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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时叶声喉咙火辣辣地发疼,艰难咽着温水,眼见男人要走,他忽然又慌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他。
时叶声身上的裙子还没脱,总觉得不能就此浪费了,得发挥一些除了保暖之外的其他效用。
他紧紧抓着猎户的袖子不肯松手,在对方近身弯腰询问他要做什么时又一次故技重施抱住了他的腰。
时叶声哑声问:“我穿这个好看么?”
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却也没动手将他推开,只扶住了他的肩,半晌点了点头。
时叶声与他身躯贴近,像是抱着主人撒娇的猫一般跪在榻上支起了身子,凑在他耳畔轻声又暧昧道:“那我便不脱了,就这样穿着吧。”
他抓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引到着对方慢慢滑下去,碰到那一处柔软。
紧接着眼前天旋地转,时叶声被抱到桌上,裙摆往上推起,但还是挡住了所有隐秘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现代: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因为裙摆宽松,有时候带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不能轻易被人看出来。
只有在时叶声坐下的时候,才能从他涨红的面颊耳垂,和僵直战栗的身体窥得一二。
因为在扮演女孩子,他不能说话,只能隐忍着坐在男人身边,包厢闪烁的灯光照射不到沙发的角落,每当有人来对酒时他便会缩到男人怀里。
与客人说话的时候,楚城寒的手会顺着大腿上移,从裙摆下方摸进去,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认真把玩他的小时……
周二见!晚安~

用半只羊换来的裙子又脏了。
猎户将脏掉的裙子放到浣洗用的木盆中,从包袱里拿出了新的裙子对着时叶声展开,行动间或多或少有点心虚的试探。
时叶声对此表示无语。
他打了个哈欠,被人抱起来换上新衣裳,又塞回到被褥中,一夜无梦好眠。
第二日一切照旧,猎户不在家,时叶声闲着无聊,但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嗓子说话发痛,也无处可去,只能无所事事等着男人回来,继续他们昨夜一问一答的游戏。
但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猎户发生了什么,整日整夜都在虚度光阴中过去,却仍不见男人回来。
时叶声心中隐隐不安,却是开口问系统:“阎生现在安全吗?”
“很安全,时先生,请时先生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它没给时叶声死亡倒计时,时叶声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死不了,但对外界失去了联系,仅靠着猎户来与这个世间产生关联,这样的状态和环境并不能让他感到有十分充足的底气和安全感。
时叶声叹了口气,猎户白日出门前留下了充足的炭火,现在还没有要熄灭的迹象,他将窗户打开些许,寒风从屋外传递进来,吹得他面颊僵硬发疼。
时叶声面色平静,望着荒芜一片的雪山深处,在窗边安静站了大半夜,说不上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这么站着。
到第三日,猎户回家了。
带着满身血。
时叶声的眼睛还没好,有时候能模模糊糊看见些许东西,有的时候睁一睁眼便觉得干涩灼烫,没办法将眼睛彻底睁开。
他坐在榻前揉眼睛,面颊上都是无意识流出来的生理性的泪水,听到外头踩雪的脚步声时忽然抬起了脑袋,将面庞面向木门方向。
之后果然听见门“吱呀”响动起来,男人带着满身寒气进了屋,转瞬又将更大的寒冷关在了门外。
他先前在屋外抖落掉了身上的碎雪,进屋之后便将厚重的外衫脱下挂在衣架之上,沉默地坐在火盆边烤火。
时叶声没喊他,他眼睛痛,只顾着揉眼睛了。
过了半晌才被男人拽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继续揉眼睛的不良动作。
时叶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血味太重,压去了男人身上浅浅淡淡的花香,让气息变得陌生了许多。
他先是愣了愣,直到仔细探查了对方身上残留的熟悉气息之后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应当是不会认错的。
时叶声的手腕还被男人抓在手里,他没将手抽出来,只昂着脑袋一字一顿问:“哪里来的血?”
