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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青云碎月)


“小狼……”陆行渊开了口,斟酌道:“之前天衍宗为了控制我,让我有弱点,把你当成棋子推到我面前,我为了不受天衍宗制约,对你百般刁难,让你过的很不如意。”
陆行渊一边说一边观察谢陵的神色,见他没有排斥这话,才继续往下道:“我这个师尊当的不好,为什么你还会……倾心于我?”
谢陵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无意识地收紧手指,力道重的穿透了手上的宣纸,但他浑然不知。他心里盘旋着陆行渊的话,陆行渊又一次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明明他也是身不由己的笼中人,却用羽翼把谢陵牢牢地护着,除了他的苛刻,旁人的刁难威胁还到不了谢陵跟前,就被他尽数挡回去。
他对谢陵不好,可他有轻重,旁人就不一定了。
陆行渊没到皇朝前,谢陵见识过太多的恶意,所以他分辨的出好歹。如果不是后来陆行渊把他推出囚笼的手段太绝,不给他任何的温情,他也不会步步错下去,由爱生恨,越来越偏激。
“我娘是妖族和人族博弈的牺牲品,我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悲剧。可是遇见师尊以后,好像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谢陵平复自己内心的情绪,一点点梳理心里的感情。
一开始他把陆行渊当成救命稻草,那种心态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绝望中生出一点零星的希望。后来在陆行渊的教导下,他的心态逐渐发生改变,他识文断字,明事理,黑暗落寞的世界落进阳光,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陆行渊开阔了他的视野,让他在绝境中走出一条路,他越发觉得陆行渊强大,无所不能。他尊他为师,敬重他,崇拜他。
再后来,少年人情窦初开,那些感情渐渐地又是另一番模样。特别是在谢迟的刺|激催化下,他站在陆行渊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轻轻靠在他背上时,他感受道陆行渊背脊的宽阔和安稳,汹涌的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他曾茫然无措,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对。
陆行渊是师尊,是长辈,他对长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在要是被旁人知道,肯定要说他大逆不道,欺师犯上。
他小心翼翼地藏着,越是压抑,越是在乎。小到生活习惯,个人喜好,大到衣食住行,情感所向。
他在梦里和人看星星看月亮,多的是人世间的风花雪月,在现实中却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我在师尊面前总想和谢迟争个高下,不是我善妒,是我想师尊多看看我。”谢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心中酸楚,却不愿意被人瞧出来。
陆行渊和谢迟虽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他待他却不怎么好,只不过那个时候需要有个人来分担他在谢陵身上的注意力,方便把谢陵藏起来。
为了谢陵,他做哪些违心的事都变得得心应手。
谢陵从前不知,现在却想明白其中蹊跷,陆行渊为他做的远比他看见的多。可他未曾看破这棋局,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陆行渊,从天光之下走回黑暗之地。
眼看谢陵情绪低落,嘴角笑意泛苦,眼底是悲伤之色,陆行渊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住,他呼吸一窒,便感到细细密密的疼。
这一刻被他算计的谢陵就是被云棠算计的他,他真切的感同身受,甚至明白痛楚从何而来。
他比云棠做的更绝,真相对谢陵而言,犹如凌迟。
陆行渊抬手,隔着眼前的这方桌子,他能触碰的是谢陵的手。毕竟是男子,谢陵的手不像女子那般纤细柔软,反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指甲掐进肉里,在掌心留下月牙痕迹。
陆行渊的接近让他慢慢地松开手,手心出了汗,有些湿润。
他垂着头,耳朵耷拉下来,嗡声道:“我是天衍宗借走的棋子,是束缚师尊的枷锁,我是不是让师尊很为难?”
