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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爸爸(柳三闲)


抓住坏人,给小妹报仇;一切结束后,和韩枞、嘉嘉在一起,长久地,平静地生活下去。
但好像不论哪一个都很难。
前者的难度系数,早在多年前,苏老爷子仍在世时,就同苏骆讲过了。同时为了让苏骆能够安全地活下去,他不惜成为众矢之的,逼迫苏骆认清事实,放弃不该有的天真妄想。
“莫要以蚍蜉之躯,撼苍天大树。”苏老爷子那时最喜欢说的便是这句话。
后来老爷子病倒了,临去前,他紧握住苏骆的手,用残存的力气和神智逼苏骆发誓,不可以在自己离开以后,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恳求苏骆:“别让我死不瞑目。”
苏骆那时不懂,老爷子明明不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却为何总是这不敢那也不敢,遇到韩枞之后,他便明白了。
影片播放至第二十五分钟,韩枞碰了一下苏骆的手,指了指安全出口。
苏骆看了一眼前排安静坐着的姜晓和嘉嘉,心中有少许忧虑,想姜晓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任丈夫的另一重身份,但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韩枞便又低声催促了起来。
介于韩枞十分的聪明、敏锐,苏骆想隐瞒他自己有别的心事大概率很难,于是在去到西图澜娅餐厅以后,苏骆将发生在下午,即姜晓和陈欣如何爆发的矛盾,以及整个过程重做赘述,成功地转移了韩枞的注意力。

陈欣其实并不算得上是坏,甚至过分天真,居然真的相信姜晓所说,她是韩枞的女友。(将韩枞的解释,归咎于“隐瞒真相”。)
她认为韩枞此时猪油蒙了心,恋爱脑占据智商领地,所以才会分辨不出姜晓这个女人的算计心,和别有所图。
为了不让韩枞继续泥足深陷,她不惜冒着被抓到的危险,将小儿子托付给好友,跟踪姜晓来到韩枞公司楼下,冒着暑气和烈日,一直等到下午,才终于等到姜晓离开,然后尾随她去了城西。
下午4点15分,苏骆停止接单,和姜晓一同前往幼儿园接嘉嘉,4点35分,两人一左一右地牵着嘉嘉从幼儿园里走出来,刚走到马路边,陈欣忽然冲了出来,扇了姜晓一个重重的耳光,用十分难听的词汇辱骂姜晓,指着姜晓的脸,说她是狐狸精,贱货,又指着嘉嘉和苏骆,逼问姜晓,这孩子是不是你和这个娘娘腔生的?
大概是顾及嘉嘉在场,姜晓起先并未与陈欣起冲突,被打了一巴掌也只是捂住脸选择忍住了,难得地没有打回去。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冷哼了声,评价陈欣:“疯婆子。”
在陈欣想要再度发疯时,掐住陈欣的下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提醒道:“韩枞早就不是你儿子了,你自己抛弃他的,忘了?”
陈欣脸色大变,掰不开姜晓的手,便抬脚用鞋跟踩住姜晓的脚面,姜晓痛得面部扭曲,说了句脏话,不再顾及其他,和陈欣扭打在了一起。
苏骆连忙将嘉嘉抱到一边,让他别跑别动,准备上去拉开陈欣和姜晓,这时有人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出来,抱住头发散乱、面目狰狞的陈欣。
“是周书羽。”苏骆说。
韩枞点点头,招呼服务员买单,准备起身时,他电话忽然响了,韩枞低头看了一眼,把电话接了起来。
苏骆听见韩枞说“勇哥”,静了两三秒,看向苏骆,凝声道:“我知道了。谢谢。”
苏骆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韩枞神情稍稍变了变,然后看了一眼腕表,说:“11点40分,你到城西绿湖小区26楼等我。”
“那是我的房产,很安全。”韩枞补充。
苏骆愣住,想问韩枞什么时候买的房子,还没等到开口,韩枞挂断电话,解释说:“认识你的第二个月就买了。”
苏骆慢半拍地点头,说“哦”,又听见韩枞说:“我委托朋友查到了当年的一些事,你要一起过去吗?”
苏骆嘴巴动了动,许久之后,他听见自己说:“你都知道?”