男人没吭气,他现在是哑巴,不能说话。
于是两两对峙了一会儿,他先败下阵来,从火盆里取了根碳条,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畜生。
字很大,很清楚,高度近视的时叶声也能看得很清楚,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动物还是在骂人,知道不是男人自己受了伤之后便松了口气,道:“去换身衣衫吧。”
男人便起了身,当着时叶声的面将衣袍一件一件脱下来,换成干净的,那身浓重的血腥气终于散去了些许。
猎户将放在一边的刀剑又提起来背到背上,俯身来抱时叶声。
“要走了吗?”
男人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将他彻底抱起来。
时叶声体谅他忙了两天才回家,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我自己可以走的。”
猎户便将脑袋低下来看他。
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但时叶声隐隐约约察觉到对方视线的询问和质疑,自己心中也没什么底,含含糊糊道:“应该是......能走一会儿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男人一片模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道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了,仍然还是看不清楚的模样。
不下雪的日子风大得厉害,时叶声先是被猎户抱在怀里,后来风势实在太大,男人将他的剑挂在了腰间,又将怀里的人背到背上。
时叶声被他高大结实的身躯挡住了大半的冷风,身上衣衫厚实,又带着风帽,倒算不上太冷。
男人行走的步伐有些困难,黑夜无月无光,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时叶声本想说几句话活跃一下气氛,但又怕说多了会让男人乏力,想了半天还是自觉闭了嘴,不给他添麻烦了。
两个人迎着风走了许久,身后小屋已经没了踪迹,过了半晌,男人在一棵树前将时叶声放下,简单地休息了一会儿。
时叶声手脚冰凉,冻得发麻没了知觉,哆哆嗦嗦问:“我们现在要去往哪里?”
男人的手顿了顿,他直起身来,带着些警惕地望向黑沉一片的雪地,之后才将视线收回来,指尖一抬,轻轻落在时叶声心口。
“骨寒?”他有些愣怔,“怎么了?”
男人不曾开口,只是指尖上移,碰了碰他的唇瓣,抹下一片冰凉水渍。
时叶声唇瓣上早已悄无声息生了白霜,骨寒发作起来像是没了征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尚且还能坚持,一旦身体意识到自己坚持不住了,便会彻底颓败下去。
男人将他紧紧捂在怀中,勉力用体温暖热他的身体,却还是阻挡不了寒意的扩散。
他似乎等不了了,没在多休息一会儿,将人抱在怀中,继续向着山下走去。
时叶声呼吸沉重起来,意识昏昏沉沉,半个身子的知觉都已经失去,脑子里只来来回回萦绕着两个字——好疼。
猎户走一段路便将他放下来查探身体的病症,后来点过穴位,将毒性短暂扼制了一段时间。
时叶声昏了一会儿,耳畔隐约传来刀剑相接之声,后脊处传来难耐的疼痛,他微微昂起头来,露出那张苍白的脸庞。
下一瞬,一双带着冷意和血腥气的双手落在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
时叶声或许是疼蒙了,意识不太清醒,小幅度蹭了蹭男人的掌心,轻轻喊他:“叔叔......”
没人回应他的呼唤,猎户又一次俯身将时叶声背起来,继续前行。
冷风让他稍稍清醒了些许,时叶声睁开眼,微微转头望向身后,白茫一片的雪地上满是血迹,几道黑色的物体躺倒在地上,视线模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很快他又疲累下去,将脑袋转回来,没工夫再思考别的事情。
猎户背着他从雪山隐秘的小道上下去,一直往山下走,偶尔会在半路短暂停下休整片刻。
第五次停下的时候,时叶声彻底醒了,茫然望着周围陌生的景致,揉着眼睛问:“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那只带着茧子的温热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揉眼睛的动作,男人用树枝在雪地上写字。
时叶声眼睛看东西一片模糊,也没了什么耐心,艰难抬手扇了对方一巴掌,不耐道:“说话。”
“......”
