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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李介丘点点头,谢过大娘后又匆匆朝那边去了。
他往大娘所指的方向走了去,远远瞧着那棵大榕树了,已经是深秋季节了,那棵榕树的枝冠如伞一样展开,还是绿油油的。
他正准备过去,突然看到李秀才了。
就是叶家叶容川那个大舅兄,据说是李家村唯一一个考上秀才的读书人。李秀才还是穿着上次看到的那套青色襕衫,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打扮的书生,兴许是同窗,两人都面带急色,你扯我两把,我拽你两把,心急火燎地往外走。李介丘看了看他们过去的方向,正是李家村的村口。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李介丘腹诽一句,也顾不上外人,先往李老三家去了。
刚走到李老三家的门口,又和一个突然蹿出来的年轻人撞了脑袋,对方也是火急火燎的!

第64章 灌脓
心急火燎闯出来的是李老三的大儿子,叫李宝生。他个子不太高,身形也偏瘦,像个猴儿一样猛地扑李介丘身上,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
别看李宝生个子小,但他脾气却很火爆,当即就捂住发红的鼻头骂起来,“你他娘有病啊?!堵老子门口!”
李介丘:“……”
李介丘也被撞了一个趔趄,正捂着肩膀龇牙咧嘴,他有些恼怒,语气也没那么好了,“是李老三家吗?我想找你家定砖定瓦。”
这暴脾气的瘦猴儿犹豫了一下,抓着下巴扭头回望了一眼,最后摆着手说,“算了算了,我家里没空。”
说罢他就着急忙慌地往外冲。
李介丘又追问了一句,“是你家里人生病了吗?我正好是大夫,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李宝生还真停住了,他勾着背转了回来,半信半疑地扫了李介丘两眼,问道:“你真是大夫?”他本来就是去请大夫的,只是李家村去镇子上也要好久,这要是能有个更近的当然最好。
李介丘连连点头,说道:“我真的是大夫。你要实在不信我,可以先放我进去,我帮你家人看病的空档你再去请大夫。”
李宝生犹豫着把人领了进去,扯着嗓子喊道:“爹,我把大夫请回来了!赶紧叫他给俺娘看看!”
李介丘被领着进了屋,抬眼就看见床上卧着一个中年妇人,她脸色煞白,汗水滚珠般顺着额头往下流。她的两只手笼在被子里,看着似乎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床边还坐着一个十来岁的丫头,仔细瞧竟和李宝生有两分相像,不过姑娘家模样更秀气些,只是肤色有些黄。李老三背着手在屋里无措地转悠,闷着头踱来踱去。
他听到大儿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口口声声把大夫也带回来了,他气得拉着一张长脸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才刚出门,这么快上哪儿去找的大夫!你他娘长了翅膀飞出去的!”
李介丘:“……”
算是明白了,这炮仗脾气是遗传的!
李宝生指着李介丘和他爹嚷了起来,“就他!他说他是大夫!他要敢骗俺,揍不死他!”
李老三瞅了李介丘一眼,见是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更气了。谁家大夫不是胡子一大把,脸皱得像橘子皮。
他指着李宝生骂,“呸呸!你揍得过给谁啊,你三泡牛屎搭个草凳高!你还要揍别个!滚出去给老子请大夫,你想把你娘痛死吗?!”
李宝生敢怒不敢言,嘟嘟囔囔地又往外冲。李介丘心里直叹气,开始琢磨自已这趟到底来对了没,黄文贵明明说的李老三一家都好说话啊!这叫好说话?这是炮仗成精吧!
李介丘又看了一眼歪倒在床上痛得哎哟哎哟叫唤的妇人,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算了……救人要紧。
“我确实是大夫,李大叔。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您儿子再去请大夫,我先帮大娘看看,好歹止了痛。”李介丘往前走了一步,好声好气朝李老三说话。
真得好声好气,他都怕这炮仗炸他!
但李老三看了他一眼,和他说话的语气比对李宝生说话的语气好多了,“你真是大夫?真懂得治病?”
