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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第三十八章 我包养你
天又渐渐黑了下来。空荡荡的小巷里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惹得人听着心惊胆战。这里原是一片商业活动中心,但在三年前因为反叛军的出现被炸毁形成了废墟,人民政府在战后也因为资金不足并没有实施重建,一度成为无家可归流浪汉的居住地。而如今到了凌晨时分,会有些小店门口挂上“茶室”二字的招牌,等人进去没过多久就会有烟从门缝隙中飘出来,也会有一些浓妆艳抹,衣着较为轻薄的女子三三两两地站在街边,热情地招呼路过的人进店洗脚按摩歇息一下。坐在巷口拐角处的两个人正激动地打着牌,忽然听到有动静以为是熟人赴约而来,正想着招呼,却只见着一个带着大帽把自己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走得近了还能从身上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焦味,飘进鼻子里让人好一阵难受。二人本想着这是个怪人,而这个区域最不缺的就是怪人,没多想正打算避开继续斗牌,谁料其中一人看见了路过人右手上的那枚戒指,顿时心生歹念,递了一个眼神给对面的人,对方起初还没看懂这眼神里的信号,随后看见同伴的努嘴后瞬间了然。对于他们这种几乎不被社会制度所认可的边角料,来钱最快的方式无非是靠抢,或者帮别人抢拿分成。当然,他们也是有眼力见的人,不是谁都会上去碰一碰,只是那人身材看着和他们相差并不多,虽然个头稍许高了一点,但一般这种瘦高的人底盘都不会太稳,只要往后膝盖那踹一脚,就会狠狠摔倒在地上起不来,即便这人大衣下满是肌肉,他们兄弟二人先发制人怎么着都能捞一笔大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一眼后,直接撂下手里的牌,往还没走远的人扑了过去,一个跳起来试图锁喉控制,一个则是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铁棍就是往那人膝盖处一扫。电光火石之间,原本还背对着行走的人忽然俯下身子,不仅避开了那只想要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顺势单手撑地,纤长的腿径直向后一踹,重重踹在了胸口处,当场让拿棍的人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准备地仰面飞出去一米多,“扑腾”一声四脚朝天地落在地面上,手中棍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格外明显。另一个扑空的人也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个人反应会如此的迅速,而且身手本来也不好,脸朝地面摔了个狗啃泥之后正想着挣扎地站起来,后脖颈处就猛然一疼,眼前瞬间花白整个人晕倒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被打劫的人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后,弯腰拿起滚到一边的棍子,掂量一下重量后觉得还不错,于是接着往巷子深处走去。直至走到一个扭成S型,几乎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铁门,男人才摘下自己的帽子,稳步顺着破裂地石阶往上走,来到最顶层的一户人家门口,轻轻一推,毫不费力地就将虚掩着的木门给推开了。当正准备撕下脸上的面具时,突然警觉到不对劲,抄起手中的铁棍就是往右边一处砸去。“是我,阿严。”棍子被人稳当地接在手里,头顶的小瓦灯泡被人打开,让男人严绥安看清了待在他屋中的人。这个称呼一出来,严绥安便也是知道是谁了。除了萧时辰,还有谁这么唤他。萧时辰一边从灶台边走出来,一边好奇地看着严绥安丢过来的棍子,问他这个棍子是拿来做什么的。严绥安回答他说顺手拿的。其实是他估错了这次行动所消耗的子弹数量,最后放人逃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把门从外反锁了,让他平白无故浪费了几发子弹后依旧没打开,最后只能另辟蹊径,从顶部的一通风管道走的。见萧时辰凑上来似是要抱他,严绥安抬手挡了一下:“我身上有烟味。”