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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嘿!你是死人啊!叫你舀饭!你是腿瘸了又不是手断了,傻杵着干嘛!赶紧的,你想饿死老娘啊!”叶陈氏丧着脸开始骂人,忍不住撩着袖子要去拽叶小尘怀里的小满。
眼瞅着那只手快要拽上李小满了,叶小尘忽然目光一厉,攥住筷子朝着她的手狠狠戳了下去。还是叶陈氏眼疾手快,不然铁定会被这只筷子戳一个血窟窿。不过叶小尘动作也又急又狠,还是擦着叶陈氏的手背划出一道血路子。
叶陈氏抓住手背上的伤口,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愣神,不过她反应过来后立刻面目狰狞起来,张开手就要往叶小尘脸上扇,嘴里还凶恶地骂着:“你这小杂种,你敢打我?!”
手才刚抬起来,李介丘就赶到了,一把用力攥住叶陈氏的手腕,使力将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哎哟喂……”她被甩了个大跟斗,一屁股栽坐在墙角,额头还撞到了墙上,碰了一脑袋的墙灰,不多时就鼓起一个肿包了,“不得了了,谁家汉子动手打女人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可是你们的长辈,哪有动手打娘,这是什么道理啊!”
她就势坐在地上,又是蹬腿又是捶地,扯着嗓子干嚎。
叶杏花跟在身后,她瘦瘦小小的一个,刚刚看到叶陈氏想要动手打叶小尘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就要扑上去挡住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叶陈氏就被甩飞了出去。
叶陈氏坐在地上出洋相,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捶地一边哭,从叶小尘的娘哭到叶小尘的爹,“天杀嘞!这姓李的关着门要打杀当娘的诶!都说后娘难当,后娘难当!瞧你小不点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一点恩情也不念啊!还叫你男人杀我!老天诶,这日子没法活了,孩儿他爹也是个立不起来的,让我在这儿受欺负受闲气!连口饭都舍不得给我吃!”
李介丘抄着手冷眼看着她哭,直到看着叶小尘的眼睛赤红起来,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狠意。
李介丘一震,立刻站直的脊背,沉声道:“打杀你?你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坐牢吗?”
他一边反问,一边提起脚步往叶陈氏的方向走,“你应该知道了,我是个大夫。我知道打在什么地方是验不出伤的,我也知道人身上哪一根骨头最脆,我还知道哪两种食物一起吃能让你肠腹绞痛致死。你放心,我有一百种法子弄死你但叫别人查不出蛛丝马迹,你要试试吗?”
不知道是李介丘的声音太阴沉,还是他的眼神太渗人,叶陈氏忽然全身一抖,哆哆嗦嗦从地上爬了起来,趴在墙根不敢靠近他。
她连嘴皮都吓青了,哆哆嗦嗦地说话,“我我……我不吃了。”
李介丘冷冰冰扫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走了回去,他给叶小尘换了新的筷子,坐下来哄着夫郎孩子继续吃饭。
面上又恢复了清俊秀雅的气质,语气也是彬彬有礼,“所以您今天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怕我们吃饭无聊,特意过来给我们唱戏助兴呢?”
说到正题了,叶陈氏有些发怵,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钱,立刻一把抓住手边的叶杏花,把小姑娘挡在前头,干笑道:“听说你们盖房子找帮厨啊,我家丫头能行,她都会干!切菜、扫地、洗碗,啥都能行!就是岁数小了,做饭还不太好吃,不过也能做的!”
可就是岁数小啊,李介丘作出挑剔的表情睨着叶杏花,抿着嘴摇头,“还是太小了,我还是想找个大些的。”
瞅着钱要没了,叶陈氏也顾不上害怕了,着急起来,“哎哟,她虽然小了点,可都是自家亲戚啊,还能帮着照顾小尘,别人哪有自已妹妹亲近!杏花你说是吧……嘿,你这死丫头,你又哑巴了?”
叶杏花呆呆杵在原地,她微微低着头,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李介丘。她实在太瘦了,像是一具破败朽烂的皮肉骷髅,干瘦嶙峋架在叶陈氏的手里,脸小小的,只有巴掌大,更衬得那一双眼睛尤其大,黑大得有些可怖。
李介丘有些看不下去了,又说道:“那也行吧。”
已经松了口,叶陈氏却嘿嘿一笑,问道:“一天几个铜板啊?”
