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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椿白)


“缘分啊梁梁!你但凡早两分钟来,今天这份功德就该你积了。”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来着?大一一开学我就说我们寝室四人是天赐的缘分,就这都能把人聚齐了,今晚说什么都得搓一顿了。”
梁陶晗抬手推了推眼镜,无视掉废话,问:“什么缘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前因后果又解释了一遍。
解释完,路嘉洋刚好完成诱拐。
他小心翼翼将笼门关上,刚准备开口让钱英卓和文钦磊将他放下,几米远处的梁陶晗忽然露出一抹神秘微笑,而后以绝对的速度掏出手机,对准墙前三人道:“既然这么值得纪念,来,茄子~”
“靠!”
“你他妈!”
“梁陶晗你个狗日的不讲武德!”
两人一边骂,一边默契抬手捂自己的脸。
本来叠这么高就随时容易倒塌。
当路嘉洋被迫向后倒去,并因为文钦磊的捂脸动作一双腿就差被扭成麻花时,他看着灿烂的天空,想:
刚才就应该先把兄弟砍了。

路嘉洋一条腿打着石膏,坐在单人病房的病床上,面无表情看门口一高一壮把手拧成麻花的两人。
虽然是三个人一起摔的,钱英卓约等于无伤,文钦磊胳膊蹭破了点皮。
唯独路嘉洋,因为站得最高加上文钦磊的捂脸壮举,一条腿打上了石膏,甚至还在医生的强烈要求下,做了个简单的脑震荡检查。
窒息的沉默下,钱英卓率先开炮。
他给了文钦磊一手肘:“都怪你,你那破脸有那么重要?给梁陶晗拍两张怎么了?就算梁陶晗会截图下来做成表情包又怎么了?你的形象能有咱小路的腿重要?”
文钦磊不客气回击:“你没捂?”
两人蓄势待发地对峙三秒,异口同声:“都怪梁陶晗!”
“怪我什么?”一道声音幽幽从病房外传来。
刚才还互骂的两人瞬间站到同一阵营。
“怪你不讲武德趁乱偷拍丑照!”
梁陶晗慢悠悠走进病房:“怎么趁乱了,嘉洋都没捂脸。”
“他那张脸你就是倒立拍都他妈是帅的!”
“劝你把手机拿出来,让我们删除罪证,不然就别怪我们……”
“想得美。”梁陶晗躲过两人准备按住他抢手机的手,“护士喊你们去拿检查报告。”
两人姑且作罢,前后离开病房。
梁陶晗也没在病房久留,对路嘉洋说了句“我去帮你缴费”,就带上门离开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路嘉洋向后靠去,长舒出一口气。
本来还想着明后天带江元洲在附近逛逛,或是回趟家。
这腿摔得可真是时候。
摔得其实不算特别严重,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
路嘉洋正发愁晚上该怎么跟江元洲说这事,枕头边的手机响了。
他摸过手机,看到来电提醒,懵了一下。
下意识扫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发现一天折腾下来,竟然已经傍晚六点。
路嘉洋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江元洲轻柔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哥。”
路嘉洋听见这一声,不自觉笑了。
“放学了?”
“嗯,哥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
“那你……”
江元洲说到一半的话被忽然闯入的声音打断。
“医药费五百八十七,看在室友的份上,你给我六百就行。”
路嘉洋表情一僵,抬眸幽幽看拎着一袋药走进病房的梁陶晗。
电话里安静片刻,江元洲瞬间变紧张的声音响起:“哥,你在医院?”
江元洲找到对应的病房时,因为一路跑来呼吸正乱。
他放缓脚步,似乎想压下呼吸再进病房。
一转念,又加快了脚步。
病房门没关,屋里亮着灯。
江元洲走到门口,刚要迈入,就见屋内病床上,路嘉洋坐在正中央微弯腰,正专注看着什么。
病床旁坐了个穿白T恤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也微弯着腰,和路嘉洋一起看着一处。
两人坐得其实并不近,隔了至少有半臂的距离。
可看到这一幕,江元洲还是不自觉停下脚步,呼吸慢慢放缓。
他听见路嘉洋声音。
一贯清爽悦耳的声音里带了点郁闷:“这看着也不严重啊,为什么要打一个月石膏?”
