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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张屠户小声问他:“我这两天也听说了,是抢生意的太多了吧?”
叶青云淡笑道:“人家做什么我也管不着,总之,多谢张大哥这段时间的关照,等天冷了后万一再做肉食,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
“哎!不麻烦不麻烦,就顺手的事,我还要谢你照拂我生意呢,哪天需要猪鬃时,跟我说声就行,不买肉我也给你留着。”
叶青云再次道了谢,带着萧鸿和两个锣锣回去了。
今天收得早,他打算晚上先做一点试试看。
蒸凉皮要洗面,刚回到家后,东西还没收拾就先和了一块面团饧着。
叶大哥从田里回来,看到他带回来的这两个新玩意儿,好奇问道:“这是干嘛用的,云哥儿?这么薄的平锅能做生煎吗?”
“这不是平底锅,是蒸凉皮用的。”
趁着人都在,叶青云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打算。
叶大哥有点懵:“那,把生意都让给他们了,以后我们就不做了么?”
“做呀。”叶青云解释道,“等以后吧,也不是特意让给他们的,何况现在天热了,肉馅儿在外面容易坏,不能跟人家开店的比,暂时换一样东西试试看。”
“行。不管什么,只要云哥儿想的,去做便是。”
叶青山拿起了凉皮锣,试了试手感,“你刚才说这个要放在开水里面蒸,那拿出来时把手不烫吗?我给套两个木把手吧。”
“嗯,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叶青云笑道。
趁着云哥儿洗面时,叶青山找来两根小木棍,用柴刀劈开,再把中间挖空,打磨光滑,然后包在铜把手上,用细绳扎紧。
面里和的时候加了点盐,既可防止凉皮开裂,吃起来也会更筋道,饧了一会就可以加水洗,边搓边洗,盆里的清水慢慢变成了白汤,最后只剩一块软软的面筋。
叶青云让阿嬷把面筋放在小锅笼屉上蒸着。
而那盆面糊水还要静置一会儿,然后把澄出来的清水倒掉一些,就可以开始蒸凉皮了。
大哥帮忙烧水,叶青云把洗净擦干的锣锣里面先刷上一层油,把面糊水搅拌均匀,舀了一勺放进去,晃匀,放在锅内的开水上面,盖上锅盖大火蒸。
也没有钟表计时,他估摸着有一两分钟了,掀开锅盖一看,凉皮已经熟了,平整透亮地贴着铜盘,赶快把另一盘也倒上面糊水,把熟了的换出来,放入凉水盆中,边上用铲子轻轻一刮,一张完整的皮子就揭了下来。
成功了,看着晶莹剔透薄薄的一张凉皮,叶青云长出了一口气。
他今天只是试做,没有和多少面,不一会儿便蒸完了。
切成条后放在盆里,辣油准备好,黄瓜切成丝,蒸好的面筋、花生碎、酱醋、芝麻酱、蒜汁、焯熟的绿豆芽拌在一起,熟悉的味道窜入鼻中,叶青云笑了起来。
分到几个碗中,摆上桌,老太太看着稀奇,最先拿了筷子,呵呵笑道:“云哥儿又整新花样了,阿嬷来尝尝看。”
奇异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几人也不用招呼,纷纷伸了筷子。
第一口便觉鲜香爽滑,面筋和凉皮筋道弹牙,黄瓜豆芽鲜嫩,香脆的花生碎,浓香的芝麻酱,再加上叶青云的拿手辣油,这味道无法形容,只勾得人埋头苦吃,连水都顾不上喝。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盘干碗净,叶青云把粥推了过去,笑道:“阿嬷,您慢点,喝口米粥。”
而后问他们几个,“怎么样?这个能好卖吗?”
叶青山点点头:“我觉着行,好吃,就是这么多调料带着不麻烦么,要卖多少钱一碗才有的赚?”
