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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FLIPPED)


即便那一天,景王真的为人所算计,落入莫忝这样的境地,他应该也不过是在解开双手以后,坦然穿上衣物,然后笑着说些不着调的话。他虽然生来高贵,却从不把高贵写在脸上。
乐栉想,这大概就是他家陛下能够广受世人爱戴的缘由吧。
“所以王爷在莫忝那些人出去的时候也料到了他们会去找吴王陛下过来,为何不早点收手呢?”乐栉又有些不解。
“因为我与吴帝是契约关系,我们势必要联手去对付其他的力量,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这么做是想警告莫忝,告诉他这个事实。”景王解释道,“所谓禁食,也不过是他安抚莫忝的一个手段。”
乐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后面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果然说后宫是吃人的地方,要是他一个人岂不是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景王一走,吴帝的心也阴郁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何,看到景王向乐栉摇头制止的行为,他会觉得心尖上有一块肉被狠狠掐了一下。
吴帝宁愿景王极力地向他解释,抑或是示意乐栉说出那些话。这样的话,吴帝觉得自己或许会对景王彻底失望。
然而此刻,在吴帝心中萦绕的确实那种难以言说的矛盾心理。
莫忝还在他怀中抽泣。
吴帝虽然抱着他,却再也无法共情他的感受。
或许他本来也不能。
他对莫忝的情感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一直是感激多于感情的。
多年前,他被迫前往赵国为质,若不是莫忝待他如手足兄弟,他的境况应该会更难。
如今顺利坐在帝王之位,也少不了莫忝的一份功劳。
所以,当莫忝说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便同意了。在这个莫忝人生地不熟的王宫内,他自然有责任互他周全和安稳。
他有时也想给莫忝更多,就像现在,他伸手轻拍莫忝的脊背,但脑海中却都是景王转身离开时候那清冷无谓的身影。

第四十八章 长门殿只见故人泪
翌日正午,贪睡了十个时辰的景王才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乐栉坐在一旁,深深吐了口气,轻声道:“你可终于醒了。”
景王无奈一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完全不记得自己被禁足的事情,话一出口,便听到外面问:“什么声音?谁在里面?”
紧闭地门便“砰”得一声被推开,里面却只见景王一人蹙了蹙眉,道:“站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替本王更衣?”
话音刚落,那负责看守景王的太监便将门又“砰”得一关,用太监又尖又细地嗓门,阴阳怪气道:“您现在正关禁闭呢,奴才们也不便进来服侍。”
“呸!”刚才一瞬间就飞檐走壁躲在房檐上的乐栉嫌恶地啐了一口,然后才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盆水来,捧了一杯水给景王,“还能指望这些狗腿子不成?”
景王接过水漱口,却惊讶地发现杯中的水竟正正好是温的。平时看着挺粗心大意的一个人,照顾他竟然如此地细致。
“放心吧,我只不过昨日在莫忝那也略微喝了点他的东西,有些乏力罢了。”
景王安抚道,却见乐栉不知从哪里又端出一碗药来,又不由地吃了一惊,看着乐栉难得认真严肃地表情,不由地扶额轻笑起来。
“嘘——”乐栉比了个手势,随即“刷”得一声消失在了房间内,这时外面的门才被一把推开,几个太监先后走了进来。
看到景王跟前未收的面盆,道:“果然有人来过。”
说着,蛮横无理地就将那盆端走,满盆的水洒了一地,骂骂咧咧道要将景王这抗旨不尊的事情禀报陛下。
吴帝心不在焉地提笔在奏章上批阅,写到第二个字才发现方才竟写了一个“晋”字。
“啧。”吴帝烦躁地放下笔,引得一旁专心磨墨的莫忝转过头来。
“陛下?”莫忝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平静,仿佛昨日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一样。
吴帝越看他这样,内心便越觉得有愧于他。看到他转眼看向奏章,连忙将它合了上去,道:“都是些迂腐之言,烦人得很。”
“是。”莫忝应了一声,继续转头磨墨,眸光里显然多了一份黯然。
吴帝看在眼里,不知他是否看见了那个“晋”字,心中既是愧疚,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这时,王英报李离求见,吴帝便欣然道:“让他进来。”
李离风风火火地进了门,行礼之后看向莫忝道:“莫公子还有心在这磨墨,昨夜欺侮你的人根本没被罚禁足,此刻逍遥自在着呢。”
莫忝听了,只轻轻应了一声,没说话。
吴帝便断定莫忝方才确实是看见了那个“晋”字,见他不言不语,泪水凝在眼中就是不往下掉,便想起在赵国时候,他见自己受人欺侮也是这样,不禁为之动容。
李离仍在一旁闹腾,道:“陛下,你就不为莫公子做主嘛,他好歹也是赵国皇子,何曾受过此等羞辱?而那景王不但不知悔改,一早也不知那乐栉从哪里进去,又是伺候洗漱又是伺候用膳的,难道就他是天皇贵胄,吃不得一点苦?受不得一点罚?”
