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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青云碎月)


那人没有抬头,他把最后一个交给谢陵。
谢陵笑着挂上去,随后推门而出,将手里的白塔扔出去。
白塔迎风而涨,不多时就高耸入云,变成谢陵见过的模样。
“飞龙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塔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件法宝。”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白飞龙抽出头上的毛笔,沾上墨汁,挥洒笔墨。片片黑影从他的笔下冒出来,依附在白塔上,很快就把白塔污染成漆黑之色。
谢陵听见自己啧了一声,嫌弃之意显而易见。
他们的视线里没有漫天黄沙,也没有龙卷风,而是一片盛开的桃林,春意盎然。飞花如雨,粉白相间,美不胜收。
高塔在桃林之间,被墨幻化的蝴蝶隐去。白飞龙将笔插回头上,神情严肃道:“你们真的要去莽荒古域?那不过是个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听说那里的妖族很强悍,就算没有东皇钟,我去捞个王位坐坐也不错。”
东皇钟三个字毫无征兆地落在谢陵的耳朵里,他愣了愣,又听见爽朗的声音道:“我们走了以后,就麻烦你看家了!”
白飞龙翻了个白眼,道:“我只在这里守十年,十年之内你们两个人要是不回来,我就把传承放进去,然后去找你们。”
白飞龙顿了顿,看向拿着刻刀的男人,不解道:“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要不断地留下传承?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男人抬起头,他有一双赤色的眼睛,就像是迷人的红宝石,让人一眼沉沦:“当然是为了好玩。”
男人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他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白飞龙明显被哽到了,额角青筋暴起,薄怒道:“你们两个疯子。”
他说完之后似乎是觉得不对,抓了抓头发,懊恼道:“更糟糕的是我竟然和你们一样疯,放着好好的帝位不要,跟着你们追逐虚无缥缈的东皇钟。那东西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说是可以自成一界,不就和小世界差不多吗?等我修到帝君,拥有划分空间的能力,也能锻造这样的东西。”
白飞龙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面对不曾见过的东西,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大的想法。只是两个挚友想要去找,他就陪着他们去找。
或许对于旁人而言,东皇钟是难得的神器,但在他的眼里,他不稀罕。
“东皇钟可不是简单的小世界。”男人把玩着手上的刻刀,手指划过锋利的刀口,鲜血流淌,刺痛让他感到真实,他眉宇间露出几分疯狂之色,看着眼前的两位挚友,笑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们去更大的天地,而不是留在这里。”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谢陵从幻境中脱身,站在空荡荡的白塔内,疾风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在疾风的眼里,他进入高塔后就呆愣不动,无论疾风如何催促都没有反应。
谢陵抬手揉了揉眉心,幻境里的记忆太过真实,附身其中的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切。那三个人一开始他并没有分辨出身份,直到后面他们提到传承和东皇钟,谢陵猛然反应过来,他看着眼熟的白飞龙就是传承之地的仙者。
他身前身后的模样有不小的差别,谢陵一时没想起来。
顺着这个线索往下,不难猜出他附身的人是给他精血的银狼,剩下那个拿着刻刀雕刻铃铛的男人就是古魔。他们从容貌上有所遮掩,提及的内容更是让谢陵震撼。
上古时期,仙帝统率人族,道人自称丢下帝位,可见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仙帝血脉,也必然是离那个位置很近很近的人。
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结交的也绝非凡俗之徒,
