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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车马慢(Shim97)


这么多年以来,顾及舒亚的面子,他一直对这小子忍气吞声,现在终于能扬眉吐气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6章 番外-烟火人间6
李元就装作漫不经心,点点头:“行。叫他明天过来吧,我让厨子做点儿好菜。”
心里却暗暗盘算:方弈,你小子给我等着的,看我明天不气死你。
吃过午饭,舒亚照旧散了一会儿步,回来又窝在躺椅里看了几页书,然后就开始打哈欠。
陪着他的李元就伸手把他的书抽走:“午休吧。”
舒亚把身上盖着的薄毯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睛:“我不想动了,就在这儿打个盹。”
李元:“在躺椅上睡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
说着,他就弯腰把舒亚横抱起来,从书房里抱出来,进了卧室,抱到了床上。
落在柔软的床铺里,舒亚轻轻喟叹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李元把他身上盖着的薄毯收起来,为他拉上了被子。
舒亚侧躺着,看着他,低声说:“你这儿的床就是舒服。”
李元笑了笑。
当然舒服了,自己本来就讲究,这次为了迎接他过来住,这些床品还特意精挑细选过。
“睡得舒服吧?那就快闭上眼睛。”李元蹲在床前,“好好休息半小时,下午精神才好。”
舒亚的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发丝散落在枕头上,显得慵懒放松。
他说:“我有点儿冷。”
李元下意识伸手探进被子里,去摸他的手试温度。
摸到了,一如既往的瘦削、冰凉。
李元便说:“这才初秋,还没有供暖,我叫人灌几个热水袋来。”
本来垫个电热毯更好,但是舒亚已经躺下了,他不忍心再折腾他。
舒亚却抓着他的手,轻声说:“你身上暖和,陪我一起睡吧。”
李元一愣。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被这突然砸到头上的奖励砸得有点儿晕乎乎,下意识点点头:“好。”
他先去关上卧室门,然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解开了今早为了祭扫而穿着的黑西装的扣子,抽掉了皮带。
舒亚已经换过了睡衣,但李元一直都是只穿条内裤睡觉的。
“……我睡觉不习惯穿睡衣,你不介意吧?”李元扯脱领带,一颗一颗解开白衬衫的扣子。
白衬衫下面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和线条清晰的腹部。
舒亚的视线落在那紧实精壮的躯体上。
很快,这结实又温暖的胸膛就凑近了,李元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一把将他抱住。
他的体温高,像个暖炉一样。舒亚本来不觉得床上有多凉,可被他抱住,被他暖着,这才发觉自己原先躺的床铺冷冰冰的。
舒亚忍不住朝他靠近,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钻进了他热乎乎的腋下。
“嘶——”李元被他的手冰了一下,“你拿冰弹偷袭我呀。”
舒亚扑哧一笑,两腿也钻到他腿中间:“偷袭。”
李元把他冰凉的脚夹住,然后说:“反击。”
舒亚还未反应过来,李元已经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他微卷的头发有些长了,盖住了额头,更显出那双英气的黑眼睛。
这会儿,这双眼睛里满带笑意。
“我也偷袭。”李元笑着低声说,然后俯身一下子吻住了他。
舒亚仰起头,接受这个热烈缠绵的吻。
李元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似的,贪得无厌地吮吸、纠缠,两个人的呼吸交错,手脚交缠,在这亲密无间的缠绵中一起颤抖。
“阿元……”在唇分的间隙里,舒亚轻声喃喃。
“我在。”李元再次吻住他。
整整一个下午,卧室的门都没有打开。
直到晚饭前,李元才打开门,吩咐外头守着的警卫员:“做点清粥小菜,送上来吃。对了,和厨房说,明天中午方弈和林叙过来吃饭,准备好饭菜。”
他身上只套了条内裤,上半身满是痕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下午他和舒亚在卧室里做了什么。
警卫员根本不敢把眼睛往他身上瞟,应声下去,过了没多久,就端上来两人的晚饭。
李元端着托盘进屋,警卫员自觉地为他拉上卧室门。
“宝贝儿,吃点东西。”李元把托盘搁在小茶几上,然后去床上把舒亚抱起来,给他套上了睡裙,抱到小沙发上坐着吃东西。
舒亚的精神还不错,脸色也比往常红润不少,他想自己伸手拿粥碗,李元却非要自己拿着,喂给他吃。
“喝点儿粥,然后吃几个饺子。”李元根本不让他动手,把他搂在怀里,跟伺候眼珠子似的,样样给他喂到嘴边。
舒亚也不拒绝,张嘴就吃,吃完了瞥他一眼:“我好像个半身不遂的残废。”
李元:“我就乐意这么伺候你,张嘴,啊。”
舒亚:“……”
他又张开嘴,咬下了半个饺子。
李元毫不嫌弃地吃下剩下半个。
舒亚:“……”
这男人可真腻歪啊。
他这么腻歪,明天阿弈过来看到了怎么办?
