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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爸爸(柳三闲)


他的语气很平和,既不是在兴师问罪,也不是对苏骆委托勇哥一事感到难以理解,仿佛只是因为无聊,便随意地找了个话题打发时间。
苏骆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唇,缓慢地点了下头。
“委托这件事,小舅舅做的的确应该。”在苏骆用手语道歉之前,韩枞放下酒杯,倾身凑近,把手放在苏骆肩膀上,压低声音说:“只不过该道歉的人,不是小舅舅。”
苏骆觉得穿很厚的衣服,会让自己看上去很傻,所以即便怕冷,他在外面也都是穿很单薄的外套。
韩枞的手按在他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面料,紧触着他的皮肤。苏骆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他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才慢慢吞吞地比划:【我知道。谢谢。】
韩枞欲言又止地看了他片刻,把手移开了。
苏骆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把玻璃杯端起来,又听见韩枞在说:“他知道你心里有个死了的白月光吗?”
苏骆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
他再一次假装不明白韩枞到底在说些什么,表情困惑地看向韩枞。
韩枞将视线放到眼前的玻璃杯上,然后端起来,一口把香槟喝完了,又自顾自地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一面用很慢的语速说:“我不清楚小舅舅的恋人有多爱你,但......”顿了顿,韩枞陈述般道,“以我对男人的了解,他可能会介意自己爱的人,心里有一个活着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取代的白月光。”
苏骆眨了眨眼,表示明白韩枞在意有所指些什么了。
解释会让事情变得更奇怪,苏骆便含糊地笑了下,装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低头喝水。
在此期间,韩枞一直在看他。
苏骆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疑惑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在意,既惊喜又忧愁,胡思乱想间,有人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韩枞先生吗?”
声音很年轻。
苏骆愣了愣,想要去看韩枞,但很快便记起来之前,韩枞跟他约定:可以陪他过来,但必须要假装不认识他。
强行忍住想扭头看一眼的欲望,苏骆在心底默默祈祷,冯礼华不会对韩枞产生任何兴趣。
然而事与愿违。
来的人虽然不是冯礼华本人,但大抵是十分的了解冯礼华,他上下打量了韩枞一番,而后伸手,礼貌又友好地对韩枞说:“韩先生您好,我是冯先生的秘书,鄙姓赵,您叫我小赵就行。冯先生在处理公事,一时走不开,所以就只能是我来替秦小姐拿回手机了。”
韩枞早就猜到冯礼华不会为了给女儿拿回手机,深夜前来清吧赴会,因此并没有感到失望。
他起身朝赵秘书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韩枞。”然后把秦诗容飞手机递给对方。
顿了顿,韩枞漫不经心般道:“我正在试着和诗容往男女朋友方向发展,不知冯先生对此事有没有什么看法?”