李介丘微微点头。
李老三常在外面做工,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听着李介丘的谈吐就觉得这年轻人是个有出息的,没准还真懂。
他死马当活医般的招招手,吆喝道:“那麻烦你帮忙看看吧!我婆娘这手要烂了!”
李介丘心中一疙瘩,疾步走了过去,低头看向那妇人掩在被子下的手。
她的右手手掌发红溃烂,大拇指根部往下那一片皮肤已经灌脓,看不出一点好的皮肉,整个手掌到半只手臂都已经红肿起来。
李介丘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语气都突然严肃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都这样了怎么不请大夫!”
“这……这不是正要请大夫吗?”走到门口李宝生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一激灵,突然怂了起来。
李介丘盯着妇人的伤直皱眉,又不敢直接碰,而是朝李老三说道:“我要先洗个手。”
李老三看他似乎真有法子,赶紧把人领出去舀了一瓢水洗手,嘴里还说:“我婆娘前几天上山被刺扎了!就那么小一根刺,当时都没在意,哪知道突然会变成这样啊!当时连血都没流!”
李介丘匆匆洗干净手,又接过李宝生递过来的一块干净帕子擦干,说道:“山里的东西,谁也不确保那根刺有没有毒,或者被毒蛇、毒虫爬过,可能有毒液残留。当时被扎,就应该立刻把刺取出来。当时没有处理,现在伤口发炎感染了,处理很麻烦,人也要受罪,要是严重是会死人的!”
真不是李介丘要吓唬他,在医药不发达的古代,一场发热都可以随时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他语气严厉,李老三被一个小辈说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又开始后怕,“那……那这咋整嘛!我婆娘要咋治!给她手砍了行不行?”
李介丘:“……”
“您是真狠。”李介丘给整无语了,头一次见到活阎王!
“李大娘最近两天有发烧吗?”李介丘一边问一边往回走,又抬起妇人另一只完好的手,把了脉。
李老三摇头,“没烧,她就是说有点头晕。”
李介丘点点头,又扶着伤手细细检查了患处,已经化脓,外面一圈皮肤起了红色丘疹,整只手的温度也偏烫。
“准备酒、热水、干净的布,再点只油灯,准备一把干净的小刀。”
几人分头去找齐东西,李老三找刀找布,李宝生去隔壁借了酒,李家丫头去烧水点灯。
东西都准备妥当后,李介丘才用酒清理了患处,挑了刺,又用烧过的刀切开脓包排脓,折腾了好久才弄完。两个男人急得跳脚,眼看着刀尖在伤口上比划那是眼睛都不敢睁,还是闺女贴心,李家丫头一会儿给娘亲擦汗,一会儿又小声哄,“娘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清理好伤口,李介丘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伤口先晾着,免得加重感染。我再给你们开服药,都是清热解毒的,一副是清理伤口一副是外敷的,如果大娘发热了一定要去请大夫!要赶不及去镇子,可以到隔壁四甲村找我,我叫李介丘。”
李宝生也松了口气,讨好般看着李介丘,夸道:“你是真厉害!我……我刚真是屁股朝天——我有眼无珠啊!”
李介丘:“……”
无所谓了,他在这儿也不是第一次无语了。

第65章 哥夫
李老三家没有纸笔,也没有一个识字的,李介丘想要开方子的想法破灭,只好又领着李宝生回了四甲村,找最近的范大脚买药。幸好他开的都是寻常药,也幸好范大脚刚好有那些药。
李宝生一路上就没停过说话,一张嘴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我刚听你们村里的人说,你还是镇上的大夫,你可真厉害!”
“你看俺娘那手啥时候能好啊?我妹子做饭忒难吃了,我看她是想药死我!这家里没我娘不成啊!”
“你要盖房子啊?还定瓦砖不?咱家的砖是真不错,结实!瓦也好,漂亮!你要定,准给你便宜价!”
说了一大啪啦可算说到重点了,李介丘把人往村口送,一边走一边问:“你家最近忙得开?有时间给我烧瓦?”
李宝生嘿嘿傻笑一阵,说道:“那咋忙不开,家里还有我妹子呢,我妹子能照顾。总不能一家干等着喝风吧,总得赚钱啊!”
