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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叶青云有些怀疑:“这……我能穿出去么?”
“先换上看看再说。”萧鸿继续怂恿道。
叶青云将信将疑地换上了衣服,总感觉有些拘束,动作间也不由自主变得矜持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清冷的面容,现如今穿上了女装,哪怕板着脸,也透出三分娇俏来。
他自己没照镜子看不到,旁边萧鸿的眸色却渐渐幽深起来,又递过来一条项链:“搭配这个刚刚好。”
项链是玉石材质的,各色玉石,镶着小金球,使原本略显清纯的衣衫平添了一份艳色。
“行了。”叶青云让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慢慢升腾起一股燥意,“你既是看完了,那我就换下来了。”
“再等等。”萧鸿坐在床边,一把将人拉过来禁锢在自己怀里,和他耳鬓厮磨道,“今天这样很好看,以后常穿行不行?”
热气呼在颈间,有些痒痒的让人想往后缩,叶青云“咯咯”笑了起来,相当破坏气氛,“我穿成这样好好的站在那里,你一把拽了过来,你道像什么?”
“什么?”萧鸿心不在焉,只顾轻咬他的耳垂。
“像强抢民女!哈哈哈齐王殿下品行高洁,却做出此等事情来,不知让世人知晓了该当如何?”
萧鸿动作一顿,把他推倒在床,欺身上前,蛮横道:“我不仅强抢了,还要强占,他们能耐我何?”
叶青云见他不似开玩笑,连忙求饶道:“我就是说着玩的!今天不早了,殿下还是快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烛火摇曳,他穿着这一身仰面躺在绫罗软塌上,眼神露出恳求,眸间映出点点细碎星光,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萧鸿觉得有些地方要爆炸了,他一把扯过银钩,放下了轻丝罗帐,只道一声:“不急。”
“啊——你慢点!”
又至夜半,那身衣服已经一塌糊涂不能看了,刚刚才换下来放在一旁。
叶青云一脸羞愤,转过身去躺着不想理他。
殿下他不是古人吗?可真会玩!
过程中居然让他穿着那身女装上衣,且颈间那条玉石项链和金球互相碰撞,叮咚作响,响了那么久,最后还那么急,大概都让门外的丫鬟们听了去,也不知她们背后要如何说道。
萧鸿身心无比满足,伸手把他扳了过来,额头抵住他的,两人唇齿相距不过寸余,轻笑着问道:“生气了?那下次就不穿了,还同以前一样。”
倒没怎么生气,叶青云这回也很舒服,如同夏令时晒了半天的植物,正干焦得要卷起叶片,突降一场甘霖,令他从叶尖到根都无比舒展,倦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大概是那碗粥的功劳,这心机的男人!他腹诽道。
叶青云没理会他,而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今天非让我穿这个?是不是,你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姑娘,遗憾于没能娶个女子做王妃?”
“说什么呢?”萧鸿哭笑不得。
他是真没料到这人居然能想到这茬。
萧鸿伸出手把人搂住,头往枕头后面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好能互相看清楚点。
他正色道:“跟姑娘和衣服无关,只要里面的人是你就行,这大梁的女子何其多,我怎么没有去找别人?我就是想看看你不一样的一面。”
见叶青云面色稍霁,他又提议道,“要么下次我穿给你看,我让她们做一件大些的,也戴上项链,随你折腾怎么样?”
叶青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能一样么?
不管谁穿女装,谁折腾谁,反正最后都是他被上,真拿这无赖没办法。
但规劝还是要的,他提醒道:“还是要节制一点,成亲至今,你就没有一晚是老老实实睡觉的,纵欲伤身,祝府医没跟你讲过么?”
萧鸿仰面躺着,一只手枕在头下面,轻轻叹了一声:“这也是有原因的。”
“嗯?”
这能有什么原因?难不成这还是个武侠世界,他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入了合欢宗之类的门派,需得每天修炼?
“还记得去岁冬天,我从梁州刚回来,萧落带着我,误打误撞进了你的食肆,咱俩初见时的景象么?”
“嗯,记得,怎么了?”
