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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点德(指犹凉)


“你要不要也尝尝我的鸡?”鲍皇叔将心比心地问。
“不吃。”
嗤地一声,鲍皇叔又笑了。
好不容易消失的羞耻感,陡然间又回来了,宇文颢咚地一下把橙汁墩在桌上,冷冷地看着笑得别有内涵的鲍皇叔。
“鲍玄德。”
鲍皇叔摆出一副你又要说啥的懒散样。
“你无聊不无聊?没完了是吧?”
“啧,我好心请你吃鸡,怎么就无聊了?是你自己想法太多。”
彼此白了对方一眼,各自吃着盘中餐,宇文颢迅速干掉最后一块牛排。
鲍皇叔又扯下一块嫩黄的咖喱鸡,微笑着塞进嘴里,感叹地说:“手感真好。”
宇文颢立马撩眼瞪他,鲍皇叔一笑:“我说的是口感真好。”
“鲍玄德!”
“别老叫我名字。”
“拿别人的糗事愉悦自己,不光是无聊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缺德。”
“哦……是吗?你还想刚才那事呢,我早忘了。”
“卑鄙。”
“嗯。”
“无耻。”
“还有呢?”
“下流。”
“词汇量也就这样了。”
妈的,跟他说话等于慢性自杀,宇文颢紧抿双唇,两手攥着刀叉,只恨不能在男人身上多戳几个窟窿。
宇文颢的手机响震动了好几次,皱了皱眉,都按了,手机索性倒扣在桌上,不看了。
吃完饭,原本说好鲍皇叔请客的,宇文颢却坚持各付各的账,鲍皇叔也不再多让,既然人家不领情,自己也不必非得上赶着犯贱。
撇下还在算小费的鲍皇叔,宇文颢先来到电梯门口,小脸绷得紧紧的。
后脚赶来的鲍皇叔笑吟吟地站在他身边,自说自话:“这地不错,下次带李艾和孩子们也来尝尝。”
宇文颢直视电梯门,不搭他话。
鲍皇叔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孩,贱招地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他,笑笑地说:“还生气那?行了,多大点事啊,你要真觉得亏得慌,要不改天我也摔一个,你也接我一回不就完了嘛。”
这人简直无药可救!
“改你个头!”宇文颢的一只手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新仇加旧恨,闪电般地向紧挨着自己的鲍皇叔反手拍下去,直奔要害,五指猛收,也抓了个满把。
鲍皇叔遭遇突袭,浑身过了电似地,陡然一个激灵。
俩人同时错愕。
宇文颢急忙缩手,小脸微红,鲍皇叔里边居然什么都没穿,空堂晃荡着……
鲍皇叔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个劲吸气,捂着下边活虾似地原地乱蹦。
叮咚——
电梯门开了,里边站着一对老夫妻,不知是哪国人,银发碧眼的,四目同时看着电梯外乱蹦的男人。
宇文颢率先进了电梯,扭脸问鲍皇叔:“你到底上不上?”
鲍皇叔两手斜插裤兜,红着脸,夹着腿,欲蹦不蹦,以一种古怪的姿势颠进了电梯。
电梯里很安静,宇文颢笔直地站在一侧,鲍皇叔靠在另一侧,正在努力调整呼吸,站在中间的老夫妻,目不斜视,只听老太太用极低的声音问丈夫:“frog(青蛙)?”
老头看了妻子一眼:“No,cock(俚语暗指鸡鸡)!”
回去的路上,鲍皇叔终于不嘚啵了,只是不断地用眼睛瞟着专心驾驶的宇文颢,男孩的脸上挂着微笑,笑得很好看,也特么够缺德。
鲍皇叔终于忍不住道:“你下手也忒狠了吧?万一把我抓坏了,你赔得起吗?”