赵秘书微微挑眉,笑了笑,说:“冯先生主张恋爱自由。秦小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和谁在一起,冯先生不会多做干涉。”
“是吗?”韩枞意味深长地往赵秘书身后看了一眼,笑了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清吧的玻璃幕墙擦拭得非常干净,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的街景。
马路对面的临时停车位上,停着一台黑色商务车,车牌号看不太清,但车型和韩枞在本市新闻报道上看到过的一模一样。
韩枞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客客气气地说:“本来应该我把手机送过去给冯先生的,但......”他故意停顿了下,才说:“喜爱捕风捉影的有心之人太多了,就只好麻烦冯先生跑一趟了。”
赵秘书推了推眼镜,微笑道:“韩先生工作也很忙,不像我,闲人一个,每天这么来回跑都没什么的。”
韩枞假装没听懂他话里暗藏的深意,笑着附和了两句,随即表示太晚了,自己要回家休息了,然后不管赵秘书还站在自己旁边没动,径自结了账,和他说再见,抬脚就要往外走。
“韩先生,”赵秘书往右边挪了一步,挡住了韩枞的去路,“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察觉到苏骆想要起身阻止,韩枞立刻出声:“可以。”将自己的私人号码给了赵秘书。
交换联系方式之后,赵秘书把韩枞送到路边,替他叫了台车,跟他说晚安和改天见。
几分钟后,赵秘书握着秦诗容的手机,走到马路对面,坐进那台黑色商务车里面。
苏骆收回视线,把偷拍到的照片发给了韩枞。
回去的路上,韩枞给他回:【一切有我。】
又像是知道苏骆在担心什么,补充:【我会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把勇哥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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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

苏骆是在医院见到的姜晓。
她全身是伤地躺在担架床上,抱着她的高仿手袋,眼神木讷地看着天花板。
看见苏骆时,她好像回光返照了似的,从担架床上跳起来,把手袋塞给苏骆,让苏骆带着嘉嘉和周书羽赶快离开,不要再在S市待下去了。
苏骆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医护人员一把将姜晓按了下去,不允许苏骆再靠近,苏骆便只好抱着姜晓的手袋,小跑着跟上去。
姜晓的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人还是昏迷中的状态,因此,苏骆仍旧没有办法得知,姜晓背着苏骆偷偷回到那个家的这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天S市有大暴雨,空气沉闷潮湿,仿佛有许多双看不见的手,正在压着人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
苏骆抱着姜晓的手袋,站在病床边看着她,总觉得风雨欲来。
下午三点半,秦诗容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
陪着她来的,还有韩枞。
看见韩枞的一瞬间,苏骆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嘴巴微张,下意识想要和韩枞打招呼,问他最近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久都不跟自己联系,也不回他短信。
但韩枞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挪开了,然后将手放在秦诗容肩上,微微俯身,轻声安慰着秦诗容。
苏骆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宛若新婚夫妻一般的韩枞和秦诗容,漫天的醋意和酸涩从身体里往上涌,怎么都压不住。
秦诗容哭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旁边还站着个人,便立刻抹了眼泪,从韩枞怀里退出来,哽咽着喊了声“小舅舅”,对苏骆一直在医院照顾姜晓表示感谢。
苏骆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打字说“我应该做的”,想了想,还是决定询问秦诗容:【她昨天给我发短信,说要回去跟你爸办理离婚手续——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受这么重的伤?】
医生说姜晓是从三楼跳下来摔伤的,她全身多处骨折,且很可能会因为脑震荡留下后遗症。
【她不是会轻生的人。】苏骆补充。
秦诗容走过去替姜晓掖了掖被角,又碰了碰她的脸,然后将视线移到苏骆身上,不明显地笑了笑,说:“我知道很多人跟小舅舅一样,觉得晓晓是不是和我爸发生争执,或者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被迫选择跳楼。”
苏骆嘴唇紧抿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秦诗容。
秦诗容在床边坐下来,声音很轻地说:“我爸他的确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但他不会逼自己的妻子去死的。”说到这里,她语气变得讥诮,“小舅舅可能不知道,我爸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上本省政协委员。”
“这么说吧,就算晓晓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他也只会笑眯眯地给他们递上安全套,然后把门关好。”秦诗容仰头看着苏骆,哼了一声,“小舅舅与其怀疑我爸,倒不如查一下晓晓阿姨养在外面的那个窝囊废。 ”
苏骆愣了愣:【什么意思?】
“那个男的赌钱输了,欠了一笔巨额高利贷,”韩枞突然接话,告诉苏骆,“他逼姜晓去冯叔叔家偷钱,被保姆发现,情急之下,只好跳楼逃跑。”
苏骆怔住,缓慢移过视线,和韩枞对视。
韩枞看着他,眼皮往下阖,示意他讲的是真的。
站在苏骆面前的人韩枞,即便他不记得某些事了,他也不会骗苏骆。
所以苏骆应该无条件信任韩枞,但很奇怪,姜晓进手术室之前的神情,以及那句“快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始终在苏骆眼前转来转去,不断提醒苏骆,这时候,任何人都不能信,包括韩枞。
像是猜到苏骆心中所想,韩枞嘴唇紧抿着,沉默片刻,平直道:“冯叔叔在首都参加全国交流会,今天是第三天。”
秦诗容也连忙点头:“他分身乏术,也不可能派什么杀手来家里暗杀晓晓。”
确实,冯礼华没那么蠢。
纷乱繁杂的思绪还没理清,这时,周书羽忽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苏骆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没想太多,像过去习惯的那样,将手机递给韩枞,让他帮自己接。
韩枞愣了一下,看着苏骆,困惑道:“找我的?”
