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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病娇美人后(看云落)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戴着电子脚链,那时我在想,怎么会有人能把束缚行动的用品戴出情/色的意味。”
“没想到初次见面,你就对我想入非非了。”
兰斯菲德嘴里嘲讽着,面色却似乎有些得意,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秦墨静了静,才缓缓道:“没错,我如今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
兰斯菲德皱眉,欲要反驳,嘴里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该死!你做了什么?”
兰斯菲德咬住唇瓣,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秦墨低声笑了,像悦耳的大提琴声:“只是低温蜡烛,不会很烫。”
他侧着脸,将蜡烛倾倒下来,一滴紫色的烛泪滴落在兰斯菲德的脚心。
“哈啊——!”
兰斯菲德脑中一片空白,他恼怒的发觉自己身体太过敏感,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已经从喉头发出了细碎的呻吟。
秦墨持着蜡烛的手也不由顿了顿,说:“这么敏感吗,听沈知夏说,你对他硬不起来,看来是真的了?”
兰斯菲德恼怒地偏过头,冷哼一声。
秦墨故作无奈地叹气:“你从不愿意委屈自己,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叔叔。”秦墨有意将“叔叔”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是当初被迫屈服于兰斯菲德时,在床榻情事间为了取悦他的称呼。
禁忌人伦,更容易刺激男人的性欲。
果不其然,蜡滴滴落在兰斯菲德的小腿上,兰斯菲德修长光裸的手臂紧紧抓住秦墨的手臂,好似汪洋大海里的人抱紧一块浮木。
秦墨轻笑一声,任由他抓着,慢悠悠的掌控着节奏,玩弄着干涸的蜡,在手中揉捏。
“既然他伺候不得力,留着他做什么,碍眼。”秦墨轻声抱怨,随即将蜡滴滴落在兰斯菲德的大腿内侧,平坦的小腹,光滑的胸膛......
兰斯菲德的泪水已经从蕾丝黑边丝带下滑落,他痛苦难耐地喘息着,优美的脖颈向后仰,像一只美丽孤傲的白天鹅扬起了纤长高雅的脖颈。
秦墨目光灼灼,他已经无法再忍耐,随手将蜡烛搁置在一边,湿热紧密的吻覆盖在兰斯菲德的脖颈上,留下一处处烙印。
台风夜,风雨飘摇,雷声滚滚,从天边传来。
雨声密集,窗外的玫瑰花支零破碎,室内一片暧昧潮热的香气肆虐,笼罩在重重纱帘内,只能看见摇摆的床幔,重叠缠绵的身体。
等到雨停了,风也静了,纱帘被一只坚硬有力的手臂拉开,走出一个赤裸的高大青年,怀里稳稳打横抱着一个绵软无力、不着寸缕的银发男人。
浴池里很快蓄满了热气,秦墨让兰斯菲德趴在自己身上,他动作轻柔地为他清洗。
兰斯菲德勉强睁开双眼,抬起艳丽微红的眼尾,像是不认识眼前人是谁,紧紧盯着秦墨看。
.他神志不清,这样瞧着人,媚眼如丝,仿若在邀请,可他却丝毫不自知。
秦墨吻了吻他的眼:“已经很晚了。”
在凌海期间,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偶尔纾解几回。
如今一碰到这具温香艳玉的身体,他才知道什么叫纵欲无度,一发不可收拾。
兰斯菲德闭了闭眼,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秦墨的额头。
浴室里水汽缭绕,兰斯菲德像是水里的海妖,魅惑诱人,秦墨终是忍不住,又吻上他的唇。
池边铺着毛巾被,水珠从秦墨的胸肌上滚落,弹到线条利落分明的腹肌上,兰斯菲德好似清醒了,直勾勾的看着。
秦墨状若未觉,用一条干净的新毛巾擦拭着兰斯菲德的耳垂,仔细观看一番,道:“还好没有碰到水,否则发炎了会疼。”
兰斯菲德躺在毛巾被上,他脸色潮红,像是春天的桃花瓣,双眸波光流转,仿佛还沉溺于方才的余韵里。
他声音慵懒:“镜子。”
秦墨起身,走到吧台边,在抽屉里找到一面巴掌大的水晶镜子。
兰斯菲德的耳垂上戴着一枚款式简约的银色耳钉。
“我曾经看见过你戴过一对蓝宝石耳钉,当时觉得非常漂亮——只是后来就没见你戴过,后来才在首饰盒里发现那是一款耳夹。”
“我没有在身上打洞的癖好。”
兰斯菲德没有出声责怪他,只是将镜子放在一边。
作者有话说:
求一波海星和收藏!