“有没有可能,你骨折的是这里。”戴黑框眼镜男生抬手一指。
路嘉洋:“……”
黑框眼镜男生又道:“不就一个月石膏嘛,你有一回打了三个月也不见你皱一下眉头的。要是担心上下楼不方便,等那俩傻缺回来让他们接下来一个月背你。”
“不是,”路嘉洋抓了把额前碎发,“我是怕我弟担心。而且他昨天刚回国,我本来还想……”
话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的他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江元洲。
他顿时停下,出声唤:“小洲?”
江元洲垂眸,片刻前放缓的呼吸再次变得紊乱。
他抬眸重新看向路嘉洋时,漆黑的眸中已然全是紧张和担忧。
他快步走到病床旁,声音打颤:“哥,吓死我了。”
路嘉洋下意识反驳:“收回去,别说死。”
江元洲轻轻眨眼,抿唇不说话了。
路嘉洋抬手拉了拉他,示意他在病床旁坐下。
等人坐到身旁,他看一眼江元洲收不住的呼吸:“跑来的?”
江元洲轻应了一声。
“都说了不要紧,还那么着急干嘛?”路嘉洋习惯性地抬手去摸江元洲心口,“没有不舒服吧?”
江元洲轻轻点头,抓住了路嘉洋贴在他心口的手。
江元洲从外面来,掌心微凉。
路嘉洋见状,本能地反手,将江元洲微凉的手包裹。
没能像过去一样完完全全将江元洲的手拢住,路嘉洋还短暂地懵了一瞬。
直到感觉江元洲的手稍温热些,路嘉洋才松开,而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边上还坐着个梁陶晗。
路嘉洋先对江元洲介绍:“我室友,梁陶晗。”
而后再对梁陶晗介绍:“我弟,江元洲。”
他介绍得简单,因为江元洲和梁陶晗也不算完全不认识。
路嘉洋跟江元洲视频时,三个室友总有难免入镜的时候,几人隔着手机都打过招呼。
不过面对面到底是第一次,两人还是礼貌地再招呼了一遍。
刚招呼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响动。
“我的检查费你出。”
“凭什么?”
“不是你下盘不稳,我能摔?”
“放你妈的狗屁!”
钱英卓和文钦磊争吵着你挤我我挤你挤进门。
进门,抬头,看到屋内江元洲的瞬间,齐刷刷怔住。
三秒后,两人整齐划一后退一步,抬头,看向门口的房号。
梁陶晗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别丢人现眼了。”
两人步调一致地丢给他一个白眼,重新进屋,上来就开口。
“弟弟,你长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烦恼吗?”
“弟弟,从小到大收过的情书,应该能绕地球一圈了吧?”
江元洲浅笑,礼貌回应:“没收过情书。”
钱英卓和文钦磊满脸写着不信。
两人一个赛一个自来熟,一左一右往床尾一坐,就这么把天聊了起来。
直到钱英卓肚子非常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他看一眼时间:“靠,都快七点了,小路你想吃啥,我们下楼给你买。”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路嘉洋看向钱英卓,“我弟都来了,你们不用在这守着了。”
“弟弟不是高三吗?”文钦磊前两天顺嘴问过路嘉洋,知道江元洲在读高三,“明天不用上学?”
“不用。”江元洲轻声应。
病房里本来就一张陪护床,多了还要花钱租。
三人便没再多说,叮嘱了句“有事随时联系”,就带上门离开了。
等病房安静下来,江元洲站起身,温声问路嘉洋:“哥,你想吃什么,我去楼下买。”
路嘉洋下意识拉了他胳膊一下:“不用那么麻烦,点外卖就行。”
他拉这一下没收力,一抬头,就见江元洲脸色白了一瞬。
路嘉洋瞬间反应过来,紧张问:“肩膀疼?”