“找你不会给你打电话啊?干嘛打给小舅舅?”秦诗容在一旁嘀咕。
苏骆顿时清醒过来。
他不敢再和韩枞对视,垂着眼睛,想要把手收回来。
韩枞这时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我来接吧,”把手机抽了过去。
接通电话之前,韩枞看了看秦诗容,迟疑了两秒,说“我出去接”握着手机走出病房。
苏骆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便对秦诗容点了点头,跟在韩枞身后,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看着他把电话接起来,点开公放,说“喂”。
苏骆演技拙劣,而韩枞聪明又十分的敏锐,所以苏骆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看韩枞,便装作无所事事地盯着地板发呆。
然而下一秒,电话那边的周书羽大喊“哥哥,嘉嘉不见了!”把魂游太空的苏骆拉了回来。
他猛地抬起头,抓住韩枞的手,求助般地看着韩枞。
韩枞按住他肩膀,安抚地拍了拍,问周书羽:“发生什么事了?”
周书羽的学校距离嘉嘉所在的小学步行只需要10分钟,每天傍晚,大概5点20分左右,周书羽都会去嘉嘉学校跟他汇合,然后跟他一起站在路边,等苏骆过去接他们回家。
今天周书羽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他待在学校没什么事,便提前去找嘉嘉,可他等到放学,走读的学生都走光了,还是没有见到嘉嘉从学校里走出来。
后来,周书羽通过保安联系到了嘉嘉的班主任,对方表示,快下课的时候,一个男人来学校找嘉嘉,那人自称是嘉嘉的舅舅,说嘉嘉外婆病重垂危,他要带嘉嘉回去看外婆最后一眼。
对于班主任盘问的家庭细节,男人都能够回答得上,所以他们就放嘉嘉跟他离开了。
“嘉嘉肯定是被他爸带走了!”周书羽在那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泣道,“他是不是想绑架嘉嘉,跟你们要钱啊哥哥?”
韩枞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简单安抚了几句,然后嘱咐他不要乱跑。
挂断电话后,韩枞和苏骆一起离开医院,驱车前往学校。
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抵达学校的前五分钟,嘉嘉被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送了回去。
大姐向班主任介绍自己是车站摆摊的商贩,说她在做生意的时候,看到嘉嘉一个人蹲在那里哭,怀疑孩子是叛逆期到了,所以独自离家出走,但还没走出多远,就害怕了。
回家路上,韩枞给那位大姐打去电话感谢,并侧面询问了下嘉嘉出现在车站时周边的情况,大姐说没什么不对劲啊,又马上反应过来,后怕地追问韩枞,孩子是不是并非离家出走,而是遇到了人**。
韩枞笑了笑,说“是离家出走,”将话题移到别处。
到家后的第十五分钟,韩枞收到了宫先生发来的短信。
思索片刻,韩枞还是把内容给苏骆看了。
【嘉嘉被人带走的时候,他的亲生父亲正持刀冲进一家超市实施抢劫。】
【带走嘉嘉的,另有其人。】
【今天之前,车站那里,没有这么个商贩大姐。】
苏骆感觉自己快要没办法顺畅呼吸了,他颤抖着抬起手,问韩枞:【是那个人吗?】
韩枞沉默了一小会儿,答非所问地说:“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苏骆一时没明白。
“小舅舅手上应该没有他的把柄,”韩枞说,“否则你早就去举报他了。”
“我说的对吗?小舅舅。”
苏骆嘴巴张开又合上,随后点了点头。
“所以,他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警告小舅舅,让小舅舅不要轻举妄动吗?”韩枞自顾自地说着,又很快摇摇头,说,“不可能。”
苏骆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什么不可能?】
“小舅舅不明白吗?”韩枞转过身,朝苏骆走近,“我也不明白——他明明是想警告我,但是为什么不抓周书羽,而是要从嘉嘉这里下手?”
