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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青云碎月)


而且司文这个状态值得研究一番,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司文伸出手臂,手腕上的金蛇鳞甲细密,双眸紧闭,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解决之法谈何容易?我已经习惯了,师弟莫要替我操心。只是我不放心谢遥,师弟若是不介意,可愿帮我把这条蛇交给他?”
司文肉身已毁,神魂寄居在金蛇体内,他们不能同时苏醒,必须是一个睡着了以后,另一个才能醒来。
谢遥见过司文的契约兽,看见这条金蛇后,他肯定能明白司文的意思。
陆行渊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答应。
司文见状,笑容满面,他喝光手上的酒,打了个哈欠。他手上的金蛇紧闭的眼窝处,鳞甲微动。司文的身体逐渐消散,金蛇掉落在桌上,缓缓醒来。
陆行渊看了一眼,妖兽的眼神和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在蛇瞳睁开的一瞬间,血气和煞气让他确定这不是司文。
陆行渊抬手打了个响指,金蛇被吸引过去,还不等它对眼前人做出反应,陆行渊一道灵力袭来,直接把它揍晕过去。
宫中设宴,谢遥下半夜才跌跌撞撞地回府。除了贴身的侍卫,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在院子里走的东倒西歪,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陆行渊就在他的院子外面等人,凌乱的风中,谢遥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认出陆行渊脸上的恶鬼面具,青面獠牙。他打了个激灵,酒意醒了几分,低声道:“白泽?”
陆行渊颔首行礼,询问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跟一群心怀鬼胎的兄弟坐在一起,那有什么高兴可言?”谢遥揉着额角,压下心头反胃的冲动,他轻拍胸脯给自己顺心,自嘲冷笑道:“我有些时候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执着仙皇之位?我们每个人明明都能有不一样的选择,但总是走不出去,兜兜转转又绕回来。”
谢遥打了个酒嗝,脚步虚浮地靠在凉亭的椅子上,月色让他的神情透出几分悲凉。
陆行渊上前递上手上的锦盒,安抚道:“人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事你不想做,也必须去做,不仅是为了欲望,更是为了责任。”

第九十六章
皇朝,仙界唯一的遗民统治下的王国。他们维持自己的政权,也维护百姓的利益。在谢道义之前,继承者并没有那么麻烦。他们人数少,择优而选,胆识修为,品行才情缺一不可。
在谢道义之后,因为他有着众多的子嗣,选择权不再单一,那些享受着这个国家供奉的皇子,或是为了权利满足欲望,或是为了责任心怀天下,不可避免地全部卷入其中。
王座是权利的顶峰,是修为之外,被万人敬仰的另一条捷径。它就算布满荆棘,也充斥着诱人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谢遥曾经也很清醒,知道那个位置遥远危险,但司文的死刺激到了他,让他在明知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选择去卷入周旋。
欲望的口子一旦打开,就没有那么容易收拢,这条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倘若想要放弃,那最初就不该开始。既然已经站在赛道上,痛苦茫然后还得站起来,继续向前。
谢遥很清楚,他没有退路,因为就算他现在选择退出,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要是现在就倒下,不仅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跟着他的这些人不负责任。
陆行渊不怎么会安慰人,他陪谢遥在院子里坐了半宿,直到谢遥重新振作起来。
谢遥拿着他给的锦盒,摇了摇,道:“这是给我的?”
陆行渊颔首道:“一个你熟悉的人让我交给你,他说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谢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毕竟在他和陆行渊之间,他们共同熟悉的人只有谢陵。除了谢陵外,谢遥想不到还有谁会通过陆行渊转交东西。
谢遥不以为然地打开锦盒,已经清醒的金蛇支起头颅,吐着蛇信,一双碧绿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他,冰冷的视线里充满了警惕。
谢遥的眼前一阵眩晕,那点不在意转变成了震惊,他错愕地看着手上发怒的小蛇,眼底是惊诧和难以置信。
“司文……”谢遥捧着蛇,猛地抬头看向陆行渊,浑身的酒意散的一干二净。之前陆行渊和他提起司文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但是因为被其他事情打断,他没来得及问。
现在陆行渊把司文的契约□□给他,证实他确实知道司文的存在。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他在哪儿?”谢遥声音发颤,压抑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个同他把酒言欢的青年模样逐渐在脑海中清晰,他心中酸涩不已,一时有些绷不住情绪。
他修行御兽宗的功法,自然也知道契约兽还在,司文肯定还活着。可是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一直都没有出现?
