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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第十八章 你们玩得真花
雪花落下的触感格外的真实,没过一会儿,他的肩头就有了水渍。这是一种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的心情,就像你小时候睡觉时喜爱抱着的那个玩具小熊,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于是你发了疯的找,结果还是没找到。于是很多年以后,当你在房间里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它时,在极大的喜悦之后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感慨。严绥安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去接住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就好像接住了那个破碎的自己,让他不经回想起了刚踏入北方塔的自己。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和朋友的痛苦始终围绕着他,哪怕之后余子晖的出现也只让他感受到了片刻的温暖,对方身上的事务过于繁忙无法时时刻刻都照料着他。那时的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无人发现的阶梯上,羡慕得看着训练营里那群一起嬉戏打闹的人,实际上,他并不方案胡文林那帮人对他的骚扰,甚至还要感谢他们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趣。。时常有人评价他过于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懂得说漂亮的话,因此也得罪过很多人。而他之所以能够当上北方塔的首席向导,纯粹是因为北方塔自古不变的一个道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打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也赢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可是当那枚代表首席向导的戒指颁给他的时候,当台底下的人都因为忌惮他的能力而为他鼓掌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开心。也是在这个时候,严绥安忽然想起来了萧时辰耳钉上的那颗钻石,是他首席向导戒指上中间的那一颗。就在他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二天早上,那把那枚戒指送给了萧时辰,萧时辰异常慌乱地从他身后爬起来,说要不起。但是他实在是没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萧时辰了,只有这枚戒指,是真正属于他的。严绥安突然觉得他的人生有些可悲,他好像一直都在失去,从未获得过太多。而如今,他所失去的精神图景却又回来了,这算不算是上天的一种怜悯。背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吼声,严绥安转过身,一只毛色干净得没有任何污点的白狮慢慢向他靠近。走到他身前的时候,白狮冲严绥安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如同征战归来的将士对自己的帝王俯首称臣。严绥安一时语塞,心里的苦涩汹涌澎湃,当手无寸铁之力的他被两个哨兵丢进屋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想过他和自己的精神体还会有重逢的一日。良久,他俯下身子,单膝跪在雪地上,满是愧疚地,像是重获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去触碰白狮:“对不起。”末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普鲁托。”身为他的精神体,白狮也任由他抚摸着自己,身后的长尾巴一摇一晃,彰显着自己与主人再度相见的喜悦。莫名地,严绥安觉得萧时辰就在这里。“他在这里,对吗。”严绥安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白狮的脑袋,站起身子的同时白狮也甩了甩尾巴带着他往前走。哨兵一旦因为自己能力消耗过大或者情绪失控就容易进入暴走状态,暴走状态下的哨兵会无意识且无差别地进行破坏。通常情况下,只有向导才能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将哨兵迷失的意识唤回,才能阻止哨兵持续性的暴走状态。果然没走多远,严绥安就看见在一个石头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到来,立刻转过身来,尤其是在看清是严绥安的时候,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然后三两下跑过来扑向他。男人双手紧紧搂着他不松开,埋在他的脖颈里来回蹭,语气满是激动:“你终于来接我了绥安。”“我等你等了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是吗。”严绥安难得嘴角上扬,安抚似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真是让你久等了。”然而下一秒,男人就吃痛地大声嚎叫了一下,他的头发连带着头皮都感觉被严绥安用力地拉扯着,完全不设防地被对方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被严绥安一胳膊按在地上无法动弹,另一手卡在脖子的位置。“你怎么认出我的。”男人一双眼睛通红,满是不甘与怒火。“很简单。”严绥安难得有心情地回答他多余的问题,但卡在脖子上的手却在不断在收紧:“你的称呼,太生分了。”“况且。”“我一般只有在床上才进入他的精神图景。”