“嗯。”顿了下,韩枞说抱歉,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想陪着你。我们一起,可以吗?”
苏骆很不争气地又哭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忽然很想和韩枞做更亲密一点的事,便遵从内心,对韩枞说:“我想去附近酒店。”
不等韩枞点头同意,拿出手机给姜晓发短信,让她看完电影就打车带嘉嘉回去,随后将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
韩枞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他们在商场旁边的一家连锁酒店开了间大床房,等待电梯时,苏骆将手指插进韩枞指缝间,跟他说:“我爱你。”
勇敢而无所惧地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雪。
房间灯光昏暗,窗帘紧闭着。
床单和皮肤摩擦的频率,时而快时而慢。
苏骆意识涣散地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脑中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有很久以前的,也有近段时间才发生的。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个具有感知和意识的苏骆,一个深刻地感受到了快乐和欢愉,另一个仍在自怜自艾,认为即使和韩枞贴得再紧,吻得次数再多,恐怕在离开的两年后,或者三年后,韩枞还是会将自己彻底忘干净。
又在断断续续地求饶和低泣中和自己约定:韩枞可以和苏骆一起面对,但“解决”,只能是苏骆自己来。
苏骆抬起腰,抱住韩枞的脖子,跟韩枞接吻。痛楚和不安逐渐消失,苏骆难以自控地发出呜咽声,指尖嵌进韩枞手臂肌肉。
韩枞身上布满了一层细汗,他专注地俯视着苏骆,忽而停住,低头吻了吻苏骆的发顶。
苏骆心酸得想哭,既感到不舍,又有少许后悔,想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在韩枞面前,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过了许久,房里的气味变重了,苏骆全身脱了力,伏在韩枞身上,小声地喘息着。
感受到体内的蠢蠢欲动,苏骆吓了一跳,连忙亲了一下韩枞的脸,用自己清醒时绝对不想听到的撒娇的语气说“我不想要了”,问韩枞能不能出去。
韩枞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亲亲苏骆嘴角,说“好”,退了出去。
静静地躺了会儿,韩枞抱着苏骆去了浴室,把事后做得犹如准备工作,身体力行地让苏骆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意思。
一切平息之后,苏骆靠在韩枞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见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过了几分钟,苏骆听见韩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苏骆立刻抓住韩枞的手,不让他接听这个也许是那位勇哥打来的电话。晏扇霆
仿佛韩枞不接他电话,就不会被卷进风暴。
来电人并不是勇哥,而是陈欣。
韩枞坐起来一些,安抚地碰了碰苏骆的脸,然后按了功放,把电话接起来。
没有多作寒暄,韩枞单刀直入地问:“你什么时候出国?”
陈欣刚说了个“我”,韩枞便提醒她:“你今天闹得太大了。你那些债主很快就会找到你。”
仿佛被吓到,陈欣大哭起来。
她含混不清地喊着韩枞的小名,颠三倒四地说起了别的,说她大儿子周书羽刚转入本市重点中学,是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孩子,如若自己贸然离开,周书羽必定会遭受狐狸精的迫害,认为上位成功的小三,不会疼爱自己的儿子,而被勾了魂的前夫,也必定不会再关心周书羽,将社会新闻中骇人听闻的案例,加诸在周书羽身上,认定儿子即将受到非人待遇。
不等韩枞开口说话,又莫名其妙地向韩枞炫耀起周书羽的学习成绩与生活作风,称赞“小羽是个特别懂事听话的孩子,我为他感到骄傲”,说“如果不是为了避风头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S市”、“我真的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我对不起小羽”、“对不起你”。
苏骆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想要阻止韩枞继续听下去,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就听见电话那边的陈欣说:“小从,看在小羽是你亲弟弟的份儿上,你可以把他接到身边,好好照顾他吗?”