这可是早就谈过的价格,李介丘故意说道:“一天十文。”
叶陈氏又啧了一声,说道:“太少了吧,我听说做饭的得有十五文嘞!这帮忙的人都不清闲啊,又得择菜洗菜,洗碗也归她干,咋滴就要少五文啊?也给十五呗!”
有了财神爷壮胆,她好像忽然又不怕了,开始和李介丘讨价还价。
李介丘嘁了一声,挑起眼皮扫了一眼,琢磨一会儿又说:“给你二十文,你把这丫头留下来吧。正好我最近忙得很,顾不上家里的活儿,留着帮我收拾屋子,小尘也要人照顾。喏,正好今天吃了饭还没洗碗呢。”
整整多了十文!就是盖房子出力气的汉子也才二十五文!多划算啊!叶陈氏像是怕人反悔,直接把杏花推了出去,兴冲冲说道:“成成成,正好家里讨了新媳妇,家里的活儿有人分担!那就把杏花留你家,死丫头,在这儿伺候好你哥!人家现在可不一样了,不是你这样的贱皮子了!”
李介丘不耐烦看这张橘皮老脸,他数了钱递给叶陈氏,一次性就给了十天的工钱。叶陈氏捧着钱笑开了花,一眼不看叶杏花,攥着钱就走了。
叶杏花看着亲娘的背影走远,眼神木木的。

第62章 杏花
叶杏花被亲娘撇下了,她有些无措地看着叶陈氏离开的方向,直到再瞧不到半丝人影才浑身发抖地扭过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叶小尘。
李介丘已经从灶房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叶小尘看了立刻接过来,又拉着叶杏花坐下,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说,“快来,喝点汤暖、暖身体!”
好热乎的汤!叶杏花将碗捧在手心里,瞧着手里一碗满满当当的骨汤,汤汁浓稠鲜香。好热乎,她连这么暖的水都没喝过!
叶小尘催她快喝,小姑娘眨了眨一双大眼睛闷头喝了个干净。叶小尘见她喝完,又拿过碗打算继续盛汤,结果还没握起勺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碗口捂住。
李介丘叹着气说道:“别喝,她现在不能喝这些。你们先等会……”
他也说得没头脑的,突然就起身往外走。
叶杏花有些怕他,她还记得这人刚刚恐吓她娘时的眼神,眼底黑漆漆暗沉沉的,像鬼一样,比她娘还可怕。
李介丘急急忙忙起身去了灶房,叶小尘不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依着他的话没再继续盛汤,望着叶杏花的眼睛有些难过。
叶杏花见他看自已,似乎是想要扯开嘴朝他笑,但只扯出一道生硬又难看的弧度,唇齿间挤出一道干巴的笑声。叶杏花笑过后,问道:“哥……哥夫是不是生气了?我吃太多了?”
叶小尘连连摇头,解释道:“肯定不是!你、你先等等,他他可能准备别的吃的了!再等等。”
叶杏花有些不相信,她没有接受过太多好意,总觉得人都和她娘一样自私又贪婪,怎么会舍得把自已的吃食分给别人。
她想明白了,看着那一大盆骨头汤咽了咽口水,然后默默将碗推开了,说道:“我不吃了。”
叶小尘着急解释,可越着急说话就越磕巴,“不是、他……他不是那个意思。”
“那……那他是不是生气你留我?他花了二十文!上次镇上有个女的收头发,娘要把我剃了卖头发,但那个女的不要,说头发太少了又黄,她才不要。那么粗一捆头发,又黑又亮,才两文钱!他、他花了二十文,就是八、十……就得十捆头发!”
这事从没听叶杏花提过,叶小尘一听就急红了眼睛。哪有这样的亲娘,姑娘家的要把头发剃光了拿去卖?!就没见过这样的!
李介丘端着一大碗豆浆进来了,刚进来就看到眼睛一圈全红的叶小尘,一副又气又怒,要哭不哭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李介丘边走边问。
家里没有那么多碗了,李介丘就拿了两只空碗过来,先给叶杏花倒了一碗豆浆,又给叶小尘倒了一碗,先低声朝夫郎说:“碗不够用了,你和小满用一个碗喝吧。”
叶小尘点点头,先把豆浆喂给小满喝了,又回头问李介丘,“你不喝?”