更何况,他现在还顶着齐穹的一张脸,纵然萧时辰觉得无所谓,但他可过不去心理上的那一关。萧时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凑得更近了些,拉起他的手,在他带着戒指的食指落下一吻,吻得严绥安心发颤,脸颊处显出不自然地潮红,甚至无法直视对方那直勾勾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哨兵把他的无措尽收眼底,坏心眼地勾起嘴角。直起身子,把严绥安的手握在手心里,若有若无地搓揉着手指,暗示他说水已经打好。“我要先把假面卸了。”严绥安当作没听懂,冷酷无情地收回手,先迈一步走进了浴室里。哨兵紧跟着第二步也踏了进来,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是减少了能够移动的区域。萧时辰也确实提前为严绥安打好了一盆水,意外还是带着温度的,在这样一个时不时就会缺水断电的贫民区域,属实是不太容易。假面在脸上带得过久就越容易黏在皮肤上,不易脱下,脱下时若是力度把控地不好会扯疼皮肤,留下一圈充血的印子,严重一点的还会把原生皮连带一起拽下来,疼地人更是难以忍耐。严绥安完全不在意这些,正要直接上手,被萧时辰拦了下来。哨兵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膏体,装在一个没有标签的纯白盒子里,用手指挖了一大勺后在他脸型外围一顿轻揉,很快,本来还死死扒在脸上的假面边角就有了翘起的痕迹。别急。萧时辰轻声哄他。哨兵扣下严绥安蠢蠢欲动想一把扯开假面的手,延着脱落地边缘十分有耐心地一寸寸挪动,等到假面自己即将有了全部自动脱落的痕迹,才松了手,背过身子去把盆里的毛巾拧干,让严绥安自己把假面摘下。假面一脱,严绥安只觉得自己呼吸都顺畅了起来,更不要说最开始他还带着两层出面,即便科技进步已经能够让这种仿生假面薄如蝉翼,但他还是觉得分外别扭。在萧时辰体贴地拿毛巾擦拭他的脸时,严绥安突然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如果萧时辰听到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想法,但是光想想又觉得挺有意思的。萧时辰起初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向导的异样,直至他再次背过身去,打湿毛巾的片刻无意间抬眸和镜子里的严绥安对上视线,才发觉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多少带着点不怀好意,让他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他趁着拧干的功夫思索了一下严绥安这意味不明的目光。夸张地讲,萧时辰觉得自己现在在严绥安眼里就好像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一样,令他的心止不住地打鼓。哨兵在确定自己最近应该没干什么事情后,擦着对方的脖子问他:“怎么了阿严。”严绥安听出了他话里的困惑和不安,忽然没头没尾地笑出了声。“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适合当电视剧里的那种家庭主......夫。”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严绥安还刻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萧时辰的表情变化,见对方无动于衷地为他擦拭着下颚,自己还觉得有些挫败,锲而不舍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向导,应该会有很多哨兵想和你达成链接。”萧时辰拿毛巾的手一顿,他好像突然明白他漂亮向导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严绥安这个想法从很久之前就冒出来过了,只是觉得这样形容一个哨兵有点冒犯,毕竟通常哨兵都是好斗分子,但萧时辰真的和别的哨兵不太一样,起码在他面前性情温和,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了争执也会是对方先低头认错,而后问他为什么生气,除此之外还会处处为他打理生活琐事,主动打扫房间卫生,洗衣做饭样样不落下。真的好贤妻良母,严绥安想,把他越发衬托的像没有本事只会吃软饭的混账男人了。