谢遥捧着盒子,像是如获珍宝,金蛇嗅到他身上的气息,狂躁的情绪也逐渐安静下来,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态度亲昵,完全没有面对陆行渊时的凶煞。
陆行渊提醒道:“他一直都在你身边。”
谢遥一怔,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蛇。蛇也在看着他,竖瞳里没有人类的感情,浑身更是冰凉无比。
谢遥嘴角扯出一抹笑,却像是在哭一般,他抚摸着金色的鳞片,喃喃道:“原来如此。”
灵宝留住了司文的生命,同时也剥夺了他的人生,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他还活着,却是以非人的方式活着,他那么爱热闹,被推进孤独的裂缝,他该有多痛苦?
“他恨我吗?”谢遥问道,他捧着挚友的新躯体,却不敢问一声安好。
陆行渊斟酌了一下,道:“师兄放心不下你。”
谢遥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泣音,司文从来就不怪他,他担心他,变成这个古怪的样子也想回来陪着他。
谢遥深吸口气,抹了把脸,把金蛇拢入袖中。他看向陆行渊,神情温和,司文的师弟就是他的师弟,保护的话不需要翻来覆去地挂在嘴上,而是放在心上,实践在行动中。
谢迟出关,谢陵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从宫里出来。谢遥之前说给他的谢礼派人送到他手上,他兴致缺缺地收下,询问关于陆行渊的近况。
陆行渊在加固自己的身份,让它变得更加完美。
因为司文的缘故,谢遥对他很好,而他不骄不躁,那些客卿也不会刁难他,他在谢遥府上站稳了脚跟,为了周全他顺便去御兽宗的落脚点登记了身份。
有了御兽宗这块身份牌子,他的行动也能减少怀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谢廉和卫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中。谢遥派出去的探子什么都没打听到,仿佛是他们吃下这个哑巴亏,把这件事就这样翻篇了。
“谢廉肯把这口气咽下去倒没什么,但卫家不太可能。”谢遥和这两方打过几次交道,对他们还算有所了解。
卫家是皇朝内的老牌世家,他们把颜面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怎么可能悄无声息?
“谢廉大婚在即,他们不把这口气咽下去又能怎么办?”陆行渊看着缩在自己院子里,用特质的银刀切肉喂养金蛇的谢遥;“你一定得在我这里养蛇吗?”
自从知道司文的灵魂在金蛇体内后,谢遥就多了个在别人看来有些变态的爱好,他对一条蛇好的过分。
陆行渊对此是无所谓,但架不住谢遥天天往他的院子跑,这让他出门办事变得不太方便。要不是因为中间横着一个司文,他都要怀疑谢遥是发现了什么,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我以为你们师兄弟之间也想联络一下感情。”谢遥诚恳地把金蛇往陆行渊面前送,司文承认这个师弟,那肯定也愿意多看看他。左右无事,谢遥不介意天天串门。
金蛇对陆行渊一直是一个很戒备的状态,不安地吐着信子。
陆行渊欲言又止,他看着对他不太友善的金蛇,道:“七殿下,你应该没有忘记我的契约兽是一只雕。它和蛇是天敌,你天天带着蛇往我的院子跑,我都不敢放它出来透透气。”
