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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爸爸(柳三闲)


他看着韩枞手背鼓起来的青筋,和微微隆起的小臂肌肉,既害怕韩枞会因此记起他们真正的关系,令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又因为韩枞的在意,心中感到隐秘的高兴。
寂静只持续了半分钟,韩枞看着苏骆的眼睛,用很轻的声音说:“有人把你和一个男人......的视频发到网上去了。”
“那个人被P成了一团虚影,但是小舅舅你的样子很清晰。”韩枞的声音平而直,听不出过多的情绪,“这家酒店的老板我曾经合作过,他的人品和集团经营都没有问题,不需要靠......”到这里,韩枞停了一下,继续用冷静的语气说:“他们集团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提升知名度——小舅舅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在等待苏骆开口的间隙,韩枞给秦诗容转了一笔钱,让她去街对面新开的一家甜品店买吃的,并勒令她将视频删了、把刚刚看到的苏骆和一个看不清具体样貌、身形的男人上 床的记忆,从脑子里全部清除出去。
秦诗容很小声地骂韩枞“有毛病”,表示他不转钱自己也会删视频,然后收了钱,安慰苏骆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便离开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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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韩枞P掉,只让苏骆被人看到,后面会有解释哒!
为什么没有评论5555

秦诗容离开后,韩枞给宫先生打了个电话。
了解了来龙去脉,宫先生便承诺,他会调动必要的力量,去查清楚这件事。
不知为何,韩枞总觉得宫先生这次和自己讲话时,状态不对,但也可能是他想多了,便对宫先生道了谢,约定下周一起去看邻市看展。
而后,他挂下电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的苏骆,心中倏地冒出一句接近于肯定的话:他果然是喜欢男人的吗?
S市今天下午突然升温,即便是在晚上的室内,也还是能感觉到浓重的暑气,但不知是习惯,还是比一般人要怕冷,苏骆仍旧和白天一样,穿了一件白色棉质T恤,外搭浅蓝色的外套。
韩枞看着他,努力把刚刚看到的,反手抓住床单、满脸潮红的苏骆压下去,尝试想些别的。
譬如,小舅舅一定不是自愿和那种虽然看不出具体模样,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在外面酒店上床。
又譬如,苏骆像是刚出校园,正在四处找工作的实习生,而非独自抚养七岁的儿子的“老男人”。
“老男人”单纯善良,不可能会骗婚,所以,韩枞可以肯定,苏骆是在结婚之后,某次同学聚会,或是出席某个好友的生日派对时,被一个觊觎他许久、心术不正的真正的老男人给迷 奸了。
苏骆醒来后,默默地哭了一场,因为有所顾及,便选择咽下屈辱,装失忆,但是很不幸,那次之后,他对女人再也没有了感觉,怎么尝试都还是没有反应。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便在外面找了新的感情归属,于是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因为心有愧疚,苏骆不仅把儿子留在身边,还把全部身家给了妻子。
——沉默的三分钟内,韩枞试着捋清整件事的脉络,即便他知道这样其实是不合乎逻辑,漏洞百出的,但让他选“苏骆是骗婚gay”,他宁愿相信自己臆想出来的这些。
苏骆的头发比韩枞第一次见到他时要长了许多,眼下被随意地拢在耳后,冷气吹拂下来,把他的头发微微吹动着,几缕散发贴到了他的面颊上。
坦白讲,韩枞第一次见到苏骆,便和大多数见过他的人一样,在心中对他产生了一种不讲道理的刻板的印象:陈彦明的这个小舅舅,绝对男女通吃。
韩枞觉得自己越想越乱了,便停下思考,注视着苏骆,喊他:“小舅舅。”
苏骆抬起头,和韩枞对视了几秒钟,缓慢地打了个手语:【是想问什么吗?】
在韩枞再次开口前,补充:【我是喜欢男人的。我和妻子是假结婚。嘉嘉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他平静地直视着韩枞, 眼神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也并不觉得自己和男人上床的录像被人看到,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韩枞看着苏骆的眼睛,脑袋好像不受控制,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小舅舅,你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他......”停顿了下,韩枞换了个说法,“这么问有点冒犯,但——小舅舅是自愿和那个人上床的吗?”
