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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提笔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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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兰荆城内遍布雅致小楼,朱墙灰顶,飞檐托青瓦,琉璃灯盘挂。路途两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中央正路宽阔,虽非青石板路,仍旧以两三青砖铺成一片,雨水透过青砖的缝隙,渐入地底。
街上行人虽有,却比不过往日繁华,商贩三三两两聚做一堆,采买者皆是来去匆匆。
象征国师从府出行的马车走在街上,众人抬头看过,低声议论,声音杂乱,只不过听得出谈及的话题是国师、治病、通判。
“国师今日去哪了?”
“今日国师在长应府吧,我听说是将知府大人、通判大人都叫过去了,正商议如何应对这次水疫的困险之境,果真大人物来了就是不一样,我们都……”
有人止住了他的话,“嘘嘘,说出来你不要命了!”
另一个人编织着草鞋,身前还堆放了一些竹编斗笠及竹筐,他听了以后忧愁道:“这疫病之患当真能好起来?我听说,上游的水关了几道闸口,别不等这怪病过去,先……”
“呸呸!别乱讲,你没说,我当没听!”
国师从府的人在马车两侧跟随,自然听得一清二楚,长得细长脸的侍从身穿灰衣,低声不屑道:“愚昧!”
他身后跟随一名身量较矮的年少侍从,显然也听了一耳朵,他不解地低声问前面的人:“为何我总觉得那人与画像上的国师并不是十分相似?虽说他身带国师印,看着面相气质也有两分相同,但是就是哪里让人觉得奇怪。”
在前领路的人冷笑一声:“他当然不是,说不准是哪来的江湖骗子,通判举荐又如何,算什么东西。”
马车上的车帘轻轻撩开,坐在里面的一个少年道童听了忍不住皱眉,他扫过两人:“休得胡言乱语,国师大人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插嘴?印如亲临,他便是国师本人,此事尔等私下不准再提。”
道童身份显然高于二者,领路的侍从虽然心有不忿,却也不敢顶嘴,只是低头道,“小人明白。”
他们得到了这位国师的命令,外出采买药物。
但谁都知道如今城内药物稀缺,唯有走访附近的一些村镇上才能略得一二,至于兰荆城内,自然要看高价才能买到这位国师所提到的药草了。
马车停了下来。
少年道童一个人先进了药铺,他要先看看店内的药材品质如何,既然接收到了国师的任务,他肯定会好好做筛选,不给从府丢人。
其余两个年岁较大的灰衣侍从在外看管马车,并没有跟随进去。
两人进入从府,至今没能通过筛选成为道童,也没资格亲手接触丹炉,平日里当值守门都免不了闲聊一番,今日在外自然也要说上几句闲话。
先前抱怨的那个人心底还是不平。
不论是这领队的少年道童还是那个过来冒充国师的人,他都看不惯!
虽然知州大人力保他是国师,但他长堎就是不信,他心底冷笑,此人定然是个骗子,只不过将他们这群蠢货蒙蔽了!
矮个子的侍从低头叹气,“自打他一过来就开始浪费咱们府库里的钱了,他若是假的,我们可真是个笑话。”
长堎想起那人的态度,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怎么可能是真国师的作为?
“回头叫国师府的白衣大人们发现了,砍了他的头不要紧,只怕我们也要给他陪葬!”
”只希望他不会是骗子。”那一侧的年少侍从说,“他治好了通判大人的女儿,我是亲眼所见,他的本事与狠绝,若非国师,那可真是……”
他停顿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说了。
领头的长堎不耐烦地催了一下:“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那晚只有你和通判大人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灰衣侍从回想起那晚的事情。
那个自称是国师的人在拿出草药救治通判府上的小姐之前,他试图用刀剜自己身上的肉。
通判顾及他女儿,许是没有注意,但灰衣侍从自幼耳朵较之旁人要听得远,当时他被派去接国师回府,顺便验看真身,他站得距离近了一些,亲耳听到国师说了一句话。
“我既然死不了,不就是活着的肉畜?万不得已,叫他们吃我的肉啊。”
剜肉的动作重复了两次后,国师便拿出了一份他没见过的草药,那个草药的药效很明显。通判大人的女儿只是煎水服用下去以后病症便得到了缓解,呼吸显然也顺畅许多。
国师如今便是让他们按照那草药的图样,在四处搜刮,可是那草药似乎并不常见,他们行走在城内各大药铺至今有四日了,也只搜刮到十余根而已。
若让灰衣侍从自己来说,此人的心狠手辣程度当真不像国师,可他给人的感觉以及他用丹炉的习惯,似乎都是传言中的国师大人。
侍从年纪小,并没有见过国师的本人,只在画像上匆匆瞥过一眼。国师的画像挂在府上祖堂的正中央,只有年节祭拜时他们才有机会得见。
只记得是眼覆白绫的男人,与他见到的人单论外表,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道童走出来,手上拿着药包,显然是买完了药材。
他们下一程要去长应府门口等着,晚一些国师会出来,他们要负责将国师接回府上去。因为不管此人是真是假,如今他领着国师的名头,他们尊卑便不能乱了。
细雨如丝垂挂屋檐,回廊转几道没入深深花林之中,亭台楼阁如雾中隐现,乱石崎岖却排列有序,如此庭院,山水意趣不言自明。
兰荆城因为近河湖的原因,城内的排水布防实则下了心思,自建成后从未出过乱子。姬洵在长应府内见了几个兰荆城当地的官员,这些人显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国师,但从表面的态度上来看,起码将他姬洵当成了温城壁来对待。
也只是态度上挑不出错,办事能力上相当有问题。
姬洵提出了关于城内防洪的问题,可这几个人谁也不听,俱是装聋作哑打官腔,尤其是兰荆城的知府,居然提议先将姬洵安排在府上,差人伺候一番,先行地主之谊,再做其他商议。
这玩儿的多没意思。
姬洵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他们打机锋的,唉,他听着头晕。
萧崇江来得实在太慢了。
他都在这儿待了四天。
萧崇江一个跑马的人居然落在他身后。
突然那知府开口问道:“听说是国师大人的药救了江知州府上的小姐,国师,下官一直听闻您的威名,如今城内的情况想必这几日您也看到了。”
姬洵很给面子:“哦?”