苏骆怔住半晌,缓慢地看向韩枞。
对视少时,韩枞忽然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指腹轻碰苏骆眉间,用口型说:别皱眉。
苏骆感到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有很沉的痛感持续地出现在皮肤的每一寸。
理智告诉他,要尊重韩枞,不论韩枞要不要照顾周书羽,自己都得接受,并且如果可以的话,还应该替韩枞分担照顾小朋友的压力和重担。
然而很难。
因为他清晰地知道,陈欣是在“布局”。
她非常明白韩枞即使表现得十分冷漠、不希望跟她和她儿子有任何交集,但他更不希望周书羽成为另一个韩枞。
———她利用韩枞的伤疤,为自己日后的“东山再起”做筹谋。(把周书羽当作她和韩枞重修母子关系的黏合剂,放在韩枞身边。)
依照陈欣不允许自己认输的个性,她大概率已经想好了韩枞不得不点头答应的办法。
而苏骆能够想到这些,韩枞自然也会马上就想到。
果不其然,在长时间的静默之后,韩枞妥协了。
苏骆坐起来,目视着韩枞的眼睛,听他说“好”、“我答应你”,心疼得难以忍受。
他想把手机抢过来,关机或是拆掉手机卡,让韩枞从此无法被伤害,但他没有理由也不能那么做,便沉默地躺回去,手放在韩枞的腰上,继续听他讲话。
大概对韩枞答应得如此痛快感到惊讶,电话那边的陈欣愣了下,说“啊”,韩枞垂眼看看苏骆,神色平静地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住,语气沉缓地说:“我可以替你照顾周书羽三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欣愣住,再次“啊”了一声。
韩枞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用具有谈判意味的语气说:“您不答应我也不会放任周书羽不管——我会让他转校,去寄宿制学校念书,您不必担心他会学坏。”
静了三四分钟,手机音筒传出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陈欣的声音:“小从……真的长大了。”
韩枞没说话,陈欣便问:“说吧,交换条件是什么?”
苏骆看着韩枞的侧脸,猜测他想说一些陈欣并不想知道的事——譬如他正在恋爱,爱人是一位男士。
事实上,苏骆很想告诉韩枞,自己什么问题都没有,被藏起来,还是被公之于众,都是可以的。
大概是不想让陈欣再失控,也可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韩枞没有提及自己感情上的事,也没有回答关于条件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他很轻地握住苏骆放在床褥上的手,语气平静和陈欣说:“明天上午十点,我的法律顾问和助理会去酒店找你,麻烦给他们开一下门。”
陈欣说好,韩枞便很快速地问了她周书羽的联系方式,承诺明日傍晚会去接周书羽到自己的房子里,到时和他一起送陈欣出国。
通话最后,韩枞抿了抿嘴唇,缓慢地喊了声妈,说:“出国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联系了。”
静默许久,陈欣终于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

【妈妈爱你。】
韩枞握着手机,发了几秒钟的呆,不知该回复还是无视,陈欣又接二连三地发来消息,对韩枞愿意照顾周书羽一事感到非常高兴,追问韩枞条件是什么,能不能现在讲,又补充自己没有提到的:【小羽在S市的南佳中学。他在初一(A)班。】
自作主张地替韩枞做决定:【小从你最好是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和弟弟住在一起比较好。】
韩枞想了一下,说:【钱的事我会替你想办法,但仅仅只是“想办法”。】
【三年时间足够你翻身,之后你自己回来照顾周书羽。至于别的,我会看着办。】
收起手机,韩枞才意识到车子一直没动,愣了愣,转头和苏骆对视。
苏骆嘴唇微动,似乎是在犹豫,过了两秒,按下安全带卡扣,很慢地向韩枞靠过来。
他把手按在韩枞肩膀上,贴住韩枞嘴唇,羞涩又大胆地配合韩枞接色色的吻。
韩枞觉得自己很矫情,忍不住鄙视自己,但也不是很能控制情绪和动作,把苏骆吻得发出呜咽的声音。
车子里充斥着意乱情迷的味道,等到韩枞理智稍稍回笼,才发觉自己把苏骆抱在了腿上,手也放在了他的衣服里面。
苏骆脸和脖子很红,眼眶微微湿润,眼中含有浓重的情/欲。
韩枞嘴唇微抿,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时姜晓打来电话,勒令韩枞必须放苏骆去接她,否则她不会带嘉嘉回去,强调“你不用来”、“他来接我和儿子就可以了”。
韩枞看了苏骆一眼,忽而起了坏心思。
他把手往下移,伸进去,触碰不应该这个时候碰的地方。
苏骆瞬间瞪大眼睛,按住韩枞手背。
韩枞笑了笑,凑到苏骆耳边,用气声说:“不发出声音,她就听不见。”
苏骆捂住嘴,眼眶迅速蓄起了眼泪。
韩枞把手机放在扶手箱上,点开功放。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姜晓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干嘛呢?”
