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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夏木繁被砸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问道:“我…我没太明白。”
“就是你和金盛娱乐解约的事。”

第10章 试探
夏木繁至今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还是在单方面被解约之后。
两个小时前,沈渡在电话里跟他说,一会儿有人来接他,具体情况会跟他商榷之后再决定。
夏木繁挂断电话前,沈渡又让他把电话给埃斯顿,嘱咐几句之后才切断了通话。
“好啦,现在你还有时间去洗个澡。”埃斯顿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说道,“40分钟之后,余律师来接你哦。”
夏木繁被埃斯顿推着去了浴室,前一晚穿来的衣服已经被埃斯顿洗净烘干,熨烫得平平整整地挂在门口。
接完电话之后,夏木繁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无意识的,直到花洒里的水流喷洒在他的脸上才慢慢回过神来。
昨天李东林那场蓄谋已久的见面,就是想借着夏木繁付不起高昂的违约金和赔偿款的由头,让他不得不屈服。
地点是李东林定的,时间却是夏木繁在黑市打听过消息后通知的马西南。
哪怕自己这辈子都得在为还债而奔波,也不屑沦为资本之间心照不宣的玩物。夏木繁那时候想的是再搏一次,哪怕鱼死网破。
他千方百计搞到了不受光脑屏蔽器干扰的录音笔,想着录下李东林对他威胁的录音,一是作为压制他的筹码,更重要的是,想要以此为要挟,找到恶意抹黑他的凶手。
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就那么轻易地丢失了。
想到这里,夏木繁身上那股来自血清的药力带来的疼痛感似乎又一次袭来,他环抱住自己,顺着墙壁缓缓蹲到了地上,任水流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后脑,发出不易察觉的呜咽。
等夏木繁收拾妥当,调整好心情已经是20分钟以后了。
他换上埃斯顿准备的衣服走回客厅的时候,余律师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等他了。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余律师抬起了头,此时夏木繁头发已经完全吹干了,但脸颊因为热气的蒸腾,仍带了点薄薄的粉。
似是察觉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打量,夏木繁不安地眨了眨眼。
自从他打人这件是快速发酵之后,每天都会收到无数来自陌生人和恶意评论和私信,甚至还有人往他的私人邮箱里发送过过激的言论和恶搞的图片。
短短几天,夏木繁的精神状态几乎濒临崩溃,加上右耳的听力越来越弱,一点点带有试探性的语言或是眼神,都会让他感到紧张。
余律师是沈渡学生时代的朋友,目前任职联邦司法部,可以说是亚特兰星顶级的法务人员了。
细心地发觉夏木繁的表情变化,沙发上的人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温和地朝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夏先生你好,我是余思年,沈渡的朋友。”
以余思年对沈渡的了解,他绝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种鬼话,可即便他再不待见娱乐圈里的人,在见到夏木繁之后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这小明星本人的确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一些,如果说沈渡是见色起意,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可要是真心看上这个人,余思年觉得也不大可能。
想到昨晚临近11点,已经准备休息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沈渡的消息轰炸。
平日里很少主动发消息的沈渡,居然在一分钟之内发来了十来条。
包括签约合同、网络IP、音频文件和网络截图等与沈渡日常工作毫不相关的娱乐公司相关文件。
细看之后发现,里面牵扯到的无一不指向一个叫“夏木繁”的人。
余思年与沈渡认识10几年,头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哪怕他不关注娱乐圈,也从周围同事口中听说过这个最近被黑料缠身的男艺人。
他八卦地拨通了沈渡的光脑,怎料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余思年满目狐疑地发了个问号过去,几分钟后,沈渡的通话请求就传了过来。
“什么情况?”余思年开门见山,多年的朋友经验告诉他,沈渡这是有事。
沈渡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刚才夏木繁被疼痛折磨,迷糊中抓住了他的衣服,余思年的通讯就是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哪怕已经调成了震动的模式,沈渡还是怕光脑的嗡鸣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夏木繁。
于是他掐断了来电,确保夏木繁睡沉之后,又替他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
“想请你帮个忙。”沈渡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将刚才从秘书那了解到的情况转述给了余思年,又将夏木繁目前的情况和网上的舆论简单说明了一下。
徐思年一边翻阅着光脑上的消息,一边接收着沈渡的描述,只是这么听着,夏木繁的确是被公司给坑了。
而且那份合同也确实存在问题,比如合约里提到的二八分成,和广告、代言的5%费用。
徐思年还看到条款中有单独列出的一项,清楚地写明了夏木繁在合同签约当天可获得30万星际币的资助,公司不会要求归还,但作为条件,必须要答应上述那些在外人看来都非常不平等的条件。
“你不觉得奇怪吗?”余思年那边用笔在其中一句话下面划了一行线,“作为乙方,不得拒绝甲方安排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日常演出及人设输出。”