谢遥楞了一下,因为疾风生活在雷池里,陆行渊很少放它出来,久而久之谢遥就忽略了这件事。他看看陆行渊,又看看金蛇,起身道:“告辞。”
谢遥对陆行渊的雕也是心有余悸,他手上的蛇还那么小,都不够疾风塞牙缝。
陆行渊唬走了人,想了想把疾风从雷池里抓出来。睡得香甜的鸟被外面的风一吹,只觉得屁股一凉,打了个喷嚏还有些迷糊。圆溜溜的眼睛瞅着陆行渊,拍打着翅膀吐了他一口雷。
陆行渊振袖一挥,雷霆瞬间被分解消散,连他的皮毛都没有触及。
“睡傻了?”陆行渊往疾风的头上一敲,道:“过来,跟我出门。”
疾风吃痛,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傻事,它连忙靠着陆行渊的肩,讨好地给他整理头发,用翅膀给他扇风,谄媚的不像一只荒兽。
皇朝和天衍宗联姻是件大事,这些日子不断有其他宗门的人赶来,同时也带来一些外界的消息。
魔族占领了饶河,除了三尸宗被屠,其他宗门只是吃了教训,魔族没有滥杀无辜,挑起战争的意思,甚至很快就沉寂下去。如果不是三尸宗派人去起纷争,外界说不定会忽略这件事。
因为魔族的低调,一开始的恐慌之后,那些没有和魔族打过交道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们不认为魔族可怕,甚至偷摸摸去饶河看一眼,对宗门的戒备嗤之以鼻。
“那魔族除了头上比我们多两个角以外,也没什么可怕之处,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不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茶馆酒楼偶尔有人高声议论,若是有人附和,还会讲的更加卖力,恨不得把所有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陆行渊路过街边的茶摊也会听几句,距离他和魔族的约定时间很快了,算一算,沈炽此刻应该已经动身前来。
陆行渊只当是听了个笑话,买了份茶点给疾风叼着,转身离去。
大街上,飞驰的翼马拉着黄金雕刻,宝石堆积的马车疾驰而过。驾车的人白袍白面具,简单的没有任何的装饰,一打眼就让人觉得有种死人的晦气。
马车在陆行渊的身旁停下,白袍人一甩马鞭,柔软的鞭子像是一条阴狠的毒蛇,角度刁钻地袭向陆行渊。
鞭声如雷,劲风刮的人脸颊生疼。陆行渊瞳孔骤缩,不躲不避,看着马鞭擦着他的脸颊而过,鞭梢卷落他脸上的面具,露出带着伤痕的脸,依稀可见硬朗的轮廓,真实的面容却不大真切。
白袍人的动作说来缓慢,实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快的让人看不清,反应不及。直到面具落地的闷响传来,陆行渊才佯装刚刚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吓的连连后退,面露惊惧之色,警惕地看向白袍人。
飞在他身边的疾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上叼着茶点,老实地闭嘴,只是不安地扑腾着翅膀。
陆行渊又往后退了一步,白袍人没有动作,反倒是马车的车帘被人用扇子挑起,一张好看的面容从帘子后面露出来。
谢迟的目光在陆行渊的脸上顿了几息,面露轻蔑之色:“你就是白泽?我还以为能让我七哥护着的是什么绝色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我该说他口味独特,还是你有我不知道的惊喜?”