得,你是咋说咋有理!李介丘腹诽了一句,考虑后还是和李宝生定了砖瓦,大概是为了谢谢李介丘帮忙看病治伤,李宝生连定金都没收,还给了最便宜公道的价格,一时变得热心又善良。
还真突然变得好说话了。李介丘后知后觉有点能理解黄文贵的话了。
他定下大量的瓦砖,又送走了李宝生,这才返身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人,平常都躲着他走的乡亲邻居也都热情起来,说话语气也都带着讨好。
“李大夫,回家去呀?”
“李大夫要不要上我家吃饭啊?俺闺女已经把饭烧好了!”
连称呼都变了,往常鄙夷又轻视的“李小子”已经变成了“李大夫”,各个都想要攀上一丝关系。不过也能理解, 人生在世,谁能没个头痛脑热的,镇上的大夫诊金多贵啊,再加上药钱,恐怕半两、一两就跟水似的流走啦。李介丘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夫,可不得供着。
李介丘一路上都在听奉承的俏皮话,他只是客气着回笑了两下,速度丝毫不慢地往家里赶。
刚到家门口,抬头一看,烟囱竟然还在冒烟。进了灶房就发现叶杏花已经踩个小杌子在炒菜了,小丫头动得像模像样,拿着的铲子比她的胳膊还长。小满也在,小不点儿蹲在柴堆里,一双眼睛熏得黢黑。
叶杏花还在那儿握着小拳头喊呢,“小满退远点,小心烧到。”
小满目不转睛盯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堆,似乎很感兴趣,但叶杏花叫他还是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步,仍抻着脖子努力往前看。
啧,可不敢雇佣童工啊!瞧着叶杏花瘦巴巴一只,又站在杌子上攀着灶台炒菜,李介丘都担心她一不小心栽进锅里。看得是心惊肉跳,他快步走进去,单手把人薅了下来,抢过她手里的铲子,把两个小的都撵了出去。
“去去,叫你哥准备吃饭了。”
叶杏花看到他还愣了,呆呆喊了一句“哥夫”,回过神才牵着小满离开。
哥夫?听起来还真有些怪怪的。不过……还不错!
李介丘炒菜都有干劲了!他把青菜又翻炒了两转,盛出装盘,又看到昨天剩的汤、肉菜也已经热过了。
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还说要给叶杏花做点补气血的吃食,结果压根没时间,连自家的饭菜都是麻烦人家小姑娘动手热的。李介丘老脸一红,羞眉耷脸地端着菜出去了。
刚走进堂屋就看到叶小尘一瘸一拐地摆桌子,两个小的也端了碗和筷子。
李介丘的老脸也顾不得红了,立刻又老脸一板,教训起来:“你怎么一个人下来走,没有人扶着摔了怎么办?”他一边小声教训,一边快步走过去松松圈住了叶小尘的腰。
叶小尘解释道:“我、我好多了,可以走了。”
李介丘把桌子放稳,又摆了几张椅子,这才将菜放了上去,嘴里还教训:“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叶小尘一时语塞,支吾着指了指李介丘,慢吞吞吐出两个字,“你是。”
李介丘一脸欣慰地点点头,又扶着叶小尘坐下,用哄小孩儿般的语气问道:“那你说,你是不是不懂事了?是不是该听我的?”
叶小尘也学着他点头。
李介丘满意了,正要回灶房把剩的两个菜端过来,结果扭头就看到叶杏花已经端着两个菜走过来了,一边走还一边老成地摇头叹气。
李介丘:“……”
得,他也不懂事了!
