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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三人说说笑笑着往镇上去了,车费自然是李介丘出的,他又多给了老周几个铜板,说就当请他吃碗肉丝面,麻烦他一早跑这一趟了。
李介丘和陶礼还赶着去县上,可没时间坐着好好吃顿饭,两人买了几张喷香的葱油饼,揣着上了路。
租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老把式,也是个话多的,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李介丘没怎么答话,一路都是里长和他在聊,从地里的收成聊到阳山道外和西羌的战事,还真是从芝麻小事聊到政治形势。
李介丘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一点感兴趣的,他支起下巴从车棚里往外看,问道:“这个西羌是?”
赶车的车夫将手里的马鞭舞得呼啦作响,他扭头望了李介丘一眼,见其虽然模样清俊,但打扮却很朴素简单,自以为是个没有出过远门的乡下人。这车夫自傲是走南闯北过,自以为比别人更见多识广,听到李介丘问,立刻昂声答了。
“西羌就是在我们大燕西边的国家,和我们就隔了一座崖儿山。听说,西羌的人都长得又高又壮,胳膊比我腿还粗!很能打!不过西羌地方小,又常年沙风暴雨,没什么吃的。所以这帮孙子就打上我们的主意了,隔几年就要来挑衅两把!听说最近那边又闹上了,说不定又快打起来了!”
车夫解释了西羌,陶礼就给李介丘讲了阳山道,“这个阳山道是上边修的,据说那边还有个阳山关。这个阳山其实就是‘崖儿山’。听说那边的口音念着像阳山,所以上头就给关口取名叫‘阳山关’了,图个好听呗。哎,那边的百姓也苦啊,年年受战乱。”
看来是常年胶着,大战没有小战不断。李介丘跟着唏嘘了两声,只得暗自祈祷来年太平少战乱。
聊了大半个时辰,车夫总算把口水聊干了,渐渐没了话说。李介丘没坐过这么久的车,颠得屁股痛,人也没精打采的。他啃了半张葱油饼,然后抱着包袱歪在车厢里倒头打起了瞌睡。
陶礼是常出远门的,一路上都很有精神,板正着坐了几个时辰,到了安澄县的墙门才推着李介丘把人喊醒。
要说起来,宝塘镇其实还算小康,镇上也不乏有钱人,碰着赶集街上也很热闹。但比起安澄县,实在逊色很多。
到了这儿,李介丘才隐隐见着古诗里的“招递高城百尺楼”。
见李介丘眼底的震撼太重,陶礼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也不是每个县都像这样,隔壁西柳县可没这么好!咱安澄县有如今的造化全赖裘县令,他任职这几年,安澄县是大变样了!”
陶礼把裘县令狠狠夸了一通,把县衙里的大官小吏挨个夸了一遍,直言县令大人治理有方,显然是崇拜非常。×l
但李介丘自觉水至清则无鱼,他半信半疑。
果然,陶礼领着李介丘去县衙办事,直接吃了一个闭门羹。
守门的衙役捂嘴打着哈欠,杵着水火棍好像马上就能倒头睡过去,他看见来人,闭着眼睛挥手。
“去去去,都什么时辰了,大人们都下值了!明儿赶早!”

第67章 偶遇
那衙役很凶,杵着水火棍翻白眼,“去去去,都什么时辰了,大人们都下值了!明儿赶早!”
陶礼还懵了一下,他来县里办过几次事,虽然说不上礼遇有加,但这里的衙役做事还是很积极的,怎么这个衙役瞧着面生还凶巴巴的。陶礼吃了个闷亏,瘪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能指着那个衙役发愣。
还是旁边有个老衙役,他板着脸用水火棍不轻不重地敲了那个坏脾气的衙役的后小腿,然后哈哈笑着朝两人道歉:
“嘿嘿,二位别介意,这混小子是新来的,还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你是要量地办契书对吧?这事得找文主簿,主簿出门办事了,二位要是着急就再旁边等一等,可以在那边的茶棚喝碗水,要是不着急也能明儿再来。”
日头已经不早了,要是主簿出了门,谁清楚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李介丘坐了一天的车,颠得魂都快散了,左右这事一两天也办不下来,他拍了拍陶礼的肩头,小声说道:“叔,时间也不早了,指不定这主簿办完事就直接下值回家了。要不咱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您来过县里,肯定比我熟悉,您找个靠谱的地儿。”
陶礼点点头,琢磨是这么个理。
两人朝老衙役说了声谢谢,说好明儿一早就来,衙役也客套了两句。两人这才又背着包袱离开,李介丘刚走出两步,还听到身后传来教训的呵斥声,正是那个老衙役责骂另外那个说话不好听的衙役。
“你态度好点!当值也懒懒散散的,这让大人看见了,他要打你板子!”