此话一出,莫忝的脸色便更是惨白的让人心惊。
“王英,”吴帝沉吟半晌,吩咐道,“你叫若风去盯着,不准任何人探视。”
李离这才闭了嘴,连声道陛下英明。
吴帝摆了摆手,道:“莫公子也乏了,你带他去花园走走,切忌,此事不要再有他人知道了。”

第四十九章 珞园内不见新人累
十五日,正是成婚仪式当日。然而吉时已到,景王却还迟迟未醒。礼官夏满仪携众人被乐栉挡在屋外。
“夏大人,已误了两个时辰了。”边上的侍官有些焦急地提醒夏满仪。
“嗯。”夏满仪应了一声,心中也是十分不满。
他本就不同意吴帝为景王特办成婚仪式,然而圣旨难违,这几日无不是夜以继日地准备,按着礼制皆一一备好。
可是,这景王简直是不知好歹,恃宠而骄。吉时已到,他竟还迟迟不起。还有这个侍从,竟也嚣张至此。
“夏大人,要不要禀报陛下呀?”侍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这景王和侍从竟然如此傲慢无礼,早就听闻陛下这几日已经厌烦了他......”
“你去吧。”夏满仪道。
也罢,反正他夏满仪该做的已经做了,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正好让陛下知道景王的本性。
半个时辰后,夏满仪活动了一下坐累了的身体,问回来的侍官:“陛下怎么说?”
侍官一脸丧气:“陛下只说知道了。”
夏满仪:“没说别的了?”
侍官:“没说别的了。”
夏满仪叹了口气,追问道:“陛下听了是什么神态?”
侍官支吾道:“下官......没敢看。”
他只觉得他一说完,整个长门殿的寒气便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体内,凉得他打了一个寒战。
吴帝确实是不高兴了的,侍官走后,还招了王英问道:“他是在跟孤使性子?”
几日下来,知道来龙去脉的王英陪伴吴帝左右,自然是将吴帝这几日的心神不宁,对待莫公子的愧疚无奈都看在眼里,颇有眼力见地说道:
“奴才不知景王的心思,只是奴才想,景王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人,不至于如此行事,或许有别的苦衷。”
吴帝轻哼一声以示不十分认同,过了一会儿还是道:“你一会儿去珞园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
王英接了口谕,即刻就往珞园赶去,却正遇上一出闹剧。
景王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却也是闭目养神,由着侍官侍婢服侍更衣。
乐栉煮了养血汤,刚端到门口就被看守拦住,道:“还未到成婚之时,陛下说了,不准吃任何东西。”
乐栉见景王脸色极差,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人,三两下就将几人撂倒地上,手中的养血汤却还是分毫未洒。
这时,吴帝亲派的若风便由暗处出来,再次拦住了乐栉的去路。
“你还要拦我?!”乐栉怒不可遏,却还是想将这养血汤放置一边,但若风已飞起一掌,将养血汤掀翻。
“你找死!”乐栉再难忍受,已是一副要与若风拼命的样子。
“乐栉。”房内的景王轻轻喊了一声。
乐栉正在气头,只当没有听见景王的话,起手一记夺人性命地招式向若风逼去。
屋内的景王只摇了摇头,倒也没有继续制止乐栉。
王英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屋外乐栉与若风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树上的树叶、屋顶的瓦片都被两人卷得到处都是。
而屋内,景王静坐在镜前,铜镜倒影出他的面庞,却正闭着双眼,仿若已入太虚之境,周遭的世界发生的事都与他不相干。

第五十章 龙章凤姿梁景王
“二位这是干什么?”王英躲在树下,用他尖细的嗓音喊道,可他的声音全然被正打得兴起的二位所忽略。
铜镜前的景王却睁开了眼睛,不轻不重说道:“乐栉,好了。”
乐栉虽然在与若风激斗,景王的话却清晰地落进他的耳内,但他只是充耳不闻,仍是一掌又一掌,凌厉地想致若风于死地。
掌风所到之处,瓦片皆成粉碎。
王英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呼道:“二位别打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扯他尖细的嗓音,都无济于事。