秦墨搬进了东边的新别墅。
别墅共三层,地下负一层是佣人房,一楼是餐厅、客厅、棋牌室等,二楼是书房和卧室。
秦墨的房间就在兰斯菲德对门。
另外,秦墨在这方面长进了不少。
如果说曾经他为了适应这个变态长辈的节奏而持久不衰,在性事上随叫随应,如今他总是能叫人失控。
——秦墨的心里的确对沈家兄妹的事心存芥蒂,无论是兰斯菲德曾拿沈知夏当做短暂的“替代品”,还是沈嫣然有目的的接近却意外遭难,桩桩件件,如鲠在喉。
他承认他偶有故意存了恶趣味,可以片刻拥有驾驭权。那个总是骑跨在他身躯上,一味掠夺的银发男人甚至会因为刺激而产生无法自抑的生理反应。每当他看到兰斯菲德湿漉漉的微红眼尾,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像电流,从他沉默的眼眸,从他搭在那肩上的手,从他们相连的身体过电,酥麻一路,一直流窜到剧烈跳动的心脏。
其实能清楚的认知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这扭曲的欢愉让他食髓知味,无法抗拒,就像艳丽有毒的罂粟,无法浅尝辄止。
潮湿的镜面蒙上雾气,只能听见兰斯菲德的喘息声,他被一双骨骼分明的手从背后牢牢圈住。
带着心里的阴暗恶意,秦墨低声引诱着,像个再敬业不过的推销员,又像个不知羞耻的恶魔幽灵,那薄唇张张合合,描述着各种令人耳红脸热的新方案,兰斯菲德一双蓝眸里盛满了雨水,明明像是渴求雨露的干涸土地,却总是态度坚决的拒绝。
在秦墨一次次诱惑下,最终兰斯菲德的底线一降再降,最后只剩下一条——他不可以被压在下面。
“好吧,听你的。”
青年的声音磁性动听,连蒙带哄,再一次将因为激烈运动而失去焦点的银发美人诱拐到了洗手台面上。
......
软绵绵的兰斯菲德无力的趴在高大青年的背上,任由对方动作,他向后仰头,露出性感的喉结,随即便被青年一口叼住,他痛苦的“唔”了一声,引发了一场新的野火。
这次的台风并没有给这座美丽小岛带来太多损失,天空放晴,庄园里的一切井然有序。
秦墨重新获得了稻香码头的掌控权,他每周会去三次,确保这个多台风季节的码头贸易平稳运行,除此之外,他还会陪同兰斯菲德.杜邦出席各种重要的会面以及一些必要的社交晚宴。
缺席半年的冷遇被从前认识的生意伙伴刻意忽略不谈,复杂交错的名利场里,人们只在乎当下谁有资格和他们交换、牟取利益,而不在乎别人上位的过程和手段。
如今,他重新站到了高处。
轻薄的白纱随风扬起,兰斯菲德从文件中抬头,看到倚靠在窗边看书的黑发青年。
风是清新的,带着窗外玫瑰的花香,甜中微涩。
阳光从白纱下穿透,照着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发着光,他穿一件素雅的衬衫,显得休闲随性。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那乌黑的睫毛低垂,好似书上有多么吸引人的东西。
风吹鼓了白纱,扬起,遮住了青年的身影。
白纱窗帘随风落下。
本该倚靠在窗边的身影却不见了。
兰斯菲德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桌前,环伺周围,却并未再看到青年的身影,好像午后一个恍惚的梦。
沈嫣然整理好了行李,她想去和秦柔告别,却被告知秦柔已经不在小楼里,去上学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嫣然问。
那几名女仆也只是路过,吊着眼皮打量了她一样,才回答:“就昨天上午。”
沈嫣然沮丧震惊的神情遮掩不足,讷讷的站着。
几名女仆走远了一些,还在议论:“她服侍秦小姐的时间也不短,怎么秦小姐走,她还不知道?”