“我看刚才那哥儿不一般,长得器宇轩昂的,指不定是什么来头呢!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哪有什么来头!李介丘无奈地耸耸肩,扯了一把顺着肩头下滑的包袱,快步跟上了走在前头的陶礼。
陶礼兴冲冲领着李介丘往前走,刚往一个街口走出去好几步,忽觉走错了路,又领着人退出来,转弯再走。
他尴尬直笑:“嘿嘿,我也有些时间没来县里了,这街口又变了!我看那边的商铺好像是新整修的,我以前来都没看到过!”
镇上挑箩筐的货郎多,摆摊叫卖的小贩也多,但安澄县的市场就规范不少。街道干净宽敞,青石路板被磨得锃亮,两侧的瓦肆酒馆热闹非凡,街上香车宝马不断,人群熙熙攘攘,一街辐辏。
宝塘镇很少能看到马,但安澄县却不少,不过也许城内禁止纵马,李介丘一路过来没有看到骑马飞奔的,各个都是牵着缰绳慢慢走。
陶礼还一路介绍。
“那边有个酒楼特别出名!有六七层楼,特别高!听说里头的菜也特别贵!好像一盘黄瓜就要十多两银子……啊,我啊?嘿嘿,我肯定没吃过啊,我哪儿吃得起这么贵的东西!”
“看这儿,这有个瓦肆,平常有些杂技、歌舞……都顶厉害了!我上次来喝了一碗茶,看了一场杂技,那小子,蹿上跳下的!跟个猴儿似的!”
陶礼说了一路,领着李介丘走了两条街才找好客栈。
“这家客栈是我之前常住的,价格最公道!不过价钱在那儿摆着了,条件肯定是一般的,咱凑合住几天吧。”陶礼领着李介丘走了进去,开了房。
这客栈不大,地处也偏,陶礼领着一路从闹市越走窄越走越静。只是李介丘远远看着,似乎瞧见更偏的地方还有一处极大的院落,依稀能看到树丛掩映下翘起的檐牙。
李介丘好奇问道:“叔,那边是什么?”
陶礼朝他指的看了一眼,顺嘴答道:“哦,那是县学,县里的秀才都在里面读书。诶、就李家村那个秀才也在里面呢,听说那小子读书很厉害,来年还能再考举人!我看啊,他是比叶家那个靠谱多了!叶容川小时候还有几分灵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硬生生给磨没了!我看那小子考秀才都够呛的!”
这就是一出伤仲永了!李介丘无奈地摇头。
原来是县学,难怪建得这样偏僻,是想给读书人求个安静的环境吧。李介丘明白过来,他回过神又往客栈里头看了一圈,还真看到好几个读书人,都是青色襕衫的装扮,晃眼一看是好几个李秀才!
诶……等等,好像还真有李秀才!
李介丘刚腹诽完,眨眼就看到李秀才撩着袖子往楼上走,他身边还跟了一个打扮一样的书生,手里拎着一壶茶水。
另一个书生好像就是上次在李家村看到的那个,当时两人还拉扯着火急火燎赶路。
李介丘用肩肘捅了捅陶礼,示意他朝楼梯看,“叔,那是李家的秀才吧。”
陶礼一惊,“呀,还真是!真念不得,说着说着就看见了!这秀才不住县学里,怎么住客栈里头,钱多烧得慌啊!”
这谁能知道!两人也只是随口嘟囔两句,转头就忘了。
本来以为不会碰到,可当天晚上几人还是撞见了。
陶礼点了饭菜,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他都不耐烦了,跑后厨催了两趟,没结果只让耐心等等。
两人又等,眼看着小二把饭菜端上来了,结果小二直接越过他们朝旁边一扇门敲了敲。
“客官,您点的菜上来了!麻烦开开门。”
陶礼都饿坏了,李介丘也饿啊,两人今天一天就吃了一张葱油饼,迫切地想要进一点米饭填填肚子。
陶礼着急道:“我们的呢?不是我们先叫吗?”
