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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吕济安皱着眉,抬起手按了按他的中腹位置,问道:“疼吗?”
老人点头。
又将手指下移了一寸,再问:“这儿疼吗?”
还是点头。
又往左移了移,再问:“这儿呢?”
还是点头。
那老人似乎已经痛得恍惚了,不管指哪儿都是点头,可具体到底是哪儿疼痛连他自已都说不清楚。
吕济安也犯了难,想了想又问道:“可有恶心呕吐?”
老人点头,直说道:“有有,恶心得吃不下饭,老是吐。”
吕济安像是懂了,点着头自说自话,“这是肠胃上的毛病?这样痛了多久了?一般什么时候觉得痛?是刺痛、阵痛、还是抽痛?今天吃过午饭了吗?”
这一下问得太多,给老人家绕糊涂了,他一会儿说这一会说那,“痛……就闷着痛啊,都快两个月了。好像肚子在烧一样,又像有人在打我的肚子。肠胃?不清楚不清楚嘞,胃搁哪儿呢?中饭……吃了一点吧,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结果更痛了。”
听着更像是胃疾了,吕济安自从皱起了眉头就没松开过,又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老人仰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一双眼睛看着天空,眼底是发昏发黄的浑浊颜色,好半天他才开了口说道:“前天夜里烧过一趟,头都昏昏沉沉的。”
李介丘:“!!!”
发热?!可普通胃病并不会引起发热啊!李介丘神色一凝,开始想着得找机会把一把病人的脉搏。
果然,吕济安也是惊叫一声,“发热?!夜里还烧起来了?这……这胃疾不该发热啊!”
吕济安惊得又攥住老人的手开始把脉,越把额头上的汗水积得越多,偏偏这时守在他身后的小厮微微躬身,谦卑地说道:“吕大夫,每个病人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问诊,您的时间到了,该开药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抽回病人的手,又挥手请李介丘上前。
吕济安脸色一僵,下意识看向坐在上座的许彦如,尴尬地走回去开始开药。可是提了笔却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就这样垂着笔僵硬了很久,等到笔尖落下一大滴墨汁晕开在纸上都没有回过神。
看来胃疾的可能性不高了,又联想到病人发黄的脸色,李介丘有了一个猜测。
他坐前去,伸手掀开病人的眼皮,又请病人大大张开嘴伸长舌头仔细观察。
观察后,他才静下来切脉,眉间微拧。
他没有像吕济安那样先去摸了肚腹再问病人痛不痛,而是引导着问:“大爷,您是哪儿痛?自已指指。”
老人家迟钝地捂了捂腹部偏上的位置,说道:“这儿痛……”说完他又移开手,又说,“好像这里也痛。”
李介丘点了点头,直接摁了摁老人家先捂住的上腹部,用了些力道往下摁,又问:“这儿痛?”
老人家连连点头,痛得蜷起了身体,“对对对,别按,痛!!”
李介丘又问:“拉肚子吗?”
老人家挠了挠下巴,答道:“有点,不太厉害。”
李介丘立刻松开手,又问:“中午吃的什么菜?”
老人回答:“我婆娘炖的猪蹄……她说给我好好补一补,可压根吃不下去。”
有些油腻了,李介丘恍然般点头,一边执笔写起了药方,一边说:“您要少吃油腻辛辣。要想吃肉,可以试试去皮的鸡肉,鱼肉也可以吃,青菜白菜要多吃。您喝酒吗?”
老人支吾着回答:“少饮两杯。”
李介丘却摇头,劝道:“戒了吧。”
看完这个病人,李介丘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了小厮,又才往第二个病人的方向去了。再看吕济安,他似乎还在纠结方子,写过了两三张都全被他揉成一团丢开了,等李介丘起身往第二个病人的方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写第四张了,抬头瞟了李介丘一眼,神色更慌了。
李介丘并不搭理他,已经站在了第二个病人跟前。
这个病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瞧着是个庄稼汉,皮肤晒得黑黄,眉毛黑粗却很杂乱,像两把东倒西歪的扫帚一样横在脸上。身上穿着粗麻短打,是洗得发白的蓝布,肩膀出磨损得最厉害,层层叠叠打着补丁,袖口也磨得粗糙起毛,左边的裤腿甚至还短了一截。
李介丘刚过去,那人就朝他笑出了八颗白净的牙齿,很有精神,半点不像生病的样子。
李介丘正要问,人家倒先开了口,他大大方方朝李介丘笑,乐呵呵道:“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这头发脱得厉害,看吧,就这么点儿了。”
竟是脱发!