那天事发太突然,场面混乱,叶青云刚得知了他的身份,震惊,欢喜,害怕,想逃跑,种种念头皆有,但最后还是选择跪下来为牧哥儿求情。
萧鸿自嘲地笑了一下,而后认真说道:“我当时想,我究竟是做了多大的孽?居然让救命恩人都要朝我下跪求情!”
“你那一跪,令我难过了许久,那时我便暗自发誓,若有一日和你成亲了,我定要夜夜跪于你腿间!”
叶青云听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面颊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只觉得这荤话既雷人又羞耻,这人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萧鸿转过来,拉下他的手,“真的,直到我跪不动的那一天。”
“行了!别说了,快睡吧!”
叶青云到底没有他脸皮厚,把头埋在他胸前当鸵鸟,伸手把被子拉了上来,悄悄按捺住狂跳的一颗心。
萧鸿无声笑了笑,搂紧怀中的人。
怕他又会跟着,叶青云没再回去,反正人够用,田里的活儿就交给他们干吧,只有在萧鸿第二天休沐时,两人才会过去,然后在叶家村住一晚再回来。
白天有空时他便去店里看看,早晚陈管家还要向他报备着府里的各项事宜,生活既充实又忙碌。
抽空还要想想准备给柳昭的礼物,他快要临盆了,也不知到时候会生个什么样的孩子出来。
八月底,秋雨绵绵,今日他没去店里,在王府书房里练他的狗爬毛笔字,反正雨天的生意总是不如晴天,偷得半日闲应该也没什么。
萧鸿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朝,他又让大丫鬟莲珠去厨房,吩咐准备好羹汤,待殿下一回来便能喝上。
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巳时刚过,今天回来这么早?
开了门一看,却是姜雪,雨水淋湿了她的面颊,湿发贴着鬓角,气喘吁吁,竟是骑着马赶回来的。
叶青云惊喜道:“姜雪!快进来!怎会这副样子?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月初还给他送了嫁衣,但自他成亲后就没见着人了。
“多谢王妃。”姜雪接过他递过来的布巾,胡乱擦了擦脸,又问他道:“殿下还没回来吗?”
“就快回了。”叶青云又招呼小丫鬟上了一壶热茶来,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先喝点暖暖身子,你找他是有急事么?”
“嗯。”姜雪面色凝重,“我刚到雍州便得了消息,一刻也没敢耽误就赶回来了。”
“雍州?”
正说着,听到外面好像是王爷回来了,叶青云打开门,见萧鸿下了马车,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过来。
“殿下!”姜雪正要上前行礼。
“无需多礼。”萧鸿问她道,“如何?”
刚到府里便听说她回了,同王妃正在书房里说话,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先赶过来了。
“属下正要说这事。”姜雪回道,“属下刚到雍州,便得了那边的消息,原本他们几个怎么也打不进内部,无头苍蝇一般,可前两个月开始,西虞的三公主认了一个民间师父,她便经常出宫去找她师父,三公主恰是皇后娘娘,也就是长宁公主所出。”
他妹妹?萧鸿蹙起了眉,急急问道:“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裴霜便在那三公主必经之路上假装晕倒,顺利博得了她的同情和救助,这才搭上了话,后又通过她,也得知了长宁公主的消息,长宁公主,亲自召见了她。”
“等等!”萧鸿突然害怕起来,浑身微微颤抖,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是那个被母亲厌弃的孩子,还能不能坦然的面对祖父和周围的人。
叶青云上前搂住了他的肩头,一下一下轻抚着后背,柔声安慰:“无事,山高水远,如果结果不尽人意,只需想着那些在意你的人即可。”
萧鸿点了点头,吩咐姜雪道:“说吧。”
“长宁公主她说,她从不知道,殿下您还存活于人世,是皇上当初骗了她!”姜雪一贯冷硬心肠,此刻也眼眶微湿。

◎娘对不住他,唯盼,早日相见◎
萧玉颜离开故土已经二十四年, 每每想起过往,仍觉得像是大梦一场。
有美梦也有噩梦,但终归是噩梦多些, 所以这些年, 她都逼迫自己忘掉那些事, 只看着眼前的幸福就好了。
小女儿都十五岁了, 不像那些长大后便与父母逐渐疏离的子女,仍爱时时黏着她撒娇,最近在外面认了一个学武的师父, 才显露出顽皮心性, 时常跑出宫去耍。
可这次回宫却带回来一个消息, 一个令她一直逃避不敢多想的过往消息,她半信半疑, 犹豫再三, 还是召见了那名女子。
裴霜小心翼翼地奉上了齐王府的令牌, 以证实她的身份,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长宁公主今年四十八岁,和大梁国主萧珣是双生龙凤胎,只大了他一刻钟而已。
虽然已经生过了几个孩子, 但仍保养得很好,一头乌发, 肤色白皙, 就是眉心有些纹路,许是时常忧愁造成的。
她把令牌还了回去,温声道:“起来说话吧。”
“是!皇后娘娘。”
“我们殿下的母妃是惠妃娘娘, 十三年前, 她便香消玉殒了。”
“千予?她竟然那么早就不在了么!”
