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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给我的?”沈渡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植物对于亚特兰星来说的稀缺性。
“这是我种的哦,”夏木繁露出来一个腼腆的笑,“就一支没关系的。”
沈渡一瞬间觉得,夏木繁被阳光炙烤得红扑扑的脸颊比娇艳的玫瑰还要红润。
他自嘲地摇摇头,怀疑是不是站在这曼陀罗前太久了,好像真的产生了幻觉一般。
水桶里装着的水是从试验田的水井里打的,比一般的饮用水要冰一些,顺着玫瑰花茎滑落进沈渡的指缝,带走了一丝午后的暑气,也唤醒了他飘忽的思绪。
那个从一片绿植中莫名出现的男孩已经提着水桶走远了,沈渡也心情颇好地转身往阶梯教室方向走,想到手里的玫瑰,又给助理拨了通电话。
“一会儿过来带一瓶纯净水。”
等把玫瑰花插进水瓶,沈渡才放心将它们交给助理,然后一个人去往会场的方向。
原本这场讲座的主题就是职业生涯规划,邀请了不少各个领域的知名人事。
沈渡的行程是上午临时决定的,有公考意愿的学生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都早早地赶了过来。
沈渡脚步沉稳地走进礼堂,不出意外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余校长一脸慈爱地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笑呵呵地道:“没想到你会过来,我前些天才跟你爷爷一起出去登山。”
余校长是他爷爷几十年的老朋友,也是沈渡发小余思年的爷爷,沈渡当年刚从海吉星被接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余思年。
“正好我车上有一组新买的登山杖想要送给您,晚上一块给您送过去。”
余校长一听,高兴得像个孩子,正准备再多说两句,台上的主持人就宣布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沈渡重新坐正了身体,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到台子中央那张方桌,当中摆放着一个深盘,里面是一株约莫有手臂一般高的植物,顶端是一簇簇白瓣黄蕊的花朵。
他突然灵光一闪,回想起刚才树冠下面蹲着的那个少年,认真地跟他科普的模样。
纯真又带了点古灵精怪,像是一只藏在丛林深处不谙世事的小松鼠,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人展示他最大的那颗松果。
沈渡一想到对方给他介绍水仙花时的那副模样,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夏木繁回到实验田,选了块阳光最充足却又不会被直射到的土壤,松土、浇水,最后把小玫瑰一支一支插了进去。
一共十二支,红色玫瑰在浇过水后显得更加娇艳,夏木繁一手扶着酸痛的腰,心里却美开了花。
他找来一块木板展示牌,这是之前修树时留下的粗壮树枝拼接成的。
“玫瑰园2号。”夏木繁用粉笔写下了一排毫无创意的展示名称,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寝室的路上,夏木繁想起院长妈妈一直没有回他的电话,心里有些不安,正准备给莉安娜发个消息询问一下,光脑急促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莉安娜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就显示在屏幕那头。
“繁繁哥哥。”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夏木繁顿感不妙,心脏开始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莉安娜别着急,慢慢说。”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仿佛这样他就不紧张一样。
“院长…院长妈妈生病了,她病得很严重。”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最后一个字说完,小姑娘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夏木繁整个人从手指开始发麻,整个人仿佛失去知觉一般。
莉安娜哭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夏木繁从她的话语间得知院长妈妈的病情。
“医生怎么说?”夏木繁猜想手术是一定要的,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治。
“医生说肿瘤长得位置很不好,需要用到机器人参与手术,加上术后恢复,大概需要30万星际币。”
夏木繁脑子里迅速计算着卡里的余额,也就不到5万,是他在星网上卖他自己做的植物标本挣的钱,原本是想着先去地下黑市买一些种子,剩下的钱给孤儿院添一些娱乐设施。
“莉安娜你先别哭,好好照顾院长妈妈,我一定会弄到钱的,你放心。”
夏木繁的手摸到口袋里那张已经被他的体温捂到发热的卡片,紧紧地攥进掌心,任凭那坚硬的边角刺痛那层软肉。

第5章 求救
“舅舅你最近好忙,白天想约你都见不着人。”安柏慢悠悠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轻轻嗅了下,有些不满地说道。
沈渡哼笑道:“你白天不是还有功课?哪有时间见我。”
被戳中要害的安柏有些忿懑,难得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我根本就不是皇室继承人的料,父王倒不如把王位传给你。”
“慎言。”沈渡语气平稳,可气势上威压还是让沈渡一凛。
安柏作为大王子,每天除了要学习必要的学科以外,还要学习帝国律法和治国之策,要知道民情还要了解外事。
他今年22岁,放在普通人家,应该是今年毕业准备找工作的大学生。
可生在皇室,每走一步都有人跟在身后叮嘱,就像刚才,安柏只是想以外甥的身份找沈渡吐槽一下,就被严厉地打断了。
没有人记得他曾经说过想做一名摄影师的话,在十几岁刚得到属于自己的飞行器时,安柏想驾驶着它去拍摄传言中永不坠落的拱极星,也想去看看银河系中发出光亮的矮极星。
他有低垂着眸光地喝光了杯里的水,起身说了声抱歉,准备去趟卫生间,顺便透透气。
夏木繁站在古朴的建筑前再次核对了下光脑上的地址,东区一街。