只是脱发?这道试题会这么浅?
李介丘怀疑地扫了一眼另外几个医者,他们早已经写好了这次的药方送到了小厮的手里,已经去向下一个病人了。
李介丘觉得不对,盯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病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悟了,提笔写起了药方。
比起上一个医者的细心,这次他就随意得多,药方也是寥寥两行就写完了,没有问太多的问题,就将药方递给了时时刻刻跟着自已的小厮。
眼看着他也要往下一个病人的方向去了,那个“罹患”脱发恶疾的汉子将人拦住,惊讶道:“这就走了?你刚刚问那位老爷子问了好久呢!就不多问俺两句?”
这汉子似乎还觉得可惜,意犹未尽地盯着李介丘,像是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情,舍不得放他离开。
李介丘笑着摇头,只说:“您这病没什么要紧的,按着我开的方子坚持下去,总能改善的。此外,不要太过劳累辛苦,有条件可以多吃些黑芝麻、黑豆,尽量用温水洗发。”
汉子听懂了,但他不知道听到了哪句,有些窘迫地挠了挠脑袋,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李介丘又往下一个病人的方向走去了,再慢他半步的吕济安,他已经开完药方走到了那个脱发的汉子那儿,问清了病况,神色立刻轻松起来,洋洋洒洒写下一大页的方子。
他大概也察觉到这道题出得有些简单了,故意卖弄起来,写了四、五个不同的药方,各个都是治脱发的好方子。
第三个病人是一个尚还不会说话的“幼儿”。
南山医馆自然不能真找一个生病的幼儿,怕耽误孩子病情,这个“幼儿”是婢女用锦缎襁褓裹着的一个如婴孩大小的布娃娃,其中病症都是由婢女口述。
吕济安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李介丘问了一句什么,然后婢女轻轻拍了拍“幼儿”的后背,摇晃着哄了起来,还抽空答了一句:“不清楚呢,孩子不会说话只知道咧着张嘴哭,不知道他哪儿痛呢?哎哟,乖乖不哭哦……”
眼瞅着布娃娃上连嘴巴都没缝的李介丘:“……”
李介丘叹了口气,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布娃娃的额头,立刻被烫得缩回了手。
那婢女见他摸过,立刻说:“烧得厉害呢!一直哭闹不止,大夫这是什么病啊?”
李介丘木着一张脸,腹诽道:确实烧得厉害,这是用火石烤过吧,烫得烧手。
这烧得这么厉害,他压根辨不出是低烧还是高烧。
李介丘呆了片刻,盯着那片本该有嘴巴却偏偏忘了缝的位置,尴尬问道:“这……怎么张嘴看?有咽红吗?”
婢女也被问愣了,装得毫无破绽的脸上突然一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看乐呵的秦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离了三两步远的样子,定定看着这边,听到李介丘的话就是放肆大笑,笑得开怀至极。
婢女很快反应过来,低眉答道:“有些红肿,舌苔偏黄。还流涕,高热不退。有些轻微咳嗽。”
李介丘点点头,又望了一眼那个布娃娃,然后皱着眉挪开了视线,一脸不忍多看的神色,抿嘴问道:“这样烧了多久?”
婢女低眉答道:“小半个时辰了。”
李介丘又问:“孩子多大了?”