余思年所说的那些,沈渡也当然都看到了。
他本以为夏木繁是看中了娱乐圈的光鲜,才放弃了面朝黄土的农科研究。
可现在沈渡也不得不开始怀疑,夏木繁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了。
“你也别在这瞎猜了,明天等人醒了一问不就知道了。”余思年合上文件,靠在床头摘下了眼镜,再次八卦道,“说说你俩吧。”
“说什么。”沈渡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靠在离夏木繁房间不远的墙上微眯起眼睛。
余思年被他逗笑了,说道:“你说皇室这么些年选出来的大家淑女们你一个都没看上我也理解,那种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雅贵族的确不适合你,可联邦介绍给你的女官你也看不上。”
的确如余思年说的那样,沈渡的姐姐曾多次在酒会上安排他和一些有名望的大家族见面,话里话外谈的都是他的婚事。
沈渡很不喜欢被规矩束缚,哪怕他也是皇室中人,却非常排斥联姻。
如果受传统教育长大的女孩不是沈渡喜欢的类型,那联邦中那些连男人都自叹不如的女官就该是沈渡的择偶标准了。
至少皇室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只有联邦的人知道,沈渡的确非常钦佩那些拥有过人头脑和惊人体魄的女性,也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发表过有关宣扬女性不必拘泥于家庭,应该获得与男性同等地位的讲话,但那也都只局限于欣赏,而不是喜欢。
所有人都在私下讨论过,身份高贵的联邦外交部长,将来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来组建家庭,就是没人想过对方会是一个男人。
现在的星际早就开放了同性婚姻的法令,在女性人口急剧下降的亚特蓝星,更是习以为常。
可即便是这样,也从没有人敢臆想沈渡的另一边会是一名男性,即使沈渡已连续多年荣登同性婚配网站的榜首。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小明星了吧。”余思年是真的惊讶了,倒不是觉得沈渡喜欢同性有多么让人难以接受,只是认识这么些年,根本毫无痕迹可寻。
“他不是小明星。”沈渡并没有否定余思年的猜测,只是为夏木繁解释道,“他叫夏木繁,就是两年前给联邦捐赠玫瑰的人。”
余思年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夏木繁,他又重新打开了光脑,调出了夏木繁的照片。
应该是一张证件照,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有些拘谨地望着镜头,半长的头发使他的脸型看起来更加柔和,但配上他纯净的五官之后却不显女气,反而有一种英气的漂亮。
的确是漂亮,放在娱乐圈也难得一见的好看。
“这么好的条件,不说一定能红,也不至于被公司压得这么从惨吧。”余思年不懂。
沈渡就更不懂了。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希望余思年明天能从金盛娱乐公司那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去往金盛娱乐的路上,余思年毫不避讳地说了他此次的目的,同时也希望夏木繁能对他实话实说。
“我承认我的确踹了视频里的那个人。”夏木繁没有隐瞒,事实的确如此。
但他先是为了救人,后又是为了自保,每一个理由说出来都毫不牵强,却因为视频的断章取义,让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夏木繁将那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给余思年听,从他出去接了那通来自马西南的电话,到听到巷子里异常的声响,再到走进去制止那两个男人的骚扰和最后打人的过程。
他每说起一句,都能想起当时的那些画面,走进巷子时心脏中鼓动的紧张,和拳头落在脸上时的那种疼痛,即使过去了许久,可那种恐惧和留在他身体上的创伤仍旧难以忘记。
夏木繁没有在余思年面前卖惨,从小就善于看人脸色的夏木繁习惯了说话前多想。
他知道余律师是碍于沈渡的情分才来帮他,他连沈渡是怎么想的都没搞清楚,又怎么能分辨出余思年对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第11章 过往
前排的司机在二人上车之后就拉上了车上的隔板,可在夏木繁看不见的地方,余思年的光脑一直与沈渡的连着线。
余思年认为这是处于对朋友的保护,沈渡有必要知道这段谈话,而不是对夏木繁的不信任。
余思年多年的经验在听到夏木繁所说的一切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连光脑那头的沈渡也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了。
“你在公司和谁有过节吗?”余思年想了想又改口道:“你和公司签订的经纪约,是你本人的意愿吗?”
他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社会治安问题,进而上升到艺人失格事件。
余思年手里握着纸质版的调查资料,眉头微蹙,重新审视起这件案子来。
光脑那头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渡屈起食指,用指节轻敲座椅扶手。本来他是不想偷听余思年与夏木繁谈话的。
余思年作为代理律师本不应该泄露委托人的隐私。
可余思年是这么说的,“我是受了你的委托,更何况你也想知道该怎么帮他吧。”
沈渡是准备找个机会亲自问一问夏木繁的,可今天上午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中午还要参加一个招投标性质的酒会,估计一整天都很难腾出时间和他好好聊聊。
违约的事不能拖,金盛娱乐那种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正在觊觎夏木繁,赶走一个李总,保不齐再来一个什么总。
最好的办法就是与金盛彻底划清界限。
连余思年都察觉到的问题,沈渡肯不可能发现不了。
照夏木繁所说,一切事情发生的太过于巧合,如果只是恶意的网络爆料,那么在视频po出去之前,应该会有人找夏木繁或者是他的团队谈购买费用。哪怕视频发出之后再进行勒索,也可以用未剪辑版替他澄清。
可夏木繁并没有提到这一点,要么就是没有人找过他,要么就是找过,但被有心之人压住了。
如果说是前者,那么发布者的目的就是为了单纯的黑夏木繁。这种人反而好找,无非是有竞争关系的对家或者黑粉。
可如果是后者,那公司不出面解决的理由是什么?