韩枞这幅样子让苏骆觉得害怕,于是他来不及深思韩枞话里的“警告我”意味着什么,慌乱地打手语:【可能因为书羽年纪大一点,不好控制。】
“不是。”韩枞在苏骆很近的地方停下来,平直道:“因为我对周书羽没有什么感情。”
说完这句话,韩枞突然笑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苏骆的眼睛,用很轻地声音问苏骆:“所以,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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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所以很卡,写得很慢很慢。

苏骆看着韩枞,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不想撒谎,但如果说他们以前是恋人,那么韩枞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犹疑间,韩枞突然动了动,朝苏骆靠近。
苏骆愣住了,有些反应迟钝地站在那里,看韩枞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来。
“哭什么?”韩枞的手碰到他的脸,声音像以前一样温柔,“别哭了。”
苏骆的大脑完全失去运转,四肢也不听使唤,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他茫然无措地看向韩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枞很轻地叹了口气,把苏骆抱住了。
“我记起来了,”韩枞把手放在苏骆后背,亲了亲他的额头,平静道 ,“该做的事也做完了。”
“冯礼华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事情终于了结了。”韩枞补充。
苏骆嘴巴张了张,过了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了结了’?你们做了什么?”
他们贴得很紧,韩枞的体温和触感,给了苏骆许多实感,同时也让他相信,韩枞说的是真的。
然后他听到韩枞说:“就是冯礼华要彻底完蛋了的意思。”
与赵秘书见面后的第二周,韩枞在秦诗容的生日晚宴上见到了冯礼华本人。
准确来说,是韩枞目睹了冯礼华杀人的整个过程,冯礼华并未见到韩枞。
秦诗容的生日会是在冯礼华位于市郊的房子里举办的,除了秦诗容的同学和好朋友,应邀参加的还有他父亲的几位好友。
韩枞原本得到的消息是冯礼华在外地公干,赶不回来给秦诗容过生日,于是他便给秦诗容挑了一条项链,想让助理送过去,然后以工作太忙抽不开身为由,不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然而他刚准备给秦诗容发消息,就接到了宫先生的电话。
宫先生说,冯礼华会回来给女儿过生日,因为高老板出狱了。
为了女儿的安全,这段时间他应该都不会离开S市。
韩枞愣了一会儿,才记起他口中的“高老板”是谁。
六年前,冯礼华结识了一位姓高的大老板,两人十分投缘,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之后,两人成了炮 友兼合作伙伴。
高老板是个外地人,早年靠售卖手机赚了第一桶金,之后转战旅游业、房地产,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有了别的野心。
冯礼华级别虽不算高,但他老丈人也就是曾经的岐丰中学校长在政界已混得风生水起,于是两人各取所需,打得十分火热。
他们俩一个要名一个要利,互不干涉,所以“合作”得很是融洽,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的六月,经由冯礼华牵线,高老板认识了一位本市要员,对方承诺只要高老板愿意支持他辖区内的一个新项目(在高铁站附近建立一座商育住一体的楼盘),就可以让高老板少走几年弯路,高老板头脑一热,立刻同意了对方提出的相应要求,签下了该项目。
立项到动工,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竣工仪式。
仪式启动后的第五分钟,高老板上台致辞时,突然冲出来一行人,声称该项目是他们的,让高老板立刻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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