婢女谦卑回答:“未满半岁。”
那就不好开太多的药,是药三分毒。
李介丘捏了捏眉心,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用温水给孩子擦拭全身,多给孩子喂些温水。尽量不要喂药,要是一直没有退烧,就以药物贴敷,我已经写好了药方。也可以用青蒿、香薷煮水洗浴。如果如此还没有效果,就将这道方子煎药让乳母服用,再以乳汁哺给婴儿。”
看过了三个病人,李介丘才坐回自已的位置,略等了等,其他医者才陆续看诊完坐了回去。
似乎还有人在嘀咕那个布娃娃病人,觉得荒唐。
其实李介丘也觉得有些草率,布娃娃看不出脸色也摸不到脉搏更听不到声音,望闻问切直接少了三样,这样看诊的准确性就少了很多。李介丘有些拿不准,只好按着普通的热症诊治。
几个医者都坐了回去,惴惴不安地看着上座的许彦如。
许老大夫将几张药方挨个挨个细细看,眉头时而拧起时而舒展,神色也是偶有轻松偶尔叹息。
他果然还是对李介丘最感兴趣,捏着药方子问他:“你怎么看出第一个病人是胆石症的?就没想过是胃疾?”
那个老人家是许彦如的病人,刚刚由他接手。那个老人家自已也是不清不楚,连他自个儿都觉得自已是胃痛,捂着肚子直哎哟叫唤,说胃要痛坏了。但许彦如看过后,初步诊断和李介丘是一样的,也是胆石症。
其实不止他,吕济安在后面也诊出来了,只是他时间太匆忙,开出的药方没有李介丘的好,故而许大夫还是一眼就看中了李介丘。
李介丘见他提问,立刻回答:“这位病人面黄、目黄、舌苔黄腻,口苦,是典型的黄疸症状。又有上腹部疼痛难忍,自然第一考虑胆石症了。”
许大夫点点头,又换了一张方子扬了扬,再问:“那这个治落发的方子也是你想的?”
“不是,这个方子是小子读医书学到的,不是我首开。”李介丘却摇了摇头,没有冒领。
这个方子是《孙真人食忌》所载,写着:侧柏叶阴干,作末,和麻油涂之。
许大夫将药方念了出来,语气有些新奇,眼神也略带欣赏。但吕济安已经有些不服气,他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贸然问道:“这就是个土方子!如何能治病?李大夫莫不是觉得脱发不致命就不当回事,故而草率应对。”
许大夫凝目看他,神色已然不喜。他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直接指着李介丘有些傲气地说道:“李大夫,你告诉他为什么。”
吕济安,连着其他几个医者也都全看了过来。李介丘觉得自已这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他硬着头皮问道:“您开了什么药?”
吕济安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脊背,不免自得起来,自信满满地说道:“虽然只是小病,但吕某也是为此开了五道药方,各个深思熟虑,可不是旁的土法子。”
说着,他就念起了方子,其中不乏有些好药,诸如紫河车、鹿角胶、何首乌之类的。
李介丘直皱眉,吕济安还没从自得中缓过神就看到他蹙着眉心摇头,立刻恼了,质问道:“你做什么摇头?!我开的都是好药!还治不了小小一个落发?!”
李介丘叹了口气,说道:“可就是太好了。”
他指着那个大咧笑着的中年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连衣裳都舍不得换新的,吕大夫以为他能买齐这一副药?莫说紫河车了,竟然还有何首乌,这头发也太金贵了。”
那汉子也不好面子,他不知道什么是紫河车,但何首乌的名字还是听过,一听就大惊失色,连忙摇手,“不治不治!那我不治就是了!恁贵了,还是叫它掉吧!”
听到汉子的话,围观的不少百姓都被逗乐了,全都大笑起来。
李介丘却朝那汉子说:“在下是方子虽然土了些,但实在。想必山上侧柏多,花不了太多钱,大哥尽可以试试。”
汉子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俺一个男人才不在意这些,是许大夫出钱请俺来出题的,嘿嘿……不过你这法子真能行?俺回去给俺媳妇试试!”
众人又是大笑。
许大夫也扶着胡须不自然地勾了勾唇角,又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治法,李大夫比诸位都细心些。就说最后一位,只有李大夫问了婴孩的年纪,半岁的孩童,怎好随意用药!”
吕济安又往前冒了一步,想要说自已也问了!可想一想,他是排在李介丘后面的,还是看到李介丘问了才想起来也跟着问一句,不然也忘了!这也怪不得他啊!一个假娃娃,谁还记得问年纪!