男人身子一僵,随后想放声笑却又因为呼吸困难只能涨红着脸说一句:“你们玩得真花。”严绥安懒得再跟他废话,手腕使劲一转。“你以为你救他多少次。”临死前,男人恶狠狠地留下这句话,随后变为一阵灰烟飘散在雪里消失不见。严绥安没回应,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淡定地继续往前走。等他找到真正的萧时辰意识时,对方正漫无目的地在雪地里绕圈行走,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但没过一会儿就又会被雪给掩盖住。“萧时辰。”他走上前去,但却又像是怕惊扰到他,所以走得很缓慢。而对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绕着圈走,又走了五圈后才停下来,转头看向严绥安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分化等级越高的觉醒者,自我防范意识就越强,严绥安怕他抗拒自己,一点点靠近的同时也在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打消他对自己的敌意:“你在做什么。”“萧时辰”听闻后仰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半响,又转头看向他,开口是意想之中的冰冷:“等人来。”严绥安回问他:“在等谁。”“我的向导。”“萧时辰”眼底闪过失落,随后问他:“你是我的向导吗。”刚问完,他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你应该不是。”“我的向导在早就已经不要我了。”“不给我发消息,也不回我电话,真过分。”严绥安身边的白狮尾巴一摇一晃,带着安慰的意味抬起下巴蹭了蹭自己主人的手背,然后走向“萧时辰”。对方见到它先是困惑,之后却又喊出了它的名字:“普鲁托!你怎么来了?”“你的主人真是个狠心的人,连你都不要了。”“萧时辰”像个被夺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地吐槽严绥安,说他怎么狠心,怎么绝情,但说到最后却又说他好喜欢他的向导,喜欢到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他。而他全然没有意识到他口中那位令他又爱又恨的向导就站在他的身边,把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全都记进了心里面。“现在,也就只有你陪在我身边了。”就在“萧时辰”伸手想去抚摸白狮的毛时,跟前原本还站立不动的人身形一闪,整个人环抱住了他。“你.......”“萧时辰”有些不知所措,对方把他的脸埋在了他的脖颈处,鼻尖喷洒的呼气让他忍不住心跳极速加快,脑袋里也是倏然一片空白,悬空的手完全不知道放在哪里。许久,他犹豫不决地抬手,轻轻回抱住了严绥安,闻着对方身上那股熟稔却又不记得是在哪里闻过的味道,黏黏糊糊地说了一句:“你身上好像有和我向导身上一样的气息。”怀中人听到他这句话顿时浑身一颤,却也不回答,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无声的想念化作不愿放手的拥抱,严绥安多想时间就停止在一刻,就让他和他自己的哨兵呆在这无人打扰的地方,就这样一直拥抱着,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将他看似坚硬实际不堪一击的躯壳融化。萧时辰,萧时辰,萧时辰。严绥安闭着眼睛在心里反复念着身前哨兵的名字。他想说,他从来没有不要过萧时辰,也从来没想过放弃萧时辰。只是他退却了,他不敢了,他怕他看见萧时辰得知他不再拥有精神图景时眼里那无处遁藏的失望,也不愿最终萧时辰因为所谓的同情而选择继续跟他在一起。严绥安不接受,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甚至在他幻想到那一刻时就在疯狂刺痛他。因此他下意识地去逃避有关于萧时辰的一切话题,一切事情,将自己固地自封起来。“等一切结束,和我结合,成为我的终身向导,好吗。”即使是被余子晖再度带回北方塔后,每个夜晚,每一场梦里,都是萧时辰亲吻他和近乎卑微的请求声,这些曾经最甜蜜的糖果化作最恶毒的诅咒让他根本彻夜彻夜都无法入睡。回回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萧时辰被对方的精神体推下高楼,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时辰的身影从面前消失,无限下坠。他完全没有形象地扑过去,可还未抓到萧时辰的衣角,他的左胸口就被身后的子弹给击穿了。等他再度醒过来,已经是身处在地狱之中。他曾在001号手臂上见过的针孔印记,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遍布整个手臂,每次二次基因分化药剂发作的时候,他的脑袋就是锥心刺骨的疼痛,以至于后来他都不知道他的意识到底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严绥安不想再去回想任何那段只会让他产生无尽痛苦的记忆。萧时辰,我的哨兵,我唯一的哨兵。他渐渐松开手,萧时辰不明所以却也没松手,始终不敢用力地虚搂着他。严绥安眷恋地看着这张脸,脑海里自动给他播放往日萧时辰对他说过的所有话。“哨兵和向导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是谁的附庸。”“严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我就不叫你绥安了,叫你阿严怎么样,我想特别一点。”“阿严,我很爱你。”萧时辰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对方就捧着他的脸凑近了。唇瓣上柔软的触感让萧时辰清晰地意识到:严绥安在亲吻他。“萧时辰。”身前人一边颤抖着亲吻他,一边深情地呼唤他的名字。“回来吧。”“你的向导在等你。”“他需要你。”作者有话说:啊啊啊我真的是个笨蛋,不仅定时定错了,连榜单也被我自己亲手取消掉了,美美轮空,无所谓奇迹小德,不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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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ptsd了
