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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不过……我建议您现在就去把叶容川叫起来,让他给您写份诉状。不然您这空着手去,恐怕被当成愚弄公堂,要被打板子的。二十个板子啊,您这样的身子骨,恐怕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当场就两腿一蹬,命丧黄泉。”
“哦,对了。您知道去县里往哪条道上走?衙门的大门又朝哪边开吗?”
叶陈氏一顿,仍外厉内荏道:“你少咒我死!我能问!我爬也爬过去!太欺负人了!我要让县老爷把你们都关进大牢!让他打你们板子”
李怀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摇着头问,“那你去吧。看县太爷是信一个秀才,还是信一个童生。”
“诶,我想想啊。去年县里考中了八百多个童生,这太多了,裘县令不一定有印象。您记得叫叶容川再写一份个人状,好好介绍一下他自已,就从他四岁就能背诗开始写起,如此神童,裘县令最爱!”
“背了足足十来年,一举考中童生,果然神童。”
昨天就见识过李怀信这张嘴了,他甚至还考虑到叶陈氏一个乡野村妇听不懂之乎者也,故意说得浅显。
叶陈氏气得语结,张嘴好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好一阵才又出了声,“那……那我还可以去县学闹!我叫你的先生、同窗都瞧瞧你是个什么人!殴打妹夫!呸!还秀才呢!我儿以后也能考秀才!有什么可神气的!”
“去啊,也可以去。”
“顺便再把您儿子做的好事一起宣扬一番,这对新婚妻子不忠不义,还纠缠骚扰未婚的小哥儿。这样的好事,我的先生、同窗从来没有听过,可得叫他们听个新鲜!只是,这事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哪怕您儿子是个神童,就是考了秀才,县学也不敢收。”
叶陈氏最在意的向来是她大儿的前程,立马住口不敢再说,可她心里憋着气,堵得慌,没多久就气得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不过没了她闹腾,院子可安静多了。叶大成哆嗦着爬了起来,也不理会头一遭骂架没骂过,气得要厥过去的叶陈氏,他悄悄就往房里走,门一关又缩了起来。
李怀信也气,他本是不屑和村妇争嘴,可这叶陈氏欺人太甚,他妹妹如今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李家另外几兄弟也围了过来,急急问道:
“大哥,这事怎么办?这叶家就是个虎狼窝,敏娘才刚嫁过来呢!”
“是啊!哥,这叶家就是一窝的牲口!不能让姐姐被欺负!”
李怀信揉了揉额心,疲惫地开了口,“这婚事到底是我没看好,是我的错,害了敏娘。等敏娘醒来,万事都由她自已做主,她要是想和离就和离,大不了回家我养着她。”
李家兄弟都团结,所有人都同意了。
但躺在地上翻白眼装死的叶陈氏可不乐意了,又爬了起来,忙道:“不成不成,咋能和离嘞!哎哟,敏娘怀着娃娃呢,大好的喜事,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还教唆着妹妹和离呢!不行不行,我家不同意!”
秀才公的妹妹,这可是他家好不容易求来的亲事!如今又怀着她的金孙儿,怎么能和离呢!
只是李家四兄弟,没有一个理会叶陈氏的自说自话。
李怀信又向着赵安业道:“赵大夫,我妹妹现在就算是保住孩子了?不会再见红了吧?”
赵安业还真不敢肯定,不自信地摇摇头,只说:“我看着是稳住了。不过我也是头一次治病,还是得介丘兄弟回来再看看吧!已经过了申时,再有个把时辰他就回来了。”
听到李介丘的名字,李怀信的心果然定了下来,就等着李介丘回了村给他妹妹再诊一次。

第112章 和离
黑牛撒开蹄子沿路而返,李介丘今天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回了四甲村,一路寂静,只有车轱辘碾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车轮碾在泥石路上,几圈木轮都黏上一层厚厚的泥巴。
李介丘赶着牛车刚拐进村口又看到守在不远处的叶小尘。
嗯?怎么又来接了?昨天不是说了别来吗?
