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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跟在叶泓许身后的埃斯顿踮起脚尖,越过他的肩膀偷偷往卧室里看,却被突然抬头望过来的沈渡吓了一跳,一头撞到了叶泓许的背上。
这一撞非但没有撞疼叶泓许,反倒把他自己撞了一个趔趄。
“唔,好疼。”埃斯顿揉了揉被撞疼脑门,十分不满地睁着叶泓许。
叶泓许抱臂斜倚着门框,一脸戏谑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小管家。再说了,你不是机器人吗?”
埃斯顿眼睛一转,骄傲地说道:“你懂什么,我虽然是机器人,但全身上下除了人造骨骼酷似人类以外,连皮肤和肌肉都完全仿造真人的,当然也是会疼的。”
坐在床边的沈渡无奈地看着门口这一大一小,不得不出言道:“叶泓许,先过来看看。”
然后又对在后面偷偷朝叶泓许做鬼脸的机器人说:“埃斯顿,帮忙去给叶医生倒杯水。”
埃斯顿接到指令后不悦地撑大了眼睛,却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下了,转过身往楼下走去。
叶泓许眼神跟着埃斯顿,直到他后脑翘起的一撮小头发消失在楼梯拐角才笑着收回视线。
“你干嘛总逗他。”沈渡觉得叶泓许三十好几的人了,成天和个自以为自己是机器人的病人比脑子,舒适不太正常。
叶泓许提着医疗箱走进房间,看了眼皱着眉头,红唇微启的夏木繁,挑眉道:“我这是在帮他恢复记忆,刺激疗法。你呢,怎么想通了?”
沈渡站起身慢慢将夏木繁的手平放在床边,让开些位置让叶泓许方便诊治。“别闹,你看看他。”
见沈渡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叶泓许收起笑脸,一秒投入到工作状态。
他先是采集了一下夏木繁的血液进行化验。
当笔针刺破指尖,疼痛瞬间袭来。
睡梦中的夏木繁浑身一抖,痛苦地轻哼出声,眼见就要睁开眼睛。
一直观察着他的沈渡立马握住他另一只手,手掌轻轻盖住他轻颤的睫毛,温柔地安抚道:“别怕,别怕。”
叶泓许见沈渡的反应不由得一愣,他本就好奇夏木繁的身份,在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后,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西地那非?”叶泓许将化验结果通过光脑投屏给沈渡看。
“嗯。”沈渡点头。
叶泓许觉得难以理解。
单从血液中药物的成分分析,应该就是市面上那几款比较烈性且价格高昂的药物。
能获得这种药物的渠道并不多,一查就能查出来,这样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提供者。
值得研究的是,血液中药物的残留依然很多,除了通过交合代谢掉,并没有其他的办法。
而此时,被下药的人正安稳地睡在床上,并没有出现被药物支配后所产生的欲、望,或是其他不受大脑控制的举动。
“是血清。”沈渡将还有些残留的针管递给叶泓许,“他在中药后注射过这个。”
叶泓许对这个所谓的血清感到好奇,可化验后发现,与其说是抗毒血清,其实是另外一种毒、素,以麻痹人的神经为主,还能来带疼痛的刺激,是足以让人忽略掉欲望的痛苦。
“荨麻、曼陀罗,”叶泓许念着光脑里的化验分析,不解地问道:“这些是什么,植物吗?”