萧时辰是被一番吸面声给吵醒的,意识渐渐回复的那一刻他的头也不再是那般胀疼,恍惚间他徐徐睁开了眼,等眼前的那层朦胧感褪去,他也看清了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是在医院,他们已经离开了原先的实验基地。阿严呢。一想到严绥安,萧时辰就立马挣扎着起身,却忽然被右手边的人给摁了回去,他顺着那人的手望过去,是许燃,身边还站着沈洲。见到他俩也平安无事,他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许燃一手托着泡面,一手摁着他,多少沾点阴阳:“我说你这一觉醒来怎么就是一副要拆家的架势。”随后又在萧时辰肩膀拍了两下,认真说道:“绥安也好着呢,别慌兄弟。”一旁的沈洲绕着他的病床来到他左手边,萧时辰这才发现有个帘子将这个病房一分二,他看着沈洲将纯白色的帘子拉开,将另一张病床上的人给露了出来。严绥安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上还带着呼吸机,床旁边的数据仪屏幕上正一闪一闪地跳动着,赫然显示着床上人正处于正常的生命体征,没有任何危险或者异样数值。“我这吊着的葡萄糖什么时候能好。”许燃炫面的手一顿,咀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别想着拔哈,郑哥和余哥都已经来过了,伤经动骨修养一百天,你们起码得在这医院里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萧时辰淡淡地“哦”了一声,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现在手背上吊着针,让他一时间没法碰到严绥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新眼镜,原先的眼镜在他醒来后就发现不见了,无奈之下只能重新换了一副。萧时辰说了句凑合后,就用手微微使劲将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许燃见状把泡面给丢到一边去,替他将枕头立起来,好让他靠着舒服一些。沈洲见他应该也不是逞能的样子,打开自己的终端,将面板转向他们三个人:“那我跟你简单说两句吧。”沈洲讲得很简略,并不拖泥带水地就把这次任务情况给萧时辰大致概括出来。其他三个队伍也都遇到了和他们相同的情况,在抵达指定区域后发现并没有塔里安排的人员看守,并且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遇到了炸弹爆炸的情况,所幸都及时逃离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而之后塔里在收到回音后也及时调动了人手,在实验基地的废墟里发现了曾经驻守在这里的看守者,目前基本判断是在他们到来的前一天集体遇害的。和别的队伍不同的是,沈洲和许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们下车的位置,面前的实验基地早已坍塌,损坏程度是光看外形根本想象不出原有的样子。两个人几乎都是被吓清醒的,连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来,往废墟里跑,一边跟中心塔联系,一边寻找萧时辰和严绥安的身影,在东倒西歪的建筑物上不断地呼唤着两个人的名字。沈洲也把自己的白熊精神体放了出来,让它帮忙把压着的砖块都往一边扔。许燃的精神体并非陆地生物,只能用双手搬运,搬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手上的手套都已经磨破,里面的皮肤都被磨出了血泡。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燃突然感觉身后有碎石松动的声音,跌跌撞撞地往那个地方跑,还没等他下手,一头白狮就顶开了他面前的铁板,一跃而上,然后就身影一闪消失不见了。“普鲁托!”不远处赶来的沈洲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头白狮是严绥安的精神体。许燃片刻都不带停顿地扒着铁板边缘向下望,果然看到了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严绥安和被他护在怀里完好无损的萧时辰。像是听到了许燃对他的呼唤,严绥安麻木地动了动脖子,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间也注意到了他右眼处那已血液凝固的伤疤,在脖颈那处更是有一处让人不忍直视的紫黑色掐痕。对方逆着光,迷茫地望着他,良久冲他露出个释然的笑容后就往一侧倒了下去。把两个人都从废墟里拖出来并确认都还有呼吸的时候,许燃跌坐在地上,仰头长长地叹了一大口气,作战服的背面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医生说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精神力一下子透支太多了,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够恢复了。以及初步判断你在昏迷前可能是进入了暴走状态,之后建议你再去静音室里调理一下。”沈洲停顿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响指,把魂已经飞到隔壁病床上的萧时辰给叫回来:“绥安的情况比你差一点,但也不算糟糕,大多数都是皮外伤,但恢复时间要更久一些。”跟个小秘书汇报完一串的沈洲,双手抱怀靠在了背后的墙上,转了个话题问萧时辰:“话说回来,你还记得你们当时遇到了什么人吗。”彼时他们受到萧时辰的暗号之后,就直接一个翻身来到了仓库两侧的二层平台,一个全包围只够单人行走的铁制走廊。他们分别紧靠在零散堆积的仪器后面,静候着第五个人的到来。之后,沈洲率先听到了异样的滴答声,像是秒表走动的声音,他刚抬眸就瞧见斜对面许燃身后躲藏着的一个黑色人影,毫不犹豫地冲着举枪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口的瞬间许燃也转过身子,利落地就是一枪。