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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FLIPPED)


明明是一样的喂药,人吴帝就给喂,他就不给喂。
看来露水姻缘什么的没准确有其事。
想到这,乐栉狡黠一笑便发现了什么似的,狡黠地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遭到了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乐栉努力憋着笑,明知故问:“我想什么?”
不过就是有的人对吴帝有什么别样的情意不说呗。
乐栉心中默默编排着,任由晋苏不善的眼神从身上扫过,也没能收敛。
虽然被记仇了,但仍然很开心。
乐栉正闹着,青雀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报道:“公子,莫公子来探望您了,此刻正在外头等着。”
乐栉听了,脸色瞬间黑了下去,道:“打发他走。”
“请他进来吧。”晋苏却道。
他将喝完的汤碗递还给乐栉,看着其他吃食道:“我没什么胃口,先拿走吧。”
晋苏喝了药一向都没有胃口,可现下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乐栉忍不住劝道:“王爷,你有两日没吃东西了。”
“没胃口。”晋苏坚持道。
乐栉知道晋苏这个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也只得吩咐端走东西,将漱口水递给晋苏。
“你也该改口了。”晋苏忽然道。
纳为帝王贤人之后是该称公子了,可乐栉还是不情不愿,含含糊糊应了声:“是,公子。”

莫忝一进门就被满屋红色的装饰刺痛了眼睛。
喜帐之下,晋苏只穿着一身里衣,半靠在床边,红色的帐子和被子更衬得他肌肤胜雪。
比起婚礼上的倾国倾城,这样的晋苏更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几日,莫忝也生了一场病,只不过不像晋苏似的,有吴帝不眠不休的陪伴,他在病榻之上并无人心疼。
思及此,莫忝难免有些神伤,倒是晋苏先开了口:“莫公子来了,我身体还未恢复不能迎接,还望见谅。”
晋苏的笑容仍是那样温和,仿佛他二人的过节他已不记得一般。
莫忝觉得有些恶心,但面上却满是歉意地按住佯装起身的晋苏,道:“不必不必,前几日是我做的不对,害你如今如此憔悴。”
莫忝含含糊糊说道,实则是为了套晋苏的话。
原来晋苏新婚之夜昏迷不醒,病在榻上两日的流言已经传开,不过因为并未有人向外透露什么消息,外面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
有传吴王陛下看晋公子美貌,一时难以把持,不能怜香惜玉,结果血洒婚床的。
有传晋公子新婚之夜不从,违逆陛下,被陛下惩治,结果虚不能胜,难以下榻的。
也有说晋公子精心准备,然而陛下并不喜他,为留住陛下不惜自裁威胁,为维持两国交好,陛下只能留宿一夜的。
种种传言听得莫忝心中烦闷异常,索性前来假意探望。
然而晋苏却不上莫忝的套,温润有礼地说道:“我本来体弱,与你无关。”
莫忝看他这样一副面孔就心生厌恶,但如今吴帝对他仍是关心,不想二人关系处得太僵,也是装模做样说道:
“上次的事情,我本意是想帮晋公子,却不料公子误会了,也是我不好,不应该如此莽撞的。”
明明是早有预谋要侮辱景王,却被他一张嘴说成了误会。
一旁的乐栉听了,忍不住嗤笑出声。
晋苏看了他一眼,倒没有怪罪,也边笑边张嘴胡说道:“我当然知道莫公子的好心好意与我一样,并无怪罪的意思,也望莫公子切莫怪罪我。”
两人虚与委蛇一番,面上双双把过节揭过了。
乐栉想着这下莫忝可以走人了,却没想到他仍坐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似的说道:“我确实是对公子......心存嫉羡......”
乐栉挑了挑眉,没把送客的话说出口。
晋苏喝了药也不舒爽,见莫忝演上了,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戏一般地附和道:“莫公子何出此言呢?我一个前朝废帝,被迫来到吴国和亲,有什么好妒羡的?”