“以后你有任务也别出了。”严绥安停了一下,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歧义,补充道:“我来帮你做。””你是要包养我吗阿严。“萧时辰跟上了自家向导的脑回路,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严绥安非常霸道总裁地点了一下头说: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愿意,以后我就负责在家洗衣做饭,你负责在外面大杀四方,分工明确。”萧时辰笑得宠溺,也灵光一闪,反问严绥安。“那如果我是向导。”“你会答应我的追求吗。”萧时辰撂下毛巾,热络地搂住了严绥安的腰,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他并没有期许严绥安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是承诺,只是单纯地想逗一逗对方。但严绥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他:会。那一瞬间,哨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克制不住地去亲吻眼前的向导,去不讲道理地掠夺对方唇齿下的一座座城池,手下也紧紧把对方扣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严绥安在他一个不留心就滑走不见了,但辗转之间,望向向导的目光又是珍重旖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只有一颗满怀真心实意的心放在向导面前,哪怕严绥安只是当着普通的一个小玩意儿把玩,萧时辰都不会说一句话。萧时辰自己也有想过,如果他和严绥安的身份互换,他是向导,严绥安是哨兵,是不是严绥安就会少在一些人那里落下口舌。在这个默认哨兵身份地位至高的时代下,向导服从哨兵是理所应当,即便再强的向导最终也避免不了被发配给哨兵的结局,无论那个哨兵是否是自己所心意的,而哨兵却又可以挑选向导的权力,如果出生家庭背景更好,甚至可以挑选一位向导从小跟随自己直至死亡。一想到这里,萧时辰就好像能幻想出严绥安在被接回北方塔后被人刁难的模样。哨兵体内的情绪在短时间内不断反复高度起伏,身为向导的严绥安敏感地察觉到这点,睁开眼,一边缱绻地迎合着对方蛮不讲理的攻势,一边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为萧时辰进行疏导。明明没有干什么,这么会突然这样。严绥安想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多想,单纯地归咎于萧时辰对自己此次这番冒进行动的担忧。直至他再度见到齐穹,对方告知他一个秘密时,他才又回想起缠绵的这一晚哨兵暂时的异样并不是个意外,而是冥冥之中的预兆。

第三十九章 他又演我
严绥安刚洗漱一番从浴室出来后,坐在床垫子上的萧时辰就朝他伸手,说沈洲给他回了消息。“沈洲说了什么。”向导擦拭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赤脚走近去看对方手里的终端,却忽然被对方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自己已经被拽坐在了垫子上,身后是哨兵因为长期锻炼而坚硬的胸膛。萧时辰把手中的终端和严绥安的毛巾做了交换,擦去向导发尾处摇摇欲坠的水珠。“阿严。”“嗯?”向导一边滑动着终端屏幕,一边回应他。萧时辰轻抚过严绥安脑后的墨发,比了一下长度,说:“可以扎小辫了。”但其实就这样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先前在塔里待着,即便外面是炎热的夏季也感知不到,头发长了也自然不会觉得闷热,现在夏走秋来,塔外的温度也一天一天在下降,等到冬季彻底到来,长头发还能遮掩一下露在外面的后脖颈,化为人体自带的保温神器。只是现在略长的这一措头发长得有些毛糙,如果不打理一下任由它长下去可能会一截长一截短,坑坑洼洼的,有损美观。就在萧时辰想要不要去买个剪子给严绥安修理一下的时候,对方已经窝在他怀里把他和沈洲的聊天内容给大致翻阅完毕了。沈洲的突然拜访属实是让他们把原有的计划不得不全部推翻。按照严绥安原先和萧时辰所一起商定的计划,他绑定着郑轶给予的身份跟随萧时辰回到南方塔,在半路下车后前往落脚点,打听关于齐穹是否现身的消息,而萧时辰说自己会有办法来找他汇合。