成本叶青云早算过了,“看着样数多,但很多都是自家种的东西,比起肉便宜多了,再说了天热,这个比较耐放,如果好卖的话应该比生煎包赚钱。”
几人都无意见,全票赞成,决定明天就开卖。
第二天,饶是叶青云天不亮就起床,蒸完一盆面时,太阳也已升得老高了。
算了,反正这个也不适合早上空腹吃,就舍弃掉早点的生意吧,留着白天卖,以后也不用这么辛苦早起。
到了地方,有老顾客过来打招呼:“叶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晚,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哪里就老板了?叶青云笑着摆摆手道:“不是,今天做了点别的吃食,耽误了时间。”
那顾客过来一看,“哟,这是啥,米皮吗?给我一碗尝尝。”
“算是面皮吧,也叫凉皮,王大哥吃不吃辛辣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叶青云给他拌了一碗。
那顾客只浅尝了一口,便被惊艳到了,低下头,一口气吃得干干净净,大呼过瘾。
边上好奇的人也陆陆续续过来尝试,叶青云忙了起来,让萧鸿帮忙切,他只负责拌。
日头渐高,街道上开始热起来,他的凉皮也越发受欢迎,午时刚过就卖完了,甚至还没来得及送一份给林老板尝尝。
这时又有客人来了,叫道:“老板,你那个凉皮来一份。”
叶青转头回道:“卖完啦,明儿个请早……”
忽然愣了一瞬,“牧哥儿!”
“嘻嘻!”
作者有话说:
前年自己学着做过几次,特别麻烦,耗时间,几个小时就做了两碗出来,但确实比卖的工业凉皮好吃

◎你当初,是如何帮我吹气的?◎
叶青云从刚开始摆摊那会儿就没见着刘子牧,听说是被他爹带去平康了。
他爹刘禧在韩王府做外厨,收入颇丰,唯一头疼的事,就是家中的哥儿有些娇气任性,说话直白不过脑子,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少根弦儿。
年纪到了也不愿找婆家,天天去找叶家那个小傻子玩,但最近那个哥儿出了事,被村人传得有些不堪。
看着牧哥儿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去找他,刘母说不担心是假的,本来自家哥儿脑子就不好,万一哪天也去效仿云哥儿从外头找一个不知根底的男人回来,那可咋办?
正好刘禧放了旬假,索性让他把牧哥儿带去平康,给他找点事情做收收心。
刘母已知晓云哥儿恢复了神智,怕他多想,还专门找他细细解释了一番。
叶青云倒无甚在意,人往高处走,不管是找婆家还是找事做,平康的机会总归比在乡下多。
但牧哥儿不想做伺候人的活,本来在乡下玩得好好的,爹娘非要赶鸭子上架。刘禧也感觉韩王府规矩多,这样不会说话的哥儿若去了,说不定天天都要挨罚。
后来托熟人在绸缎庄找了个活,做伙计,顺便跟着老账房学做账,前半年只管吃住,没有月钱。
叶青云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爹能同意?他不是让你去绸缎庄当伙计了吗?”
刘子牧撅着嘴:“这次就是他带我回来的。挣啥钱?钱又没有命重要。”
他伸手拽了一把叶青云,“走,不能在大街上说,先回去。”
“哎哎哎!等一下,等我收拾好的,还要去买菜呢。”
嫩黄瓜不经放,每天要现买的才新鲜。
回去的路上,见四下无人,刘子牧才说了事情的始末。
他爹刘禧在韩王府做了两年的外厨,做得挺知足,府里好几个厨子,所以活不算多,月钱也不少,吃的也挺好。
虽然韩王萧灼脾气阴晴不定,丫头小厮们规矩又多,但厨子基本不会直接接触到主子,很少会挨罚。
可从上个月起,萧灼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残暴易怒,王府的护卫被处死好几个,王爷心情不好,伺候的丫鬟也倒霉,因为小事就被打杀了两个,发卖好几个。
整个王府都变得紧张起来,剩下的人每天都战战兢兢,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很多都是家奴,一家老小都在王府里,躲也没地儿躲去,只能听天由命。
但刘禧是外厨,看见这样便想请辞,虽然现在还没有厨子受到波及,但也保不准哪天会丢了老命。
真是,刚把孩子带来平康事情就变成这样,哥儿还没定下亲事,如果自己没了命,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以后可咋办?