李介丘看着叶小尘一愣,不由加快了赶车的速度,飞快到了叶小尘跟前,问道:“小尘,你怎么又来了?外头冷,也不多穿件衣裳。”
他伸出手去牵叶小尘,叶小尘正要伸出右手,忽然又想起自已指尖上的烫伤,立刻换了左手握上去。
李介丘没察觉到异样,将叶小尘扯上了牛车,赶着就要往家里返,嘴里还笑道:“周叔家的牛车都被我租了两天了,明儿就要还给他了。我打算明天买一辆车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啊……可、可以啊。”要是之前叶小尘或许还会说太贵了,可现在他已经不会反驳了。
他答了一句后,见李介丘将牛车赶上了一个岔路口,叶小尘连忙伸手握住他抓草鞭的手腕,急忙道:“我们先不回家,先去一趟叶家。”
李介丘动作一顿,扯住缰绳停了下来,扭头正色看着叶小尘,问道:“叶家?去哪儿做什么?是不是我不在家,他们上门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叶小尘连忙摇头,急急说道,“没有欺负我。是叶家的新媳妇、李敏娘出了事。她怀胎不足月,今天见了红,她哥哥请你去看看。”
说到这儿,叶小尘才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细细讲给李介丘听。
李介丘都听愣了,理了许久的思绪才理明白,偏着头问:“安业去看过了?已经保住了?血止住了吗?”
叶小尘点点头,答道:“止住了。安业说像是保住了,只是他是头一次行医,心里也很没谱,所以才要、请,请你再去看看。”
李介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扯着缰绳调转了方向,往叶家去了。
叶家离村口很近,两人驾车没多久就到了。叶家门口守着人等,李介丘看了觉得有些眼熟,再联想到今天的事情,猜测是李敏娘其中一个兄弟。
李二哥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李介丘盼了回来。他其实压根不认识李介丘,可瞧着这青年的通体气派,就和村里那些挽裤腿下田插秧的粗野汉子不一样。李二哥一拍大腿,立马跑上去帮着牵牛车。
“您就是李大夫吧!和夫郎真是般配!”这人好不容易下了工,回家还要被扯着治病,李二哥都觉得惨。但治的是他亲妹妹,他只能讨好着多说两句好话,好求李大夫尽心医治他妹妹。
李介丘没有这些心思,他跳下车,急急往院内走,一边走一边问,“是什么时候见红的?又是什么时候止住血的?安业呢,麻烦叫他来见我。”
见他上了心思,李二哥松了口气,连忙点头一一回答起来。
眼瞅着李二哥将李介丘又领进了屋子,大门口的叶陈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又来了又来了。青天白日往屋里请男人不够,天都要黑了,还领着汉子往里进!还是读书人家,一点儿不检点。”
叶小尘听到了她的嘀咕,有些不悦地皱起秀气的眉头,不禁朝叶陈氏瞪了一眼过去。
叶陈氏被他一眼看得心里发毛,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骂起来:“嘿!你个小贱哥儿,你还敢瞪老娘!”
要是以前,叶小尘或许还怕她,可现在李介丘已经回来了,就只隔了一堵墙而已。叶小尘才不将她放在眼里,眼皮先上一翻就又白了一眼,也不多说,转头就走。
叶陈氏立时气得火冒三丈,偏偏还拿他毫无办法。
叶小尘去找了赵安业,领着他去屋里见李介丘。
赵安业亲自守着陶罐煎药,听到李介丘回来了,他才把手里的蒲扇交给身边的赵安月,叫他好好看着,然后起身跟着叶小尘进了房间。
李敏娘已经醒了,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虚弱地伸出一只手给李介丘把脉。
赵安业进门就看到李介丘微微蹙着眉毛给李敏娘把脉,他连呼吸都不敢了,就怕自已今天的处理有问题。
“你怎么这么笨!我教只猪都教会了!”
“算了!我看你趁早别学了!滚回去种田吧!”
“没用的废物!我要你有什么用!成事不足!”
他昔日医馆里的师父骂他的话,现在就像是炮仗一样在他脑子里炸开,轰轰轰地响,旁的什么也听不清了,只有那些鄙夷恶骂的声音在耳朵里徘徊不去。
李介丘把过脉,又看了赵安业开过的药,眉头才稍稍舒展开,颇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安业,做得不错,今天李娘子的事情多亏有你在。”他不吝夸赞道。
赵安业一人,眼底闪过狂喜,“真、真的?!”