宇文颢效仿着鲍皇叔平日里的口气:“怕什么,要真坏了,我养你啊,也给你养老送终。”
“你特么养的起吗……”鲍皇叔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须臾,这笑渐渐扩大,终于变成抖肩抽笑。
宇文颢瞥了眼笑到不能自已的男人:“别的不敢说,给你买几条内裤还是可以的。”
“管得着嘛你,天热,老子就喜欢奔放不羁爱自由。”
“神经病。”
俩人回来的路上又去了趟华人超市,鲍皇叔是典型的中国胃,中午西餐,晚上一定要吃中餐,买了一堆的西红柿,说是好久没吃疙瘩汤了,再蒸屉荠菜馅的肉包子,拌个皮蛋豆腐,说的宇文颢又饿了。
“不吃鸡啦?”宇文颢斜睨着他说。
“今天不吃了,再好的东西也得有节制啊,要不对身体不好,是不是?”鲍皇叔的笑永远都那么的耐人寻味。
嗤——宇文颢照旧将鄙视进行到底。
快到家门口时,宇文颢的笑容忽然隐没,连鲍皇叔也奇怪地问:“你家门口停着谁的车?”
一辆银灰色的轻装旅行车停在宇文颢家的车库前,驾驶座的门开着,传来十分带感的饶舌,门廊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曲卷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戴着耳机,身体轻轻晃动着,看见宇文颢的车开过来,无聊顿消,一跃而起,挥舞着细长的手臂,明艳的妆容更显其妩媚动人。
随着她的一声欢呼,车上驾驶座里也探出一个男孩的身影,望了望,下了车,冲宇文颢抬了抬手,一副帅气多金的模样。
“哟,哪来的一对美人啊?”鲍皇叔看着车外的人,颇感兴趣地问。
宇文颢将车停稳,对鲍皇叔说:“你先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看了眼男孩,鲍皇叔也不再多问,跟着一起下了车。
“颢颢——”卷发女孩几乎是扑过来的,上来抱住宇文颢,不管不顾地在他左右脸颊上啵啵了两口。
宇文颢轻轻推开她。
“嗨。”男孩走过来,冲宇文颢浅笑着,宇文颢连个回应都没有,只是问:“你们怎么来了?”
女孩一撩长发:“想你就来看你啊,怎么又不接我们的电话?难道你不想我么……颢颢哥……”正说着,话音渐消,两只大眼睛望着从车里后下来的鲍皇叔,女孩仿佛被施了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鲍皇叔没有回家去,拎着超市买来的东西径直走过来,停在宇文颢的身边,看着这对突然降临的一对容貌姣好的可人,冲他们微微一笑。
帅气的男孩也在默默打量他,而女孩则冲他甜甜一笑,声音也柔美:“嗨,你是颢颢的朋友?”
鲍皇叔点点头:“对,还是邻居,住隔壁。”
女孩眼里的光更亮了,伸出手来:“我是克莱儿,颢颢的妹妹,你呢?”
妹妹?鲍皇叔顿了下,宇文颢还有妹妹?亲的?
鲍皇叔放下手中的一个袋子,握上女孩的手,掌心深处被柔软灵动的手指搔了搔。
女孩说的都是英文,举止打扮和那些西方女孩没什么区别,却长着一张标准的华人面孔,鲍皇叔改用中文:“我叫鲍玄德,你也可以叫我肯尼。”
“鲍、玄、德——”克莱儿的舌根发硬,显然不及宇文颢的中文好。
一旁的男孩也伸过手来:“你好,我是杰尼,也叫宇文杰,克莱儿的哥哥,宇文颢的弟弟。”这个中文明显好些。
弟弟?鲍皇叔又顿了下,宇文颢不光有妹妹,还有弟弟,家里人口也不少啊,兄妹二人打哪儿来的?
宇文颢突然扭脸看向鲍皇叔:“你还不回家吗?”
“哦好,那晚上你带弟弟妹妹一起过来吃包子,幸好今天买的菜多。”
“不用……”
克莱儿忽然兴奋地叫起来:“啊,你会做中国菜?”
鲍皇叔颇自豪地:“当然,你哥哥常吃我做的菜,他可以证明,我不仅会做,而且做的很好,这方圆五百里的餐馆,都没我做的好吃。”
不吹牛逼能死啊?
宇文颢果断阻止这种自来熟的社牛风:“鲍玄德,玩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家吧,回头我把租车的账单发给你,拜。”
“我不累。”鲍皇叔忽然笑得没心没肺的。
克莱儿抢先一步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啊,太好了,我要吃鲍鲍做的包纸,中国的,皮里裹着馅,我来帮你。”
一直冷眼旁观的宇文杰也走过来,冲宇文颢玩味地一笑:“我也喜欢吃包子。”说完,走回自己的车,等着宇文颢打开车库,克莱儿已经挎着鲍皇叔的胳膊,兴高采烈地向隔壁走去,鲍皇叔还问她你有中文名吗?