“我本也是赵国皇子。”莫忝低垂下眉头,精致的脸显得有些郁郁。
“陛下来赵国为质时,我见他瘦小可怜便有意照料,可能是我自己也常被宫中势利眼的人克扣对待,因此对陛下也有同理之心。”
竟是要讲吴帝赵国为的这段故事。
晋苏脸上的揶揄之意顿时转为了好奇。
“陛下那时沉稳聪慧,虽然有意掩盖锋芒,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欣赏、爱慕他。”说到这里,莫忝的神色里露出了一丝甜意。
少年人的爱意无论酸Hela甜苦涩都是美好的。
“为了他,我拼命地在众多皇子之中出头,我劝诫父皇扶持陛下,一同帮陛下登上了帝位。”
“因为无法不见到他,我也放弃了赵国的地位,随他一同来到了吴国。”
“所以陛下对我也是极好的,”莫忝说着,脸上有失落转瞬即逝,“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有时我可能是会妒羡你们,即便没有像我一般付出,陛下也会有目光在你们身上停留。”
听莫忝说完,晋苏心中有些百味杂陈,他当然知道莫忝的话中并非全是真情实感,然而帮扶戚渊渟放弃皇子身份总归是事实,不免也为莫忝的感情所动容。
即便知道莫忝这番话不过是告诫他不要与他争宠,他于吴帝有恩,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
莫忝这样的心思昭然若揭的有些可笑,但晋苏本就不关注这些情爱,见他可怜,也从善如流道:
“我仍是羡慕你呀,能够为爱如此,也不枉此生。”
“我不过是个废帝,陛下为我停留也不过是看在梁国的面子上,何况我又对陛下其实并无感情,不过也是为了两国交好、百姓安康。
“我无法为我的感情做主,这一生难道不是个笑话?”
晋苏为了这番话,也难得配合地做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看起来真有八分真实。
乐栉虽猜到他是在胡说八道,但竟也莫名有些心疼。
大抵是晋苏从不为自己考虑,他是否真有过这些想法不得而知。
如若晋苏真过这样的想法,也绝不会自怨自艾,早就抛掷脑后、自我牺牲掉了。
而卧房之外,真切地听了晋苏这一番“真情实意”的话的吴帝确是当了真,神色渐沉,拂袖而去。
王英早已听得汗湿衣襟,两股战战,唯恐陛下降罪于晋公子,又怕自己收到牵连。
见吴帝拂袖而去,立马跟上,手中端的专门给晋公子做的吃食也递给边上的青雀,轻声吩咐道:“你把这个拿给晋公子吃。”
青雀有些为难道:“公子刚让把午膳端出来,说是没有胃口。”
“什么?”吴帝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转头问青雀,“醒来还没吃过东西?”
吴帝神色阴沉语气肃然,不禁让青雀有些怯怯:“回陛下的话,公子醒来喝了点药,说是没有胃口,就再没吃东西了。”
吴帝的脸色瞬间便又阴沉了两分。
王英在一旁倒是反应极快,猜测陛下似仍牵挂晋公子的身体,便忖度圣心,重新接过递给青雀的吃食。
果然,与此同时,吴帝也转过了身。
王英猜对了圣意,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心中只叹陛下对晋公子的情意既然已经深到了如此地步。
即便被冒犯至此,陛下竟然也会因为晋公子的身体而按下怒火。
晋公子啊晋公子,您可以识相一些,明白陛下对你的良苦用心,不要再惹怒陛下了。
王英祷告一声,随吴帝走进了屋内。

本来安静下来的屋内被王英的一声通报打断。
晋苏和莫忝双双转过头去,只见吴帝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莫忝连忙起身行礼。
晋苏本懒得动,见状也掀开了被子,还没有动作,就被吴帝一把按在了床上。
“你乱动什么?!”吴帝心情本就不爽,出口的话近乎怒喝,吓得一旁的婢子差点跪下谢罪。
晋苏也不知吴帝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倒也不惧,反倒本能想逗他两下,但碍于莫忝在场。
果然,晋苏看向莫忝,只见他本来有些转晴的脸色又有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被笑容所替代。
晋苏看在眼里,不免觉得莫忝愈发可怜,也不禁腹诽戚渊渟这是凭一己之力破坏了他为莫忝做得心灵疗愈。
思及此,晋苏便不愿顺着吴帝的手躺回床上,制止道:“让我坐起来。”
争执之间,吴帝的手便碰在了晋苏前夜放血的手臂伤口上,疼得他轻呼出声,汗水瞬间就湿透了衣襟。
“闹什么?”吴帝似乎丝毫不愿承认自己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狠狠地瞪了晋苏一眼,却正看见他眼中的盈盈水光,不由放缓了手中的动作,由着晋苏靠坐在床上。
虽然如此,吴帝的语气仍算不上好,颇有些质问道:“为何没有胃口?”
