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小莲子重复着,又小声说道:“那我就是司清了?”眼前这人可真好看,名字也好听,给他起的名字也好听。
司玉眨了眨眼睛,算了,不想了,反正下一个世界小莲子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这个傻子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把他锁屋子里面吗?你们是怎么回事?”
司玉的意识刚醒来,就听见这暴躁的声音直冲他来,还有无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如针般刺向他。
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里面满是懵懂。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他的嗓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的嗓子好像有点问题。
虽说司玉是这样想的,但内心却没有荡起一丝波澜,眼里还呈现着这具身体本有的懵懂与麻木,一丝一毫自己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
“真是对不起,村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把门锁上了,谁知道他还能逃出来啊。你也是知道的,平常我都不放他出来,怎么能在这么大事的时候放他出来捣乱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妇女正面色焦急地向村长解释着。
村长看向司玉的眼神带着轻视和嫌恶,听过这话后,难看的面色缓和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也放软了些,但话里话外都是警告:“李婶,我也知道,这孩子是你女儿唯一的孩子,你不舍得管教,但这次可是上面好不容易给咱们村争取的上电视机会。如果因为他坏事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李婶听过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附和着村长说道:“这事儿要是因为这个小兔崽子黄了,别说你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行了,赶紧把他关起来吧!”村长临走前还给了李婶一个“赶快处理”的眼神。”
李婶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送走了村长,面对司玉的时候却变了一张面孔:“你这个小杂种,一会儿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说完,又冲着司玉嫌弃地“啐”了一口,说道:“我和你这个傻子说什么呢?你又听不懂。”拖拽着司玉往屋里面走去。
破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司玉一个人,旧木头潮湿的味道熏得呛鼻。他轻轻地靠在床沿边,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妈妈未婚先孕生下了原主,谁也不知道原主的父亲是谁。原主的妈妈在发现原主三岁还不会说话时,就跳河自杀了,没有救回来,直接去了。
原主是由外婆抚养长大的,这个外婆对待原主的态度非常复杂。既恨原主要了她女儿的命,又知道这是她女儿留下的唯一的血脉。每天都会给原主送吃送喝,只管原身饿不死就行。每次来的时候还会嘲讽辱骂原身一番,但原主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因为,原主患有先天性自闭症。但在这里,原主这样的都被叫做傻子。
但是来到这里的司玉知道,这个世界是个灵气复苏的世界,即将面临着灭世的危险。
而原主,也就是现在的他,是唯一的生门——言灵师。
作者有话说:
司清看着莲叶上一条粉红色的虫子,担忧地对着司玉说:“我感觉这条讨厌的虫子想啃掉莲叶。”
司玉只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不用管,那虫子肉体凡胎,有点气运,才来到了这里,却不能承受莲叶的灵力,别说咬一口莲叶了,不需片刻他就会自食恶果,被莲叶的灵力反伤。”
司玉见司清还是担忧地看着莲叶,不禁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别想这个了,你先来说说,我当初给你的名字只是单字一个清,你为何逢人就说你名为司清?”
司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白净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晕,大着胆子说道:“咳咳,那时我觉得司姓好听。现在,我可以冠夫姓。”
司玉凤眼微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司清还以为他不高兴,心中正忐忑着,便听见司玉又说:“那司清可否随为夫去凡间迎风待月,听说今日是凡间的七夕,热闹极了。”
两人相携而去,几只雀儿从他们身后飞来飞去。待他们走远,似乎能听见雀儿发出人的声音:“刚刚神君又在调戏神后了,崩人设了,崩人设了!””
宝贝们,七夕快乐哦!下个世界是言灵师,哈哈哈,很久之前的脑洞了。
◎身上浮现出圣洁又神秘的紫色光芒。◎
司玉闭上眼睛, 感受着浑身上下脉络中流淌的灵力。这具身体并不是只拥有普通人的血脉,原主的父亲不简单。
原主并不会运用这些灵力,所以导致他身体虚弱, 却能维持基本的状态。因为言灵师的特殊,又没有人引导,导致他口不能言。但是现在, 在这具身体内的是神魂强大的司玉。
司玉将身体里面充盈的灵力汇聚到喉咙处, 慢慢治愈着喉咙因多年不能说话造成的陈旧性损伤。因为这个小世界里,原主身份的特殊,他不能马上就能说话,但是就现在而言, 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可以的。
他让灵力在他喉咙处温养着, 便不再管了。
房间里面潮湿又发霉的味道, 让司玉打了一个喷嚏。随后他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处环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毛。原主因幼时的处境患有自闭症,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得不到家人的重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 只会让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因为心情愁闷的缘故, 在他到来之前,原主就已经去世了。去世之前才出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见到了他第一束阳光。
司玉捂着左胸, 这里感觉沉沉闷闷的, 一下一下地钝痛。好像从前几个世界开始, 他的身体就好像发生了变化。他从未有过情绪,就连以前在小世界附身在凡胎上, 他也不会体会到各种情绪。
但是, 在最近的几个世界中, 他好像能够体会到一些情绪了。就如现在,他好像感觉心中有伤心、不甘又有点迷茫,这是原主的情绪吗?