有啊,宇文灿,和克莱儿一样,都是明亮、灿烂的意思
“颢颢,我的行李还在车上呢,帮我拿进去。”美丽的妹妹催促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窝的哥哥。
没人在乎宇文颢怎么想,因为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哦不,一群装睡的人。

“还能干嘛,看看你呗。”
宇文杰因着比宇文颢小两岁,虽然也长得眉清目秀,但脸上的婴儿肥还很明显,稚气尚存,没有宇文颢的线条俊朗,更多了几分甜美之感,若不是个子高些,打扮的也很炫酷,跟孪生的妹妹宇文灿站在一起,倒更像是对姐妹。
宇文颢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并不招呼这个弟弟,反而阻止他继续往里搬行李:“你们不能住这,这附近酒店多的是。”
“哥,你别老这样,每次都赶我们去酒店,你这房子这么大,还塞不下我和克莱儿吗?”宇文杰埋怨地看着宇文颢,语气里有点撒娇的意思。
宇文颢丝毫不为所动:“我不习惯家里有别人,既然知道没地方住,为什么还来?”
宇文杰没接茬,一脚踢开行李,自顾走到冰箱,打开门往里一看,啧啧地:“哟,东西真不少啊,你平时也做饭吗?诶,对了,隔壁那个男人是谁,好像跟你处的不错,你常去他家吃饭吗?”
宇文颢走过去,拿出一听可乐,塞进宇文杰的手里,砰地又把冰箱门关上了。
“你去把灿灿叫回来,我替你把行李搬上车。”宇文颢说着就往外走。
“我哪儿都不去,就待在这,我跟那人又不熟,再说克莱儿是我能叫回来的吗,她又犯花痴病啦。”
宇文颢不容商量:“好,我去叫她,你搬行李。”
“哥,你干嘛每次看到我都像见了仇人似的,就算我们不是一个妈,但好歹还是一个爸爸呢?”
见宇文颢瞬息变了脸,似要发作,宇文杰连忙息事宁人地说:“好吧好吧,咱们不提这个,爸爸生病了你知道吗?咱们应该回去看看他,我来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一起回国的事。”
宇文颢正要去抓水杯的手忽然停了停,继而缓缓拿起杯子,望着杯中清透微漾的水纹,头也不抬地问:“什么病?”
“你妈没告诉你吗?”宇文杰有点不信。
韩女士已经有几天没联系自己了,如果那个男人真生病了,她不会只字不提,宇文颢也有点不信眼前这个弟弟。
宇文杰很快道:“这种事没人会告诉我们,生怕我们回国去,但那边发生什么,我妈基本都知道,你懂的。”
当然懂,这种事宇文杰向来也不对他隐瞒,他妈妈秦女士虽然人在温哥华,但对国内的事从不放松,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那边就有人通风报信,但凡有人的地方,再严谨的防备,都不会是铁板一块,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好多事,要不是听宇文杰这对兄妹念叨,宇文颢也未必知道一二。
宇文颢喝了口水,又问了一遍:“什么病?”
“中风。”
宇文杰等了会,见宇文颢神情木然,也不说话,于是又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听我妈说,这种病犯一次就更严重一次,上次中风算轻的,恢复的还不错,这次就严重些,虽然人清醒过来了,但脸啊嘴的有点歪,人现在可能还躺在医院里,那姓马的老女人把消息封的严严实实的,你妈肯定是不敢轻易告诉你,也怕惹出麻烦来。”
宇文颢机械地转动着手中的水杯,垂着眼皮,没吱声,韩女士向来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精神,只要能名正言顺地陪在那个男人身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包括……唯一的儿子。
宇文杰有点沉不住气了:“哥,你倒是说话啊,跟不跟我一起回去看爸爸?”
宇文颢抬起眼,不无讥讽地说:“别忘了,你跟我都是有契约的人,回去?你见得着他吗?”