他给管家塞了一包银子,谎称自己老母亲去世,要回家守孝,管家每天正心烦意乱,也没心思仔细调查,又看在钱的份上,手一挥放他走了。
其实牧哥儿的奶奶早已去世多年,刘禧边在心里告着罪,边收拾东西带着孩子连夜跑路。
“所以就回来啦。”刘子牧手一摊。
“原来是这样。”叶青云听得心惊不已,这些达官贵人好可怕,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肆意生杀予夺,“嗯,是该回来,还是远离这些人,呆在乡下比较安全。”
萧鸿蹙起双眉,沉默不语。
“听我娘说你现在不光摆摊赚钱,还种了好多地,云哥儿你好厉害啊!”刘子牧叽叽喳喳。
“哪有?也就糊口而已。”叶青云谦虚道。
“别不好意思啦!我今天就是特意去镇上看看你,生意很不错,哪像我,去了平康一趟,毛都没赚着。”
“我知道他们都说我话太多没脑子,爹也嫌我没出息,可我也不想这样,云哥儿,我、我想……”
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他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叶青云疑惑问道:“怎么了牧哥儿?有话直说便可。”
刘子牧有些不好意思,“听说前一阵子你还请了短工,那些田里的活我不一定能做好,但以后若摊子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不能……”
原来是要找活干,也算是从小的玩伴了,有什么不行的。
叶青云想了一下,“我这摊子小,暂时没有,但可能等一阵子会租个店,到时候一定第一个叫你,还有,田里种的是棉花,以后打顶摘棉的活比较轻巧,你也可以做的。”
刘子牧高兴道:“要开店吗?太好了!”
他偷偷看一眼旁边的萧鸿,“虽然你们开的是夫妻店,但我会尽量少说话,不会打扰你俩的。”
“哪有?”叶青云哭笑不得,他还记着那事儿呢。
他跟刘子牧解释道:“我跟阿替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暂时落在这儿,跟我这帮忙呢。”
算是,白嫖的长工?
萧鸿的脸垮了下来。
“什么?”刘子牧惊诧道,“那你那次说跪得……唔唔呜!”
怕他语出惊人,叶青云赶紧捂着嘴把他拖远了。
刚到家老太太便迎了出来:“今天你俩回来挺早,生意咋样啊?”
叶青云给她看了看盆子:“都卖光啦!阿嬷,生意很好。”
叶老太太高兴的很,絮絮叨叨,“好就行,云哥儿,我跟你说,这只小鹅可不得了,我在菜地里,见到有只花猫要扑小鸡,还没等我过来,它扑棱着把猫赶跑了,明明自己也不大点儿,胆子倒不小,性子也烈。”
现在鸡仔大了些,已经放出去自己找食了。
“是吗?”叶青云笑道,“真厉害!我去看看。”
小鸡已回院子里,呼啦啦的一群向他跑来讨食,小鹅也扑着翅膀跟着,原来细细的“呷呷”声变得有些粗嘎起来。
叶青云奖励它一把菜叶,被小鸡抢光了,又抓了一把放它食盆里,夸赞道:“今天听到你的表现了,小鹅真勇敢,给你起个名字叫白大侠好不好?超厉害的大侠。”
小鹅“呷呷”两声,似懂非懂地瞅着他,身上黄黄的绒毛已经变白,但由于一直没下水,今天又在外面滚了一天,看起来灰扑扑的。
萧鸿从刚才起就不咋高兴,见状嗤笑一声:“还白大侠,这么脏,一身的灰,我看就叫小灰好了。”
叶青云瞪着他:“不行!什么小灰?人很快就会长得又大又白,鹅如其名,就叫白大侠!”
萧鸿自说自话:“小灰确实不太顺口,那就叫小黑吧,小黑小黑,原地起飞,多威风!”