陆行渊摇头道,他不是因为谢陵是棋子才救他,而是在救了他后才知道他被当成了棋子。
“我真心收你为徒,无关棋局。”陆行渊道:“百年来,我早已习惯这样的控制,可你还小,我深陷泥潭,不能把你也拖下来。”
谢陵红了眼眶,哑声道:“我之前不敢问师尊的心意,如今却想讨个明白。”
陆行渊手掌收拢,把谢陵的手扣在手心。谢陵的喜欢是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递增,而他的喜欢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把谢陵护在羽翼下,护着护着,就护出了别样的心思。谢陵觉得自己喜欢上师尊是大逆不道,而他觊觎徒弟,就是为长不尊。
他的感情变质远比谢陵晚的多,等他意识到,已经是很久以后。他记得那是一个雨夜,谢陵受了罚,生闷气躲着他,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肯出来。
陆行渊等他睡着了才去看他,他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那是最孤独也最有安全感的姿势,他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睡梦中也委屈极了。
陆行渊心疼,他给他擦眼泪的时候,谢陵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随后整个人就靠过来,他把头埋在他的掌心,像小狗一样乖巧地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师尊。
陆行渊有被吓到,以为他醒了,立刻板起脸。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谢陵也没有反应。他并没有醒,只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心生贪恋,就想握在手心。
“我那天晚上就坐在你床边,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后来大概是知道有人陪着你,你渐渐地放松身体,半夜还踹被子。”提到往事,陆行渊嘴角多了两分笑意:“那张床是你小时候睡的,你躺在上面,显得拘束,脚不能伸直,就往床边上靠。我给你盖被子的时候,发现被子也短了一截。”
谢陵的手这会儿就在陆行渊手心,和陆行渊说的是那么的相似,他的脸有些烫,想抽回手,但陆行渊握得紧。
“我一直当你还是孩子,但是那天晚上我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你小时候的床,小时候的衣服,小时候的被褥已经不适合你,就像哄小孩子的那一套不能再哄你一样。”
陆行渊顿了顿,道:“你长大了,可囚笼还是只有那么一点,你得走到外面去。或许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但是有自由。”
谢陵呼吸一滞,这句话是那么沉重,仿佛是一块巨石噗通一声掉进湖底,砸出水花,声响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
他仿佛能猜到陆行渊想说什么,面上浮现挣扎和抗拒。
陆行渊握着他的手,掌心的热度一阵阵地传过去,即便有些不忍,还是继续道:“我一步步走进死胡同,逼着你对我举刀,把你推出囚笼,也把你推进深渊。我以为那是对你好,却让你跌入自责和愧疚中。”
“别说了……”谢陵制止了陆行渊的话,他的内心又酸又涩,饱胀的像是一个个气泡,一用力就要被全部戳破。
他才是被保护的那个人,他享受陆行渊的付出,又有什么立场怪他?
陆行渊目光微暗,神情坚定道:“小狼,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必须面对。上一世,所有的情感都藏在心里,我不曾说,你不曾知,所以才有我的一意孤行。我不想你把这些事都藏在心里,一个人扛着。两个人的错,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来承担?”
“师尊没有错。”谢陵垂下头,固执地吭声。
陆行渊心里一空,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握着谢陵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不由地觉得眼前的方桌是那么的碍眼。他稳了稳心神,把谢陵牵起来,随后一个用力拽进怀里。
谢陵脚下踉跄,侧坐上陆行渊的腿上,单手撑着他的胸膛。
陆行渊直接靠过来,把头往谢陵的肩窝里一靠,炙热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周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谢陵没有推开他,狼耳朵垂下来,尾巴扫过陆行渊的腿。