谢陵和陆行渊似乎拿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传承,不仅如此,他们还牵扯进一个更大的迷雾中。
“东皇钟,莽荒古域……”谢陵若有所思,千万年来,沧海桑田剧变,白飞龙提到的莽荒古域应该是现如今的北苍大森林,也就是秘境出现的地方。
秘境的地图此刻正在他的识海中,他在地图给的幻境里见过阻止妖兽死斗的银狼。如果白塔在前,地图里就是他们在莽荒遇见的状况。
这两件事未免太过巧合,而且都是上辈子没有出现过的事,谢陵想了想,暂时把它抛之脑后。
他看向眼前蜿蜒盘旋向上的楼梯,决定先去找白飞龙说的传承,或许传承之中还有别的信息。
疾风见它行动,扑腾着翅膀就要追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谢陵,只能看着谢陵走上楼梯,渐行渐远。
白塔外面的风似乎停了,周遭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是时光静止,而谢陵成了唯一不受束缚的人。
秘境外,古道茶棚。这里地势偏僻,来往的行人不多,老板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
茶棚里只有一位客人,大晴天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他微垂首,蓑衣像是在水中浸泡过,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在他坐的地方汇聚一滩水。
老板觉得这人十分奇怪,但是架不住那股春困的睡意,在上下眼皮不断地打架后,他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蓑衣男子依旧在淡定地喝茶,他端着茶碗的手苍白而毫无血色,像是发胀的馒头,手掌接触过的地方留下了黏糊糊的透明液体,看上去有些恶心。
“今天也不来吗?真是奇怪。”男子自言自语,晃动的茶水倒映出他惨绿的脸,两只眼睛向外凸起,就像是一只巨大的人形青蛙。
他的耐心告罄,有些烦躁的敲击桌面,茶碗里的水晃动着,古道上的风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冷。
男子察觉到异样,浑身一激灵,瞬间从座位上弹开。
凌厉的剑气刺破他面前的桌子,剑刃就擦着他的脚尖过去。挥剑的人大步流星,一席红色的锦衣尽显张扬。
“妖族?”陆行渊拔出剑,弹了一下剑刃上的木屑,看向男子的眼神冰冷而深邃。
在这荒郊野外,能够遇见妖族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
陆行渊仔细打量对方,在对方那张没有完全幻化成人形的脸上停顿片刻,轻笑道:“妖兽!看来是化形没有完全成功。”
妖兽有别于真正的妖族,他们经过千百年的修炼,在面对瓶颈时需要选择继续做兽还是做人。两者都需要渡劫,风险上不分高低。
此刻站在陆行渊眼前的明显是一只渡劫失败的妖兽,金木水火土五行天雷中,他卡在水劫过不去,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中。
“水生妖兽却卡在水劫过不去,看来你平日作恶多端,天理难容。”陆行渊得出结论,看了眼躺在桌子上逐渐呼吸困难,面色泛白的老板,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溺水窒息一般。
陆行渊眼神微冷,男子连忙道:“你不想知道那张地图的秘密吗?你要是杀了我,就没有人知道了。”
陆行渊停在原地,眼前这人就是和奇玩阁做交易的卖家。陆行渊得到地址后没有动身,而是在暗处观察了两天。
眼前这人明显是在特意等他,就算他失约了也没有离开,而是耐着性子留下来。
“没有价值的话你还是留着说给死人听。”
陆行渊作势就要出手,那人连忙道:“那张地图不全,我知道剩下的另一半在哪儿。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将地图双手奉上。”
男人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神情,两只眼睛鼓的更厉害,满脸堆笑地看着陆行渊。
“说什么胡话呢?半张地图给我有什么用?”陆行渊听出对方话语里的试探,道:“想活就放聪明点,你清楚我想知道什么。”
男子不过是一只连天劫都没渡过的妖兽,哪里有本事弄来重要的蛮荒地图?也不怪陆行渊怀疑,确实是这种事非比寻常。
男子见陆行渊不上钩,面露难色。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蓑衣,因为太阳的燥热,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如果在不度过天劫,他恐怕就要死了。
