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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食用玫瑰(什栖)


想到这里,马西南不自觉地底气足了些。
“外长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内务,我想就不必劳烦您和大殿下了。”
说着,他朝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的夏木繁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赶紧跟他回去。
夏木繁傻了才会听他的。
注射完抗毒血清之后,刚才那股令人羞臊的热潮逐渐退去,夏木繁的大脑意识正在慢慢恢复,就是四肢还有些没劲,加上沈渡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他一时舍不得离开。
夏木繁像是被吓到一般,瑟缩着身体将脸埋回沈渡的胸口。
在进包厢前,他料想到里面坐着的人一定与皇室有关,却没想到是沈渡,这个以手腕强硬著称的联邦外交部长。
事已至此,他在赌,赌这个浑身散发着上位者气场的男人在听完录音笔里的内容后,会不会再把他推回深渊。
沈渡顺着夏木繁柔顺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产生应激反应的猫。
“我怎么听说,小夏已经和你们公司解除合约了。”
小夏应该是顺着马西南叫的,解除合约的事是根据录音笔里的内容捋顺出来的。
夏木繁不得不赞叹沈渡抓重点的能力,从他进门到刚才,也就五分钟的时间,搞得像他们之前就已经熟识的样子。
真是赌对了啊。
夏木繁不由得松了口气。
感受到怀里人越来越放松的身体,沈渡不由得心里发笑,想必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
马西南没想到沈渡连这种小事都知道了,那李总之前做的那些勾当,夏木繁是不是也都跟他说了。
可想到如果沈渡真的是夏木繁的靠山,还能让他在公司受那么多委屈,轮得上全网的谩骂吗?
马西南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也觉得眼前的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他不敢直视沈渡那双能看透人心的锐利眼眸,只得低着头颤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外长,我就是派去给小夏的临时经纪人,都是李总,对,是李总。”
马西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当下就把李总给卖了出去。
“刚才就是和他在一起吗?”沈渡低头轻声问一直在偷听的夏木繁。
夏木繁被他沉稳的嗓音安抚到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叫他过来。”与跟夏木繁说话时一样的语调,可在马西南听来,仿佛一到指令,让人无法拒绝。
他不敢回避,只好顶着沈渡强大的气压打开了手里的光脑,迅速拨通了李总的号码。
不消片刻,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暴躁的咒骂,“姓夏的小贱人找到了吗?”
马西南听到这句脸都绿了,他连捂都来不及,刺耳的声音就那么大剌剌地传了出来。
沈渡闻言面色不虞,食指朝马西南的光脑点了点,意思是让他把李总叫过来。
马西南连忙点头应是,然后避重就轻地对光脑那头的人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安柏听见后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经纪人说话的水平可真不一般,明明是他们救了夏木繁,到他嘴里反倒成了夏木繁被他们扣在这了。
不过这么说也对,不夸张点怎么引那条色鱼主动落网。
自己觊觎已久的肥肉,都已经闻到肉腥味,就差入口品尝了,却被肥肉溜走了,还险些落到了别人的盘子里。
李东林听了马西南的描述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站起身蹬了蹬两条肥硕的腿,努力抻平裤子上堆叠的褶皱,然后大步流星地往马西南说的那间包厢走去。
李东林到的时候,马西南赶忙跑到门边准备先提醒一下他,哪只还没等他出声,就被一句废物给打断了。
夏木繁哪怕还没完全恢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抑制不住地在沈渡身上哧哧笑着,迷糊中带着些可爱,不像是中药,反而像是醉酒。
沈渡还记得两年前在农科大试验田里,那个用草帽扇着风的少年,就那么顶着张干净又明亮的笑脸闯入了他的视线。