沈渡在听到曼陀罗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抓住叶泓许的胳膊说道:“查查荨麻。”
“你听说过?”叶泓许的指尖在光脑上飞速点击,相关内容很少。
沈渡眼神幽暗地看了眼眉头紧皱的夏木繁,继而说道:“我知道曼陀罗,在农科大见过。”
叶泓许知道农科大里的植物都是古老地星的种子种植出来的,他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查找的方向,不多时终于在其他星球上的历史文献里,找到了关于荨麻的描述。
“全草入药,有祛风除湿和止咳之效……触人如蜂虿蜇蠢,以人溺濯之即解,搔投水中,能毒鱼。”
叶泓许震惊地看向躺在被窝里仍显得身形瘦弱的夏木繁,不晓得这么烈的毒、药是从何而来的。
“我想,这应该是他自己研制的。”沈渡重新坐回床边,用手背轻轻拂去夏木繁的额汗。
怪不得脸颊那么红,汗却是凉的。因为那不并不是因为情、欲引起的,而是疼。
因为疼所以一直皱着眉,又因为曼陀罗的成分,让夏木繁得以入眠,不至于被疼醒。
“为什么啊。”叶泓许不理解,“虽然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冒犯,但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说罢,叶泓许意味深长地朝沈渡的方向看了一眼。
幸而下楼倒水的埃斯顿端着托盘重新出现,打断了沈渡即将脱口的话。
埃斯顿先是把一杯兑了营养剂的温水放到床头,预备留给睡醒后的夏木繁补充体力,紧接着又把一杯泡了柠檬片和水杯递给了叶泓许。
柠檬是农科大联合联邦实验室科学家一起栽培的,仅供皇室和一些联邦要员食用,作为亚特兰星上三大家族之一的叶家人,叶泓许自然也是尝过味道的。
只是他没想到,总是被自己“欺负”的埃斯顿居然舍得把这么珍贵的水果拿出来招待他。
叶泓许看着递过来的水杯先是惊讶了一下,借着喝水的动作遮住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
“谢谢小管家,我很喜欢。”
他把柠檬水一饮而尽,杯子重新放回托盘,可口酸甜的味道却一直留存在唇齿间,似乎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甜。
夏木繁自制的“解药”因为只具有麻痹神经和加剧痛感的作用,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抵消那杯水里的药物残留,在他入睡后不多时,李东林那杯水的效力就慢慢体现了出来。
可夏木繁此时却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眼皮都沉重得无法控制,一丝缝隙也不让他看见。
腹部那处不可描述的位置,早就像烧红的铁块一般,只差再加一把柴就能完全融化成铁水。
而原本松软的床垫,在夏木繁的后背像是被放进了加了油的平底锅,烫得他难耐地扭来扭去,口中抑制不住地发出浅浅的低吟,一双细白的手顺着身上的被子慢慢往里面探去。
沈渡只一眼就看懂了他动作里的含义,一把抓住了那节血管凸起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
没得到满足的欲、望,却又因为与另一具身体的接触而产生了更深的欢愉,夏木繁止不住啜泣出声,整个人都往那只手的方向挪动。
夏木繁被情、欲折磨得丧失了理智,只觉得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感到舒爽,本能地靠近,想要获得更多的触碰。
脸颊因为在枕头上无意识的磨蹭而变得酡红,眼泪从眼窝蜿蜒地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向至鼻尖,悬在上头要落不落。
夏木繁像一条被浪潮狂拍上岸而搁浅的鱼,急促地呼吸想要获取足够的氧气。
沈渡伸出食指沾了下床头上早已放凉了的水,轻轻涂抹在夏木繁干涸开裂的唇上。
得到水源的鱼努力长大嘴巴想要汲取更多,奈何沈渡指尖的水只够替他润润嘴唇,不多时就蒸发掉了。
正当他准备抽回手时,夏木繁突然张开了嘴,不偏不倚地含、住了还带着凉意的指节。
冰凉的触感让浑身是火的夏木繁倏地一颤,迫不及待的吮丨吸丨舔丨咬,两只手也胡乱地在床铺上一松一紧。
“夏木繁。”沈渡眸色浓郁,说出的话也带了点力道,只是细听却能在尾音上听到一声极浅的喘息。
夏木繁被这声低斥吓了一跳,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慢慢张开了有些红肿的嘴唇。
沈渡抽回手随意垂在腿边,指尖留有夏木繁湿、漉漉的口水,蒸发后本该是冰凉的体感,可刚才夏木繁口腔里滚烫柔软的感觉仍充斥在他指尖,久久不能散去。
“给他来一针镇定,”沈渡悄悄将那只手背到身后,用力蜷起,“想办法让他别那么难受。”

第9章 清醒
哪怕最热的节气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日头也依旧早早地挂在了房檐的最上头,亮的刺眼。在土壤里沉寂多年的蝉一朝破土,也因为没有树木的庇护,被晒得争先恐后地叫个不停。