李介丘又肯定地点点头。不过末了还是拿起方子问道,“只是……这里怎么不用苎麻根?”
赵安业憨憨地挠挠了头,说道:“嘿嘿,我之前是这样想的,可范爷爷家里没有苎麻根,我只能换一味。”
李介丘点点头,又夸了一遍,“好极了,做得很不错。”
在一旁听着的李怀信安了安心,见李介丘停了话才忍不住插进去问道:“李大夫,那你的意思,我妹妹的胎算是保住了?那她的身体如何了?还需要进补吗?”
李介丘转过身面向他,又说道:“李娘子的胎暂且是稳住了。只是,嗯……李生员别怪我多嘴,叶家糟心事太多,胎虽然稳住,但难保哪天不会又受了什么气。如此,在下也不敢打包票。再者,情况受限,今日很多药都找不着,所以这方子在今日看已经算是很好了,但我还是建议,明天去镇上买新的药。”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赵安业,笑着出了难题,“喏,赵大夫,您给开个新方子啊。”
赵安业惶恐得很,绞尽脑汁想尽毕生所学,又说了新的方子。
李介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夸了一句,才帮着又改了一味药,“其他的都不错,不过把黄芩换成竹茹吧,能安胎又能除烦止呕。”
赵安业猛点头,看李介丘的眼神崇拜非常。
开好了药,本以为这事就算定了,躺在床上一直默默无语地李敏娘突然出声了。
姑娘纤弱,声音也柔柔的,可语气却很坚定果决:“哥哥,这孩子我不想要。叶容川,我也不想要。我要和离。”

李怀信:“敏娘……”
李敏娘抬起惨白的脸朝李怀信笑了笑,轻轻说道:“哥哥,我想回家了。”
李怀信眼圈一红,语气有些哽咽,他点点头应了,“好、好。都由你自已做主,不管做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你之后就是不愿再醮,哥哥也养你一辈子。”
兄妹二人煽情着,但这不是小事,李介丘沉默了片刻,还是说道:“兹事体大,不如你兄妹几人好好商量商量,明天再给我确切的回复。”
李敏娘双手捂住小腹,红着眼看向李介丘,问道:“李大夫是觉得我自私残忍吗?他已经投生在我腹内,可我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和杀人又有何异?”
一听她这样说,李怀信神色更伤,拔高语气重重唤了一声:“敏娘!”
李介丘却不觉得有什么,浅笑着摇头,“哪里就那样严重了!”
“胎儿尚未成形,万事当然以母亲为重,你已经在世上活了十多年,比起那个胎儿才更是实实在在的人。若是以胎儿为重,不顾母体安危、意愿,执意要留下他,那才是在‘杀’人。我让你考虑,只是因为这到底是你的血肉,切肤之痛应该好好考虑的。况且,这落胎的药自然要寻些好的、不伤身体的,这样的药在村子里一时可找不到,只能等明日了。”
李敏娘恍然地点点头,自言自语般答道:“好……好,我会考虑清楚的。”
李介丘点点头,又写了一道养身子的药膳给了李怀信,这才牵着叶小尘回家了。走前叶陈氏还想把叶杏花扣下,但有李介丘在,这事自然没有得逞,几人大大方方从叶家的院子离开了。
忙了大半日,晚饭也没时间做,也不知道小满有没有等着急。
叶小尘有些郁闷地拍了拍额头,闷闷说道:“天都黑了,还没做饭呢,晚上、吃什么呀?”
李介丘不在意地摇摇头,随口说道:“煮点面吃吧,随便弄一弄好了。”
叶杏花也点头,觉得不错。
于是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叶小尘回了家后立马就钻进了灶房,和面揉面,动作麻溜得很。
李介丘是个老烧火匠了,往灶膛前一蹲就不挪窝了。
叶杏花瞪着眼睛站在灶台前看他,觉得哥夫抢了她的位置,可她瞪着眼睛看了好久,李介丘也完全没有反应。
这人仿佛看不懂叶杏花眼底的意思,还笑着伸手扶了一把她头上的粉色头花,说道:“哎,这花儿怎么歪了?哥夫给你扶正。”
一听这话,叶杏花哪儿还顾得上抢烧火的活计,立刻慌张地伸手去摸刚簪上的新头花。
肯定是今天撕扯的时候被抓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抓坏!叶杏花有些气恼。
她小心翼翼把花扶正了,下意识挑着眼睛往上看,可哪里能看得到呢!