“知道了,”韩枞呼吸平稳地说。
苏骆大概是想要瞪韩枞一眼,但又不舍得,于是这一眼就变了味道了。
韩枞嗓子发干,但仍保存一丝理智,用很低的声音在苏骆耳边说了三个字,问:“可以吗?”
姜晓还在那边喋喋不休,韩枞把手机拿起来,说“40分钟后去接你。”挂断电话,设置成勿扰模式。
他把手机扔进扶手箱,有点凶地吻苏骆,又一次问:“可以吗苏骆。”
苏骆把脑袋抵在韩枞胸口位置,很轻地说嗯,对韩枞的过分要求妥协了。
之后,他把位子调整后移,打开自己,在座椅上,面对韩枞。
韩枞让他把腰抬起来一点,由下至上地看着他,问,“裤子,自己脱好吗。”
苏骆说“嗯”,手打着颤,把裤子脱了。
“别怕,”韩枞凑上去,用嘴唇碰了碰,大惊“会动”,又裹住,含混不清地安抚苏骆,“不会有人看到的。”然后不再说话,用对苏骆来说有点过分的方式,又折腾了他很长时间。
结束后,韩枞帮苏骆把裤子穿好了,苏骆红着脸往下看了一眼,像是被吓到了,肩膀瑟缩了下,无辜又纯情地看着韩枞。
韩枞笑了笑,像是在谈论天气如何似的,语气很是自然地说:“有点淡。可能是太多次了。”
停了下,说:“抱歉,我不是很会。会不会不舒服?”他露出愧疚的表情,伸手想去碰。
苏骆吓了一跳,连忙抓住他手腕。
韩枞眼神困惑地看过来,苏骆便马上松了手。
“怎么不让碰了?”韩枞笑着说。
“没有不让……”苏骆脸红得要滴血,小声道:“也没有不舒服…...”
“是吗?”韩枞想了想,笑起来,“那就是很舒服了。”
大概是想转移韩枞的注意力,苏骆说:“你以前和别人,也这样……”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苏骆立刻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交过女朋友,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你交女朋友,我是说,给女孩子这样要注意卫生,这样容易有细菌,还是不要比较好——”
“——没有过,”韩枞喊苏骆的名字,看着他的眼睛,缓慢道,“这种事,我只对你做过。”
苏骆“啊”了一声,忽而愣住了。
事实上,在韩枞未曾察觉过的地方,苏骆暗中“盯”了他许多年,他知道韩枞的公司曾发生过巨变,面临过经济危机,也知道韩枞为了各方面原因,和一些很有地位的人的女儿相亲。(和一位姓文的富家女来往尤其亲密,与其同进同出,享受众人艳羡的目光。)
起初苏骆对要靠出/卖色相来挽救濒临破产的公司此举不太理解,更为韩枞感到心疼,但当他看到那个文小姐挽着韩枞胳膊,出现在视频网站、新闻报道中时,忽而释怀,想除去身份背景,韩枞跟她简直是天作之合,猜测韩枞真的很喜欢她。因为韩枞不是一个会为了财富而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苏骆记得韩枞那时经常和文小姐一起吃饭,约会,还去了国外游玩,两个单身的年轻人一起旅游,怎么可能会不发生关系?
苏骆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认为的——韩枞虽然是正人君子,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不需要克制。
大概猜到苏骆心中所想,韩枞有些哭笑不得,问他:“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啊?”
苏骆怔了怔,忽然感到非常羞愧——自中秋节那晚戳破“初识”假象,近一周快过去了,但是韩枞从未主动提起过旧事,更不曾逼问苏骆为什么暗中跟踪自己,仿佛被人用接近于变态行径——跟踪近八年,也毫不在意,反而更在意在这八年里,韩枞本人有没有做过一些会让“变态”即苏骆感到难过的事情。(譬如和女生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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