“秦小姐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我还没听说,主子去哪还得和下人说一声的道理。”
“......你们没听说,她最近......”
沈嫣然抬头看向那幢人去楼空的小楼,低落、难堪、委屈的负面情绪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霍尔顿得知兰斯菲德并不满意沈氏兄妹,将他们送回的消息时并没有什么不悦,毕竟往朋友身边送人,分寸得把控在一个微妙的尺度,即使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伙伴。
但他得知此事是兰斯菲德身边那个亚裔青年的提议,顿时脸上乌云密布。
霍尔顿本来就要同兰斯菲德商议航运生意的事情,于是和兰斯菲德打了通电话,告诉他稍后就到。
兰斯菲德本打算和秦墨出门,闻言不由挑眉道:“这么急?”
“嗯,你说要送他们走——沈知夏有没有把三支‘杜灵’交给你?”霍尔顿问。
秦墨正单膝跪地在给兰斯菲德穿袜子,宽大温热的掌心托着那只雪白的脚踝,兰斯菲德坐在换鞋凳上,听到霍尔顿的话,他故意稍微用力踩住了秦墨的手。
“他手里怎么会有呢,难不成是你给他的?”兰斯菲德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沈嫣然使用‘它,袭击了一位熟人——新海烟草的阿尔瓦,你认识的。”
兰斯菲德的脚仍未松开,秦墨抬眸,平静无波的看他一眼,用了点巧劲,继续托着他的脚踝,顺利套上了薄袜,随即又拿出一双擦拭光亮的皮鞋,为他系好鞋带。
做这些的时候
霍尔顿低骂一声:“阿尔瓦没事吧?”
兰斯菲德说:“没有大碍,她似乎不会正确的使用方法,只是让阿尔瓦暂时的昏迷并且遗忘了一段记忆。”
霍尔顿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蠢货,真是暴殄天物。我已经到停机坪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你最心爱的那条狗的事情。”最后那句话霍尔顿的声音听起来意味深长。
兰斯菲德唇角压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墨,还是应了:“好。”
挂断电话,门口有下人过来通知,秦墨关上门,俯身对兰斯菲德说:“船只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兰斯菲德露出一个微笑:“我临时有事,你先过去吧。”
秦墨没有异议,俯身凑近,轻轻吻了吻他漂亮的眉宇。
兰斯菲德静静的看着黑发青年的背影,那抹本就淡然的微笑逐渐隐匿,消失不见。

走廊边种植了各种芳草鲜花,一行人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秦墨的手机短促的响了一声,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示意下属们先行一步。
【未知发件人:我在老地方等你,速来。】
秦墨低头将短信删除,朝与原来路径相反的方向走去。
杨柳依依,开着满池莲花的湖畔边站着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他穿一件格子衬衫短袖,时不时驻足观望周边。
这里是庄园的偏僻处,很少有人来。
他见秦墨走来,马上迎了上去。
“秦哥。”
“达西,东西带来了吗?”