吕济安有些挫败懊恼,可又实在没脸站前去。
不出意外,这场医考最后果然是李介丘胜出了。
许彦如站了起来,亲自迎了过去,说道:“我南山医馆又得良医,是我秦家之幸!”
李介丘含笑客套了两句,“您过奖了。”

第50章 良医
南山医馆选医算是落下帷幕,许老大夫和李介丘定好了上工的日期,是在下旬,大概还有十来日的时间。
没有入选医者各个垂头丧气地离开,那个吕济安的脸色尤其难看,走前还一脸“怀才不遇”地望着背手从软座上离开的许老大夫,一副期盼他回头换人的神色。
当然,希望肯定是落空了,这位中年大夫一甩袖子,愤愤不平走了。
第一位病人已经被侍女扶了下去,另有一个侍女也抱着布娃娃红着脸庞退了下去,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只有那个脱发的中年汉子还缠着李介丘喋喋不休,一张嘴说个不停:“大夫再讲讲呗!这个方子是直接和着麻油往头上涂?得涂多少啊?洗发前涂还是洗发后涂?涂了还需要洗吗?这要是不洗得油腻腻的吧!您倒是说说啊!具体到底咋使啊!”
李介丘被嚷得脑袋疼,揉着眉心挨个答了,那中年汉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李介丘吁了一口气,也打算离开,可恰恰抬头就看到了秦执正用高深莫测的笑容望着他。这位爷可是懂享受的,歪歪斜斜倚在椅子上,一左一右两个美艳婢女给他捏肩捶腿,身旁的小几上还摆着吃食,有茶水糕点,甚至还有一盘吃了几颗的葡萄,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找来的这样稀罕的水果。
“李兄,好歹认识一场,怎么一句话不说就打算走了?”
秦执晃悠着他的扇子,轻挑起凤目往李介丘的方向看,眼似桃花,眸如星子。
李介丘只好停下欲走的脚步,无奈返身看向那位打扮骚包的秦老板,叹气道:“许久不见了,秦老板。”
秦执浅浅一笑,执扇推开了跪坐在侧前方给他捏腿的婢女,抖开袍子站了起来,一边往李介丘的方向走,一边捏着折扇扇柄一头垂下的鸦青色流苏绕在指间把玩。
“还真是看不出来,李兄在医术一道上果真有钻研!既会医术,在刺绣花样上也有研究,看来是老天格外优待你啊!”
李介丘摸了摸鼻子,也学着奉承了两句:“哪里比得上秦老板!经营着那么大一家南珠阁,竟还能分出手开医馆,实在是少年英才。”
说起这个,秦执却摇起了头,语气颇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得法子的事!我家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总不能落下老本行。要真说起来,我其实还是更喜欢南珠阁,但家里长辈下了死命令,非得开啊,还把许老借给了我!”
说起“许老”,秦执可来了精神!他恰似哥俩好般凑近李介丘,半掩开扇子和他说起来悄悄话,“和你说吧,许大夫这人可怪了!我看你以后要跟着他共事,少不得提点你两句!这老头傲着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只有医学!在秦家,也就听我爷爷的话,连我都瞧不上!”
说到最后,他还尤为夸张地倒转扇子指了指自已,似乎想不明白自个儿玉树临风、少年奇才,怎么就入不了那老古董的眼了!
闲说了两句,秦执也撑不住了,慢吞吞道:“李兄啊,你看那云肩啥时候能给我啊?也过了二十来天了,差不多能交货了吧!”
可算问到正题了!李介丘正等着他问呢!
要说云肩,其实杨禾已经做好有几天了,但因为是以一个月为期,所以李介丘并没有急着拿去南珠阁。
但主家已经问了,李介丘只好斟酌着说道:“明日吧,明日把东西给你。”
秦执摸了摸下巴,好奇道:“另外三件是什么花样的?讲讲呗。”
李介丘微微扬眉,将身子稍往后仰,笑着看他,故意卖起了关子,“不急这一时半会的,留点盼头明儿再见不是更好?”
秦执捏着扇子啧啧两声,最后干脆直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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