这一连串的问句任谁都能听出吴帝语气里的不满,作为不满的对象,晋苏自然是察觉地更为彻底,然而这不满的缘由他却有些捉摸不透。
晋苏纳闷地看向王英。
但天子眼皮子底下,王英自然不敢暗示晋苏,只对上一眼,就赶忙移开视线去,心中祈祷晋公子长点眼力见儿。
这要是其他人,早就暗自揣测圣心,唯恐陛下厌烦自己,而晋苏却上赶着火上浇油,问道:“这是谁又怎么惹得陛下不快了?”
一句话惊了王英和莫忝。
他们都不知晋苏于吴帝有救命之恩,更不知吴帝对晋苏的倾心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于是这番话在王英听来是逾矩之言,在莫忝听来则是邀宠之言,不免听得二人心中各起波澜。
吴帝听了,只觉晋苏那张看似翩翩如玉的脸愈发欠揍起来,又想起他方才说对他并无感情,不禁愈发气从中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问:“养血汤,喝了没?”
分明是关心之语,不知为何说得如此硬生硬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吴帝在斥骂内臣一般。
这副情绪外露的模样让晋苏觉得仿佛松兹山那个高冷傲娇的小子又回来了,愈发觉得好笑,道:“喝了喝了。”
“问你了么?”吴帝冷冰冰道。
一旁乐栉才说:“药喝了,不过......”
乐栉故意看了晋苏一眼,告状似的:“还未用午膳。”
“前夜到现在都未用过膳?”吴帝的脸色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是。”乐栉应道。
“晋、苏。”两个字几乎是从吴帝齿间崩出来似的。
晋苏却只抬了抬头,脸上比平日里还显得无辜:“嗯?”
这副模样惹得吴帝脸色更加阴沉,然而不过一会儿,他就缓下了神,向王英道:“拿过来。”
王英立马食盒打开,取出里面得红豆花生红枣粥递给吴帝。
粥放到手里依然烫手,吴帝用勺仔细晾凉了,才舀了一勺,喂至晋苏嘴边。
碍于莫忝在场,晋苏并不想就这吴帝的手喝,连忙伸手去接,倒:
“我自己来。”
但吴帝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仍沉着脸,拿勺的手等在他嘴边,浑然一副他敢不喝就要将他下狱的模样。
晋苏坚持道:“陛下,我已能自理了。”
晋苏这样的拒绝姿态又让吴帝想起刚才在屋外听到他说的话,再三被拒绝一般的感受让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放下手中的碗勺就将晋苏按在床上纳为己有。
可他知道,晋苏完全是不吃这套的。
于是吴帝忍了又忍。
忍得青紫的面色就落入了晋苏眼中,让他一瞬间便松了下来。
虽然他不知戚渊渟为何忽然是这样的态度,可他何必因为觉得莫忝可怜而惹怒他呢?
他又不在乎莫忝。
思及此,晋苏便不再坚持,从善如流地就着吴帝的手喝起粥来。
周遭的紧张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就连乐栉也才发现他方才有多紧张,见晋苏妥协,他也很自然地流露出了笑容,一副早知道会如此的得意模样。
晋苏喝着药也觉察到了,警告似的看了乐栉一眼。
此情此景,虽然吴帝脸色阴沉,喂食的动作也强硬,然而任谁看了都能从中感受到吴帝对晋苏的不一般。
莫忝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站在这里,他像是一个不被看到的隐形人一样。
他也终于明白,吴帝的偏爱原来是这样明显。
原来他并非冷淡无情之人,只是于他无情罢了。
“莫忝先行告退了。”莫忝说道,默默地转身离去,正如他在这段感情中输得一败涂地,潦草退场。
晋苏看着莫忝离开的背影,回想起他方才的一番剖白,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看自己衷心付出的男人照顾另一个人,不禁想替他叹息一声。
然而晋苏最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方才又已经妥协,因而不过看了一眼便又头疼地看着吴帝:“我已经饱了。”
吴帝手中不知何时换了板栗乌鸡汤,正将勺送到他嘴边,像是没听到晋苏的话似的,仍等着他喝。
晋苏只觉得汤汤水水在胃中翻涌,根本再吃不下,也不知戚渊渟怎么回事,像是非要找他不痛快似的,逼着他不停地吃。
左不过自己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
可到底是那里惹到他了?