叶青云气鼓鼓的,不想理这人了,莫名其妙。
可能小黑两个字比较简单好记,第二天早上萧鸿一唤,它就晃晃悠悠地跑过来了,反而叶青云喊白大侠,它还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
萧鸿赢了一局,哈哈大笑。
叶青云气结,怒其不争,但也没办法,它就认定了小黑这个名字。
凉皮大概不易模仿,一段时间后,还是没人跟风。
也可能是因为制作过程太耗时,有时候起晚了,叶青云匆匆忙忙蒸一些出来,跟着萧鸿先去摆摊,大哥和阿嬷在家继续蒸,蒸好后给他送过去。
别人家可没这么多能干活的人。
不知是有意无意,叶大哥从种完棉花后就没有一起跟着去出摊,一是田里有些零散的活,剩的两三亩地要种上杂粮,西瓜之类的,棉花出了要剔苗,除草,还有就是现在不用带锅开火了,卖凉皮用不了这么多人,让他俩去就行。
麦子变黄,天气渐热,即便车上带着一个小木棚,也挡不住迎面而来一股股热气,而且初夏时的阵雨说来就来。
雷阵雨一般都在下午,也幸亏是下午,东西都卖完了,只是人却躲不过。
今天就是这样,早晨一点预兆都没有,但晌午刚过,日头就被云层遮住,还起了点风。
推车上也没带伞,二人紧赶慢赶着,把东西收拾好,谁料刚离开镇子一会儿,雨就落了下来。
天色黑沉,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尘埃,瞬间涌上来一阵泥土的腥气。
雨很急,几息功夫身上的衣服已被淋湿,附近也不着村,萧鸿见不远处有间荒废的破庙,拉了一把身边的人,喘着气道:“躲一躲再走。”
二人把推车丢在门口,躲进了庙里。
因为做的是吃食,叶青云一直随身带着帕子,在衣服里面,没怎么湿,他拿出来擦了擦头面上的水,拧干后想放起来,看了眼在旁边甩头的萧鸿,又迟疑地把帕子递了过来:“你的没带么?”
其实他也带了,只是一时没想起。
萧鸿默不作声接了过来,擦完脸后也拧干了,但没还回来。
雨还在下,天色依然黑沉,他刚才只回头看了一眼,云哥儿发梢湿乱,刚擦完的脸有些苍白,眼睫上还带着一丝水汽,唇色更显红润,被雨淋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
明明四周冷了不少,他却觉出一点燥意。
少顷,只听身后一阵窸窣,他转头一看,只见云哥儿不顾灰尘,坐在了庙里的石凳上,低头双手抱着膝,显然是冷极。
他头脑一热,两步过去挨着他旁边坐下,伸手圈住他。
叶青云全身紧绷,一瞬后又放松下来,靠着身旁的人取暖。
怀中的身体渐渐回暖,萧鸿也愈发燥热。
他不愿再等。
一只手托起对方的脸,迫使他抬头,然后把手中的帕子展开,遮住那人的唇鼻,只看着他深潭似的的眼睛,哑声问道:“你当初,是如何帮我吹气的?”

来了来了!
叶青云心脏怦怦跳着, 做了两辈子的单身狗,只在影视剧和小说中看过别人亲吻和酱酱酿酿,终于轮到自己了吗?
天色昏暗, 咫尺相距的男人眸色深幽, 灼热的呼吸几近可闻, 他受制于人, 全身紧绷,紧张地闭上双眼,伸手胡乱抓挠了两下, 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唇上传来触感, 却是粗粝的麻布, 然后是一阵徐徐的热气。
难道自己误会了,真的只是想学吹气?
还不待他睁开眼, 耳边轻笑一声, 帕子被抽走, 对方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先小心地碰触两下,继而辗转碾磨,舐蹭吮吸。
叶青云闭着双眼, 混混沌沌,只顾揪紧手中的布料, 适才寒冷的身躯此时却沁出一层汗意。
外面斜风潲雨, 倾刷而下,滋养着万物。
不知过了多久,萧鸿放开了他, 亲了亲他微潮的鬓角, 柔声说道:“雨变小了。”
叶青云睁眼一看, 果真变小了,天光大盛,破庙里亮堂了不少,映照出内里的一片兵荒马乱。
他抿了抿有些麻木的双唇,松开手心,那一片衣襟已被他攥得皱巴巴。
叶青云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嗯,走吧。”
萧鸿忍着笑,上前用袖子帮他掸了掸屁股上的尘土,又害得他紧张了一瞬,继而把外衣脱下来,递给他道:“还下着呢,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停下,你顶着这个。”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推起了车子。
叶青云抬脚跟上,在后面问他道:“你不冷么?”
那人头也不回,潇洒迈着步子,“我热。”
好吧,你牛。
萧鸿身体力行证明着,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第二天叶青云起床后活蹦乱跳的,丝毫没受淋那几下雨的影响,而他却躺倒了,烧得晕晕乎乎。
叶青山大早上的就去给他请郎中,凉皮也顾不上做了。
叶青云帮他用布巾擦面降温,好笑又心疼,看来以后亲热也要挑地方,不能在荒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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