结果动身的前一晚,沈洲出现在了他们房子的客厅里。撞见沈洲翻窗进来的时候,萧时辰正好下楼给严绥安倒水,差点就本能条件反射地把杯子给砸过去了。沈洲利落地扒着窗边跃进来,拍了拍裤子膝盖上的灰,跟在自己家似的拿了萧时辰刚倒好的水就往嘴里深灌了一口,仿佛几百年没喝过水的样子真是让萧时辰觉得稀罕。萧时辰嘴角抽了一下:“你不是有洁癖吗。”玻璃杯落在桌面上时发出清脆的一声,沈洲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很是不要脸地回他:“戒了。”迎着萧时辰看他像看神经病的目光,语气如常地解释了他爬窗私闯民宅的作为:“我担心你们不在家,敲门也没人给我开门。”萧时辰双手抱臂,靠在墙边,随手捏着自己的左耳垂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可能。”“有夜生活的人才不会没事三更半夜在外面到处瞎晃悠。”说罢,两个哨兵,一个抬眸,一个扭头,不偏不倚对上了视线,却相顾无言。刹那间,整片空气都宛如被冻结住似的,一度弥漫着诡异的气氛。直至扣着扣子缓步从楼梯上下来的严绥安的到来,才堪堪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由于视线死角的关系,严绥安率先看见了脸色像吃了什么怪东西一样的沈洲,刚想开口问沈洲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找他们,随后踏下最后一节楼梯时,余光里自己的哨兵虽然面色如常,但整个人的状态却是说不上来的奇怪。严绥安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桌上的玻璃杯边有晃出来的水渍,杯中却只杯壁挂着几滴水珠。他之所以会下来也是因为萧时辰说他嗓子听上去哑了,要下来给他倒水,却迟迟不见他上来,所以他也只能亲自跑下来一趟。“你们......”严绥安在两个哨兵来回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不确定地问道:“在抢水喝?”“怎么可能!”“不是!”“他找我们有事。”萧时辰没由来的心虚,先一步快答。严绥安淡淡地“哦”了一声,想到自己刚刚隐约听到开锁的声音,又看见不远处并未关严实的窗,口吻很是真挚地问沈洲为什么不走门。沈洲刚想把应付萧时辰的那一套说辞再搬出来,忽然转念一想,转向了一旁的萧时辰,挑衅似的冲他挑了挑眉。萧时辰立刻了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作为向导的第六感,严绥安本能地觉得这两个哨兵之间有事瞒着他。沈洲耸耸肩,说没什么。“怕打扰你们的夜生活,所以没走正门。”“够了啊沈洲。”萧时辰一把上前牢牢揽住他的脖子,要不是严绥安没听出来些什么,他都恨不得当场拿个针把沈洲的嘴巴给缝起来。沈洲觉得萧时辰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平常和许燃和他私下里都会偶尔得瑟地开个黄腔,但一旦只要严绥安在场,就头缩得跟个鹌鹑一样,把自己伪装得像是连初次都还没有破的纯情小男生。“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力气不是一般大。”严绥安听着沈洲的抱怨声微微侧头,眼睛半眯,在独自思考确认着什么。萧时辰故意用力地又勒了一下,可也把控着力度根本没在沈洲脖子上留下痕迹:“你矫情个什么,你个B级哨兵有那么弱?”“沈洲。”严绥安忽然出声打断他俩的打闹。沈洲一愣,随后轻笑一声,扭头就跟萧时辰拉起了仇恨:“看,阿严心疼我。”“心疼你个屁。””阿严是你能叫的吗。“萧时辰没上勾,只是心中微妙,为什么今晚的沈洲如此轻浮,不像他。心下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萧时辰骤然转手用力地把处于茫然的沈洲牢牢地摁在了桌子上,毫不犹豫地上手朝脸部袭去,却在快要触碰上的那一刻被人在口中拦截下。是严绥安。严绥安蹙眉,不解地双手抱臂,低头看着被压得倒吸一口冷气的哨兵:“沈洲,你在扮演萧时辰。”忽然被点名的人傻傻地“啊?”了一声。严绥安在萧时辰背上清点了两下,示意他放人。等沈洲没好气地转动着自己差点反骨的胳膊时,严绥安单手拖着下巴猜测到沈洲这异常作为,虽然是疑问句,但基本就是肯定的口吻:“你想代替萧时辰回到南方塔。”沈洲点点头,收起先前效仿萧时辰时的作态,换回了那张一般没什么表情的脸,问严绥安像吗。