陆行渊收紧坏在他腰上的手臂,叹息道:“我娘和我一样,我和你一样,我以前不懂,可我现在明白了。小狼,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陆行渊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滑过谢陵的心尖,柔软地不像话,让他止不住心悸。
谢陵只觉得那段痛苦的阴霾被一束光照进来,他的师尊从来就不是要他陷入绝境不可自拔。
谢陵抬起手臂,搂着陆行渊的脖子,他垂首低头,亲吻他的耳朵尖,在他耳边道:“好。”

春去秋来,光阴荏苒。眨眼间,两年时光弹指而逝。
陆行渊的融魂越到后面进展就越缓慢,倒不是魂魄有什么问题,而是随着融魂而来的两种不同体质的排斥。
在他两岁时,陆晚夜只是暂时给他压制,并没有完全解决。他跟着狼王在山里流浪那些年,因为没有修道,没有触动体质的不同,而他入了天衍宗被分魂,两种体质分开修行,互不干扰。
魔魂没有合适的修炼环境,导致修为相对拉下一大截,融魂到了后期,这点修为差距就暴露出来。它没有旗鼓相当的实力,在道骨的排斥下很难维持平衡。
陆行渊的修为跟得上,只是要给魔魂一个适应掌控的时间。按照陆晚夜的意思,等体质达到平衡,他只需要再引一次雷劫,就能做到完整。
两年来,陆晚夜对陆行渊悉心教导,一身炼器的本事也交给陆行渊。炼器一为淬火锻造,二为刻画阵法洗灵,陆行渊有点阵法基础,但要学的还有很多。
陆晚夜也不催促,只是让他能学多少学多少。毕竟陆行渊这些日子都是排的满满当当,没有空闲。
魔族的要务陆行渊也处理的得心应手,并没有因为要时常闭关就失去对魔族的掌控。
大陆格局在怀竹的掌握下,消息不断地流入荒域,让陆行渊比较诧异的是天衍宗和皇朝的关系在一段时间的僵局后,再度恢复如常。
“我娘到现在都是下落不明,天衍宗就能冰释前嫌,真是好大的度量。”陆行渊看见这消息,冷哼一声,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冰冷地不近人情。
云棠失踪之时,只有谢道义在场,谢道义做了什么,外界众说纷纭。
在座的魔族没有人吱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发现陆行渊的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变化。人还是那个人,但比起他刚来魔族时的落拓不羁,现在的他多了几分不怒而威的寒意,旁人站在他面前,不自觉地就矮了三分。
天衍宗和皇朝的分化不在朝夕,他们之间该有的隐患一个不少,陆行渊现在鞭长莫及,就让他们在得意两日。
人族这边宗门之间多了不少明争暗斗,大陆上很是热闹。在这样的混乱之下,也有不少新兴势力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比之以往天衍宗一家独大的局面自在不少。
相比之下,妖族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怀竹对那边的消息掌握较弱,但陆行渊身边还有个谢陵,他知道的远比怀竹知道的多。
想到自己徒弟,陆行渊脸上有了两分笑意。
在场的魔族不敢直视他,倒也没人注意。倘若他们此刻抬头,就会发现他们的魔君笑的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些日子怎么没看见沈炽?”魔族积压了很多要务,陆行渊这次出关的时间长。平日除了玄弋在他身边晃悠,沈炽也会来聊上两句。
但这几天他都没有瞧见沈炽的身影。
“魔族最近需要一批玉石,他带人去北边了。”梅洛雪回道。
北边只是一个比较笼统的说法,代表的是大致的方位,实际那边宽无边际。它紧靠着荒域,但是不属于荒域,不在龙骨之上。
魔族也是偶然发现那边物产丰富,不仅有玉矿还有灵石,但是因为地势复杂,环境险恶,不适合大量开采,他们有需要才会有所求。
沈炽身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种危险的活他一般都是抢着干。加上他对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他去带队大家也比较放心。
陆行渊点点头,交给梅洛雪一个储物戒:“这里面有一些品阶不高的法器和灵器,我之前说过,对魔族有功就要赏,小姑拿去做个统计,按劳分给下面的族人。”
储物戒上没有神识,梅洛雪接过一看,面露异色。这不是陆行渊第一次交给她这些东西,但前后两次的数量都不少。
就像陆行渊说的,这些东西的品阶不算很高,大多悬浮在玄级,但这个数量,是在掏家底吗?若非陆行渊轻描淡写,梅洛雪都要替他担忧了。
“我怎么瞧着这些法器挺新。”
陆行渊处理完事情就先走了,留下星罗殿上的一众魔族。
他们围着梅洛雪身边,心里装着同样的疑惑,让梅洛雪拿出几件瞧瞧。他们这群人里,也有几个接触过炼器的魔族,看着法器上不算熟练的刻画阵法的手法,心里直犯嘀咕,道:“这该不会都是君上炼的吧?”