景王示意为他梳妆的侍婢停手,从铜镜前起身,走到门前,声音仍是不大,说道:“乐栉,别让我说第三遍。”
话音刚落,只听风声呼啸而过,乐栉不知何时已收手站在景王跟前,只不过紧抿的嘴唇还是竭力表现着愤然与不满。
景王淡淡看了乐栉一眼,便向远处的王英作了个揖,道:“吓着公公了。”
“没有,没有,王爷真是折煞奴才了。”王英连连鞠躬,抬起头来正要询问,却看见景王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一根红色檀木簪子衬得他肌肤如雪,明眸皓齿,俊美绝伦,世家公子矜贵之中又透着艳丽。
如果平时的景王是飘飘欲仙的文人雅客,此刻的景王更像是误入人间的天帝。
王英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去,道:“奴才奉陛下之命来看看景王,既知景王无恙,奴才便即刻回禀陛下。”
“怎么无恙?!”乐栉愤然道,“几日不给吃喝,我家王爷肉眼可见的虚弱,你也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英听了,有些为难地看向景王,因着景王已然上班,倒也看不出虚弱,只是短短两日未见,他确实清减了不少。
王英正不知如何是好,景王却出声道:“不碍事,王公公莫要为难,快回去复命吧。”
即便王英在吴王宫摸爬滚打几十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精,还是觉得景王的善解人意让他有一种被尊重的错觉,不禁认真作了个揖,道:“谢王爷体谅,奴才这就回禀陛下,还请王爷保重身体。”
因着景王已住在吴王宫珞园,婚礼仪仗便也只从珞园走到华盖殿。
坐在重翟车上,看着俊美绝伦得让人不敢直视的景王,乐栉仍是没忍住愤愤不平道:“真是便宜了他。”
景王笑着摇了摇头,捏了一块乐栉带得点心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其泰然自若的模样仿佛此刻的婚礼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仪仗很快就到了华盖殿,重翟车便在大殿之外停住,夏满仪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甚高兴:“请王爷在此等候。”
不过片刻,景王就听到太监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到!”
接着,车前的华盖便被夏满仪揭开:“请王爷下车。”
身为前任梁帝,再繁琐的仪式景王都经历过,因此从车上下去,景王全然是一副轻车熟路、泰然自若地模样,其浑身的气度让人不惊觉得他不是来成婚的,而是来登基的。
甫一下车,景王才将目光落于前方,看到站在不远处等候的吴帝,俊美绝伦的脸庞露出一抹微笑,身上的绛红色喜服随风起伏摇曳,凤凰样式的金线熠熠生光,衬得景王宛若天帝下凡,一时间万物无色、天地无声。片刻之后,周遭才陆续传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赞叹之声。
饶是吴帝也看得呆了。

第五十一章 景王放血以缓蛊毒
登基为帝后,吴帝自诩越发能摒弃个人情感,即便有时表现出愤怒、高兴,也不过都是做样子给身边的人看。宴会的美人佳人在他眼中与太监宫女无异,各国供奉的奇珍异宝也不过是个物什。
可晋苏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情感,即便他已经告诉自己,晋苏并不是他倾心的那个人,还是让他只瞥一眼就为他所心动。
吴帝有些懊恼,便不再正眼瞧景王,只不咸不淡地按着礼仪规制进行着。
景王倒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淡淡一笑,却又不知惹得多少人睁不开眼睛。
礼成,两个婢女捧龙凤花烛在前,吴帝携景王进入洞房,才从胸前掏出一张图纸,轻声道:“今日有兵部赵谦和吏部王皓两人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你且先去看看。”
“好。”景王应声道,却并不急着换装,等吴帝出了门,才不紧不慢地吃起东西。
他其实已饿得狠了,但他吃东西的样子仍是和往常无异,要不是乐栉知道,还以为景王并不想吃东西。
吃饱喝足,景王已觉体内的蛊毒有发作之势。
乐栉见景王神色有异,问道:“王爷,可有不适?”
