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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毕竟刘禧当初算是躲回了永溪镇上。
“行,不急的。”
果然,刘禧听说了这事后,有些犹豫不决:“除了厨房,我一般不去别处逛,但也保不齐有哪个认识的,再一说漏了嘴,让那韩王府管家晓得了生疑,我当初请辞的理由可是守孝来着,到时候不光是我,恐怕连你和酒楼都要受牵连。”
齐王殿下他在食肆里观察了一两个月,看起来倒是个好的,可如今也走了,情况未知,即便出了什么事也靠不上。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还是先不去了,云哥儿你若想把店开去平康,可以先从做小食开始,就像以前那样,生意也不错,缺人手把牧哥儿带去帮忙也可,没人认识他,就是要嘱咐他少说些话,免得惹祸。”
做小食么?现在天冷了,做凉皮不太可行,还有什么东西既好吃又热乎乎的?
麻辣烫?可当菜也可当饭,倒可以试试。
叶青山也说道:“云哥儿,自你好了之后,不管是要种棉花,摆摊或是开店,都应手的很,最后的结果也都尽如人意,大哥看你的能力绝不仅固于这小小的永溪镇,所以,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放心,阿嬷有我照顾。如若不行就再回来,只要你人好好的便成。”
正是因为有这许多人的支持,他做的事才会这么顺利,叶青云胸口眼眶都有些发烫,“嗯,我晓得的,我会好好的。”
平康,等着我。

◎萧鸿眉心突然狠狠一跳,被一股巨大的不安笼罩着◎
冬日的平康, 西北风萧瑟,仁兴路上,二层小食店“清和烫”
里面人声鼎沸。
叶青云正忙着算账收钱, 大冷的天气, 店里面却暖和的很, 冷风被厚厚的羊皮帘子隔绝在外, 不一会儿额头便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来。
门帘掀起,外面来了几位新客,叫嚷着找位子, 刘子牧清脆的一声“来啦!”, 把人引去了二楼, 随后把客人挑选的菜蔬肉串放在托盘上端到后厨里面煮。
跑堂的忙着端菜收拾桌子,两名伙夫在后厨专门对单子煮菜, 守着两大口灶, 一个辣锅, 另一个略微清汤,但汤底其实是猪骨。
菜熟装碗,只见那青瓷大汤碗内,有粉圆圆的肉丸子, 油绿的菜叶,白嫩的豆腐片, 滑溜溜的粉条。
甚而还有那刁钻会吃的, 有鸭肠、鸡心、羊肉薄片、泡发的口蘑、笋干等等,卧在热气腾腾的辣油汤里,只是闻着味儿便令人口齿生津。
有那一回生二回熟的客人临走时会闲聊两句:“叶老板生意不错啊!”
“托您们的福, 还行。”叶青云笑道, “慢走啊几位, 外面有风,小心着。”
店已开起来一个月有余,刚开始时确实不易,现在慢慢好了起来。
家里有大哥在,他不担心,就是不知道村里的房子有没有盖好,天冷了,怕阿嬷冻着。
平康的门店必然很贵,但在村子里翻盖新房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了,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已。
把贮存的棉籽先转移到叶青山买的房子里去,本来想让阿嬷也过去,可老太太非要守着家里的鸡鹅,最后也就由她了。
由于叶青云还要顾着新店的事,盖房子的事全权包给了熟练的泥瓦工,请叶守昌帮忙看着,叶大哥也在旁边搭了棚子住着,每天晚上回来看看进度。
刘子牧跟去了平康,人手不够,张婶家的儿子张玉成被找去了食肆里帮忙,他爹去世的早,自小就帮着家里干活,手上的活计很是利索。
柳昭的酒楼不算大,临街两层,五六间的底子带一个后院,这栋房子若是在镇上,叶青云肯定是买的起的,可这是平康,不说寸土寸金,但对于他来说,确是价码不菲。
所以,他的千两银子也只够租个两三年而已。
柳昭蒙他的救命之恩,也没要钱,只说他初来乍到,诸多不易,等一两年后若是盈利了再付租金也不迟,还把原本的几个跑堂帮厨也留给了他。