躺在床上的人前半夜睡得不太安稳,身体的疼痛和欲望交织而来,直到天亮前不久才渐渐入睡,却又被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惊出一身冷汗。
梦里的夏木繁没有那么幸运,地下黑市买来的消息是假的。
名为“枫”的包厢并没有如愿地被打开,而紧跟在身后的马西南差几步就能追上来了。
夏木繁倾尽全力希望能在马西南赶来前把抗毒血清用上,至少可以对抗刚才喝下那杯被掺了药的水,保留些神志不被李东林控制。
床褥里的夏木繁痛苦地抓紧身上的薄被,直到危险到来前的最后一秒,才得以从可怕的梦境中奋力挣脱出来。
他猛地坐起身子,发现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可怕的酒店,但也不是公司给他准备的宿舍。
渐渐的,昨晚那些残缺的记忆碎片才一点一点被拼凑起来。
夏木繁回忆起被沈渡抱在怀里的感觉,那个人身上有股泠冽的冷香,本该是难以接近的味道,可怀抱却是那么温暖,让他一度以为是药物产生的幻觉。
后来马西南和李东林也来了,之后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夏木繁低头发现,原本穿着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舒适的棉质睡衣,但身上并没有奇怪的痕迹和异样的感觉,应该是被沈渡救了。
他拿起床头上已经被充满电的光脑,简单查看了一下未读的消息,多是来自同学和导师的关切,并没有公司那些人。
夏木繁提着的心稍稍踏实了些,至少他已经掌握了李东林威胁他的证据。
想到证据,夏木繁浑身一僵,因为他发现腿上绑着的录音笔不见了踪影。
他一时不知这录音笔是丢在了“风雅”,还是被人拿走了。
就在夏木繁纠结的时候,卧室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埃斯顿顶着一头卷翘的金色头发从半开的门缝往里偷看,在发现夏木繁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床上时,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醒了呀,是我吵醒你了吗?”
夏木繁一时不知道眼前出现的是何人。
联想到昨晚是外长带他离开的,那么此时能够出现在这里,还堂而皇之打开他房门的人,应该是外长关系很亲密的人吧。
“没有没有,该是我打扰到您了吧。”
夏木繁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被子,眼睛却止不住往埃斯顿脸上看。
也不怪夏木繁多想,埃斯顿样貌乖巧,一双宛如湖泊的眼瞳天真又灵动,甚至看向夏木繁时那担心的神情都毫不作假,像是被娇养大的小少爷。
埃斯顿挠了下蓬松的卷发,坐到床边害羞地笑道:“老板说让我不要打扰你休息,可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就想进来看看。”
“老板?”夏木繁不解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埃斯顿一拍脑门儿,“看我这脑子,老板就是沈渡。”
然后他又转头看了眼门外,悄声道:“平时我可是不会直呼老板名讳的,我是他的管家,我叫埃斯顿。”
“我叫夏木繁…”夏木繁正想说点什么,肚子里却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而发出了一阵尴尬的声响。
“噗。”埃斯顿忍不住笑了出声,又赶忙用手捂住嘴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本该觉得不好意思的夏木繁被埃斯顿这么一笑,反而轻松了不少。
他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试探地问道:“沈…沈先生在家吗?”
“老板去工作了,”埃斯顿从床上站了起来,“临走前嘱咐我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埃斯顿十分自来熟地牵住夏木繁的手,拉着他往楼下的餐厅走去。
昨晚过来时,夏木繁一直被沈渡护在怀里,加之他那时浑身疼得神智不清,还没来得及注意这间屋子。
和想象中的差不多,身为联邦外交部长,沈渡的家非常的宽敞。
落地窗采光极好,能将亚特兰星这个季节最美的晨光展现得清清楚楚。
宽敞的客厅除了沙发和茶几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很简约,也很沈渡。
虽然夏木繁之前并不了解沈渡,但总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人。
埃斯顿将一直恒温的炒蛋和吐司端到餐桌上,然后又给夏木繁倒了一杯牛奶。
“小夏,别愣着了。”埃斯顿弯着眼睛朝站在客厅里晃神的人喊道,“快来吃饭了。”
夏木繁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惊喜地说道:“这是你做的吗?”