晋苏不禁有些好奇,笑问道:“陛下,到底是我哪里惹得你不快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又将吴帝勾得心头火起,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何况我又对陛下其实并无感情”、“无法为自己的感情做主”,气得喂药的手都抖了起来。
晋苏见状,虽然好奇也知道不能再追问,立即一改神态,连哄带骗似的道:“陛下饶了我吧,方才喝了药真的没有胃口,现下胃里全是汤汤水水,再喝不下了。”
晋苏刚喝了热粥,脸上的气色略有转好,额间略有薄汗,病弱之中透着一些无可名状的勾人,看得吴帝软下心来,将乌鸡汤放回食盒,转头问乐栉:“换药没有?”
仍是不与晋苏说话。
乐栉在一旁憋着笑:“未曾,这就差人去请太医。”
“王英,你去。”吴帝点了点头,吩咐王英道。
“是。”王英看懂了吴帝的神色,连忙放下食盒,将青梧、青雀等人带出卧房,并掩上了房门。

吴帝的神色一变化,晋苏便猜到了他有关于蛊毒的正事要说。
果然,只见吴帝点了点头,道:“焦本重查了郑玟的背景,推测他可能是赵集一案被抄家流放的大司徒简玉恒的后代。”
“哦?”晋苏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线索。
“不过当年的很多事情查证起来也比较费时费力,此事又不可声张,也只能边推测边验证。”
“嗯,”晋苏略有些失望,但脑子很快又运作起来,“假定郑玟是简玉恒的后代,简玉恒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往下查的?”
“有,他的旧宅,据说世人觉得晦气一直没有变卖处置掉,当时抄家虽然尽数抄毁,倒是可以再去看看。”
吴帝刚说完,一边的晋苏便用手撑住了身子,一副要起身的模样。
“你做什么?”吴帝皱眉问道。
“去简府看看呀,我已好了。”晋苏支起了身,恨不得立马动身。
“乐栉,将我的衣服拿来。”
“不行。”乐栉和吴帝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见吴帝也是如此态度,乐栉索性不动,抱臂在一旁看着。
只见晋苏还没起身就被吴帝一把按回了床上,与此同时,手臂伤口上也被他狠狠拍了一下。
“嘶——”晋苏没设防,被吴帝这一下疼得皱起眉头。
吴帝冷声问道:“你已好了?”
晋苏:“......”
几年不见,戚渊渟这人已经变坏至此了。
晋苏叹了口气,往边上挪了半拳的的距离,躲开了吴帝不安分的手掌:“已无大碍。”
“无大碍躲什么?”吴帝问。
晋苏被吴帝如此恶劣的行为弄得有些好笑,道:“虽已无碍,但也不想平白受疼。”
说着,晋苏又打算坐起身来,却又被吴帝按回了床上。
晋苏见他神色肃然,浑然一副绝不让他起身的模样,终于有些无奈。
“郑玟的线索来得难得,你我两国虽已不受蛊毒控制,但还有多国处于动乱之中,或许都与这蛊毒、与赵集案和郑玟有关,查明真相,刻不容缓。”
晋苏一番话说得恳切,然而吴帝仍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严词道:“不行。”
“......”晋苏默默无语了一会儿,心中暗骂戚渊渟独裁专政,表面上却仍笑得温和,“罢了罢了。”
找个戚渊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去吧。
晋苏假意附和,心中的算盘却已打了起来。
靠着他生来就带的两幅面孔,晋苏看上去并无什么端倪,但在吴帝看来,分明看出了他温和笑意之中的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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