在此之前的五分钟里,苏骆整个人,仿佛一滩死水,但是韩枞问完这句话以后,有人往那滩死水里扔了一颗石头。
苏骆的表情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依然称得上冷淡,但是眼神很明显地鲜活了起来。他和韩枞对视了两秒,缓缓点了下头。
韩枞莫名觉得胸口憋闷,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小舅舅不怕吗?”
可能是在想怎么回答比较合适,苏骆微微偏头,思考了一段时间,比划说:【别人看不到他。不怕。】
“小舅舅被人肉搜索也不怕么?”韩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站起来,走到苏骆面前,弯下腰看他,“你的某一个乘客,也许会看到这一段录像。”
大概是被韩枞的话吓到了,苏骆怔了怔,看着韩枞,嘴唇变得苍白了些。
韩枞顿时就后悔了:“对不起,小舅舅,我......我很抱歉。”
叹了口气,韩枞说“算了”,径直往外面走。
到门口时,他的手臂被人握住了。
韩枞回过头,看见苏骆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些韩枞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很快,又变回了那个冷冷清清的苏骆。
【男人和男人做爱,只有gay和腐女才会看。】他对韩枞笑了一下,安抚似的,对韩枞说,【我和他家里的长辈,看不到的。】
他的手语韩枞完全看得懂,所以韩枞知道自己没有弄错苏骆的意思。他其实真正想说的,是“他没有被暴 露出来我就放心了。我被人看到,是没有关系的。”
韩枞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丧失理智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干涉苏骆的私事,但他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了:“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因为离得很近,韩枞便自然而然地闻到了苏骆身上传来的干净的淡淡清香味。韩枞觉得有些熟悉,便有少许走神地想,苏骆是和自己用的同一个品牌的洗衣液吗。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离韩枞太近了,苏骆很快就松了手,往后退了小半步。
韩枞便闻不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了。
“怎么了小舅舅?”韩枞看了他一会儿,很平静地问他。
苏骆只和韩枞对视了两秒钟便移开了视线。然后他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过了片刻,韩枞看见他比划着说:【是很喜欢他。】
他们下了楼,秦诗容正好买完甜品回来。
她捧着一杯芒果西米露,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外卖袋,看见韩枞和苏骆,立刻喊了一声,朝他们跑过去,像献宝一样,把外卖袋从手腕上拿下来,打开给他们看。
“给你们俩买的!”秦诗容很是自然地把自己手中的沙冰杯递给韩枞,让他替自己拿着,然后从外卖袋里拿出一杯新的,看了看贴条,递给苏骆:“草莓口味的,小舅舅你应该会喜欢!”
而后,又将自己那杯芒果西米露从韩枞手里拿回去,把外卖袋塞进韩枞怀里:“你的。”
站在外面吹了会儿晚风,韩枞的理智和冷静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他有意想要缓解那段录像出现之后,就萦绕在他和苏骆之间若有若无的尴尬氛围,便故意做出一副很不能理解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跟苏骆说:“小舅舅,她刚刚是在区别对待我们吗?”