这位年轻男子正是程温的男友达西,他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脸上有少许雀斑,气质温文尔雅。
达西做事向来可靠,反应机敏,如果不是程温的关系,秦墨很难在暗里找到这样的人才,也正是在达西的帮助下,他们多次偷天换日,通过做假账的方式将大量资金转移到了海外账户里。
“给你,里面有使用说明。”
达西递给秦墨一个模样不起眼的灰色眼镜盒,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这个季度的钱已经汇过去了。”
秦墨将那只眼镜盒放入自己的手提皮包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不再多说,分头离开。
庄园门口的喷泉水池旁,达西刚好遇见了霍尔顿一行人。
“霍尔顿先生,您好。”
达西驻足,从容平静得向他问好。
霍尔顿金丝眼镜闪过雪光:“达西,你怎么会在这。”
达西不卑不亢道:“我来总部呈交本季度的财务报告。”
霍尔顿不语,双手背在身后,绕着达西打量一圈,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你的女朋友是亚裔人,叫什么名字。”
达西坦然与他对视:“姓程,温度的温。”
霍尔顿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说:“我有点印象了。”
达西看起来依旧很平静,他的话一向不多。
霍尔顿盯着达西看了会儿,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睛,侧边的细细金链条摇摇晃晃,垂在他俊美的侧脸旁。
霍尔顿一双灰色的眼眸冰冷无比,像一把尖利的寒刃,他冷飕飕的说:“你也知道,我非常反对办公室恋情,尤其是像你这样的重要部门。达西,我很器重你,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你的恋情,不要给你的工作和前途带来负面影响。”
达西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是。”
霍尔顿面色稍霁:“好了,你先回去吧。”
霍尔顿随意的摆摆手。
达西点头,快步离开。
霍尔顿领着人往大厅里走,他轻飘飘的看了他身后的心腹一眼,那人立马会意,凑在他耳边小声汇报:“按照您的意思,我们一直暗中盯梢。在他们交往半年后,达西和秦墨有了第一次接触,不过他们太过小心,我们无法跟的太近,总共只拍了五张照片。”
霍尔顿勾唇一笑,眼眸里带着残忍的恶意:“这就够了。”
兰斯菲德坐在书桌前,他手里拿着几张角度隐蔽,视野模糊的照片。
“他们刚刚还秘密见了一面。”霍尔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轻易用亚裔人,他们大多是言而无信的狡猾家伙。”
兰斯菲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是吗。”
霍尔顿知道他是说沈家兄妹的事,他抱着手臂,若有若无的笑了笑。
“我只是怕你对秦墨太过上心而已,他不值得。”
兰斯菲德将照片扔在桌上:“你打算用这些模糊的照片来定他的罪?”
霍尔顿原本稳操胜券的笑容倏而消失了。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霍尔顿反问。
这远远出乎他的预料,毕竟兰斯菲德从来不用可疑的人。
兰斯菲德摇头,冷淡的说:“不够。”
霍尔顿沉默了。
从性格来说,兰斯菲德是个不喜他人置喙的强权者,哪怕是他这样的好友,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兰斯菲德的宠臣,难怪他不悦。
如果兰斯菲德背地收集证据,明面送人排挤,再当他面说心腹有问题,霍尔顿自己也是不悦的。
他们都是相同的自负,也不肯相信自己挑人的眼光有问题。
越是如此,越让霍尔顿觉得那个亚裔青年不可久留。
于是霍尔顿站了起来,沉声开口道:“香林的新航运项目,带上他怎样。”
兰斯菲德闻言挑眉:“他?”
说起来,香林市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原来的市长同崇远航运的利益关系网早已根深蒂固,幸而随着新副市长的上任,垄断已久的局面才有了突破点。
拿下香林的航运,的确是件不易的事情,这是杜邦家族和菲斯家族的共同合作项目,其中霍尔顿.菲斯功不可没。
霍尔顿问:“如何,日久见人心,就当是给他一次试炼。”
兰斯菲德垂眸,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敲击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
霍尔顿的目光轻飘飘得掠过兰斯菲德白净修长的手指,凉冰冰道:“我在他手上见到了你的蓝宝石戒指,如果他有问题的话......”
“如果有问题,就杀了他。”
兰斯菲德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打断了霍尔顿的话,一双清冷湛蓝的眼眸像是揉碎了寒冰,只余下坚硬的冰碴。
霍尔顿与他对视,缓慢地说:“既然如此,我会执行。”
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发现兰斯菲德的肩膀绷的很紧,有些无奈道:“你自己不也是怀疑。”
霍尔顿敛目看向兰斯菲德浓密卷翘的睫毛:“对了,沈知夏呢,我有话问他。”
沈知夏带着沈嫣然来了。
他原本不让沈嫣然跟着,但她坚持要来,他也不再阻拦。
沈知夏走在前面,深深呼吸,推开那扇书房门,只见夏日灿烂的阳光打在木地板上,明明是温暖的色调,但两个危险人物的存在让气氛凝固停滞。
霍尔顿还是那副斯文体面的样子,抱着手臂靠在宽大豪华的红木书桌前,金丝眼镜下像寒刃一般射来冰冷的目光。
兰斯菲德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一沓散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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