李介丘摇摇头,将另一碗豆浆递到叶杏花手里,还说道:“你的身体暂时还喝不了太油腻的汤,虚不受补。先试试这个,看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够甜,我再给你加点糖。”
糖?那可是稀罕物!平常大哥都不在,家里只有小宝能吃!她有次给小宝泡了糖水,忍不住舔了舔手指,被娘看到了。她骂自已是赔钱货,馋鬼,嫁出去准得被婆家打死!
她记得那个味道……一点儿也不好吃,是酸涩的。
叶杏花一边想,一边用双手捧着碗小口抿了抿,愣住了。
叶小尘歪着头看她,问道:“好喝吗?要不要、再加点糖?”
之前的豆浆李介丘都只加了少量的糖,说吃多了会烂牙,叶小尘担心叶杏花觉得不够甜,又着急问。没有回答,他眼睁睁看着那双圆溜的黑眼睛里忽地滚出一滴豆大的泪珠,滚悠两转落进了豆浆里,再也看不见了。
叶小尘急了,手忙脚乱帮妹妹擦眼泪,急得说话都哽咽起来,“别哭……别哭了,杏花。”
叶杏花抽了抽鼻子,忽然朝叶小尘笑,仍是笑得生硬,“哥,真甜。”
眼看着叶小尘也要忍不住抱着孩子一块儿哭了,李介丘赶紧插了一句,“来,我帮你把把脉。”
她似乎连把脉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歪着头看李介丘,李介丘只好又说:“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叶杏花将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伸了出来,李介丘静下来替她把脉,越把神色越凝重。
贫血、营养不良、体虚,似乎胃也不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她才十岁啊。
医者仁心,李介丘有些心软,连说话的语气都放柔了好多,“你在这儿安心住下,明天再给你做一些补气血的粥。”
把完脉,又吃过饭,李介丘开始收碗,叶杏花着急地帮忙,动作竟然比他一个大人还快好多。
才十岁的小姑娘,个子还没灶台高,李介丘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洗锅洗碗,他笑着抢了过来,又指了指叶小尘,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喏,去和哥哥说说话吧,你们应该好久没见了,肯定很多话想说,去吧。”
叶杏花的手空了,但她还悬在半空,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也很不自在,她问道:“你花了钱请我干活啊。”
李介丘摇头,捋了把小丫头有些发黄的辫子,说道:“我是专门请你来陪你哥的,他很惦记你。”
叶杏花扭头看向叶小尘,呢喃般小声喊了一句,“……哥。”
叶小尘鼻头一酸,立刻招招手,“过来,杏花。”
叶杏花走了过去,瞅瞅叶小尘,又瞅瞅李介丘往灶房去的背影。
洗碗?她还没见过会洗碗的男人呢,她爹叶大成是个扫帚倒了都不知道扶的。
“杏花……”叶小尘揉了揉妹妹的小辫子,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哽咽。
小满不爱说话,但他懂事呢,见小爹不开心,立刻翻箱倒柜摸出剩的两块枣泥酥。第一块大方地递给了叶小尘,第二块犹犹豫豫瘪着嘴递给了叶杏花。
在叶杏花的认知里,糕饼酥点都是精贵的东西,她不敢收。
小满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
这个真的很好吃,她怎么不要啊?小满不太懂,他伸直了胳膊,小嘴嘟囔:“杏花,吃!”