知府不好意思地扶了扶桌,他人清瘦,官服穿在身上都像是大了一号,看着有些落魄的模样,伏低了身祈求道:“不知可否将药方子提供出来,救救我兰荆城中的百姓啊!”
姬洵转着茶盏的边沿不说话。
他也没有刻意去模仿温城壁的习惯,只是借温城壁的身份行事更方便罢了,何况他的志向并不在于来此救人,或者说救人,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可行,可不行。
那知府看姬洵并不回话,他向左右两人也抱拳行礼,躬身道:“江兄,赵兄二位善人,烦请帮汪某说上两句!”
江池州坐在右侧,他笑了笑,“国师大人的事情,自然要国师做主。”
这药若是当真落在汪知府他们手里,回头拿去倒卖,不知要赚上多少银钱。
江池州举起茶盏,“国师大人,请。”
汪知府看江池州,知道此人不肯帮忙,他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国师。
这国师可能确实是有两分真本事,他早听说朝中关于温城壁的一些猜测和传言。没准此人是有一些造反的心思,如今看他在兰荆城小有进账,特来招揽也说不定。
更何况来的人是只身一个,天子远在金雪城,就算将此人处理了,又有谁能治他的罪?
他越想底气越足,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一回语气倒是稍微强硬了一些,“国师大人,那药方子留在你手上想来也是没用的,毕竟您随时能再做。可是这区区一张药方对我们兰荆城及普天之下的百姓来说,那可是救苦救难的药啊!”
“今日小聚,下官囊中羞涩,只得设此清宴,不为其他,只求国师亦是君子,将此药方提供出来,待我等献给圣上,昭告天下,功劳自然也是国师大人为主。”
姬洵快要听乐了。
献给皇帝,他却不知面前坐的人就是皇帝。
先不说药方子还没研究出来,他只是逼迫系统给出了关键的药草信息,就算有了药方,他还要左手给右手吗,多此一举。
这些人心思玩得粗浅,比之京中那群老狐狸要稚嫩许多,但他们的优点也明显,在本地把持着相当一部分权利,天高皇帝远,正是如此了。
若是利用好了,这群人倒也可以帮上忙,利用不好,不行就上天子剑吧。
姬洵想得开,他淡淡的开口:“药方自然可以献出,只是如今这方子还需要进一步淬炼,初次服药只能保证暂缓病症,却不能保证病症痊愈,这一点,江通判也可做证。”
“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留在兰荆城,专为此药方开炉炼丹,待药方补全,自然禀明圣上。”
汪知府听了去,微微笑起来,他抚着胡须,看向身侧的赵兴。
赵兴接收到汪知府催促的视线,忙问道:“那可需要我等配合什么?”
姬洵仍旧端起了他印象里温城壁的作态,人虽然看着懒了一些,却也都回答了。
“需要你们做两件事,其一,将当前所有病患集中在一处。”
“其二,我会与这些病患同进同出,同住同行。期间尽量少来打扰我,待事成之后,药方我自然会奉上。我也会在陛下面前为各位美言几句。”
姬洵唇瓣微动,有点想笑,他咬了一下舌尖,忍了。
“美言便不必了,多谢国师大人好意。”那汪知府笑着弯弯腰,又拱了一下手。“国师大人肯为百姓亲身关照,下官佩服。城中药材有何需要,国师尽管开口,下官这便下令,若您需要,开仓随意取用!”