李介丘见叶杏花放下手后才又将人往门口轻轻推了推,又说道:“杏花,你还是出去吧。灶房里油烟重,要弄脏你的新头花了,这可是你哥哥给你买的!”
言之有理!叶杏花被说动了,双手捂住两朵细小的粉红绢花小跑了出去。
李介丘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乐得勾起嘴角,将手里的干枝折成两段,颇有些骄傲地说道:“哼,小丫头还想和我抢活儿干!”
叶小尘已经揉好了面,正蒙了白布醒着,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李介丘,没忍住笑了出来,“你逗她,很好玩啊?”
李介丘对着那双黑沉发亮的眼睛也笑了笑,说道:“那自然还是逗你最好玩。”
一说这话,叶小尘就想起今早起来看到的那张写了情话的纸条,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摸一摸插在头发里的的兰草簪子,可李介丘还在,他只好忍住。
偏偏有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抿着嘴又笑,“小尘,你戴这只簪子果然好看。喏,你再看看,为夫束这条发带是不是也格外俊朗。”
说着他就摇了摇头,故意晃悠着被他绑在头发上的竹纹发带。
叶小尘红着脸瞪他,朝李介丘丢了几瓣蒜,故意想要冷一冷语调,可嗓音太软,听着更像是撒娇:“把蒜剥了!”
李介丘:“好嘞!”
借着醒面的功夫,叶小尘已经从陶瓦坛子里插了一坨酸菜出来,淘洗干净后细细切成碎末,又洗了一块瘦肉切成丝,再加调料腌制。
叶小尘舀水冲了冲沾了肉油的菜刀,说道:“吃酸菜肉丝面吧。”
李介丘点头,干脆答道:“好嘞。”
他手里已经剥了好几瓣蒜,白胖胖的堆在小碗里,叶小尘取了两颗混着生姜一起切成碎末,又加了茱萸,同样切成碎末。
叶小尘操着锅铲,扬声道:“烧火!”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做饭,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自信的,哪怕游走在油烟中,也格外光彩照人。
李介丘看得直笑,嘴角的弧度就没有松开过,还是那句:“好嘞!”
锅中添油,倒进切好腌好的肉丝炒散炒熟,再加入蒜末、姜末、茱萸末、野花椒炒香。锅铲翻动两下,李介丘就闻到了酸爽香辣的味道,这味道,对饿肚皮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李介丘觉得自已要流口水了。
炒好的酸菜料子装盘备用,茱萸鲜红,酸菜黄绿,颜色拌在一起也是十分鲜亮可口,闻着更是香喷喷,勾人馋虫。李介丘还没吃呢,却觉得口中的细胞忽然活跃起来,好像已经尝到味儿了,定然是酸辣可口,甚美甚美。
准备好料,就该下锅煮面了,这面团其实该多醒一醒,可家里人都饿极了,只能省下这道工序。
擀面切丝,叶小尘动作熟练,闭着眼睛也能把面切得粗细均匀,格外漂亮。
没多久,这面就煮好了,加上早就备好的酸菜料子,酸辣十足。
李介丘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伸手要去帮忙接叶小尘端在手里的面碗,下一刻他就看到叶小尘右手指尖发红的烫伤。
李介丘一滞,飞快地接过他手里的面碗,又把叶小尘的右手翻开,盯着那处烫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做饭一时忘神,都忘了自已手上的烫伤了!叶小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想要缩回去已经不行了。
李介丘抓住他的手腕,低着头细细查看了伤势。
叶小尘的皮肤偏白,但几根手指却被烫得通红,格外显眼,如果不是之前他和面的时候手上沾了白面,也不至于到现在才被看到。
对!白面,他还和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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