一声杏花,终于把两兄妹逗笑了。

小满不知道大人在笑什么,拉下嘴角疑惑地看着小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叶小尘笑着揉了揉小满的脸蛋儿,软软的,揉起来可舒服了,他大概有些明白李介丘为什么也爱捏自已的脸了。
他指着叶杏花说道:“这是小姨。”
也不懂为啥他就能叫“杏花”,自已却得喊“小姨”,小满人懵了,但还是坚持把枣泥酥塞进叶杏花手里,奶声奶气说道:“姨,吃。”
大概是孩子的声音太干净纯粹,叶杏花终于开心地笑了,小心翼翼接过那块早已经冷硬的枣泥酥,像宝贝般小口小口喂进嘴里,又小声说道:“谢谢小满。”
自已小时候还过了几年好日子,但叶杏花从出生就被苛待,她好像没有见过真正的太阳。叶小尘心里酸涩难忍,他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帮她。
兄妹两个靠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等时间差不多了李介丘才走了进来,朝叶杏花说道:“我刚刚把侧屋收拾了一下,还重新搭了床,我等会给你找床被子,你先凑合着睡吧。”
那个侧屋是他刚穿越过来,叶小尘睡过的屋子,阴冷潮湿,已经不适合住人了。但他们这间老房子也找不出多的房间,只能凑合用,李介丘琢磨着待会找一床厚褥子,被子也厚点,只是晚上应付几天应该也能行。
那间屋子虽然潮湿,但叶杏花自个儿在叶家住的地方也没有多好,同样是潮冷狭窄的破旧柴屋。到了这儿反倒还能多一床暖和的被子,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她从来没有盖过棉被,以前冬天也只盖填充了絮草的被子。叶杏花看过了,喜欢得不得了,满心满眼都是受宠受惊,她蜷了蜷手指,根本不敢碰那床软绵的被子。
李介丘摁了摁棉被,试了试床铺的舒适度,然后扭头朝叶杏花说:“没有多的枕头了,你先睡吧,我过两天去县里给你捎一个回来。”
叶杏花连连摇头,有些惊慌,“不、不用!我不睡枕头。”她就没睡过枕头!
李介丘也没坚持,让叶杏花早点休息,然后退出了房间。
最近忙着盖房子,他这几天有的忙了,要请人开工,还得找会烧瓦烧砖的匠人,又得和里长去县里请人量地办契纸,简直忙得脚不沾地,回了房间后就抱着夫郎孩子睡觉了。
次日,他赶早出门去找了里长,见了里长帮他选的十来个工人,全都是三十来岁有把子力气的汉子。他信得过里长,全都要了,当场和他们定了价钱,说先准备着石料、沙土、木材,等契书办下来就直接开工。
李介丘定好工人,又去找了黄文贵一家,把钱家老爷要定轮椅的事情告诉了他,还把交下来的定金也都给了黄家。
黄文贵都懵住了,拿着那两块碎银子连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
黄文贵的儿子黄木生比他机灵多了,立刻把怀里抱着的小囡囡放进学步车里,快步走了前来,激动又感激地说道:“李兄弟!真是多谢你了!钱家的老爷啊,我们就没接过这些富人家的生意!”那可是十两银子!他和他爹得不吃不喝赚个一年半载才能赚到!
谈过了轮椅的生意,李介丘又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要盖房子了,这次来还有个事儿就是想找你们定一套家具,”
这当然是好事,新房的一整套家具,桌椅、凳子、床……一套下来也是大数目,谁还嫌钱多。
黄家父子乐坏了,再看李介丘就像看财神爷一样。
李介丘交了定金,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又转过头,问道:“叔,您晓得村里哪家会烧瓦烧砖吗?”
木工和烧瓦匠偶尔打交道,黄文贵还真认识几个,他想了想,说道:“是认识几个……不过咱村里的没有会烧瓦烧砖的,距离最近的大概是李家村的李老三。他家和我家一样,也是上下老小都靠这个营生,老子儿子都会!你可以上李家村找找,就在村西口的大榕树下,问问就能找到了。他家人烧瓦烧砖的手艺不错,价格也实惠,我俩打过两次照面,人也好说话!”
李介丘点点头,朝黄家讨了口水喝,然后就马不停蹄往李家村赶了,想着能在吃饭之前回来!
李家村里头的人大多数都姓李,少有几个外姓人也都是从外面迁进来的。
“喏,那边就是李老三家了。”
李介丘找人问了路,有个好心的大娘正坐在树底下纳鞋底,听到李介丘问热情地伸手指了过去,她刚指完下意识又问道:“你找他家啥事嘞?他家最近事多,不一定搭理你呢。”
李介丘脚步一顿,诧异地问道:“我想来找他定一批瓦砖……他家出什么事了?”
那大娘放下了手里的鞋底,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哎,老三那口子好像突然病了,听说病得很厉害,都下不来床了!我怕他家最近没工夫接活儿了,都忙着请大夫呢!也不知道是个啥病,这人说倒就倒了!哎,李家那口子人挺好的,我俩还经常一块纳鞋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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