“管那狗屁契约,我就硬回去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押送回温哥华呗,宇文颢冷冷地看着这个远比自己更任性的弟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想逃回国了,上次还很成功地入了境,刚住进酒店,还没来得及见到那个男人,就被发现了,姓马的老女人立马派了两个人“陪”他去机场,直接送回了温哥华,还警告宇文杰他妈秦女士,如果再敢擅自回国,那将来得到的,就会更少。
放过狠话的宇文杰,接触到宇文颢的眼神,不免更添烦躁:“如果爸爸真好不了了,我们在这边听之任之的话,情况会有多糟糕?姓马的老女人和她那几个兔崽子,什么都不会分给我们的。”
“你到底是关心爸爸,还是那些家产?”宇文颢冷笑。
宇文杰懊恼地叫道:“我当然都关心!”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哥,那份家产里也有你的一份,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娶了你妈,就以为一定能分到什么?别妄想了,你妈当初是怎么嫁给爸爸的?要不是她开了契约的先河,我妈后来能跟着一块倒大霉吗?”
“你特么给我闭嘴!”
宇文颢大喝一声,吓得宇文杰本能地没了声。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你说这些破事。”
“哥,你也知道克莱儿有飞行恐惧症,我开了四千多公里来找你,也不是听你说这个的,爸爸都病了,难到你就不担心吗?我们几个里,他可是最疼你的。”
宇文颢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动,宇文杰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好几次来多伦多看你,你要么躲出去,要么不跟他说一句话,你把他的心都伤透了,这两年都不敢来了,害得我们也见不到爸爸,你知道从出生到现在,我总共见他几次?”
宇文杰伸出一只手,认真地掰算着,又加上另一只手:“七次?还是八次?妈的,快记不清了。”算完,幽怨地看向宇文颢:“爸爸到底还是爱你妈妈更多一些。”
“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宇文颢的声音冰冷低沉,整个人也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失去了阳光色。
宇文杰也不禁有点低落:“为了以后能回国看爸爸,我妈拼命叫我练习中文,小时候说英文,还老挨打呢,克莱儿就好些,爱学不学,有时候倒真羡慕她是个女孩子。”
宇文颢也沉默,韩女士倒简单,对他只有一个要求、一个承诺:听话,不要回国,永远都不要回来,将来妈妈一定会去多伦多找你,咱们娘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宇文杰忽然靠过来,带着些许的神秘与兴奋说:“听我说,哥,我有个朋友是个小黑客,他不仅有办法破解我们手机上的定位,还能置换连线视频,我都试过了,他们根本没看出视频有什么问题,我当时人在美国,他们以为我还在温哥华,我还能和他们正常对话,怎么样,厉害吧?有了这个黑科技,我们哪儿都能去,也能回国了,就算被他们的人发现,估计也晚了,只要我们能见到爸爸,猛打感情牌,劝他重新立遗嘱,一切都不成问题。”
宇文颢笑了,居然点了下头:“恭喜你,有这么牛掰的高科技护航,那你想回就回啊,不必跟我组团。”
宇文杰望着这个死不开窍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望了好久,宇文颢也回望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仅继承了他妈妈秦女士的美貌,也同样继承了她的精明算计。
有些话,不必明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爸爸的感情牌,不是谁想打就能打赢的,不拉着爸爸最心爱的孩子一同回去,成功的希望近乎于渺茫。
“你想好了?确定不跟我一起回国吗?”宇文杰明知无望,却仍不死心。
宇文颢的手机响了,是鲍皇叔发来的:“怎么还不过来?包子都蒸上了。”
啪,丢开手机,现在吃龙肉都尝不出滋味来。
“哥,你再好好想想,别急着下决定,我在你这待两天,还是希望咱们能一起走。”
宇文颢下了最后通牒:“第一,要回你自己回,我不会回去的,二,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眼前,你在多伦多爱待多久待多久,我管不着。”
宇文杰在屋里转着圈地踢沙发,踢桌子腿,发泄了一番后,又忍气吞声地说:“好,就算你不让我住这,那你连克莱儿也一起轰走吗?别忘了,她可是有恩于你的,当年要不是她去喊你妈妈,你真没准就被那帮狼崽子给淹死了。”
“说完了吗?”宇文颢的低气压令宇文杰又住了嘴,一双看似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宇文颢:“哥,克莱儿要是被你赶到酒店去,她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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