萧玉颜有些震惊, 心绪难平,贺千予曾是她相当要好的宫外玩伴,就是因为少时常去国公府玩耍,她才会对贺千璋心生恋慕,但那时父皇母后都不支持,一直拖着,所以后来两人才会私定终身。
“是,惠妃娘娘过世之前,似乎有些癔症,让殿下怀疑自己并非她亲生,但仅仅是怀疑,后来殿下建府出宫,娘娘的奶娘过世前,又透露出一个信息,让殿下暗自去寻辛嬷嬷和一个叫冬婵的姑娘。”
“辛嬷嬷!冬婵!”萧玉颜失声道。
辛嬷嬷从小就照顾着她,冬婵更是她最好的玩伴,虽然身份是小宫女,可在九岁那年却救过她一次,她因顽皮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下面都是嶙峋的石块,是冬婵及时用小小的身躯垫在了下面,使她免于头破血流。
但她自己却被硌得一身青紫,手腕还被砸折了,后来找太医接了回来。
皇后为此赏了她一个金镯子,可萧玉颜仍不满意,她找玉雕师傅雕了一个玉蝉,亲自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嘻嘻笑道:“母后赏的不算,这是我给你的答谢礼,这样才名副其实,冬天的蝉哪还有命在?不如叫玉蝉,我是玉颜,你是玉蝉,这样听起来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冬婵小声说道:“多谢公主,可我的名字不是那个蝉字。”
“哎!都一样,计较那么多干嘛,你就说喜不喜欢我送的这个吧?”
她摸着脖子上那精巧又温润的小挂饰,使劲点了点头:“嗯,喜欢。”
但只有她一个人叫,别人还都是叫着冬婵姑娘,小小的公主威信不足,为此她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们,居然都还在么?”萧玉颜声音颤抖着。
那年冬天,父皇的身体不是很好,母后也没有心思管她了,千予两年前便已做了太子侧妃,她要再嫁入国公府更是难如登天,大梁根本不可能要一个手握兵权的驸马爷。
可她不甘心,她等了那么多年,不想换来一场空,于是她偷偷去找了贺千璋,二人私自定下了终身,希望皇上能够允她奉子成婚。
谁知两月之后父皇却突然驾崩,萧珣继位。
大梁换天,边上的各国开始蠢蠢欲动,萧珣急得如同无头苍蝇,恰逢西虞来信求娶长公主,他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匆匆要把她嫁过去。
萧玉颜怎么会从?无奈之下她说了实话。
萧珣勃然大怒,一国长公主居然未婚先孕,珠胎暗结,这要是让世人知道了,大梁的脸面何在!
这时并州上报,北狄来犯。
略一思索,他便把贺千璋派了过去,把长姊囚于宫内,除了贴身的侍女,不让接触到任何人,想等孩子生下来再另做打算。
七月底,边关传来噩耗,贺将军战死。
萧玉颜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怎么都不愿相信。
但萧珣根本没打算瞒着她,特地把并州送来的文书拿给她看,让她死心。
她已怀胎近九个月,萧珣盯着她的肚子,眼神冷漠,说出的话更是残忍:“皇姐,现在再为你招个驸马,对外冒充这孩子的父亲已是来不及了,不如生下来后送出宫去,朕会保他一世无虞。”
萧玉颜捂着肚子,又惊又气:“你要把他送去哪里?不行!我只剩下这一点和千璋的关联了!”