陆行渊没有说话,他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擦去上面的尘土。
谢迟眯了眯眼,冷笑一声,给白袍人使了个眼神,道:“把他带上来,宫里冷清,我正缺一个趁手的玩具,想来我七哥也不会拒绝。”

第九十七章
谢迟并没有认出陆行渊,他这人有点看脸的毛病,第一感官就不喜欢的样子,他一般不会过多的去盯着看。
白袍人受他指使打落陆行渊的面具,只是想给陆行渊一个下马威,用来震慑,让他升不起反抗之心。
陆行渊很配合,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毫无反抗之力。谢迟让他上车,他就乖乖地上车,疾风收了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嘴里依旧叼着那份茶点。
“你倒是识时务。”许是没有看见想象中的激烈反抗,谢迟有些失望,说话时不免阴阳怪气。他还想着要是陆行渊不肯顺从,他就有理由出手,让谢遥找不到话说。
“承蒙十六殿下看的起,邀请我入宫做客,我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陆行渊不甘示弱,并没有因为谢迟的身份就捧着他。
马车内空间富余,谢迟和陆行渊之间留有一定的距离,这让他们两个人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但随着陆行渊的话音落下,二人间的气氛骤然紧张,那点距离根本就不顶事。
谢迟把玩着手上的扇子,那双桃花眼看似在笑,实则弥漫着浓烈的戾气。
云棠的离开,谢道义的转变,让夹在二人中间的谢迟第一次尝到了从天到地的落差。他的宠爱看似没有变,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盛宠是刀尖舞步,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他过去要云棠逼着才会努力修炼,现在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就会努力。因为他清楚,他剩余的价值除了这个身份,就只剩下自己的天赋。他会向谢道义证明自己的价值,让谢道义不会轻易地舍弃他。
强压强权迫使着谢迟转变,他的心性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扭曲,手段也比过去更加残忍。
谢廉如了他的意,他答应帮谢廉给这个外来的宗门弟子一点教训。
谢迟的视线盯上陆行渊肩膀上的疾风,因为拟态的遮掩,它看起来和一般的鸟禽类妖兽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对陆行渊心有畏惧,一脸讨好的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傻气。
“你这只鸟看起来还不错。”谢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闭关太久,出关后才知道三哥要成亲了,眼下正愁没有合适的礼物,不如就用你这只鸟。”
谢迟持扇点向疾风,杀机骤现,一道白光疾驰而出,化作箭矢刺向疾风的胸膛。
疾风瞬间炸毛,翅膀上闪烁着青色的雷光,一股凶悍之气弥漫,整只鸟像是被雷霆包裹。它挥舞翅膀,弹开谢迟的攻击。
那股力量偏了位置,撞上马车的车壁,只听得咔嚓一声,装潢华丽的车身顿时裂开一道口子,窗户移位。
驾车的白袍人察觉到车厢里的动静,立刻停下马车。疾驰的翼马扬起前蹄,车子因为惯性向前,谢迟伸手抓住一旁的扶手才没有往前栽倒,陆行渊却放松身体往后倒去。
疾风以为是自己闯祸,伸出爪子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眼神凶狠地盯着谢迟,车厢里一时银光密布,雷霆之声阵阵闷响。
谢迟以为是自己掉以轻心,低估了这头妖兽的力量,一稳住身形又再次袭来。他以扇为剑,灵气化刃,誓要陆行渊和疾风血溅当场。
陆行渊目光一暗,仰倒的瞬间推开马车的车门,手掌撑了一下地板,直接从车内退出去。这落在谢迟的眼里,就像是他因为惯性没坐稳,撞开车门摔下去。
疾风原本和谢迟对峙,看着自己抓不住陆行渊,着急地跟上去,爪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谢迟出行高调,马车又是停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众人围观。
陆行渊摔出马车,借着疾风的力量堪堪稳住身形,摇摇晃晃没有倒下,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站稳。
陆行渊回头道谢,那人关切道:“道友没事吧?这是出什么事了?”
陆行渊拍拍身上的尘土,撇清关系道:“我也不知道。”
谢迟动了杀心,陆行渊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能动手只能取巧。现在他从马车上下来了,谢迟就别想再让他走上去。
外界的纷扰落在谢迟的耳朵里,谢迟没有下车,甚至没有露面,只是吩咐白袍人把陆行渊抓上来。
白袍人马鞭一卷,浑身的灵力如同罩子朝着陆行渊盖过来。马鞭的鞭梢精铁锻造,砸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陆行渊脚步微错,以微妙的细微距离躲开了白袍人的攻击,这在旁人看来,他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白袍人的鞭子落空了而已。
白袍人愣了一下,他对力量精准把控,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他目露诧异之色,正要挥出第二鞭,却被人抓住手腕。
“白道友,我正要和三哥去找你,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真是巧了。”谢陵甩开白袍人的手,眼神犀利地扫了他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明。他对白袍人露出凶相,但等他对上陆行渊时却是一副笑脸。
他拨开人群走向陆行渊,在他身后跟着面有菜色的谢廉。谢廉扫了眼谢迟的马车,神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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