而对方显然和他们一样并非是普通的觉醒者,灵活地躲过了两枚子弹的夹击后直接往反方向逃跑。沈洲刚想喊着许燃事情可能有些许不对劲,就瞧见这个做事情从来不三思而后行的向导已经追了上去,他也只能接着跟上去。跟上去没多久,就发现前面的许燃忽然止住了脚步,径直向前方倒了下去,而他也察觉到了这一路上空中弥漫着的气味有些奇怪,但为时已晚,没撑多久,眼皮闭了上去,自己也倒了下去。就在眼睛彻底闭上之际,他模糊地看到了一个人从他们前面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他的精神体。“看样子,大概是一只豹子。”沈洲也并不是特别确定,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并不是很想提起这一段经历并且至今都觉得万分丢脸的许燃还是开了口,不情不愿地补充:“但其实那人对我们并没有杀心,他大可直接把我们引到爆炸点那里,也不用额外大费周章地把我们搬到边缘外。”沈洲恨铁不成钢地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反讽他:“那人要是真想杀你,你现在脑袋和身子早就已经分家了。”不止是许燃,沈洲自己也觉得这段被人就这样迷晕的经历可以称得上是奇耻大辱,他自进入训练营以后就没犯过那么低级的错误,如今混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被人耍,真是可以回头给列祖列宗磕一个头的地步。“那你自己也不能想想要不要跟上来吗。”许燃难得被他这样说得没面子,当即反呛沈洲:“如果我真的遇难,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沈洲又有什么关系。”“许燃。”萧时辰微微皱眉。认识那么久,这还是他第一回在沈洲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但很快就又被对方撵去了,挂上了一副轻蔑的神态。“行啊,那我就是好心全当驴肝肺了呗,我沈洲瞎了眼了认识了你这种没脑子的人。”萧时辰看着眼前此刻争执的两个人,脑海里就响起那句越是相互了解的人彼此之间也是知道怎么插刀子。沈洲根本没有打算结束话题的意思,依旧是冷嘲热讽地继续说下去:“也难怪你母亲当时不要你,如果我是你母亲,要知道你这么没脑子,我当时也就根本不会生下你。”“沈洲,够了。”萧时辰被他们吵得莫名头疼,呵斥的话刚说完,原本还站在两侧的人突然动了,一人双手用力压着他的肩膀,一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你们俩干什么?!”萧时辰本能地意识到事态发生的不对劲,去奋力的摆脱眼前两个人对自己的禁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挣扎他越是有一种窒息感,就像不慎溺水的人在一点点失去氧气。就在他气快喘不上来的时候,旁边原先还躺病床上的严绥安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自己解开了呼吸器,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了一把水果刀,随后走到他面前,根本不等萧时辰说些什么,就对准他的心脏位置,直接刺了下去。“萧时辰!”萧时辰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每呼吸一口就感觉紧致的喉咙得到了舒缓。他的视线慢慢对上焦,落到了床边的郑轶脸上,然后他就听到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两三个人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脸上都是心有余悸的后怕。萧时辰一一扫过跟前的脸,胸腔那疯狂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息下来。“我……”“现在是你昏迷后的第三天。”郑轶接过沈洲倒来的水,递给萧时辰,让他润润嗓子:“严绥安还没有醒,他就在隔壁,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严绥安醒了,再说剩下的事情。”郑轶嘱咐完,就立刻转身走了,身后还跟着刚刚一同进来的余子晖,两个人看上去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你做噩梦了?”许燃一屁股在他床旁边的位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你是不知道你睡着的这两天,中心塔有多乱。”“还没确定的事情,还是先不要下结论了。”沈洲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半框眼镜,正想问萧时辰现在感觉怎么样,就发现对方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有。”萧时辰拒绝了许燃的帮忙,自己把枕头靠在身后坐起来:“刚刚的梦做得有点太真实了,我ptsd了。”“真假,你还梦到我俩了?”许燃一脸见了鬼,本来还想抒发一番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但就觉得萧时辰这反应不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说来听听。”沈洲也有点好奇自己在萧时辰的梦里会是什么形象,他还从没听到有谁说梦到他了,多少感到稀奇。“额……”萧时辰的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俩概括。许燃不明白他在支支吾吾些什么:“你就挑主要的说呗,这有什么好为难你的。”“你们俩确定?”许燃和沈洲同时点头。萧时辰深吸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沈洲说如果他是你妈,就不会生你。”嗯?作者有话说:(跪滑)(磕头)(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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