拿着沙冰杯不方便打手语,苏骆顿了顿,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打字给韩枞看。
手机拿出来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同时从苏骆的衣兜里掉了出来。
没等韩枞和苏骆反应过来,秦诗容提高音量地“咦”了一声,弯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他们站在西图澜娅餐厅外面的人行道上,橙黄色的路灯灯光,从茂密的香樟树树叶之间透下来,正好落在秦诗容拿着的那样东西上。
韩枞愣了一愣,扭过脸,看向苏骆。
事后韩枞再回忆起此事,感到非常的后悔,但当时,他好像又一次失去理智,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了。
他很不礼貌地从秦诗容手中夺走那盒安全套,拿在手上举起来,逼问苏骆:【小舅舅是打算和我们吃完晚餐,就又去找那个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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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而不自知的小韩。

大约有一分钟时间,气氛是凝滞的。
秦诗容清了清嗓,朝韩枞挪过来,小声提醒:“你干嘛呢。”
韩枞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同时感到有少许尴尬,想要打破沉默时,苏骆先打起了手语。
【有点晚了,】他指了指在秦诗容,【先送女孩儿回家吧。】
打手语的时候,苏骆表情非常的平静,仿佛现在不论是谁,对他说任何具有侮辱性质的话,都不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韩枞看着他,忍不住想,这个人,看上去好像谁都能欺负,但其实是,他谁都不在乎吧。
当然,除了那个男的。
秦诗容没有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她妈妈给她买的,离他们今晚用餐的地方有点远。
S市夜间一如既往地堵,行驶近一个小时,他们才终于抵达秦诗容住的小区楼下。
苏骆把车停在小区外面的临时停车位上,拉了手刹,打字跟秦诗容说:【你到了。】转过脸,看向副驾驶上的韩枞。
韩枞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对视了几秒,才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应该送秦诗容进小区里面去。
其实韩枞原本是打算绅士一点,送秦诗容到她住的单元楼下再走,但是被苏骆的眼神提示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不想那么做了。
“怎么了?小舅舅。”韩枞故意装傻。
秦诗容在后面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说:“小舅舅想让你送我上楼啊,这都不懂,活该你单身!”
韩枞没看秦诗容,而是盯着苏骆的脸,问他:“那个男的会送小舅舅上楼吗?”
大概是没想道韩枞会突然这么问自己,苏骆愣怔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语回答:【他会的。】
其实在苏骆回应前,韩枞就已经猜到答案。
韩枞微微笑着,说“挺好的”,下车替秦诗容打开车门。
说起来,韩枞对徐燕说的“对秦诗容很有好感”,大部分是源于秦诗容不但聪明,还是个很懂得分寸的人。
韩枞和她走进小区里面,在等待电梯时,秦诗容忽然开口说:“你在生气。”
她用的是陈述语气。
秦诗容并没有具体指出韩枞在为什么生气,但韩枞明白。
韩枞和她对视,否认:“没有。”
秦诗容耸了耸肩,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不多时,电梯到了一楼,韩枞为秦诗容按下上行键,手虚扶住电梯门,礼貌地说:“晚安。”
秦诗容并不很意外地看着韩枞,笑眯眯地和他说了晚安。
看着电梯门外的蓝色屏幕发了会儿呆,韩枞慢吞吞地往小区外面走。
走到小区门口,他才想起来要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备注是小舅舅苏骆。
韩枞愣了愣,下意识地想要按下接听。
然而下一瞬,他看见了站在马路边的苏骆。
苏骆并没有走。
他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他站在车子旁,握着手机,冲韩枞挥手。
韩枞停下来,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在混着暑气和潮气的夜风里,看了苏骆好一会儿,自作多情地想:韩枞这个人,在小舅舅心里,也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吧。
不管是不是因为陈彦明的关系,韩枞觉得,自己都可以感到开心。
他提高音量喊了声“小舅舅”,快步朝苏骆走过去。
“小舅舅,你是在等我——”
【秦小姐的手机掉在我车上了。】苏骆动作很快地打着手语,然后把秦诗容的手机递给韩枞。
