介丘的话下意识又朝后看了一眼,刚刚扭过头就看见之前还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羌原追了上来,高大魁梧的汉子直接从两人中间挤了进来,对着杨禾面无表情道:“我买了卤肉,晚上吃卤肉面。”
李介丘被挤得朝外趔趄了半步,木着脸看了一眼身侧的羌原。
这人长得极高,用现代的计量单位来看,至少也有一米九,似乎还有外族的血统,生得眉眼深邃,头发也是偏黄发卷的。
……好高。李介丘皱了皱眉,觉得压力有些大,不着痕迹往外又迈了两步,试图拉开自已和这巨人的身高差距。
李介丘尚且如此,杨禾站在他身边就更显得小鸟依人了。
“小鸟”看了一眼羌原,慢吞吞问了一句:“又吃面啊?”
这人好喜欢吃面!上次在镇上买了好些吃食,杨禾本来以为自已终于不用再做鸡蛋面了,还松了一口气。之后也确实没再做鸡蛋面,而是……清汤素面、野菌肉丝面、青椒面,杨禾揉面都要揉吐了,他却次次吃得香喷喷。
听到声音,李介丘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还真称了足有一斤的卤肉,又累在羌原手上。
那卤肉被油纸包着,下面是一匹卷好的布。
“呀!你怎么放这儿,会渗油的,要把布弄脏了!”杨禾惊叫一声,飞快将包着卤肉的油纸拿了起来,然后张嘴还想再说两句,可对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又不敢多说了。
这么高的个子,拳头比我脑袋还大,打起人来哪还有喘气的!杨禾吸了一口气,没敢再说。
拳头比他脑袋还大的羌原盯了那卷布一眼,然后在料子上看到渗了一团比他拳头还大的油污。
他抬手把布翻了一个面,将那团污渍藏在下头,再冷冰冰开了口,“哦。”
那料子看着是块好布,是一匹印着暗纹的黑布,杨禾从前虽然喜欢穿深色,可也多是深灰之类的颜色,从来没有穿过黑色的,这匹布看起来似乎更配羌原。
李介丘好奇地打量了两眼,忽然明白杨禾为什么又来了一趟镇子,这是专门给某人买布料来了。
几人一起回了村,还没到村口羌原就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消失了,留下杨禾和老周家的黑牛大眼儿瞪小眼儿。
杨禾不敢赶车,只好叹了口气跳下来,牵着牛走。
羌原的身手是真好,李介丘眼睁睁看着他跳下车后几个起跃就不见了踪影,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
杨禾牵着牛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羌原是还记着自已说过不要在村子上被人看到了,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玩了一出大变活人。
他干巴巴笑了两声,牵着牛岔开了话题,说道:“我和老周叔家顺路,我顺道帮你把车还了,你快回去吧,小尘应该也等急了。”
李介丘惊叹两声,然后道了一声谢后也牵着牛车往家里走了。
还没进门,他就喊起来了了,“小尘,我把牛车买回来了。”
他买了牛车回去,家里的几人都很惊喜,叶小尘虽然前一天听到李介丘说要买牛车,可看到了还是很喜欢。
叶小尘伸手摸黄牛,眼底尽是喜爱。小满也很好奇,伸着手想要摸,可他还是个小娃娃,还没有黄牛的腿高,只能眼巴巴看着,想伸手又不敢伸手。
李介丘笑了一声,抬手就把小满提了起来,抱到了牛背上坐着,逗得小孩儿哈哈直笑,笑着又伸直小胖手去够黄牛的角。
叶杏花站在院子里,满眼欣喜地看着,李介丘抱着小满过了瘾又扭头看了一眼叶杏花,笑着问,“杏花,要来玩玩吗?”
叶杏花眼底有些期待,可她想了想,还是抿嘴笑着摇头了。

第119章 结束
叶杏花虽然嘴上说着不玩,可一直眼巴巴盯着,两只眼睛都在发光。眼神总是不会骗人的,李介丘笑着扶她也上去坐了坐,果然,小姑娘坐上去后笑得可开心了。
“哥哥!我比你还高了!”
小姑娘坐在牛背上,乐得直笑,笑得像一朵灿烂盛放的花。
她这样的年纪,本就是一朵花。
叶小尘也看得开心,觉得妹妹开朗了许多。
等两个小孩儿玩够了李介丘才把牛车卸了下来,将黄牛牵到树下拴好,一边系绳子一边说:“小尘,明天你喊做新房那边的工人帮忙搭个牛棚,也不用太复杂,就简单搭一个凑合用用,能挡雨就成。”
叶小尘点点头,一路跟着他看。
李介丘系好绳子后扭头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已的叶小尘,伸手将他牵了过来,翻开右手仔细参看了他手指上的烫伤。
果真起了水泡,李介丘看得直皱眉,小心问道:“还疼不疼了?”
这点小伤在叶小尘看来不算什么,他摇摇头,说道:“不太疼,擦过药的。”
李介丘观察了水泡的大小,觉得不用挑破也能自行恢复,村子灰尘油污多,若是挑破了又担心感染,古代到底不似现代方便。见水泡不大,李介丘才放了心,牵着叶小尘进了家门。
刚进门叶小尘就说道:“刚刚李家的二哥来找过我了,说她妹妹没有改变心意,还说明天要亲自去医馆找你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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