江元洲垂眸点头。
路嘉洋拍了拍身旁空位:“坐下来我看看。”
江元洲听话地坐到路嘉洋身旁。
路嘉洋直接上手扒他衣领。
见着衣领下那一圈发紫的淤青,他险些当场骂出声。
早上还是揍那黄毛揍轻了。
路嘉洋拧眉看了会,抬眸盯江元洲:“中午去医务室了吗?”
江元洲长睫轻颤,心虚地看了眼路嘉洋。
路嘉洋其实并不意外。
江元洲从小就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上心。
别说这点小磕小碰,就是过去能要命的心脏病,都不见江元洲有丝毫忌惮。
路嘉洋张了张嘴,到底没多说,只是对江元洲轻抬下巴:“你把沙发那装药的袋子拿过来一下,里面有管跌打喷雾。”
江元洲照做,起身从沙发上拿了袋子过来。
路嘉洋接过袋子,埋头翻找。
找到喷雾,他拆着盒子一抬头,就见病房的白炽灯下,个高腿长的少年两手一拽衣摆,眨眼的功夫就把上衣脱了。

路嘉洋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攥着刚撕下的塑料薄膜,盯着江元洲看愣了神。
江元洲的身材比例一直很好。
即使是过去不高的时候,因为腿长,也并不特别显矮。
现在长高了,身材自然是没话讲。
他是非常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裤带勒着紧实的腰,线条流畅的胳膊尚保留着少年人的单薄,但又已经能窥见些许成年人的力量。
挡在胸前的卫衣被少年随手丢到沙发,路嘉洋看到白皙皮肤中央那道刺目长疤的瞬间,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他只觉心脏被人狠攥了一下。
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直面着,江元洲曾半只脚迈进过鬼门关这件事实。
他盯着那道崭新的术后长疤失了神,直到江元洲坐到他身旁,轻唤他:“哥。”
路嘉洋垂眸,喉头轻动,开口时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哑:“疼吗?”
这个问题其实路嘉洋在视频里问过。
那时候江元洲刚出重症监护室,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
视频里的少年呼吸得格外困难,却是笑着应他:“哥,不疼,打了麻药的。”
耳旁响起同样的回答:“哥,不疼的。”
路嘉洋那时候不信,现在也依旧不信。
不可能不疼,只是江元洲太习惯忍疼罢了。
总是闷不吭声,紧咬着牙,把所有疼都无声无息咽下。
路嘉洋盯着那道疤,没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
微凉指尖轻触到温热疤痕的瞬间,江元洲不受控地轻颤了一下。
路嘉洋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江元洲白皙的耳垂有些烧红,但不明显。
他抬眸与路嘉洋对视,轻轻摇了摇头:“有点痒。”
路嘉洋闻言,没太在意地指腹沿着那道长疤缓缓摩挲。
然而才摩挲到半途,江元洲忽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
少年有些不自然地支起半条腿挡在两人中间,抓着路嘉洋的手微紧,好一会才出声:“哥,有点冷。”
路嘉洋这才发现江元洲身上泛起了一层薄红。
估计是冻得。
他连忙抽神,去拿拆到一半的喷雾。
路嘉洋处理淤青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毕竟小时候混在道馆没少受伤。
他将喷雾喷到江元洲肩头,熟练地抬手去揉,同时出声:“疼就喊出来,或者咬我也行,别自己憋着。”
江元洲轻应了一声。
路嘉洋看着掌心下的淤青,心里又难受起来。
他真的很不喜欢江元洲受伤,尤其是刚认识江元洲那两年。
因为这小孩真的,完全不惜命。
最初认识江元洲那几年,每回江元洲发病后路嘉洋守在抢救室外,路嘉洋最担心的,都不是医生医术不够救不回江元洲,而是江元洲求生意志太弱,撑不到医生去救。
那时候的江元洲就像一根没有线的风筝。
痛苦的发病后从来都只是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神色寡淡看窗外翻涌的浪花。
无数次的发病,他没有一次说过疼,也没有一次说过怕,更是没有一次说过想活。
路嘉洋用了很多年,才让病床上那个无所谓任何时候离去的小孩,从了无牵挂,到开始期盼他的到来。
这无线的风筝,他拽着、拉着用了很多年,才终于绑上一根攥在自己手里的线。
路嘉洋出着神帮江元洲揉开淤青。
揉半晌,忽然发现眼前人半点动静没有。
一抬眸,就见少年白了唇睫毛颤个不停。
路嘉洋凉凉出声:“江元洲。”
江元洲心虚地看他一眼,片刻后轻声问:“哥,能抱你吗?”