严绥安犹豫了一下,强行忽视旁边疯狂刷自我存在感的萧时辰,由衷地认可沈洲的演技:“是像的。”起码挑衅的那句“阿严心疼我”,挺像萧时辰本人能说出来的。然而萧时辰脑子里却只冒出来一个想法:沈洲这个逼又在演他。之前梦里一次,现在现实一次。萧时辰想,沈洲干脆转世投胎去当演员好了,别分化成什么觉醒者了,可千万别埋没了这千载难逢的表演基因。沈洲在听完萧时辰跟自己的透露后自己回去也想了许多,其实如果换作他是萧时辰的话,断然不会就这样坦诚步公地跟别人讲有关三年前那场反叛战争的事情,甚至在讲完之后也不要求他为他再做些什么,更没提过让他保密,不要告知他人的警告。这种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的信任真让沈洲受之有愧。也正如沈洲所想的,萧时辰的确信任沈洲,因此才会找上他寻求帮助,只是根据他对沈洲的了解,对方并不是会为了他人而主动伸出援手的人,除非干预他的自身个人利益,才会插手,这是三年前萧时辰在单独落难时对沈洲这人作下的判定。就目前已知的所有信息,隐约都能指向三年前的那场觉醒者之间的战争实际是有人刻意为之,即便不知道目的,但是对方显然还没有收手,如今依旧在秘密进行基因二次分化实验,许是不久之后便会再度卷土重来,到时候就算他们有心阻止,估计都无济于事了。萧时辰并不想让这件事情牵扯到更多的人身上,以免发生意外,他想严绥安也是这么一个打算。所以,当沈洲也毫无保留地讲诉自己过去经历,并提到陆怀川这个人的时候,不止是萧时辰,严绥安也一时间不知道该作出怎么样的回复。反复整理了许久的措辞,才蹦出个“你”字来,但说完,又接不出下文。沈洲看着眼前两个人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觉得释然了很多,好像悬在自己头上多年的一把剑终于落下,给了他一个痛快。鲜少的,他做起了调节气氛的人,明明是当事人却格外轻松地开口让萧时辰和严绥安说些什么,别让他一个人单独坐着。萧时辰神情复杂,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许燃呢。”沈洲很缓慢地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许燃和他们不一样。坐在萧时辰身边的严绥安想。沈洲如今找上他们,也是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们三个人之中一个人是孤儿,另外两个都丧失父母,他们没有什么好再去顾虑的。唯有许燃,他还有着自己的家庭,即便他的家庭也并不算特别美好,严绥安依稀记得许燃无意中提过他的父母都不管他,小时候时常闯祸也是刻意而为只是为了能够吸引到父母片刻的注意力,结果最后竟还是他自己先看开了,养成了如今这般自由洒脱的性子。“你打算怎么做。”既然沈洲能够找上门来,那一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沈洲迟疑了一瞬,反问严绥安之后的部署。严绥安于是也在萧时辰形同虚设的默许下,大致说了出来。他们目前的首要想法是先把齐穹引出来,他的存在是个极大的突破口。“你们知道十八号监狱吗。”沈洲还并不知道严绥安和齐穹曾经相识的事情,但他也听到了齐穹现身在南方塔区域的流言,显然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在那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一个逃犯,如果想再卷土重来,一定会先去找他原有的跟从者,所以对于齐穹来说,十八号监狱-这个关押了他手底下大量觉醒者的地方,是最佳的“复活出生点”。“等一下。严绥安忽然音量拔高,一下子拽住沈洲的手臂,好像他刚刚说了什么极其不得了的东西,死死地盯着他:“把你的话再复述一遍。”沈洲被他抓得一时间愣住,呆呆地回道“你们知道十八号......”“不是这句,下一句。”严绥安低吼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沈洲眼睁睁地见着严绥安如同大彻大悟般松开了手,随后小声地呢喃:我怎么这么傻......他满是不解地把目光移向一边的萧时辰,而对方也基本与严绥安如出一辙的状态,甚至还边摇头边拍了怕他的肩。“沈洲,你真他妈的是个天才。”沈洲:你真的他妈的是在夸我吗?作者有话说:感冒得差点都忘了发了(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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