苏骆的手指也很漂亮,纤细,修长,皮肤很白。
韩枞看着他修剪得十分干净的指甲,接过手机,在心中想:哦。
苏骆不是特意在这里等着送韩枞回去的。
可能韩枞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而苏骆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所以他很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对韩枞说:【也来接一下你。】
韩枞扯了扯嘴角,说:“谢谢。”
“我去把送手机送给她。”韩枞说着就要往小区里面去。
忽然之间,秦诗容的手机响了起来。
韩枞怔了下,低头看见屏幕上的备注。
韩枞不清楚自己的面部表情变成了什么样子,但苏骆肯定知道。
因为苏骆立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问他:【怎么了?】
韩枞没说话,紧紧地握住手机,过了片刻,才说:“是秦诗容的爸爸打来的。”
“秦诗容的亲生父亲,叫做冯礼华。”韩枞补充,“曾任职岐丰中学教导主任。也是苏婷和......你的班主任。”
苏骆嘴巴微张,平时很是红润的嘴唇,变得苍白了。
稍作一提,宫先生托人给韩枞做的催眠疗法,只是篡改了苏骆和韩枞的感情,以及苏骆的不幸遭遇。苏婷、尤继姚,还有岐丰中学发生的一切,韩枞的记忆并没有丝毫改动或是消除。
现在的韩枞,所记得的有关于苏骆为什么变成了苏家人,是因为善良的苏婷不忍心让孤儿苏骆在外漂泊、挨饿受冻,于是她经常带苏骆回家吃饭,试图让苏家人一点一点地喜欢上苏骆,顺势让父母把苏骆接回家照顾。
然而一开始苏家人是很喜欢苏骆,但并不同意照顾一个和自己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直到苏婷出事,他们才遵循苏婷遗嘱,把苏骆接回苏家,当自家孩子养着。
所以,苏婷对苏骆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或许比那个男的还要重要,韩枞想。
电话还在响着。韩枞抿了抿嘴唇,拉了苏骆一下:“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跟小舅舅透露,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秦诗容。
“我和她走得这么近,是因为我想查冯礼华。”韩枞坦诚,“当然,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去欺骗她的感情。”
思考了下措辞,韩枞接着道:“抛开她爸不谈,秦诗容确实是一个很值得珍惜的女孩儿。”
苏骆认同地点了点头。
静静地站了会儿,韩枞碰了碰苏骆的手臂:“先上车再说吧。”
五天前的凌晨,宫先生带了一位陌生男人到医院探望韩枞。
谈话间,韩枞得知那人叫做尤继姚,是苏婷曾经的同窗好友。
尤继姚告诉韩枞,苏婷当年被一个叫冯礼华的男人强暴,导致怀孕,因为种种原因,苏婷最终选择跳楼,结束自己的生命。
尤继姚说苏婷是在利用自己的死,来威吓冯礼华,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的同学,而非众人口中的“没脸见人”。
苏骆虽然和苏婷没有血缘关系,但尤继姚说他们在校时关系十分友好,苏老爷子收养苏骆,也是看在苏婷的份儿上。
苏婷跳楼的背后,藏有许多阴暗复杂的事,对此,苏骆到底掌握了多少,韩枞暂时不清楚,但韩枞直觉,苏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谈话最后,宫先生告知韩枞,秦诗容就是冯礼华的女儿,而他的心腹好友阿勇,在半月前,收到一则秘密委托,调查对象正是冯礼华。
然而就在他们将要完成任务的前一天,阿勇和他徒弟的车子出了问题,俩人一死一残。
韩枞并不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也没有热血到要做世界的“清道夫”,但由于宫先生有恩于韩枞,而且勇哥也曾为韩枞提供过诸多援助。可以说没有他们,韩枞今天晚上也许还在陪客户喝酒,或是正坐在电脑前,思考应该给哪家公司发送个人简历。
沉吟许久,韩枞问宫先生:“你不方便出面是吗?”
宫先生看着他,说是。
具体原因他没说,韩枞便也不问。
他轻松地笑了下,对神色难得严肃的宫先生说:“勇哥没做完的事,就我来吧。”
“你们已经想好了后面应该怎么做了吧。”韩枞又问。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对视片刻,宫先生缓缓地点了点头。
电话因太久没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了,韩枞在副驾驶位置坐下来,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除了利用秦诗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接近冯礼华时,秦诗容的手机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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