又老脸一红的李介丘接过了叶杏花手里的两盘菜,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招呼起来,“吃吃,都快吃吧。”
吃到一半,他又想起了正事,又和叶小尘说起来,“我和里长谈好了,明天要去县上办契书。县上比不得镇上,一去一回可能要耽搁好几日,你自个儿在家照顾好自已。我到时候请月哥儿陪你,我给他送一匹布请他照顾你。”
叶小尘倒不是舍不得布,只是下意识还想逞强,“不、不用。我自个儿就好,我已经好多了,能走了。”
李介丘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掐了一把叶小尘的颊肉,力道不重,但还是把那片软肉掐红了。
李介丘眼神无奈,但语气变得强硬,“不许走,刚刚不还说了要听我的吗?就是月哥儿在,也不可以一个人走,他力气小扶不住你。”
叶小尘鼓着嘴点头,忍不住摸了摸被捏红的脸颊,刚低下头,正好对上两双好奇的大眼睛。
小满、叶杏花:“……”
被小孩儿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叶小尘有些不好意思,但李介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垂着头和叶杏花打起了商量,“杏花,这几天帮哥夫照顾好哥哥和小满好嘛?哥夫也给你买布。”
哪个小姑娘不爱穿新衣裳,可叶杏花听了却连连摇头,说道:“不要,买了娘也不让我穿的。”
李介丘神色一僵,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忍住对叶陈氏的不满和怒意,继续维持着笑脸,说:“那哥夫给你和小满买吃的,县里的零嘴比镇上的还多,给你们多买一些。”
零嘴?叶杏花偏了偏头,没再说话。

第66章 安澄
到了约好去县里的那天,李介丘还在院子里磨磨蹭蹭,像一个出远门不放心的老父亲一样。
“我、我知道了,不乱走路。”
叶小尘把李介丘往前推搡了一把,催促着他快些离开,小满也乖乖牵着叶小尘的手指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李介丘,眼里全是不舍。
“我只是说着逗你的,你的腿适当走一走也利于恢复,只是一定要有人扶着,最好是赵婶子,她比月哥儿稳重。”李介丘揉了一把夫郎的脑袋,又弯下腰揉了一把小满的脑袋,逗他,“阿爹要出门了,小满一个人可以保护小爹吗?”
小满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两只手都扒拉上叶小尘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还脆生生说,“欺负人,就咬他!”
李介丘乐了,这爱咬人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李介丘无奈地摇摇头,又不轻不重薅了小满一把,再抬头看一眼安安静静站在后面不吱声的叶杏花,笑着说:“杏花,这几天哥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小姑娘不说话,只默默地点头。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一声高喊:“李小子,该出门嘞!里长到了!”
是赶车的老周,李介丘和陶礼商量过了,坐老周的车到镇上,再租马车去县里,这样速度最快,下午就能到。
有人催了,李介丘不好再拖下去,他垂着眸子巴巴看着叶小尘,低柔的嗓音说道:“夫郎,都要走了,亲一个呗。”
不要脸!哪有人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叶小尘心虚地看了看手边的小满,小孩儿懵懂无知,正迷茫地看着两个大人。但小姑娘已经懂事了,叶小尘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她正羞得满脸通红,不敢见人地捂着脸跑进了屋子。
叶小尘又气又羞,一巴掌拍开了李介丘凑过来的脸,恼道:“赶紧走!陶、陶叔等着呢!”
他气得不得了,李介丘没有得到夫郎的献吻,有些失落,他叹口气攥着夫郎细白的手重重吻了一口手心,叹道:“罢了,回来再找你补上!”
说罢就拎着包袱大步流星出门了。
“哈哈哈哈,你们这新婚夫夫就是不一样啊,难分难舍啊!”
“我们这样的老家伙就不一样了,刚才出门还是我婆娘用扫帚给我赶出来的!”
这一路,李介丘就在被里长陶礼笑话,戏谑的目光一直游荡在他身上。赶车的老周时不时也搭一句腔,两个中年汉子好像恨不得把车上唯一一个年轻人念得臊眉耷眼。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嘞!我恨不得把我婆娘栓裤腰带上,我娘还骂我没出息呢!”
你一句我一句的,李介丘招架不住了,连连摆手投降,“叔、叔,您二位可饶了我吧!我这都成亲两年了,哪还算新婚,这不是小尘的伤还没好全,我不放心嘛。”
话是这样说,可村里人都看得分明,叶小尘嫁过来确实已经两年了,可头两年日子不好过啊,不是打就是骂,那算什么新婚。两夫夫也是最近三两个月才突然好了起来,李小子也晓得疼夫郎了,这日子才算像了样儿,如今又买地盖房,还当了南山医馆的坐堂大夫,以后的日子只有越来越好的,小尘那孩子也算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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