又比如上个世界里,他和明清在一起,虽然有一半是演得,但还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真的能感受到那些酸甜的情绪,很奇怪又很美妙。
古井无波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微不可查的迷茫。
司玉捂着心脏处,眼神看向远方。这个世界,他是一个患有自闭症,口不能言的言灵者,是这个灵气复苏世界唯一的生门,也就是救世主。
此时他的心头无端端地生出了几分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言灵者经常伴随着的第二项能力——预言。
只是原主身上的预言之力并不强烈,所以他也只能感受到一丝微妙的不祥预感。
司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就再也没有那种深邃悠长的感觉,只余下怯懦、空洞同时又清澈的眼神。
马上就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这是此刻他心中的感觉,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他认识的唯一一个人——李婶求助。
可是当他刚刚出去,就被李婶又带回了屋子里面,他想要张口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和人交流,也不懂怎么和人交流,只能呆呆地任由别人动作。
看着从窗户缝外透进来的一丝阳光,阳光上面还能看见浮在上面的颗颗尘土。他睁大了眼睛,很是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用手向那束光伸过去,苍白到透明的手指穿过阳光时,瑟缩地收回了一点,一会似是察觉到没有威胁,便又伸了过去。
因为长期待在不见太阳的房间里,他整个人都透露着病态的苍白,手腕下紫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看起来有些可怖。
突然,一股从灵魂深处透出的酸涩让他双手开始颤抖,他颤颤巍巍地起身,双腿不是很灵活一般,踉跄地走着。只是刚到门口,便发现已经被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他眼中迷茫,用手轻轻碰了碰门把手,但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只能在原地转了转,眼中闪过几分焦急。好像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他必须得出去,这是他的使命与责任。
他的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试图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力,可是外面一阵嘈杂,根本就没人能听见这弱微的声音。
只有走在窗边的温酒好像听到了些什么一样,转念头看向司玉在的小木屋。但很快,房子的主人的发现了他的目光,然后慈祥地笑着说:“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温酒转过目光,看着这慈祥的李婶摇摇头:“李婶我没事。”可能是感知错误了,这么个普通的村子,怎么可能有灵物的存在啊?
不过刚刚那一瞬间爆发的凌厉好像也不是他的错觉,难道那里真的有灵物?
李婶见温酒对那个屋子还有好奇,心中一紧,那个傻子不会坏事吧?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现在当红的明星,如果被他发现这里有一个傻子,会不会就不选择他们家了啊?
温酒察觉到了立身心中的不安,为了安慰老人家说道:“李婶您放心吧,导演已经选定了您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改变的。”
他们这档节目目的是体验乡村生活,回归质朴纯真。选定这个地点,是因为这里背靠大山。选定这个人家也是因为这家人的生活比其他人家更苦一点,孤寡老人膝下没有儿女供养。
李婶的心放在了肚子里面,对着温酒笑了笑连说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心里面却对今天总是闹出幺蛾子的司玉多了几分愤恨,这个杂种就是他们家的灾星。
都是因为他,她的女儿才会去世,现在好不容易天上掉了馅饼似的,电视台选定了他们家作为节目录制的地点,这个小杂种还做出这样的事情,见不得她好。等电视台的人走了之后,她肯定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杂种。他以前就是对这个杂种太好了,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
但是在温酒眼里,面前这位婆婆就是一个虽然命苦,但很慈祥的老人家。
屋子里面的司玉见没有人理他,眼神中透露着不知道怎么办的迷茫。心里面着急又暴躁,长长的不规则的手指挠着门框,发出尖锐的声音。
只是外面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眼睛呆呆地转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上面,一步一步地移到那里,手指插在缝隙当中,想要把定在窗户上的木板打开。可是长期不运动的司玉,根本就没有力气打开木板。
内心强烈的预感让司玉想要赶紧出去,他扣着木板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指处的肌肤已经磨破了,鲜血流淌在苍白的肌肤上,有一种浓墨重彩的惊心动魄。
许是在强烈的意愿下,能爆发出强大的潜力,木板还真被司玉扣下来了一块。一大片阳光照了进来,司玉的眼睛不适应地闭了起来,几秒钟后才小心翼翼地张开,看向已经沾满了他的血液的木板。手中拿着木板,从狭小的窗缝里面钻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双手拄着地面,直接趴到了地上。虽然他的体重很轻,但是落地的声音还是很大,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司玉察觉到很多目光照射到了他的身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呆呆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一身亚麻色的衣服包着的肌肤确实异常的雪白,身材娇小,一袭微微发黄的长发,看不出年龄性别。浑身上下就像是久久不能见天日一般的透明,手指上还沾满了鲜血。
这样的一幕刺激到了摄影老师,直接把镜头对准了司玉。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村子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司玉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措不及防。包括刚刚还笑的灿烂的村长和李婶,此时他们的目光阴沉的不行。村长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了李婶,李婶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留在这里的导演皱着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这突然出来的少年不像是正常的样子,这里不会是什么拐卖人口的村子吧?怀疑的目光看向村长和村民们。
李婶赶紧说道:“导演您别误会,这是我外孙子。”又指了指头:“他这有些问题,总是发疯,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事情,迫不得已只能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
导演怀疑地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发现他的双手确实有血迹,看起来像是自残的,心中的怀疑消失了几分:“当初不是说你们家没有子女吗,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外孙子?”