要开始新的一场挑战了,叶青云微微笑着,酒楼所处仁兴路,他花了一天时间把附近的几条街道都逛了一遍,并没发现有类似麻辣烫之类的店铺和摊子。
两层楼用做这种小本生意,说实话有些浪费,但这也不是他能选的,二楼的包间他改了两间,留作他和牧哥儿的住处,省去了再租房的钱。
尽管柳昭邀请他去自己家里住,可那家里不光有老太太,还有三房他爹的妾室,铺子都分给子女了,但几个死了老公的妇人夫郎处得还不错,现仍是住在一起。
总有诸多不便,叶青云回辞了他的好意。
购菜品,订竹签,调汤底,教他们切菜穿串,一样一样来。
终于在深秋的树叶落尽之前,食肆开了起来,叶青云还是延续了原来的名字,加上简简单单的一个“烫”字,一目了然。
菜品看似寻常,但这酒楼原本装修就不俗,再加上味道确实不错,形式新奇,自己选菜也不会浪费,吃过的客人口口相传,生意很快便起来了。
来吃饭的不光是平民百姓,也不乏达官贵人,他们不自报,叶青云也就装作不知道,毕竟谁也不会把“我是××尚书”之类的挂在嘴边,万一同僚看到了自己如此招摇,哪天借机参上一本就麻烦了。
街两旁招旗随风扬起,一小队人沿着道边打马疾行,尽力避让着行人,刚至仁兴路时却被拦停。
“吁~”
□□的栗色马匹不耐地踏着步子,萧鸿拉着缰绳,瞅着只带一个随从满脸雀跃的六皇子。
“三哥!你回来啦!这次去了好久,我跟你讲,前面开了一家特好吃的串串店,那味儿辣的……”
“你不是出了疹子?怎么能吃辣?”萧鸿皱眉道。
“嘿嘿!好了嘛,真的好吃,不信你现在跟我去尝尝!”
这次的剿匪本是让萧落去监察,奈何他突然出了满身的风疹团,正德帝只好让萧鸿替他跑这一趟。
梁州距此千里以上,一来一回加上那边的耽搁,已快两月没回府,也无从得知陆雨的消息,不知道云哥儿如今怎么样了。
“快让开!我府里有事,等下还要去宫里,哪功夫跟你去吃那劳什子玩意儿?”
“哎呀!很快的,你府里屁事儿没有,这段日子安静的很,父皇那边该是不急,都没派人出来接迎。”
萧落生拉硬拽,把他扯下马来,“就在前面一点,我跟你说,那个小老板美貌的很,本来只能吃十串,看着他的脸即便吃下二十串也不觉得多。”
萧鸿斜乜他一眼,“不要在外面瞎搞,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知道的!我就是说说而已。”
直到被拽至店前,抬头一看,工工整整的“清和烫”三个字干净利落,萧鸿眉心突然狠狠一跳,被一股巨大的不安和慌张笼罩着。
门帘被掀起,叶青云笑靥如花,抬头招呼道:“几位里面请,楼上还有位子……”
他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了一瞬,眸中迸发出光亮和惊喜,但下一刻,迅速灰暗了下来,喉中的“阿替”两个字终是没能吐出来。
萧鸿虽身着常服,风尘仆仆,但那一身紫衣玉冠,还有身后跟进来的亲兵护卫,无一不难看出,他并非常人。
刘子牧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他火从心头起,托盘一扔,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卑鄙小人!忘恩负义之徒,骗吃骗喝骗感情!屁股拍拍就走人,害得云哥儿被嘲被欺负!你还好意思再来,没你的位子!喝泔水你都不配!”
“牧哥儿!”叶青云厉声制止道。
对方身份不明怎能胡乱开骂,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下一刻一道尖锐的声音自门口响起:“齐王殿下既已回,为何不入宫复命,却在此处逗留?陛下若怪罪下来,以为咱家没接到人,这又该如何担待?”

只见叶青云脸色唰白, 柜台上握着炭笔的手僵了一瞬。
他眼睛闭了闭,深吸一口气,从前台绕了出来, 大力扯过刘子牧, 压着他一同跪到自己跟前:“草民无知, 有眼不识泰山, 草民这同伴,有口无心,还请殿下念在, 念在曾相识一场的份上, 饶他这一命。”
萧鸿急道:”云哥儿你不必如此!”