景王摇了摇头,起身抬手示意乐栉脱下礼服,便剩下里面穿戴整齐的一身黑衣。原来他这几日越发清瘦,即便将夜行衣穿在礼服之内,整个人也还是瘦削得紧,脱了礼服更是瘦弱地像是能让一阵风吹倒。
“事不宜迟,”景王拿出图纸看了一番,“赵谦和王皓这两人住得倒是不远。”
宫廷之内灯火通明,载歌载舞之声热闹异常,或许是吴帝早有部署,景王和乐栉未废多大的力气便潜出宫去,来到了赵府。
赵府之内,灯火大多已熄,唯有赵谦房内还亮着灯。
“我去看看。”话音刚落,乐栉就已经飞身一跃,宛若青雀一般,轻盈地落在了房顶之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景王略等了等,也起身一跃,就着乐栉掀开的屋瓦向屋内看去,只见赵谦卧在榻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搭着一块帕子,嘤嘤地说着胡话,分明确实是一副受了风寒的模样。
景王摇了摇头,他只瞧了一眼,便知道他并非是中了蛊毒。
“为何不能是装的。”
两人从赵府后花园潜出,乐栉不解问道。
“中了蛊毒,身体内便如同有千万只虫蚁在爬,奇痒难耐,又如同有千万只虫蚁在撕咬,其痛难忍,绝对难以伪装出来。”景王解释道。
他一说话,体内的蛊毒像是被忽然唤醒了似的,一下子剧烈起来,难忍异常。
景王皱了皱眉,取出了藏在靴内的匕首。
“王爷——”乐栉惊叫着制止。
景王却早已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开了自己的手臂。一霎那,血液从手臂间喷涌而出,那股难耐的疼痒便缓解了下来。
乐栉看得心中一紧,只觉得这刀子比割在自己身上还要疼一万倍,恨不能以身受之。
“无碍。”景王拍了拍乐栉的肩膀,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利落地将匕首插回靴内,“抓紧去王府。”
两人一前一后赶往王皓府中,情形却大不一样。

“美人,过来呀~”王皓的声音不用上房揭瓦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乐栉掀开屋瓦一看,果然见王皓房中美女如云,一个个衣着清凉,争先恐后地向王皓投怀送抱,香艳异常。
乐栉:“......这个王皓,胆子可真大,吴帝新婚之夜,他竟然告假在府里独自寻欢作乐。”
“他是功臣之后,陛下知道了也会给他点面子。”景王也仅看了他一眼,便判定他不是下蛊之人。
“看来赵谦王皓两人都不是下蛊人,”乐栉看着景王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不免深深叹了口气,“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可真是白白便宜了戚渊渟了。
“早知道没这么顺利了。”手臂流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整个衣袖,原本颇显气色的婚嫁妆容也盖不住景王此刻愈发惨白的脸色,但他仍然冷静淡然,好像这样的失败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而不必太过失望或慌张,让频频叹气的乐栉忽然又有了主心骨。
“那咱们先回宫吧?”乐栉道。
“嗯。”景王点头应允。
“等等——”正要翻墙潜出,乐栉却听见墙外有人走动的细微声音,连忙拉住景王,躲在了后院的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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