路嘉洋轻笑:“跟我客气什么。”
话一落地,人就被圈住了。
江元洲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没太用力,可还是让路嘉洋生出了一种被全方位包裹的入侵感。
江元洲又将脸靠到他肩头,呼出的热气又同早上一般尽数往他颈间扑。
路嘉洋仍旧没太能习惯这样的抱法,因此身体本能地微僵了一瞬。
可一想到江元洲早上落寞的反应,他又硬生生将那怪异感压下,努力让身体自然放松。
圈着他的少年忽然出声:“哥,你什么时候腿打了三个月石膏?”
因为忍着疼,少年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路嘉洋动作一顿:“听见了?”
“嗯。”江元洲搂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就在你手术那段时间,不想让你担心。”
而且他当时把腿摔折了跟江元洲多少也有点关系。
江元洲手术前,医生给出的评估结果并不是特别理想。
路嘉洋那会担心得恨不能直接飞去国外,每天都跟游魂似的过着,一个没留意,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楼梯不高,并且他反应很快地护住了脑袋,最后只是小腿稍微有点骨折。
这事肯定不能和江元洲说。
“哥,”江元洲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你总是在为我担心,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你担心?”
路嘉洋动作一顿,一垂眸,正正对上江元洲认真的视线。
他心脏忽然很没道理地轻颤了一下。
许久,他妥协:“以后不会再瞒你了。”
江元洲蹬鼻子上脸:“什么事情都不瞒?”
路嘉洋笑了声:“本来也没瞒过你其他事。”
江元洲跟动物圈地盘似的又将他往怀里圈了些,又问:“哥,你腿伤的时候,都是你室友背你上下楼的吗?”
“怎么可能,”路嘉洋轻笑,“我健步如飞得很,哪用得着他们。”
听见这话,江元洲也跟着笑了声。
一声笑才落下,他忽然又轻嘶了一声。
路嘉洋连忙问:“疼?”
江元洲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
路嘉洋刚想说那你咬我,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感觉颈间一热。
紧随而来的是湿漉的微麻感。
路嘉洋浑身过电般一僵:“你怎么……”
咬脖子啊……
江元洲以前从来都只啃他手的。
可能是这个姿势不方便抱他手来啃,路嘉洋又想,因此没了后话。
感觉有点奇怪,路嘉洋被迫微扬起下巴。
江元洲咬得很轻,但又不撒嘴。
以至于比起麻,更多的是痒。
路嘉洋有点怕痒。
没半分钟手上便卸了力气,他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声音有些虚浮:“小洲……”
想让江元洲换个地方咬的话都没来得及出口,江元洲忽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圈住他脖子,大拇指指腹抵上他下巴,顷刻间将他锁得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少年咬着他颈肉的牙齿轻磨,磨得他不受控轻哼了一声。
埋首在他颈肩的人如打标记般将他牢牢圈在怀中,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掀眼帘,缓缓朝不知何时开了条缝的门口看去。
就在他看去的瞬间,一道身影在门缝外一闪而过。
许久,风将未关紧的门缓缓吹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看不见身后的路嘉洋浑身一僵,下意识轻按江元洲肩膀:“有人来了?”
江元洲终于松口。
和过去每次一样,在那很浅的牙印上轻吹了会,他才放开路嘉洋,起身道。
”门没关紧,我去关。“

钱英卓和文钦磊人均一件短袖,站在医院门口被风吹成傻逼。
两人决定靠骂对方来给身上补点热气。
激情互骂完一轮回,等的人出来了。
钱英卓扫一眼空手出来的梁陶晗:“你不是说包落楼上了吗?包呢?”
梁陶晗走出门利落拦车,神色如常:“电梯太挤了,等了两轮都没挤上,明天来接嘉洋的时候再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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