“不管送去哪里都不能你自己养!”萧珣咬着牙怒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低声下气求着她,“皇姐,如今并州战事胶着,贺二虽然还在苦守,但他年纪尚轻,胜负未可知,西虞那边已等了你大半年,如若他们失去耐心,怒而下战书,那大梁,将危矣!”
“别指望一个女人救国!我如今这副样子,那西虞的二皇子也是不在乎吗?”
“那个魏简对你情根深种,去岁他来访时,就已经知道了你和贺将军的事情,即便如此还要坚持求娶,想必不是很在乎。”
“皇姐!你就忍心看着大梁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吗?且战败之国的皇族女眷会是什么下场,你读过史书,也不是不知道,宫里所有的后妃公主都可能要为奴为婢!任人凌/辱!包括你!”
“别说了!你别说了!”
萧玉颜忽然捂住肚子,面色痛苦,辛嬷嬷赶快过来扶住了人,焦急道:“皇上!公主她可能要早产,皇上还是快些出去,吩咐人叫稳婆过来吧!”
萧珣大惊失色,他也没想到几句话就把人气得早产了,刚出去叫了人,却闻宫人来报,暑湿天热,惠妃娘娘也有早产预兆。
一夜之后,两宫分别传来消息,长公主产下一子,惠妃那边却没这么幸运,孩子胎位不正,窒息夭折。
萧珣呆愣了一会儿。
居然就夭折了,这是他的第三子,长子有腿疾,三岁了还不能好好走路,第二子是宫女所出,这一个孩子他也曾寄予厚望的,想不到却这样没了。
他的脑中有些混乱,但几乎不加思索,迅速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然,这些萧玉颜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她醒来时,一个陌生的婆子抱着一个死胎给她瞧了一眼,说孩子没能保住。
她生生呕出一口血,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几天之后,她神情木然,听着萧珣的淳淳劝诫,突然打断他道:“行!我嫁过去!但我要见冬婵和辛嬷嬷,且让她们陪嫁!她们跟了我那么多年,我走之后怕是会让人欺辱,这几天你究竟把她们弄去了哪里?”
萧珣一顿,不自然地搓了搓眉心,“在你危急之时,她们没能好好配合稳婆,导致孩子夭折,前几日便已经畏罪自尽了,朕怕你难过伤身,所以才一直瞒着。”
萧玉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究竟是犯了什么魔咒?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离开了!
她心灰意冷到了极点,还没等出月子,便跟随使者车队去往了西虞。
她也没打算隐瞒,毕竟刚生完孩子,身体不一样,枕边人怎会不知情?
二皇子果真如同萧珣所说,只见了她便欣喜若狂,虽然心中有些许遗憾,但终抵不过对她的一腔爱意,待她养好了身体才同她成亲。
萧玉颜遣退了车队跟来的所有人,切断了同大梁的一切联系,那里成了她的伤心之地,她不愿想起也不愿看到那边的任何东西。
如今魏简早已继位,她也贵为一国之后,但当听到她的第一个孩子还存活于世,且苦苦找了她许久时,仍是禁不住泪流满面。
“她们曾遭受许多折磨,辛嬷嬷年初时咽的气,玉婵姑娘,早已去世多年,但她留下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哥儿,现在和殿下心意互通,相交甚笃。”
裴霜远在千里之外,那时并不知他俩即将成亲。
“是吗?应是上天垂怜!”
萧玉颜泣不成声,她不会原谅胞弟的隐瞒,但也十分想念自己的孩子。
总不能因为一人之错,就怂恿魏简去攻打故国,贺千璋便是死于战事,她厌恶打仗,极其厌恶。
萧玉颜整理好了情绪,跟她说道:“他是叫鸿儿吗?我如今不便去大梁,你回去让他,寻着机会来找我。”
皇后除了一方凤印,还有两枚差遣宫人出去办要事时用的金印,她拿出一枚递过去。
“让他带上这个,到西虞边陲时便会有人去接应,跟他说,娘对不住他,唯盼,早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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