近些年,随着实验室和农科大的合作研究,已经培育出不少可以食用的作物了,虽然价格和数量仍旧不太可观,不过偶尔吃一顿也是可以接受的。
夏木繁离开学校之后,经纪公司严格控制他的饮食起居,也抱着压榨底层艺人的态度,几乎顿顿都是营养剂,已经很少见到正常的食物了。
现在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的食物虽然不能跟农科大专业的大厨相比,但对于许久没有吃到过热乎饭的夏木繁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埃斯顿有些不好意思,颔首道:“我不太会,平时都是厨师先生做的,你是第一个吃我做饭的人。”
夏木繁作为孤儿院里的老大,从小习惯照顾弟弟妹妹,他看着埃斯顿情绪低落的模样,连头顶的小卷毛都耷拉了下来,心里倏地一软。
他用叉子把炒蛋铺到了吐司片上,松软的鸡蛋搭配着四周焦脆的吐司,咸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夏木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埃斯顿两只手撑着下巴,嘴巴跟着夏木繁的动作一张一合,直到他把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才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的。”夏木繁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又吃了一大口。
夏木繁边吃边观察埃斯顿,然后状似无意地说道:“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是啊。”埃斯顿不以为意地回答。
看埃斯顿毫不知情的样子,眼神澄澈又自然,夏木繁心里有一瞬的失望,录音笔应该是掉包厢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进去拿回来。
夏木繁默默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起身准备把餐具拿去厨房。
埃斯顿比他更快一步接了过去,嘴里嘟囔着:“你是客人,坐着就好。”
埃斯顿像是很久没有接触过外人的留守儿童,因为夏木繁的到来而十分开心,连洗碗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夏木繁觉得昨天能够顺利从李东林手里逃脱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沈渡的帮助。他心里万分感激,但也有些着急。
他想尽快回“风雅”,兴许还有机会找到遗失的录音笔。
于是夏木繁朝背对着他洗碗的埃斯顿问道:“沈先生什么时候下班,我想当面跟他道个谢再走。”
就在夏木繁话音落下的一瞬,客厅里响起了电话的铃声,是来自古老地星常见的座机电话,对于科技发达的亚特兰星来说,却是个老古董。
埃斯顿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甩了两下就跑去茶几边接起了电话。
“唔,是老板啊。”
夏木繁听到埃斯顿的称呼,就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希望埃斯顿在看到他之后能顺便提起他一下。
“嗯嗯,在这呢。”
埃斯顿说完这句话之后,用手捂住了话筒,朝夏木繁递了过去。
夏木繁疑惑地指指自己,在得到埃斯顿肯定的点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他手里的话筒。
“您好。”
夏木繁无法确定沈渡此时来电话的用意,握着电话的动作像是在公司面对那些前辈艺人,目光垂着,下一秒就要鞠躬的状态。
那边还未开口,却先轻笑一声,快到夏木繁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好,我是沈渡。”
沈渡的声音通过古早的电波传递,再经由话筒播放出来,使他原本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磁性。
夏木繁揉了揉被震得酥麻的左耳,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窝在沈渡怀里时,因为每一次开口而引起的胸腔共鸣,不由得脸颊泛红。
“您好…”
沈渡手里批示着秘书拿来的资料,听见电话那头又一次传来的问候,不由得怀念起当初顶着烈日露出灿烂笑容的大学生,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别害怕,我只是猜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吃过饭了。”
“嗯。”夏木繁看见了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11点。
他有些羞赧,支吾道:“吃过了,很好吃,谢谢您的关心。”
沈渡那头顿了顿,决定开门见山,“我刚才找人与你们公司法务部联系过了,针对你合同期内产生的违约费用进行核算,本想解决之后再跟你说,但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由你本人决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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