沈渡一直以为那样一个对植物充满热爱的人,能种植出亚特兰星上第一支玫瑰,并将其毫无保留地赠与联邦用于研究的人,即便脱离了农科大学生的身份,总有一天也会再次与他相遇,也许是在联邦的研究院,亦或是某项新成果的新闻发布会上。
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现在这样。
夏木繁此时的笑容,与记忆里那张脸逐渐重合起来,沈渡一时有些舍不得移开视线,却在听见敲门声响起时敛去了眼底的疑惑。
马西南再次入内,身后跟着毫无所知,一脸傲慢的李东林。
进门前他就想好了,但凡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身份显赫的人,遇到给他面子的还好,把夏木繁要回来就成,若是遇到不好惹的,这夏木繁也不能白便宜了别人。
安柏从这俩人一进门就一直盯着,马西南还好说,毕竟已经见过一面了,李东林的表情可就有意思了,先是倨傲,在看清屋里情况之后只有一瞬的愣怔,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安柏觉得这李总在娱乐公司做高管都屈才了,就这演技全星系影帝至少可以提个名。
此时李东林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在夏木繁和沈渡之间来回逡巡,贪婪的欲望在扫视过夏木繁时露出了一丝不甘的神情。
“外长日理万机,小夏这事还用劳烦您亲自过来。”李东林说这话的时候注意观察了一下沈渡的表情,想从中看清他对夏木繁的态度。
“我怕我再不出现,这小孩就真的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沈渡的话里包含着一股对夏木繁保护,不仅李东林没想到,连坐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安柏也惊了一下。
跟其他皇室人早早与世家大族之间订下婚约的人相比,32岁的沈渡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是王后年纪最小的弟弟,从小养在海吉星的外祖母身边,接触到的大多是些民风淳朴的百姓人家,到了该上学的时候才被母亲接回亚特兰星的主家。
沈家作为亚特兰星上第一大家族,又是皇室姻亲,本该一早就为沈渡觅得一位淑女作为妻子。
可沈渡自由漂泊惯了,加之性格并不太好相处,拒绝过几次之后,就不再有大家族的人上赶着来求亲了。
安柏比沈渡小了10岁,从小就喜欢黏在小舅舅身边,赶都赶不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沈渡把一个外人划分到他的领地里。

第7章 脱险
夏木繁没想到沈渡能做到这个份上,兴许他早就不记得两年前的夏天,那个送给他玫瑰的人。
此刻的他对于沈渡来说,应该算是一个陌生人了。
当年他作为一个几乎不关注时事的种田人,还是晚上回宿舍刷校园论坛才知道自己的那支玫瑰居然是送给了亚特兰史上最年轻的外交部长。
论坛里各种偷拍的照片,有的是沈渡坐在台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台上,也有他在台上含笑回答学生们的提问。
但无论哪个角度,都没有夏木繁送他的那支红玫瑰。
可能是花茎太湿,拿着也不太方便吧。
夏木繁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把那些植物当作宝贝,尤其是像外长那样见多识广的人,外长兴许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还是出于礼貌收下了那支正在滴着水的玫瑰花。
一想到自己在这么个大人物面前卖弄学识,夏木繁就希望能有个时光机,让他穿越回去捂住那张话多的嘴。
因为太过尴尬,夏木繁尽量不去回想那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天的场景在夏木繁心里也渐渐淡去。
而此刻,他也很希望沈渡不要记起他。这样他就只是一个被资本胁迫的受害者,而不是像网上骂他的那样,读那么书有什么用,最终不还是为了钱。
作为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被保护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迷了,即便是在头脑不清的情况下,身体还是感知得到。
夏木繁不禁用力收紧了抱住沈渡的手,想牢牢记住这一刻偷来的安稳。
感受到夏木繁的不安,沈渡纵使是有万般的疑虑,也只是贴着他耳边说了声:“乖,别怕。”
接收到指令的夏木繁,像是被松了弦的发条玩偶,手上倏然收了些力道,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李东林低眉顺眼地站在包厢中间,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