叶青云只是规规矩矩地朝他磕了个头, 然后再也没抬起来,伏在地上, 再次开口道:“恳请王爷开恩!”
萧鸿胸口顿时如被千斤重锤死命一击, 呼吸凝窒了一瞬, 他大口喘着气,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门外的侍卫又涌进来一批,店内吃饭的客人不明所以,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瞬间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刘子牧被按着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冷汗浸湿了后背, 只想着完了,云哥儿可能要被自己害死了。
萧落也呆住:“这是什么情况?三、三哥,你们认识啊?那个哥儿他骂的是你么?”
庞尧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齐王殿下请入宫!莫要再耽误了, 这两个忤逆犯上的贱民, 咱家先帮您收押着, 待您复命回来再行处置。”
萧鸿一怔,忽地扭头看向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若敢擅自动他们一根寒毛,别怪本王让你的总管府彻底翻个面!”
齐王这阴鸷狠厉的眼神庞尧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肥胖的脸颊挤出两分笑来:“是!殿下您自行处置便好,不急,不急,咱家先去外头等着。”
说罢他转过身来,旁边的小太监连忙帮他掀起了帘子。
庞尧走到店外,收起那两分虚伪,冷着脸低声吩咐道:“去查,这两个是什么人!家住何方,同齐王是何关系,全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
边上的人领命离开,他哼笑了一声,“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还真当自己是龙种呢。”
萧鸿仍旧痛苦不堪,他蹲下身子,想触碰一下跟前的人却又不敢,万般思念满腔的话语绕着心口百转千回,只说出了一句:“云哥儿,我不是有意的!”
自己再一想想,怎么不是有意的,难不成还有人拿刀逼着他撒谎么?
就连这句解释也成了笑话。
他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来,“我现在还有急事,需得先行离开一会儿,待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叶青云自始至终没有作声也没有抬头。
萧鸿怀着满心的歉意和挫败,转身大步离开。
旁边的一队侍卫也迅速撤了出去,外面响起一阵远去的马蹄声。
吃饭的人们松了一口气,身处京城,他们似乎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又坐下来专心对付着碗里尤冒着热气的美食。
等你个大头鬼!等着你爹你哪个兄弟来砍我一刀么?连台词都不换一句,你个狗玩意儿!
叶青云扶起刘子牧,不理会他啰里八嗦的盘问,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只想迅速打包钱财逃离这个破地方。
这万恶的封建主义旧社会,权贵就是天,平民连烂泥里的草芥都不如,稍不留神就丢了小命。
本来怀揣着美好的赚钱梦想来了平康,想不到刚开了个头却遭此打击,他曾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没了,变成了大梁的王爷。
王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妻妾成群,还意味着权势滔天,金尊玉贵,处置身边一个不顺眼的人,如同捏死一只虫子那般简单。
想起曾经对他的肆意支使,叶青云有些瑟瑟发抖,万一他哪天不开心想起来翻旧账,自己还能有命么?
还让他等着,等个屁啊!还不赶紧上楼收拾包袱跑路。
可刚迈出步子他又停了下来,能往哪里跑?不说这铺子是柳昭的,就是他的老窝,距此也不过一百多里,阿嬷和大哥都还等在家里,这一跑,所有人都要受他的牵连,自己倒成了罪人。
算了,还是听天由命罢。
过了午时饭点,客人渐少,叶青云心中愈发焦躁,刘子牧还在旁边聒噪个没完。
“想不到你竟救了个王爷哎!云哥儿,你好厉害!我那时就觉得他品貌不凡,果真如此。”
“总感觉我爹知道点什么,我爹一直对他恭敬有加,这老头子,也不提醒提醒我,真是!”