时叶声张了张口,没等说话,反而先吸入大口冷气,呛得他连连咳嗽。
男人拍拍他的后背,帮他将气顺过来,似乎还有些郁闷,“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时叶声又咳了两声,语气淡淡,“我想想,藏书阁的刺客,夜里潜进甘露殿的采花贼,还有东宫旧居的那位‘突厥二王子’,我都知道是你。”
楚城寒没吭气,抬手将时叶声面颊上的发丝拨开,擦去面颊上因骨寒浮出的霜花。
时叶声唇边吐着白雾,身体又冷又疼,冻得神志都时不时断一断。
他摇摇脑袋,又问:“为什么要伙同阎生来吓我?”
“是我的错。”楚城寒没想到那时候时叶声会那么害怕,从前生成的误会让他一直以为时叶声骨子里是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折辱的,因而才会来者不拒地同自己做爱。
那时候战乱将至,军营并不算安全,他让张雅带时叶声先行撤离,没想到他会跟着阎生走了。
楚城寒承认是自己当时愚蠢,再怎么理智的人在情爱面前也是蠢笨的,不知道怎么便误以为时叶声要和阎生走了,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便追上去,连腿上的伤都没怎么处理。
时叶声垂眸瞧他的腿,睫羽挡住了瞳眸,瞧不清眼底情绪,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骨寒解药用尽,如今只靠房事能解毒的效用很少,还得不断服药,楚城寒这么多日一直在驱赶阿史那骨乌的军队,现在李尽风已至通州,可以带时叶声回京了。
楚城寒弯身将人背起,两个人莫名沉默了一路,直到军营的旗帜出现在地平线尽头,时叶声打了个寒颤,忽然听得男人的声音虚无缥缈从前头飘过来,没听清究竟说了什么。
时叶声趴在他背上,枕在他颈间,轻声道:“我没听清。”
“时叶声,”楚城寒又喊他,像是纠结了很久,却又一直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开了口,“从前种种......你可是也对我有意?”
作者有话说:
签约后一直在帮新人解答走榜的问题,上一本数据不好,所以对不见臣的走榜很上心,从开文就在算榜单想去一个更好的位置能够多一点曝光,没想到随手帮过的一个人突然来挤我的榜单位置了,一下子被背刺连着三天都难过失眠睡不着,后面存稿存了五万,一直不在状态,写出来的东西十分傻逼,然后删删改改重写了三四次,每次写出来都在想这是什么垃圾,为什么运气那么差,为什么自己不长心眼总做烂好人,一直在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
今天加更也是私心想着赌一把,多更一点也能带一点点人气,不想输得太难看。
为什么我文写得那么差啊呜呜呜,我真的都不想发出来给你们看了,感觉应该给你们吃更好的饭的。
我真不是个合格的厨子。
周二见叭。

“......”时叶声张了张口,神色有些忡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然是喜欢的,若非如此,他不会任由对方与自己亲近。
在时叶声的心里,早便已经将楚城寒划入自己的所有物当中,不想丢掉也不想放弃,在任务彻底完成,在目前所获得的东西从自己手中失去之前,他会一直将其紧紧抓住。
他胸膛急促起伏着,呼吸也粗重起来,半晌才闷闷道:“不知道。”
他并不属于这里,他们之间相隔着难以跨越的时间长河,于他而言,楚城寒早已经是历史上轻描淡写描摹而过的亡魂一缕。
无论现下再怎么清晰鲜活,终究已经是不真实的人了。
时叶声自己也不知道,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情况下还表露真心,对楚城寒来说究竟是好意还是坏事。
两个人又沉默下去,回了军营。
短暂平息战乱之后的军营显得萧条了许多,时叶声看到几个士兵正抬着伤兵往营帐里搬,血腥气萦绕在鼻腔,让他感到恶心想吐。
他没敢再多看,撇开了脑袋,闷闷不乐埋首在楚城寒肩窝里,听他轻声道:“不知道便算了,往后再说。”
往后还有多久......