沈渡始终没有抬眼看他,一直保持着抱着夏木繁的动作。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归于平稳,攀着他肩膀的手慢慢地滑落了下来,而后又被沈渡虚握住放在腿上。
李东林时不时偷偷张望一下,待看到这一幕时,一滴冷汗控制不住地冒了出来。
沈渡捏了捏夏木繁的手指,在确认对方完全睡着之后,才悠悠地开口。
“违约金是多少。”
不是疑问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讨论外面的天气,但就是有种让人无法回避的压迫感。
“这个……”李东林也不太清楚,他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事情闹大了,让夏木繁不得不妥协而已。
李东林抹了把光亮的额头,一只手朝身后的马西南招了招,目的显而易见。
“具体金额需要法务部根据合约剩余时间,和代言费赔偿金额以及给公司造成的实际损失而定,”马西南硬着头皮说道。
他只是个小经纪,还是破格从助理里提拔起来的,根本接触不到公司高层的决定,只是把从其他艺人那听说的消息复述了一遍。
沈渡手指揉捏着夏木繁粗糙的掌心,指根是使用农具后留下的薄薄的茧子。
“行,”他把熟睡夏木繁慢慢换了个姿势,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道:“明天会有人联系你们。”
李东林和马西南是怎么进的包厢,两个人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但出来的时候,都差点瘫坐在地上。
安柏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沈渡,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明明之前连娱乐圈当红艺人向示好的时候都被他拒绝了。
沈渡作为从小看他长大的人,自然是知道安柏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就是向联邦捐赠玫瑰的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沈渡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夏木繁的脸,他也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
安柏还记得那些玫瑰,亚特兰星上第一批成功存活下来的玫瑰。
当年他厚着脸皮从联邦研究院要来了一支,还兴致大发地给种植者颁发了一本证书。
虽然那支玫瑰在他手里没几天就凋谢了,但他仍记得自己刚得到时另外两个弟弟那羡慕的目光。
安柏有些不解,既然是农科大的高材生,怎么好好的科研不搞,怎么跑去当明星了,是不是觉得每天面朝黄土的日子太苦了,想要换个来钱快的工作。
不过这个小夏还真是长得不赖,的确也适合娱乐圈。
沈渡无法阻止安柏的胡思乱想,毕竟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夏木繁会去到一个与之前毫不相关的行业。
沈渡思索片刻,拨通了秘书的号码,让她立刻调查一下夏木繁和他的公司金盛娱乐近期的新闻。
秘书的效率很高,没过多时,消息就传到了沈渡的光脑上。
先是一段标题为【夏木繁打人】的视频。
视频里的人的确是夏木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视频剪辑的痕迹很明显,留下的全是夏木繁动手的片段,却刻意抹去了动手的起因,和他倒地之前发生的过程。
夏木繁的前经纪人朱一楠事后第一时间出来澄清,几个同学也纷纷发文,都说当时夏木繁是在帮助一名被调戏的女孩,动手是出于自保。
可网上的舆论像是有人操控一般,一边倒地认定了夏木繁有错。只要有人质疑视频的完整性,就会有人出来狡辩。
而真正为夏木繁发声的人,消息下面全是清一色的谩骂,要么就是干脆被踩到了最底下。
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沈渡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秘书传来的资料,包括后来金盛娱乐毫无预兆的解约。
仿佛这一切都在公司的预判当中,只等着夏木繁孤立无援的时候再补一刀。
秘书最后传过来的,是夏木繁在记者招待会上的镜头。
视频中的青年比第一段视频时,明显清瘦了不少,纯白的T恤也遮不住他削瘦的身形。
头发看起来是用心梳理过了,只是被刘海半遮住的纱布,和隔着屏幕也能明显看到的嘴角上的淤青,都揭示了夏木繁受伤的事实。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惹人心疼,可那双眼睛里分明蕴含了不甘,说出口的话也掷地有声,一句一句重重地敲击在沈渡心上。