梅洛雪诧异地抬头,道:“他会炼器吗?”
众人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梅洛雪是最亲近的人,她都不知道,旁人又怎么知晓?
梅洛雪见状,不确定地找了个理由:“应该会吧,多少也要遗传点我师兄的天赋。”
这话倒是没错,甚至很让人信服,毕竟是陆晚夜的儿子,好像一切就说得通了。
陆行渊算着日子在最后一次融魂前和谢陵见了一面,这两年他们聚少离多,虽然在梦中相会也能解相思之苦,但毕竟不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有点缺憾。
谢陵被琅煌养的很好,短短两年,他修为跨过问道,现已是元婴中期。当然他这个修炼速度和当日拿到的传承分不开,传承洗掉了他身上两种血脉造成的弊端,让他实现了一次彻底的蜕变,体内多少带了点上古狼族的气息。
琅煌很喜欢他,但谢陵只想要陆行渊一个师尊,说什么也不拜师。琅煌也不强求,寻了个折中的法子,做了谢陵的先生。
先生也是老师的一种称谓,这个谢陵倒是没有排斥。
陆行渊知晓此事忍俊不禁,一方面他高兴谢陵对他的心思,另一方面就是高兴谢陵遇上良师益友,就算他不在身边,也有人帮他弥补修为上的不足。
“师尊,谢道义给我来了信,不日将接我回皇城,妖王已经同意我离开,就连琅煌也没有异议。”
今夜的风月无边楼星云漫天,陆行渊和谢陵并肩坐在屋脊上,凉风习习,月色如水。
谢陵提起谢道义,面上无悲无喜,就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谢道义以前并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就连上辈子谢陵崭露头角,在陆行渊的帮助下声名鹊起后,谢道义也是不近不远的态度。
以前谢陵不明白,单纯的以为谢道义的不喜是因为遭到妖族算计,让他和云棠之间生出嫌隙。
但这辈子经历那么多的事后,谢陵明白什么算计,什么感情,不过是谢道义虚以委蛇的一张牌,他都能对云棠出手,对云棠又能有几分真心?
或许他真的喜欢,但那样的喜欢是他控制范围内的喜欢,超出掌控后,再多的感情都是忤逆背叛,不值一提。
他现在关切谢陵,不过是在缺少了云棠这张牌后,发现这个不被自己在意的儿子其实是一块金子,想要拿出点为人父的威压,把这个儿子拉拢到身边。
“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你叫回去,这次打的什么主意?”上辈子的谋划不适用这辈子的布局,陆行渊想不到这个时间段的皇朝能有什么事。
谢陵笑了一声,目光带着淡淡的讽刺之意:“不知道是第几个哥哥年后要和天衍宗联姻,让我不要缺席。”
谢道义的儿子很多,谢陵排行十七。他头上这些哥哥,多多少少有点家世背景,即便谢道义独宠谢迟,他们也有足够的手段在宫中立足。
谢陵地位尴尬,在宫里和他们不亲,对他们印象模糊,就是上辈子把人清算了一遍,他也没太弄清楚谁是谁,排行第几。
在那偌大的囚笼中,他唯一有印象的是排行第九的九殿下,谢道义唯一的女儿,他唯一的姐姐。她骄傲,还是个火爆脾气,谢陵小时候在宫里受欺负,她出手相助,一鞭子抽飞以下犯上的宫人,眉眼凌厉,英姿飒爽。
不过她常年在宗门求学,不怎么掺和宫里的事,谢陵很少见她。
谢陵始终记得那一鞭子的恩情,上辈子搅得皇朝天翻地覆也没为难过她,反而让她安心在宗门修炼,莫要被人搅进来。
这次那谁大婚,她大概也要回来。
谢道义的儿子和天衍宗联姻,这可是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事。
陆行渊稍微一想,许是缺了云棠这个筹码,谢迟又不够分量,他们打算亲上加亲,不由地轻笑道:“这是要靠裙带关系来稳固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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