“除了今天,我以前还骂过他什么没有?让我好好想想,算了,想不起来,也不知他会怎么发落我,或许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话说,云哥儿你俩到底做到哪步了,他会不会把你纳进府里?进了王府是不是每天都要请安和争宠?情敌之间还会互相下毒使绊子,每天打扮的光鲜动人,等着王爷经过时假装摔倒,顺势往他怀里摔——”
“闭嘴!没事干就去楼上睡觉!”叶青云忍无可忍,这都什么跟什么,本来就烦得慌。
刘子牧嘟囔着去了后厨,找伙夫们聊天去了。
日头西斜,寒风乍起,门外复又响起了马蹄声,他的心揪了起来。
萧鸿匆忙赶来,下马后解下披风交给季寻风,吩咐道:“带栗子回去休息,你们先回府,一个人都不要留。”
栗子是马的名字。
刚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重新叫住他,“回去后跟陈伯讲一声,陆雨罚俸半年。”
出了这样大的事居然没跟他汇报,哪怕他行程不定,也该想个法子通知到。
今日贸然相见,云哥儿定是被惊到了,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口舌才能让他安心。
“哎!得嘞殿下!”
季寻风兴高采烈,终于轮到那个棺材脸被罚钱了,且比他罚的还多。
门帘响动,叶青云一阵慌张,抬头看过来,见只他一人,稍稍放心了些。
萧鸿还是那套装束,比上午略显疲惫,但仍是面若冠玉,矜贵俊逸。
大概是怕他又来下跪那一套,他三两步疾行跨至柜台前,紧紧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急迫道:“云哥儿!我、我……”
“我”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十分想你,你呢?”
有没有想我?
叶青云想把手抽回来,未果,他敛下眉目,淡淡低声道:“草民不敢。”
这句话又在萧鸿千疮百孔的心房上刨了一个大坑,他闭了闭眼,松开了手,哑声道:“我今日急着赶路,水米未沾,不知能否赏一碗水与我?”
叶青云抽回了手,默默给他倒了一碗待客的热茶,没有放在柜台,而是放在了旁边的方桌上。
萧鸿坐了过去,小口啜饮着,时不时抬头看过来一眼,想起了初春他遇刺后,醒来喝的第一碗水,便是云哥儿喂给他的。
历经了那么多,也算得上亲密至极了,如今却连当初的待遇都没有,就因为为了自保而说的谎言么?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晚食的时间已到,如今的店铺每天都经营到戌时,有食客进来寻着位子,叶青云兀自忙了起来。
萧鸿自身疲累至极,见状也不再给他添堵,过来小声跟他说道:“你忙罢,我明日再来。”
叶青云松了一口气,抿了抿唇,没有吭声,你走就走呗,还特地过来说一声,难不成还想我来一句“恭送王爷”不成?
萧鸿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掀开了帘子。
到了外面才想起,他让季寻风把马和人都带回去了,甚至还有披风,所以,他要拖着快累散架的身躯,迎着寒风步行回府。
苍天,不如让我晕倒在这门口算了。

◎萧鸿笑了起来,心中又酸又甜◎
回到府里, 萧鸿疲累不堪,即便这样,也没为难下人, 毕竟是他自己情急之下考虑不周。
明日还要上朝, 需得抛却那些纷乱思绪早些休息, 沐浴完却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着人把季寻风叫过来, 吩咐他道:“清和烫怕是已被盯上了,你找几个人暗中守着,日夜都要。”
“是!殿下!”
季寻风领命离去, 萧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云哥儿伏于地上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下午虽说好了些,可眸中的冷淡疏离, 一口一个草民, 同样令他难过至极。
若能回到最初有多好, 当初自己刚睁眼,那张神采飞扬的面颊便让他一见倾心,还有那双眼眸,如同山中泉水中月一般, 更令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在几个月前, 它们都还属于他, 在无人处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可如今……
叶青云同样也没睡好,顶着一双熊猫眼和柳昭喝着菜粥。
清和烫一般中午才开始营业, 毕竟大早上的也没几个人吃那么重口, 刺激肠胃。
柳昭的胭脂铺在隔壁的仁文路上, 同这边离的不远,有时早上会过来一块儿吃个早饭。
刘子牧嘴快,进来这一会儿,他已经了解了这件事的前情后续。
“哎!你不知道,那客人一听是齐王殿下,唰唰的就全跪那儿了,那阵仗吓得我,数九寒冬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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