沈渡替安柏联系了他的司机,在安柏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中把他送上了车。
紧接着,他又在自己司机一脸震惊的表情下,抱着夏木繁稳稳地坐进了车里。
作为陪了沈渡五年的司机来说,也是头一次见自家老板带别人坐他的车,还一直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他不但非常有职业素养地按下了升降挡板的按钮,还极有眼力见地调成了不透明模式。
沈渡没去管司机善意的小动作,单手在光脑上拨通了一串号码。
那边直到临近挂断才被接起。
“干嘛呀大忙人。”调笑的声音伴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透过光脑传入安静的车内,沈渡立即调小音量,又看了眼睡着的人有没有反应。
“换个安静的地方。”沈渡语气不客气,但细听又听得出话里的无奈。
那边音乐声渐渐变小,然后就是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鸣。
“说吧,去哪找你。”
沈渡这食指描摹着夏木繁浓密的睫毛说道:“去我家。”
被打扰了睡眠的夏木繁烦躁地缩了下鼻子,为了躲避那只作乱的手指,把脸侧了侧埋进了沈渡的怀里。
沈渡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认命似的摇了下头。
沈渡成年之后就搬出了老宅,在距离联邦办公大楼车程20分钟的位置买了一栋面积不算太大的二层洋房。
家里没有佣人,只有一个固定的厨师,和一个钟点工负责日常打理,,另外还有一个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智能机器人管家”。
司机目送沈渡和夏木繁进了房门才放心地离开了。
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管家听到了汽车引擎声,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十分尽职地站在玄关。
“欢迎回家。”他礼貌地问候,在察觉到沈渡怀里似乎是抱着个人的时候,好奇地问道:“老板有新朋友了?”
沈渡进屋的脚步一顿,好笑地说:“埃斯顿,你要是再管闲事,信不信我把你的系统给降个级。”
埃斯顿赶忙捂住嘴,一双大眼睛却忍不住朝沈渡怀里抱着的人身上瞄。
“埃斯顿,帮忙收拾一下客房。”沈渡对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吩咐道。
埃斯顿趿拉着拖鞋上前几步,邀功一般地说道:“埃斯顿每天都有打扫客房哦老板。”
沈渡抱着夏木繁脚步平稳地往楼上客房走去,还不忘夸赞埃斯顿。
“很好,那麻烦你准备一条热毛巾。”
叶泓许到的时候只见到机器人管家站在楼下,他拉着医疗箱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埃斯顿,你家老板呢?”
埃斯顿歪着脑袋俏皮地眨巴下眼睛,轻声说道:“老板带了位客人回来,”他指指楼上的房间,“进去好一会儿了。”
说罢,埃斯顿把食指立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惹得叶泓许一乐,使劲揉了把他的头发。
“叶少爷!”埃斯顿不满意地嘟起嘴,小包子似的凶巴巴地说道:“不可以碰埃斯顿的脑袋。”
埃斯顿说,他头上有个启动应急预案的开关,据说开启后会自动进入战斗模式。
这是研究院的科学家们说的,是为了防止沈渡在家时受到袭击而研发的,虽然一次也没用过。
“好好,”叶泓许戳戳埃斯顿鼓囊囊的小包子脸,哄孩子般说道:“不碰埃斯顿的脑袋。”
埃斯顿的两只手还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脑袋,分不出精力躲避叶泓许作乱的手指,只得转个身大步流星地往二楼走。
叶泓许闷笑一声,心道埃斯顿还真是傻得可爱。

客房里,夏木繁穿着埃斯顿替他换好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床褥里。
平日里清隽的面庞因为药物残留的缘故,此时泛着一抹淡淡的酡红。
沈渡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夏木繁额头和两颊上沁出的薄汗,之后重新换了条湿毛巾,从他的掌心擦到每根手指的末端,动作娴熟到仿佛已经做过千遍万遍。
叶泓许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平日里冷淡到比埃斯顿还像机器人的人,正双目含情地端详着置于掌心的细白手指,像是捧着一把上好的玉器,生怕一用力就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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