李婶心中虽然对司玉非常埋怨,但这个时候却默契了眼泪:“我现在确实没有子女,当时我就一个闺女,婚姻不顺,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去世了。这个外孙子有没有都一样,天生脑子有问题,还需要我来照顾。”
导演没被李婶的话蒙蔽,他看这孩子头发凌乱发黄,看着就是缺营养,有没有好好打理的缘故,也没见多重视。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拍节目的,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蹦出了个外孙子,一看就是个有争议的话题,对节目也有好处。
随后便转移了目光,淡淡地说:“只要不耽误拍摄就行。”
“肯定不耽误,肯定不耽误。”李婶惊喜地说。
司玉忍受着越来越强烈阵痛的心脏,向李婶说话的地方小步小步地爬过去。但是这样太慢了,他只能忍着目光刺在他身上的不适感,站了起来,小步地走了过去。
李婶看他这个样子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狠狠地掐了司玉的大腿一下,小声说道:“你个傻子就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是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村子里的孩子哪个没挨过打,她看啊,这傻子就是没被她打过,不长记性。
司玉却像是听不懂这话一般,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拉住了李婶的衣角,轻轻地拽了一下。
李婶只想让司玉赶紧回到屋子里面,眼神扫过司玉拽着他衣服的地方,鲜血微微染上了她的衣服。皱着眉头,嫌恶地打掉了司玉的手,抬起头后眼神突然怔住。
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司玉,此时的司玉眼神清澈地似乎能倒映出她的面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执着地看着她。李婶突然有点把不敢再看,狼狈地躲过司玉的眼神,薅着司玉瘦弱的肩膀就把他往屋子里面推。
司玉心脏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似有预感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大山,恐慌、惧怕,各种各样复杂的滋味涌上了他的心头,而又怎么可能遂了李婶的愿。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任由李婶怎么扒拉他都一动不动,最后肩膀被李婶拽的生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李婶才放弃,无奈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李婶也没指望司玉能给它什么反应,但当她说完话,她就看见司玉伸出右手指着大山,眼神执拗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这么大的人?”
“这是谁啊?”
“这好像是李婶的外孙子,是个傻子。唉,李婶可真可怜,女儿没了,唯一的亲人呢还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真的太苦了。希望这次节目之后,能有好心人帮助帮助她。”
周围的人看到的场景就是年迈的老人,为了孙儿的安全着想,把孙儿拉回安全的屋子,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有这样孙子还不如没有呢,李婶这一声真是太苦了。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好不容易就要苦尽甘来了,女儿突然去世了,就留下一个孩子,又开始养孩子了。如果没有这个孙儿,李婶可能会过的更好吧。”
李婶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见周围人的议论了,她恼怒地盯着司玉的眼睛,想要从这双无辜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一样。到最后,她也不明白司玉要说的是什么内容。只能求助地看向村长:“村长,你来帮我搭把手,把这孩子先送回屋里去。唉,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突然这么暴躁了。”
听见这话,导演心中的疑虑又升高了些。这孩子明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怎么就暴躁了呢?
村长看了一眼导演的脸色,发现有些不对劲,赶紧说道:“好好好。”他们还指望着节目播出后,上面的人能看见他们这里,给他们拨点款,扶扶贫呢!
他赶紧去和李婶一人拽着一边司玉的胳膊,使劲往里面拽。但是往常李婶一个人就能够拽动的司玉,现在居然竭力反抗,半天才移动一点。
周围的人不忍心地说:“我看这个小孩好像也没妨碍我们,让他出来透透气也行啊。”
旁边的人推了推他:“你别瞎出主意了,没听见刚刚李婶说他会发疯,可能伤害别人吗?万一他把人伤了,你来赔偿吗?”
那人赶忙摇摇头,又怜悯地看向司玉,但是这个样子的小孩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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