时叶声说不清楚,也不愿去想,他感到胸闷,也觉得不太爽快,唇齿动了动,没来由冲着楚城寒的后颈狠狠咬了一口。
楚城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做什么咬我?”
“平日你咬我多少次,咬你一下怎么了?”
时叶声身上还有骨寒,症状尚且还存在,没什么精力多说话,并未注意到李尽风正站在军营门前,形销骨立,默默等候着。
分离太久,时叶声已经不太记得李尽风的身形和细节了。
他身体实在疲惫,闭上眼没一会儿便丢了意识,彻底睡了过去。
楚城寒背着人从李尽风身边行过,李尽风神色隐忍,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头,瞧着对方背上恹恹的人欲言又止。
楚城寒先一步开口道:“不要扰了他。”
宣誓主权的模样倒真叫人生气,李尽风本想说句什么,却见睡梦中的时叶声轻轻蹙起了眉头,忧心他被吵醒,只能闭上嘴不再言语。
李尽风来时带了解药,骨寒可由房事消解,服下解药之后楚城寒便将所有人关在营帐外不得靠近。
李尽风着急想要见时叶声,可现在李家倒了,皇帝失踪,朝堂上下成了太后的一言堂,边境与军权又掌控在摄政王手中,他一个人没办法与这二人势力相抗衡,也没办法忤逆楚城寒的意思。
一直等到后半夜,他听到帐外传来动静,似乎是楚城寒叫人取些热水送过去,李尽风便跟着一同过去了,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
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说话声,时叶声约莫已经醒了,说话的音量有些低,在外无法听清楚。
初春的通州城夜间寒风肆虐,李尽风感到身体被冻得僵硬,手指麻木没了知觉,甚至连握起拳头都十分困难。
等了好一会,帐中动静轻下去,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楚城寒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将帐中光景挡得严严实实,冷眼瞧着李尽风,“宰相有何事要禀告陛下?”
“楚城寒!”李尽风已经忍了整日,压抑不满的情绪长久无处发泄,现下彻底被戳开了口子,忍不住咬牙切齿道,“陛下不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大可不必对着我如此防备。”
“他日我若成了皇后,自当要保证自家夫君的安危。”
李尽风乍一下没听清,还以为楚城寒是想要做皇帝,冷笑道:“你倒当真敢当着陛下的面——皇后?”
他怔然又重复了一遍:“你方才说你要做皇后?”
“怎么,莫非你也想要争这个名分?”
“......”
一向光风霁月又温润如玉的男人也难得变了表情,茫然透顶同面前的男人对视,只可惜楚城寒神色如常,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逗弄说笑的意思,倒像是真的。
时叶声看不清李尽风的脸,但他听得见楚城寒方才说的话,如今还泡在温水中的人没办法行动,只能崩溃喊道:“楚城寒!滚回来!”
他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李尽风这才记起自己此番是来做什么的,忙将楚城寒往旁一推,作势要挤进帐中去。
楚城寒一把拽了他的手臂,他个子高,体格健硕,李尽风近些时日可能吃了些苦头,虽身量相仿,但清瘦了不少,楚城寒这一挡竟将他拦得严严实实,连帐中情形都瞧不清,只听他漠然道:“陛下正在沐浴,宰相不太方便进去。”
“你又凭何在此?”
“凭我是皇后。”
“......”
没来得及开口,一枚小杯盏从帐中扔出来,“咚”地一声砸在楚城寒后脑勺上,砸得男人下意识往前踉跄两步,顺手便将李尽风推了出去。
帐门“砰”地合上了。
李尽风:“......”
时叶声正忙着起水,来到通州之后总是生病,先前在京城养起来的肉又没了,身形消瘦,趴在浴桶边拿衣衫时身体延展而开,露出肩背上斑驳的红痕。
雪盲症还未完全好透,视线如今还在模糊一片,时叶声几次三番没碰到架子上的衣衫,反倒给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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