舒亚就说:“平时我俩在一块儿,怎样都无所谓。但是明天阿弈过来,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李元一愣,当即醋意大发,一开口酸味冲天:“他家庭美满事业有成的,把我踩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有媳妇儿了,还不能炫耀一下了?”
舒亚:“我是叫你把握分寸,和他斗几句嘴就算了,要是当着他的面腻歪,我怕他冲上来打你。”
李元当即说:“那他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舒亚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扯了扯他的耳垂:“要是这张脸蛋儿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李元:“……”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又十分用力地勉强压住:“说的也是,被他打伤了我英俊的脸蛋儿,我不划算。”
说完了,他就凑过来,又把舒亚圈在了怀里。
李元看起来野蛮狂妄,对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却很有分寸,晚上两个人虽然睡在一起,但第二天早上舒亚还是能正常起床,走出卧室时,还难得觉得神清气爽。
中午,过来做客的方弈一看见他,就说:“最近的疗养效果不错,你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舒亚:“……”
方弈还同一道过来的林叙说:“是不是?你看哥的脸色是不是好多了?”
林叙点点头。
一旁的李元心里暗暗想:他现在有老公了,吃饱喝足,气色能不好么?
舒亚轻咳一声,说:“快进来坐。”
几人走到小会客室,坐在沙发上,李元亲自泡了一壶茶,给几人都倒上。
一一倒满茶杯,他把茶壶搁下,就顺势坐在了舒亚身旁。
对面坐着的方弈登时把视线扫了过来。
因为李元不是像之前那样,坐在离舒亚两个人远的位置上,而是紧紧挨着舒亚坐下了。
方弈联想到前天那个电话,敏感的神经立刻被拨动了,说:“那么长一条沙发,你干嘛非挨着我哥坐?坐远点儿。”
李元好整以暇:“你不也挨着林叙坐?”
方弈:“那能一样吗?我和林叙是两口子,你和我哥……”
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意识到李元这话里的意思,迅速瞪大了眼睛,看向舒亚。
舒亚:“……我已经带阿元见过母亲了。阿弈,以后你也得叫他一声哥。”
李元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而方弈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林叙连忙扯他的手:“你激动什么,快坐下。”
舒亚也说:“阿弈,不要激动,我都提前和你说过了。”
李元本也想开口,名为安慰实为炫耀地说两句,但被舒亚瞥了一眼,只能闭了嘴,只得意地朝方弈挑了挑眉。
方弈差点儿就踩着茶几越过去一拳揍他脸上。
林叙还在一旁拉他的手:“坐下,坐下。”
方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在李元得意洋洋的挑衅下勉强压住火气,坐回了沙发上。
林叙挽回气氛,道:“恭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登记结婚呢?”