正说着,隔壁就开了门,李秀才步履轻缓迈了出来,正锁眉偏头朝这边看。他看到李介丘和陶礼也愣了愣,回过神才冲着他们客气又疏离地点点头,“陶里长好。”
陶礼也没料到隔壁就是李秀才,也干笑了两声,“哈、哈,好,都好。”
那个没眼力见儿的小二还在点头哈腰地说话。姿态很低,可说的话却很气人,“客官,这读书人不禁饿的,您两位让这屋里几个秀才老爷先吃吧!你们的也快上来了,很快就好了!”

第68章 邻屋
是认识的人,陶礼还真不好意思继续抢,尴尬笑着摇了摇手想要说话,嘴还没张就先被李秀才截过了话头。
只见青年抖了抖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裳,然后伸手向小二端着的托盘去了。却不是伸手接,而是就势往外一推,说道:“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既然是他们先点的就给他们吧。我们的饭菜不急,先请把药熬上来。”
药?李介丘是大夫,对这些总是格外敏感,下意识就瞟了一眼屋内。
这李秀才看起来身体强健不像生病的样子,难道是他那个同伴病了?可那个看上去也不像啊。
这可是秀才公啊!陶礼没听到重点,只觉得惶恐,还想客套两句,“诶,李秀才,不然还是你们先吃吧,这书生文弱不禁饿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李秀才已经朝他颔首示意,然后反身关门进屋,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陶礼话音渐落,有些发愣地看着已经阖上的木门。
李介丘就不是个假客气的人了,他含着笑意揭开了其中一个汤盅,挥动手掌扇开一些香气,一时更饿了。
他朝紧闭的房门大声道:“多谢李生员了,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没人答应,李介丘不客气地接过了小二手上的木质托盘,把几道菜全端了回去,嘴上还冲着陶礼喊,“走走,叔,咱吃饭去。”
小二也是懵住了。
客栈靠近县学,常招待秀才、举人。平民对有功名的读书人总是心怀敬畏,谁知道那里头会不会走出一个当官的?所以客栈也有意无意讨好、献殷勤,招待照顾起来总有些特别。就比如这次,插位先给读书人做了饭菜。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少,但那些书生总是假装不知,默默接受了客栈的“好意”,哪成想这次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没讨好啊。
这个李秀才也不知道到底叫啥名,看起来倒有些清高磊落,李介丘一边摆筷盛饭,一边心想。
“叔,快吃吧,吃过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县衙办事呢。”
陶礼点点头,一边夹菜一边调侃着说道,“这应该是隔壁他们点的菜吧?这读书人就是讲究,吃得这么清淡,没什么盐味也没什么辣味。”
这应该是给那个病人吃的,所以特意做得清淡了,李介丘将自已的猜测说了出来,“应该是专门做给病人吃的。”
“病、病人?!”陶礼惊了,他刚刚压根没听到熬药,有些愧疚地看了看隔墙,嘀咕起来,“我们这算不算抢了病人的口粮,这还怪难为情的。”
李介丘摇头,夹菜的速度分毫不慢,嘴里还说,“怎么算抢呢,本来也是我们先点的,这上的还不是我点的菜,我还觉得吃得不痛快呢。而且是李秀才先推让的,想来隔壁的病人并不严重,暂时不急这一口吃的。”
“就知道吃……你还是个大夫呢,不都说医者父母心嘛!”
“这话也就说说罢了,还能真当他爹妈呢,他亲爹妈也不乐意啊。”李介丘调侃般笑着说,一边说一边帮陶礼夹了一筷子肉,“陶叔,您就别操心了,赶紧吃了休息吧,我是真累了真饿了,这当大夫也不能把自已饿死啊。”
是这个理!陶礼点着头大口吃肉,边吃边叹:“虽然清淡,但味道是真不错……这要再来口酒就好了!”