妖兽的天劫可以借助外力干预,男子咬咬牙,道:“佛宗,这是我从佛宗盗出来的东西。”
陆行渊一愣,他选了一张完好的桌子坐下,示意男子继续说。
男子原是蛙族,很小的时候就在佛宗的池塘陪着灵鱼长大,每日礼佛参禅,但它本性难改,渴望鲜血。
佛宗清修之地,血腥味根本就藏不住,男子本想离开佛宗,去外面闯荡,却被灵鱼困在池塘中。
佛宗的灵鱼有些邪门,它看穿男子渴望鲜血就怂恿男子去杀生,在它们的鼓励下,男子第一次把猎物拖下池塘。
他大饱口福后反而惴惴不安,担心什么时候被发现就完了。可是灵鱼积极安抚,不仅如此还掩盖去池塘里的血腥气,佛宗一无所获,只能把视线转向外面。
男子在灵鱼的遮掩下越来越放肆,普通的香客不再能够满足他的贪欲,他开始把视线转向修道者。
佛道有别,但修行无界限,前往佛宗参拜的修道者也不少,男子偷偷摸摸地吃了一次修士的血肉后,再也看不上凡夫俗子。
他的野心越来越大,胃口也是越来越大,灵鱼默默地注视着,什么都没说,依旧任劳任怨地帮他善后。
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灵鱼遮掩的很好,不少香客离开佛宗后就消失的传言还是引起了佛宗的重视。
佛宗进行了全面的搜查,男子惶恐不安,一心只想着逃跑。灵鱼这一次不再拦他,还告诉他如何才能离开佛宗。交给他一块秘境地图,让他困难的时候卖掉,这样就会有帮忙的人上门。
男子本来不相信天上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直到陆行渊找上门,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离开佛宗的时候,亲眼看见佛子将灵鱼从池中捞出,将它一分为二,神情妖异地目送他离开。男子常常想起来就背脊发寒,他迫切的想要摆脱这样的身躯,然后逃的远远的。
他有种预感,如何被佛子抓回去,他肯定会生不如死。
他想逃!
“逃?不管是我还是无尘,应该都不会让你逃掉!”陆行渊听完男子的自述,面对吃人如麻的妖兽,他可升不起半点同情心。
而且他对对方说的事情很感兴趣,那条被无尘一分为二的灵鱼,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佛宗八宝之一的双鱼,本来就是两条,只是偶尔会合为一体。
灵鱼怂恿妖兽犯罪,还包庇掩饰,这怎么听都有些非比寻常。
“我正愁空着手去佛宗不太好,你的出现太及时了。”陆行渊适时出剑,强大的灵力威压直接震碎男子的斗笠,他没有成型的人躯暴露在太阳底下,像是冰雪一般不断地消融。
男子惨叫起来,惊恐地看着陆行渊,道:“你堂堂魔君岂可出尔反尔?”
“我有答应你什么吗?”陆行渊嘲弄地看着对方,道:“你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样子真是可怜,我和无尘是朋友啊!”
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帮助,这种沾满鲜血败坏佛宗名声的人,想来佛宗现在正需要。而且就像这人说的,他只是从灵鱼的手上得到残缺的地图,剩下的应该要问灵鱼,而不是问他。
大概是还没有完全变成人的缘故,他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的彻底,他对陆行渊的价值只剩下投石问路。
陆行渊甩出一条结实的软鞭把对方捆起来,提着飞向高空。
佛宗的灵鱼应是灵物,如今却沾染上罪恶,佛宗之变远比陆行渊想象的还要快。而且听这个妖兽的意思,无尘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他一直默默旁观,无动于衷。
佛本为慈悲,身为佛的化身,佛子更应该悲天悯人。无尘却表现的如此冷酷,这让陆行渊不禁心底发寒,前世的悲剧萦绕在心底,久久不散。

佛宗位于山川交汇之地,一宗即为一城,城名梵音。
这里四面环水,风和日丽,景色宜人。宗门脚下是安居乐业的信徒,他们多数不是修者。
佛宗香火旺盛,每日都有朝圣的信徒,他们虔诚地跪拜叩首。就算是罪孽深重之辈,来此放下屠刀,也能得到救赎。
陆行渊到过佛宗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大院里种植的山玉兰,独木成林,一树花开如飞雪,常年不败。香客们从花下走过,常常会驻足而立,抬头仰望。
那优雅而恬静的花朵在枝头绽放,纤尘不染,看上去就让人心境宁和,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如今陆行渊再次站在这里,树上花开荼蘼,有种颓败的美感。香客络绎不绝,门口的小沙弥也是天真烂漫。
陆行渊拽着手上的妖兽,从正门入,凡人看见他顶多是觉得奇怪,多看两眼。修士看见他,仿佛是活见鬼,一个个吓的双股战战,走不动路。
小沙弥对他头上的角很感兴趣,歪歪头,行礼道:“阿弥陀佛,施主看着眼生,是上香还是找人?”