方弈一下子转头瞪住了他,像不敢相信连自己的媳妇儿都已经倒戈了。
李元终于有机会开口,笑着说:“都听他的。”
舒亚:“先相处,以后再说结婚的事。”
李元的笑意一顿,方弈总算舒坦了,点点头:“不错。先相处一段时间,考察品性修养,很有必要。”
李元挑眉:“我品性修养如何,舒亚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不清楚?”
他这话是说给方弈听的,但也像说给舒亚听,急于证明自己一般。
方弈:“他是清楚,清楚不等于满意。”
李元:“满不满意的,你就知道了?不满意他不也看上我了吗?”
方弈:“……”
舒亚开口:“好了,这有什么可争的。”
他看向方弈:“阿元的确有一些缺点,但是人无完人,我觉得他的那些缺点,我都可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他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想别的,只想过得开心一些,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
方弈说不出话了。
舒亚为了共和国的事业奋斗了大半辈子,现在身体支撑不住,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面对这个为国家和人民奉献了前半生人,提出的这点儿小小的要求,谁都没法对此有任何意见。
方弈只能说:“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的话,我会接受的。”
舒亚轻轻松了一口气。
李元立刻献殷勤:“宝贝儿,有什么缺点我都会改的,你有哪里不满意,你就跟我说。”
舒亚:“……”
林叙端起茶杯喝茶,当做没看见。
方弈听了他一句“宝贝儿”,连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白眼翻到了天上,愤愤道:“令人作呕。”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说饭菜好了。
“去吃饭吧。”舒亚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他从沙发上起身,而李元已经习惯性地将小臂递到了他跟前,让他扶着。
舒亚微笑着,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宋悦恶狠狠地撞上门,把门反锁,气喘吁吁地瞪着门板。
一门之隔,外头的男人还坚持不懈地在拍门。
“悦悦,宝贝儿,开开门。”徐行知说,“我任务一结束跟领导当面请到假就跑出来了,假条都没写,回去还要挨批呢。”
“我行李也没带,钱包也没带,就带了张身份证,在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饭都没吃一口,悦悦,你不能让我去睡大街吧?”
宋悦心想:睡大街也是你活该!
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开始回想,刚刚见到徐行知的时候,确实没看见他拎着行李。
不过,好些年前自己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徐行知就总往宁海跑,在这儿应当有不少朋友,肯定不至于沦落街头。
就算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他还能去派出所呢,军警一家人,派出所肯定会帮他联系上朋友。
宋悦这么一想,就不担心他了,兀自进屋洗漱。
等洗完澡,他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屋外已经安静下来。
徐行知走了吗?
宋悦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
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宁海的冬天不算冷,冻不死人,但大冬天半夜在外饿着肚子游荡,依然不好受。
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儿来着?好像只有两三公里。
不过,这一片是后来开发起来的新区,徐行知应当没来过,他能找着路吗?
宋悦一边吹头发,一边在脑中来回思索,最后头发吹干了,他心里的担心还没放下。
他总感觉徐行知这死皮赖脸的家伙不会走,肯定在门口守着,守到明早自己出门,把自己逮住。
他一向就是这么死皮赖脸,自己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才会被他骗了!
走之前他还送个破戒指把自己套牢,自己没法在他上战场的时候把他抛弃,寒了卫国战士的心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这么多年自己只能在这儿等着他!
宋悦越想越气,把头发梳顺了,直接关灯睡觉。
徐行知这么多年也没管过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管他?!
他钻进被窝里,拉上被子,闭眼睡觉。
时钟的指针一下一下往前走着,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明显。
床上睡觉的人也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不停发出被子布料摩擦的响声。
时钟走到凌晨三点时,床上拱起的一团被子里腾的坐起来一个人。
宋悦满头乱发,几近崩溃地盯着床对面墙上的挂钟。
已经三点了!
他明天上午九点还要给下属开会!
徐行知这个混蛋,害得他累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法入睡!