“您真该少喝点酒。喝酒伤肝,还刺激肠胃,对大脑也不好。”
坐了一天的马车,李介丘和陶礼都累了,说笑着吃过饭后就收拾收拾睡下了。
二人睡得早,次日也起得早,天刚蒙蒙亮就收拾着出门了。这次办事就顺利许多,只是其中章程实在麻烦,李介丘不知签了多少字盖了多少个手印,那个姓文的主簿才笑眯眯地捋着胡子说话。
“差不多了,再等两天,等我们派人去量地,到时候就可以给你办契书了。”
李介丘正掏出一块帕子擦手上的红泥,听到文主簿的话才又抬起头道谢,“多谢文主簿。”
办完事二人离开了县衙,路过门口的时候还看到昨天那个老衙役朝他俩笑得乐呵呵的,不过那个坏脾气的衙役已经换了人。
普通平民老百姓总有些畏惧当官的,陶礼更是叶公好龙,他嘴上向往见裘县令一面,但连见一个小小的主簿他就慌得头都不敢抬了。好歹也是个里长,常来县里办事,但次次如此。
陶礼出了门才觉得松了口气,指着李介丘笑话,“你小子……又不是个姑娘家,怎么还随身塞一块帕子啊!”
那是一块杏白的帕子,上面绣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秃毛胖雀儿,这手艺很明显看得出来是谁的。
李介丘还炫耀着说,“这是我夫郎给我绣的,自然是要日日带着睹物思人了。”
“啧啧……你小子啊……还是年轻!”陶礼被他那小眼神酸倒了牙,甩手就朝前走,走一半又退回来,挤着眉毛问,“睹物思人?啥意思啊?”
李介丘:“……”
也就顺嘴炫耀两句,真正儿八经解释起来反而有些难为情了,李介丘摸了摸额头,尴尬地说道:“我们还是去逛逛吧,我还是第一回 来县里,得多看看。”
陶礼果然忘了“睹物思人”的事儿,急匆匆扯着李介丘往前走,“走走,我还是来过好几次,我给你领路!”
说是领路,但安澄县变化大,陶礼走了两圈又忘记了方向,最后两人就胡乱转了起来。
走着走着,李介丘看到了一家书肆,他神思一转,抬脚就往里走。
“陶叔,我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医书。”
陶礼看不懂这些鬼画符,只跟着李介丘后面往里钻,看着他翻了好几本医书,然后又摇着头放了回去。
这些医书都太浅显了。李介丘之前还以为是因为宝塘镇地方太小,所以医书不够好,可到了安澄县,逛了这里的书肆才发现,这里面的医书也没有好太多。
李介丘大失所望,他没再继续看,反倒去挑了几本菜谱,想着带回去给叶小尘。小尘喜欢研究这些,说不定爱看。
念着夫郎,当然也没忘记儿子。他又给小满挑了两本启蒙书,琢磨着,这读书的苦李小满必须得尝尝。
陶礼对医术是一窍不通,从他手里拿过两本书匆忙翻了翻,并没有仔细看,就好奇地指着上面的绘图,问道:“这啥医书啊?萝卜白菜也是药啊?”
李介丘笑着摇头,一边说一边朝收账的柜台走,“这是菜谱,是买给小尘的。”
正说完,他就看到柜台前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可不又是李秀才!

第69章 腰痹
李秀才今天穿了一件素白的襕衫,手上握着几卷装订成册的书,正低眉看着柜台后的掌柜。
李介丘看了一眼,拿着书过去结账,还没走到就听见掌柜说话的声音了。
“李秀才,您这字实在是好啊!”掌柜翻开自已手上那卷书,是一边看一边夸一边叹,“这我这店里抄书的读书人也有好几个,就数您的字最好看,难怪能考上秀才呢!”
李秀才笑得收敛,谦虚说道:“不过是痴长他们几岁。”
还真有点好奇了,李介丘凑近看了一眼。那字刚柔相济,不显遒劲太过,颇有中和之美。
所谓见字如见人,李介丘对他的印象是真不错,不过可能也全靠同行衬托,这比起叶家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酸腐书生可是好太多了。
李介丘破天荒先开口搭讪,“真是巧啊,在书肆也能撞见李生员。”
李秀才闻声偏过脑袋看他一眼,刚侧过脸就瞧见了李介丘手上好几本菜谱和启蒙读物,人都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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