正是李东林约他见面的地方。
在确定录音笔已经启动,并且牢牢地缠在脚踝上,夏木繁深吸口气,推开了面前沉重的店门。
这家店隐匿在中心区最繁华的地段,招牌也很不显眼,遒劲有力地刻着【风雅】二字,平时只能靠识别身份ID才能入内。
以夏木繁的地位本该是永远也进不来的。
他有些自嘲的想,这个李东林为了得到他,可真是下了血本。
预定的包厢叫“槐”,是地星上的一种树的名称,夏天时会开出一串串乳白色的花,香味十分宜人。
夏木繁觉得这家店的老板还真是有品味,只可惜被这间包厢里坐着的人拉低了档次。
他抬起手在木质拉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立马传来了急迫的请进。
夏木繁忍住翻涌的恶心,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襟,从容不迫地推开了门。
“哎呦小夏,快来快来。”说话的人满脸堆笑,稀疏的头发艰难地遮挡着退后的发际线,他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道:“坐我这来。”
夏木繁闻言只是点点头,拉开座椅坐到那人对面,客气地说:“李总我还是离您远点,这几天有些发烧。”
夏木繁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最近右耳听力越来越差,总想着事情解决完再系统地检查一下,拖了几天就生病了。
“小夏这些天辛苦了,”李东林虚伪地笑道,“那些网友就是没事找事,等过些日子就消停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件事爆发的太快,而且在网上已经被挂了大半个月,要说是没有幕后推手的作用,夏木繁肯定是不信的。
李东林听完夏木繁的质疑笑道:“不亏是高材生,一下就被你识破了。可又能怎么办呢?有人要整你,正巧碰上这事。你说你是见义勇为,那受害人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替你说话。”
可能觉得这话有些打击人,李东林伸出手想拍一拍夏木繁放在饭桌上的手,却被他一下抽走。
李东林也不恼,指尖在桌上毫无规律地敲击,慢条斯理地道:“就像人的仇富心理,谁不喜欢看高冷学霸跌下神坛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说罢,他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微微一眯,审视着夏木繁道:“我反正是挺喜欢的。”
夏木繁恶心之至,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压了下,才止住翻涌的怒气。
“李总,我在金盛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公司不帮我澄清,也犯不上回头踩我一脚。”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你那是得罪人了知道吗?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事,只要你在这张合同书上签个字,”他把那几页纸往夏木繁面前推了推,信心满满地道:“我保你明天就能洗白。”
夏木繁不需要去看都能猜想到上面都写了什么,无非是让他如何做他的情人罢了。
他把那几页纸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假装什么都不明白,问道:“李总这是做什么,我一个劣迹艺人哪还能让您费心再签一份劳动合约。”
“小夏,咱们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李东林不屑地笑道:“你做我的情人,我替你把这事摆平了,从此我保证你想当男一觉不会有人给你双男主的本子。”
夏木繁轻笑出声,乌黑的睫羽遮盖住眼神里闪着的精光,讷讷地问道:“李总,你就不怕我把这事说出去?”
李东林转动着无名指那枚纯金戒圈,语气里满是对夏木繁的势在必得。
“我既然敢说,就说明我有备而来。你没发现从进来之后你的光脑就再也没有接受过信号?”
李东林一脸得意,却不曾想夏木繁就是料想到了这一点,才在地下黑市花了大价钱买来地星的录音笔,为的就是可以在光脑失灵的时候派上用场。
“年轻人,不要觉得有脑子就行,关键时刻还是得有手段。”
许是右耳又犯病了,夏木繁此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对面人的身形有些重影,声音也像隔着一层罩子,听不清内容,但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刚才那杯水有问题。
夏木繁在喝之前就察觉到了。
可他还是喝下去了,还装作没有戒备的样子。
李总见他眼神渐渐涣散,便毫不掩饰地说道:“是不是浑身发热?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夏木繁两只手在大腿上死命地掐下几下,忍住身体传来的燥热,无辜地问道:“李总,你给我下药了?”
李东林笑得和善,说出的话却令人作呕。
“再烈的性子占了这玩意都能浪出花来,更何况你一个小雏。”
夏木繁觉得再多听一句都是对自己的折磨,他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跑去,站在一旁的马西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背影从他身边略过。
夏木繁按照在黑市买来的地图和消息寻找着记忆里的那个包厢。
他从卖消息那人打听到,今晚预约“枫”字包厢的是皇室总管,就是当年在农科大替大皇子送给他荣誉证书的人。
夏木繁心说,哪怕不记得他的长相,也该记得那些玫瑰的。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枫”门前,在准备伸手敲门的前一秒,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救救我,先生。”夏木繁颤抖的声音顺着半开的门缝传到屋内。
安柏刚打开门,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着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扶着门槛,半弓起身子的人,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见安柏直愣愣地杵在门口半晌没动静,沈渡有些奇怪地问道:“小柏,怎么了?”