宋悦被疲惫和失眠折磨疯了,怒气冲冲从床上坐起来,啪的一声按开了灯,冲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了反锁的大门。
随着他开门的声音,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
宋悦一下子看见了门边坐在地上的徐行知。
大半夜的,这么一个大男人守在门口,怪吓人的。
看见宋悦开门出来,徐行知连忙起身:“悦悦,你消气了?”
宋悦顶着一头乱发,两只眼睛冒着火,盯着他。
徐行知:“……还没消气呢?”
宋悦:“你给我进来。”
徐行知双眼一亮,连忙跟着他进屋,看着他反锁了门,殷勤地说:“用不着反锁,有我在这儿守着,没人能入室抢劫。”
宋悦不耐烦道:“你闭嘴行不行?”
徐行知:“……”
宋悦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徐行知比他大了十几岁,好不容易结束任务兴冲冲坐了一天火车来见他,却被他关在门外等了半夜,又被他这么骂,心里肯定不舒服。
果然,徐行知的脸色有点儿难看,闭上嘴没再作声,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子尴尬起来。
宋悦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可要他把话收回,那万万不可能。
他硬邦邦地说:“你自己洗洗,在客厅睡吧。”
说着,往客卫走去,给徐行知找出了漱口杯、牙刷、毛巾。
牙刷和毛巾也许是后面买的,但那个漱口杯明显是旧款式——因为现在商店里已经不卖这种过时的搪瓷漱口杯了。
这杯子上面还有喷漆印花,印的是一个戴帽子、穿风衣的蓝色雪人。
徐行知看到这印花图案的时候,微微一愣。
原先在首都,他和宋悦一起住在他的婚房里的时候,买的就是这套漱口杯。
宋悦用的那个,是个穿裙子打阳伞的粉色雪人。
当时他们在商店里看到这套杯子,觉得上面的雪人十分形象,才买下来的。
徐行知拿起这杯子,说:“这个是你从首都带过来的?你的那个还在么?”
宋悦把新毛巾挂在一旁的毛巾架上:“早用烂了,扔了。”
徐行知:“……”
已经过去多久了?有八年了吧。
八年,很多东西都旧了、坏了。
宋悦走出了卫生间,又去找了毛毯,扔在客厅沙发上。等徐行知洗完澡出来,宋悦已经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徐行知没带行李,自然没有换洗衣物,他想了想,去客卧的衣柜里翻找。
客卧的衣柜里果然有宋悦带过来的他的几件旧衣服,然而也有别的衣服,那朴素的样式一看就不是宋悦自己的衣服。
是小路的吗?
徐行知忍不住拎起一条长裤看了看。
不是小路的,小路没有这么高、这么壮。
难道……
想到宋悦可能还带其他异性友人回家留宿过,徐行知的脸色就一变。
宋悦的异性缘一直不错,自己离开的这八年里,肯定有不少雄虫追求他吧?
宋悦是不是也碰到过有点儿心动的对象呢?
能带回家里留宿,应当是和宋悦关系不一般的朋友。
徐行知的手紧了紧。
可是他能怪谁呢?
好歹宋悦还是让人家住的客卧,没睡在一起,就算对得起他送的那枚金戒指了。
徐行知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换上旧衣,把穿过的衣服洗干净,晾好,才去客厅沙发上躺下。
没关系,现在他回来了,重新把人追回来就好了。
徐行知闭上了眼睛。
早上,宋悦被八点二十的闹钟吵醒,爬起来匆匆洗漱穿衣,一边戴着耳环一边往外走,走到客厅就看见徐行知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快来吃早饭。”他说,“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去小区外面早餐店买的包子和豆浆。”
宋悦愣了愣,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又看看手上的腕表。
八点四十了。
他从家里开车到公司得十五分钟,而且他住十一楼,下楼还得五分钟呢。
徐行知:“时间来不及?那我开车送你,你在车上吃。”
说着,他就把早餐拎起来:“走吧。”
宋悦没法拒绝,因为上午开一上午的会,不吃早饭他会饿得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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