在已知证据为零的情况下,李东林居然敢承诺替夏木繁洗白,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细想起来,夏木繁是接到马西南的电话才去的小巷口,而出事之后的牵线搭桥仍是马西南这个代班经纪人。
这一切从头至尾,都像是围绕着夏木繁的一个局。
沈渡整个人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周身气势凌人。
他从抽屉里取出那支约莫拇指宽度的银色录音笔,微凉的磨砂质地在他手心里逐渐变得温热,沈渡突然按掉与余思年的通话,思忖片刻后给他发了条简讯,然后按亮了总助室里的召唤铃。
夏木繁这头一时陷入了沉寂,他看着突然重新翻起调查资料的余思年,默默地把头转到窗外。
亚特兰星缺少植物,因而光照尤为直接。
这个时间又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充裕的时候,即便是贴上了防晒膜的车窗,也免不了因为日光直射而被晒的发热。
车内空调哪怕被调到最适宜的温度,也只是身着西装的余思年觉得舒爽而已,凉风直接吹在夏木繁光裸的胳膊上,久了也会觉得有些冷。
夏木繁不由得挪动身体,想要靠得离车窗近一些,希望能够汲取一些外面的温度。
一直专心看资料的余思年没有注意到夏木繁的举动,只是在光脑“叮”的提示音下,不解地举起手腕。
通常在通话状态下,所有新消息提醒都是会自动变成静音。
屏幕上显示着沈渡的大名,余思年了然地偏头笑了一下。
消息内容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多谢”。
车子又行驶了约莫20分钟,终于到达了金盛娱乐的楼下。
夏木繁打开车门,原本已经冻得冰凉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热浪激得汗毛直立,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感觉整个人更冷了。
从另一侧下车的余思年见状,出于礼貌问道:“还好吗?”
夏木繁搓了搓暴露在外的两条手臂,又看了眼余思年笔挺的西装,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接到通知的公司高层一早就候在了公司门口,在看到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时,赶忙从门里迎了出来。
“小夏啊,你看这点小事还用劳烦余部长亲自过来。”说话的是金盛最大的股东,也是掌权人曹启达。
夏木繁没觉得曹总亲自接见有什么不妥,倒是因为他对余思年的称呼愣怔了一下。
毕竟是联邦法务部负责人,在沈渡口中居然被称为了律师。
也不赖余思年对他的态度有些轻视,毕竟因为这点小事劳烦了联邦法律界最权威的人,除了他夏木繁,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余思年没有动,只是偏头看了眼发呆的夏木繁。
夏木繁也只是一瞬间的晃神,就被余思年抓了个正着。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轻笑了一下,然后自然地介绍道:“这位是金盛娱乐的董事长,曹启达。”
余思年客气道:“曹总,幸会。”
曹启达哪敢在余思年面前托大,哪怕这位法务部长看起来比他小了将近20岁。
“您客气,”他想在员工面前保持点威严,却也不得不对余思年弯下了腰,“里面请,里面请。”
公司里看似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忙碌着手头的工作,无暇顾及其他。
厚重的木门阖上前,夏木繁从越来越窄的缝隙里看到了无数双带着打量的眼睛。
这样的审视从他第一天进入公司就有了。
好奇的、探究的、不屑的、愤懑的,各种各样,哪怕他们都还不认识他。
夏木繁像是动了谁的奶酪,在他出事前所有人都在他脚下宛如蚂蚁一般啃食他的鞋底,哪怕在他看来毫无杀伤力,只是有点恶心。
出事之后,他也无法想象网络上谩骂他、爆料他的那些人里有多少出自金盛。
好像除了朱一楠,公司里也没有谁是真正的在维护他了。
曹启达办公室的隔音门刚一关上,所有人都探出了脑袋开始窃窃私语。
“我就说他以前就是假清高,这不又找着靠山了。”
“怎么还有脸回来?”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感觉曹董还有点怕他?”
“不是说李总一直想包养夏木繁吗?”
也不赖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
夏木繁原本刚进公司的时候,高层对他的外形相当满意,哪怕他以前毫无经验,也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培养。
入职第一年,夏木繁参演了一档以智力比拼出圈的真人秀,因为出色的脑力和沉稳的台风,在当时引起了不少话题度,就此立住了“娱乐圈顶级脑”人设。
紧接着公司趁热打铁,买了好几首影视作品的音乐版权,让毫无表演经验的夏木繁在热播剧的片尾曲中露了嗓。
明面上,金盛娱乐是在力捧新人,用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公司里人气最高的男歌手。
但只有夏木繁和部分高层才知道,这些看似光鲜的背后,是一份不对等的阴阳合同。
即便是这样,夏木繁仍旧毫无怨言地完成着公司给他安排的工作,毕竟这是当初他自己同意的,作为预支园长妈妈30万星际币的手术费用和之后康复所需要的全部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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