安柏这才回过神,伸手去扶夏木繁,却被他胳膊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舅舅,你快过来。”
沈渡生怕安柏出什么事,闻言迅速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前,看到的便是夏木繁面颊潮红,眼神潋滟,半倚在门框上的模样。
“请帮帮我。”夏木繁使劲咬了下嘴里的软肉,试图用疼痛和血腥的味道唤回已经趋于失控的神智。“我被下药了,口袋里有抗毒血清,拜托帮我注射一下。”
他每说几个字都得喘几下,呼出的气比体温还要高。
滚烫的汗顺着额角不断往下低落,夏木繁紧贴着冰凉的门,只为了汲取那一点微弱的凉意。
他紧紧抿着嘴唇,生怕露出一丝抑制不住的呻吟。
夏木繁掀起眼皮,一双沁着水光的桃花眼控诉般地望向沈渡,似是在指责他为什么还不帮忙。
沈渡原本还怀疑是不是有人下套,却在看清多方长相之后,一把将快要滑坐到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夏木繁在被抱起后突然变得僵硬,继而开始挣扎起来,可他现在因为药物的关系浑身无力,再激烈的动作都像是柔软的勾引。
“别怕。”沈渡沉稳的嗓音轻声安抚着,在沙发上坐定后,依旧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
他在夏木繁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他事先准备好的抗毒血清,撕开包装之后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夏木繁被疼的扭动了一下,却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裤腿下,正在运行着的录音笔。
沈渡眼神晦暗,不想冤枉了这个此时偎在他怀里,被情欲折磨得低声啜泣的人,于是慢慢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先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鞋底有节奏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开口之人的声音沈渡没有印象,但听起来年纪不小,语气很热情。
接下来的对话逐渐清晰,一句句露骨的话语直白地响在屋内,在夏木繁粗重的呼吸中显得尤为刺耳。
被皇室保护着长大,完全没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安柏一脸震惊地望着在沈渡怀里,紧皱着眉头发抖的人。
录音笔继续播放,又是一阵脚步声,而这回比头一次听起来变得急促多了,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接着便是夏木繁站在“枫”门口,那句沈渡没有听见的,“救救我,先生。”
沈渡面色沉沉地按掉了录音笔,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到他们,夏木繁会不会已经落入了那段录音当中,被称作“李总”的人手里。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紧张的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慢慢收紧的手臂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别怕,小玫瑰。”沈渡在怀里人的耳边轻声说。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有些焦躁的敲门声。
沈渡的眼神暗了暗,用平日在谈判桌上威严的语气说道:“进。”

不说马西南,连李东林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中了药的人还能保持清醒,把所有放松警惕的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直到夏木繁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坐在包厢里的李东林才突然出声咒骂:“夏木繁这个贱人,赶紧去给我找回来。”
马西南被吼的一颤,卑躬屈膝地倒退着出了包厢,关好门后赶忙跑去找人。
这家开在闹市里没有门头的店,据说是某位大佬为了躲避媒体拍照特意开的,原本只招待自己的朋友,后来渐渐有朋友求他行个方便,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了上流人士小聚的秘密基地。
马西南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时有些晕头转向。他既不敢挨个包厢敲门找人,更不敢找服务员去调这里的监控录像。
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趴在包厢门上,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响动,看起来像个窥探别人隐私的变态。
从夏木繁消失的拐角第一间包厢找起,接连几间都没有听到什么响声,直到在一间门没关严的包厢缝隙里,马西南看见了疑似夏木繁的身影,毫无廉耻地蜷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完全臣服与迷恋的姿势,果然是被药物支配的模样。
马西南此时已经顾不上心里的忐忑,他只想把这个不省心的夏木繁拖回李总的屋里,不能让他千方百计搞到的强效药便宜了别人。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敲上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却在听到那声毫无起伏的“进”字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靠着李东林狐假虎威的气势,在见到屋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之后,登时像见着狮子的猎狗,尾巴都快夹到屁股里了。
马西南怎么也想不到能见着活的皇室大王子和联邦外交部长。
“殿下……外,外长。”马西南觉得要么是自己的命不好,要么就是夏木繁的命太好。
偌大的一家餐厅,多得是空着的房间,怎么就好巧不巧地进了间有人的,还这么巧是惹不起的人。
“有事?”沈渡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底传出那般让人不寒而栗,可抹去夏木繁额头上冒出的汗时又非常温柔,让马西南有了种他脾气还不错的错觉。
“就是,”马西南吞了下口水,余光扫了眼夏木繁,此时他藏在沈渡怀里,露出一只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小夏,我来找小夏。”
“你是他什么人?”沈渡问这话的时候,手指正抚摸着夏木繁被汗水浸湿到有些翘起的发梢。
马西南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眼神闪躲着似乎在思考说谎的代价。
“我是他经纪人,嗯,经纪人。”马西南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带过夏木繁一天也是他经纪人,更何况在朱一楠怀孕后期和产假期间他都是夏木繁的代班经纪人,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只有助理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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