陆行渊拽了拽鞭子,道:“找人。”
因为水劫而虚弱的妖兽完全动弹不得,软的像一滩烂泥,被陆行渊拖行。
小沙弥从小就在佛宗长大,见识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看见眼前这一幕也不慌张,淡定道:“不知施主找谁?”
陆行渊想了一下,他和佛宗不熟悉,脑海里只有一个答案:“找无尘。”
小沙弥歉意道:“可能要让施主失望了,佛子近日不见客。”
陆行渊不禁挑眉:“他是不方便还是出什么事了?”
小沙弥摇头,具体的情况他不清楚,只知道每年春天都有一段时间不见人。短则三五天,长则半月,在这期间就算是本门的僧人也不能靠近他所在的院子。
之前因为有新来的沙弥不清楚状况,误闯其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师兄们说是因为他违反戒律被赶出山门了,小沙弥似懂非懂地点头。
陆行渊若有所思,他看向身后的妖兽,笑道:“真巧。”
佛门之地,不拦来往之客。就算陆行渊见不着无尘,小沙弥也不会阻拦他进入寺庙。
寺中一切依旧,只不过因为陆行渊的到来,听到消息的佛宗有所戒备。他们自知和魔族没有任何的交情,陆行渊不可能是来叙旧。
正殿之中,香客众多,念经打坐的和尚全都戒备起来,眼神明里暗里地看向陆行渊。
因为单边的魔角格外与众不同,看到这个特征听到过风声的人不需要问,也能猜到是谁。
陆行渊把手上的妖兽往大殿上一扔,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道:“这是你们佛宗的东西,我给你们送来了。”
妖兽砸在地上,身上的黏液不断地往下滴落,幻化出的人形正在崩溃。天劫不断地消磨他的生命力,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大殿内的僧人吓了一跳,脾气暴躁之徒一跃而起,道:“魔头,佛门清修之地,休得放肆!”
陆行渊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就凭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无尘出不来,你们佛宗就找不出别的门面了吗?”
陆行渊的声音中暗合灵力,冲击波就像是水纹一样,一圈圈地荡开。说话的僧人只觉得受到一股强烈的阻力,被直接撞到在地,跌回他的蒲团上。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传来,平了陆行渊的声波。
当初在惩戒台一事中出现过的慧明大师在陆行渊身侧现身,他身穿黄色的僧袍,脖子上戴着九九八十一颗檀木穿成的佛珠,一脸平静地看向大殿内的弟子。
“施主远来是客,休得无礼。”慧明阻止了这些弟子,视线转向陆行渊,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施主请,主持已经在等你了。”
慧明做了个请的手势,无形间拦住了陆行渊的去路。他不问陆行渊的目的,也没有看大殿上的那只妖兽,目标明确清晰,就是让陆行渊跟着他走。
陆行渊没有迟疑,在慧明的带领下进入了后方的禅院。
佛宗的住持也是养育无尘之人,是无尘的师尊。他看起来没有老相,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而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面白无须,一脸的佛像庄严。
禅院之中,天地幽静。还有一方小池塘,养了一池的荷花,因为还不到开花的季节,池塘里只有舒展的叶子,碧绿如玉,片片如船。
主持坐在池塘边上,面前摆着一张石桌,桌子上棋子黑白分明。
慧明上前恭敬道:“主持,陆施主来了。”
主持抬眸,示意慧明退下,道:“听闻魔君棋艺精湛,不知道老衲有没有机会和你切磋一二?”
陆行渊看向石桌旁边的另一个蒲团,盘膝而坐,态度随和,自然地拿起自己手边的棋子,道:“我是小辈,你是长辈,长辈有请,小辈怎敢推辞?”
主持是陆晚夜那一辈的风云人物,就是当年的陆晚夜也会给几分薄面。陆行渊敛了三分气焰,他以小辈自称,没有露出咄咄逼人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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