姬洵今日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达成目的,他直接起身,要尽快去处理疫病的问题,耽搁不得。
”最近雨水多,不知江堤两边的防洪之举做得如何?”他像是随口聊天一般提了提,人在往外走,显然也并不是很在意答案的模样。
未曾料想,听到了姬洵的这个问题,汪知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仍旧笑着,“自然不会有问题,你看城中百姓虽说病着,但每夜里的晚市及早市却仍旧正常,商贩也在街上未受影响,可见虽然天不怜悯兰荆城,陛下却护佑我等,免遭疫病及洪灾的摧残啊。”
摆在明面上的有问题。
姬洵还打算再撬一下这汪知府的嘴,身后却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姬洵回过头轻瞥了一眼,是江通判。
江池州隐晦地比了一个嘘,他摇了摇头,示意姬洵暂时不要再问下去了。
待两个人七拐八绕地从知府的府中走出来,姬洵一眼便看到了前门正等着接他的国师府两个小侍从。
有旁人在可不方便谈话。
他脚步一转,看了一眼江池州,也没多说什么,改换侧门领着江池州径直去了城西。
那两个仆从一头雾水,暗骂一声追在后面,忙问,“国师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去?”
姬洵秉持着温城壁的性子,简单说了两个字。“要事。”
做国师真有意思,凡事不需要说太多,便吝啬地扔几个字,他们自己就能钻破脑袋去想了。
作者有话说:
赶下剧情,我去写二更
疫病剧情点走完差不多就是火葬场正式开始了,好急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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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江池州追在姬洵身后,他有意落后观察这位国师。两个人走在空旷许多的街上,闲话家常聊了一些琐事,姬洵也顺便看了一眼兰荆城如今的情况。
和他所想一样,不太乐观。
城西湖边有一处闲置的小茶摊,支着一处棚子,四面来人都能看见,正巧摊主不在,挂了木牌上写着:五文钱一壶,烦请自取。
附近少有人打扰,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姬洵和江池州面对面坐下来,江池州拎来一壶炉火上的粗茶壶。
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
姬洵先开了口:“说。”
“国师若是当真为救人而来,堤岸之事暂时不要查探为好。”
江池州说完这句话苦笑了一声,他低垂下头,失魂落魄地继续道,“兰荆城的情况远比金雪城要复杂,上下掺杂的关系及利益,虽不像金雪城那样有泼天的富贵迷乱人眼,却也足以让参与局中的人硬变为推磨的鬼。”
江池州又抬头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位国师的身量,看着远不如他健硕,若是当真遇到问题,只怕要第一个遭殃了。
他忍不住劝说:“国师大义,但安危为重。”
姬洵点了点头,这事不奇怪,他早猜到了,他问江池州,“所以你是怕我死了,不想我知道?”
没等江池州回答,姬洵扯了一下嘴角,“那你不该和我来这儿啊,江大人,你早该在我带你要走正门的时候,你便跨步出去,不再和我多言语。”
姬洵放下茶盏,他不爱喝,这一壶茶叶苦涩,进了嗓子不舒服,感觉他整个胃部都纠结在一起了,恼人。
姬洵装得没事人,云淡风轻地伸出手指点着桌子,“你有些真正想告诉我的话,最好趁现在说了。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有些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江池州顿了顿,他端起茶盏敬了姬洵一下,自己先饮过了,犹豫半晌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国师大人,有国师大人救小女的恩情在先,本不敢再劳烦您,可这些人做下的事情若是得不到上报,只怕小人有朝一日,不,或许等不到几日,便也要成为千古罪人,若是城中百姓为此遇险,小人难辞其咎。”
姬洵不接他的捧话,直接了当地问他:“我又不是做判官的,不管什么对什么错,你只要将事实告诉我就好。”
“事实就是,他们不让国师大人去河堤的原因,乃是先前朝廷拨款兰荆城共计白银一百三十万两,大人可知晓?”
姬洵懒懒地,“嗯。”
“分为先九十万筑河堤,后四十万维护城内所需,这些银子本该用在防护河堤上,但据小人所知,其中尽半数,一概进了他们汪家人的私囊。”
“如今河堤阻挡了上游凶猛水势,大人若是去看一眼便知,只怕上游当真有泄洪的情况发生,兰荆城势必要河水倒灌,城中尽死!”
江池州缓了缓心境,他吐了口气,这些事情在他身上压了许久,一朝说出口竟然让人觉得身上撤了一座山,他为官也并非全然清廉,有一些把柄在汪狗手上,可两相对比,他这点东西哪里算事情?
江池州抬起头打量国师的神色,本以为他说完了这些话,国师大人会给些回应,纵然不是与他同仇敌忾,想来也会对汪狗等人的行径有所不满。
谁知国师大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回去陪你姑娘吧,她病着,又脸上有损,只怕不好过。”
江池州一愣,以为这句话之中有什么暗示,可他没听懂个中含义,伸手想阻拦,却见国师已经起身。“唉,大人!?”
姬洵没理,转身走了。
他的事儿还多,不会管这些人之间的利益勾结。所谓贪官污吏,朝中不知道养了多少,每个人都像蛀虫一样啃食着堇国的权能和利益,威胁是存在于汪否山一个人吗?
不,最大的威胁是他姬洵,他做不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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