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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前辈十动然拒(枫叶茶)


悠仁正色:“能以这两块碎片为媒介,通过天眼寻找最后一块碎片吗?祂们原是同源,相互之间必有因果联系。”
“其实,不一定必须借助天眼。”麻仓叶王道:“有一个人与你曾有渊源,并且天生具有天眼,能观常人不得见的因果,窥见肉眼不可见的玄奇。”
悠仁恍然大悟:“香织小姐!”
麻仓叶王道:“去五条家吧,那位小姐,也许以她的方式,为你留下了些线索。”
当初悠仁跟随五条慎调查大江山之事,离开平安京时五条香治前来送行,在接近悠仁时,那位天生天眼的小姐突然神色大变,似乎目睹了极为恐怖之物。麻仓叶王当时便将一切看在眼中,只是时机不对,未向悠仁提及过。
在悠仁离开前,麻仓叶王忽然又道:“下次什么时候来见我。”
悠仁愣了一下,暗道他真是极玲珑的心思。
想了想,终是承诺。
“等我祛除了枷锁诅咒,一身轻松地来见你,我们无忧无虑地饮酒,不醉不归。”
“好。”麻仓叶王于是道:“但你知道的,我原来极其讨厌失信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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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
午后的五条家主宅, 冷泉敲打竹竿,“啪”的一声,正午灼热的日光在水花中散作七彩珠。来人的身法轻盈, 足尖踩在地板上的声响还不如水珠掀起的波纹。
躺在塌上养伤的人却睁开了眼睛,苍蓝色眸子看一眼来人, 目光落在他灰尘扑扑的外衣。
虎杖悠仁从内衬口袋取出一瓶药, 莹蓝色灵力被人为压缩成液态, 混入淬炼出的安神液, 因为舍弃灵力的人足够慷慨,赋予了这瓶药治愈精神创伤的奇效。
“那东西的邪力还潜伏在你观感神经里,寻常药物和补眠没有任何作用。”五条悟躺的时间不短了, 可虎杖悠仁每次来,他的精神都不太好, 若非亲自去目睹一次神明真身, 很难发现这微如蛛丝的隐患,悠仁将药瓶放在五条悟枕边, 道:“每日饮用十分之一,十日之后如无改善,我再想想办法。”
五条悟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喂,你没做什么傻事吧。”
虎杖悠仁眉眼弯了一下:“做了。”
在五条悟跳起来前, 他又道:“你如果不好的话,我还会一直做傻事。”
五条悟忽然感觉到这孩子原来也是有一点疯的。
“我们都给彼此一点活路吧, ”五条悟举臂作投降状,“我按你的医嘱好好吃药,你呢, 在我休养期间也安分一点, 不许瞒着我偷偷去找高层那帮家伙。”
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要去咒高, 你也会读心吗?真问出口又不打自招了,悠仁道:“行。”
“我是六眼又不是千里眼,谁知道你是真的答应了,还是口头上敷衍我罢了。”
悠仁道:“嗯嗯,所以你的建议是……”
五条悟委婉道:“这很简单,不过五条家添一副筷子的事情。”
“其实我不用吃饭,大概是筷子也省了。”
“诶,那多不好意思啊。”
悠仁道:“你可以添一床被子。”
“……”五条悟耳尖微妙地红了,他轻咳一声,道:“我当然有打算另添床被,你在瞎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就是随口抬了一下杠的悠仁:“???”
气氛跟着五条悟的耳尖一起变红了,悠仁意识到应该说些什么转移一下五条悟的注意力,便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允许,有一条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线索可能存在于你的家族中。”
大家族一般都有类似藏书阁的地方,设下重重禁制保护祖辈留下的传承。这类地方通常只有一族之长有资格通行,护佑香火永续也是家主最基本的承担。
五条悟随手披上件外套,取过案上的一盏无芯灯,道:“跟我来。”
两人路过星光点点的长廊,偶尔遇见几名投来目光的五条族人,虽好奇虎杖悠仁的身份,碍于家主凝重的神色不敢上前问询。
前方旧式外套夜风中微扬,似有若无的檀香抚过鬓发,虎杖悠仁快步紧跟大长腿,千年不变的月光投下他们的影子,千年前也有一大一小的影子路过悠长回廊,如今只有月色与时光抛弃的其中一人还记得他们来过。
“台阶!”五条悟一把拽住抬脚的悠仁,他习惯了六眼的感官,悠仁险些踩空这一下才发现月上梢头,咒力顺着灯台底座纹路注入,‘啪’地一声,玻璃壳体内亮起的荧光驱散阴影,“虎杖前辈,好冒失啊。”
他只有在挖苦悠仁的时候,特别爱拖长了音调,甜甜地唤了一声前辈,就像万圣节那些捧着糖果恶作剧的南瓜头。
“……我也不是一直都冒失。”
“哈,那就是在我面前喽。”五条悟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故作成熟,“在五条老师面前冒冒失失,倒也没什么错,毕竟有老师提着你嘛。”
悠仁:“……那你什么时候放我下来。”虎杖前辈和五条老师,这两个称呼五条悟大概可以至少十年乐此不疲。
五条悟不说话,好看的苍蓝色眸子觑过来,让悠仁想起那只喜欢团在他兜帽里的五条猫猫。
两个明明相识不久的人,脑电波对接起来轻车熟路。
悠仁眸光微垂,盯着悬空的双脚,放软了声音。
“五条老师……”
他声音很轻,幸而夜色很轻,五条悟那一声轻笑就脱颖而出了。
“行。”
后领的力道撤去,悠仁双脚踩实了,可不敢再飘神儿,跟着五条悟转过重重回廊,渐渐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奇树异草取代了屋宇楼阁,他们仿佛在不知不觉间走出了五条家,进入一片纯粹原始的林园。那些花草无人修剪,看似狂野却又坐落有序,花叶藤条、数目根基切割开空间,若飞上高出俯瞰,园中花木的栽种就像棋盘上的落子,人为造出天然之句。
两人早已入局。
五条悟提灯走在前面,虎杖悠仁落后他两步,永远隔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距离。
前方又是枫树,这里的枫树连枝干朝向都完全一致,人行走在树林,就如同船漂流大海,极容易因高度相似的参照迷失方向。五条悟身为家主,左转还是右转早就烂熟于心,他心里想着左,脚步却朝向右。
就在这一瞬间,身后那个永恒的两步距离拉开了。
五条悟转身,苍蓝眸光看向一只脚踏向左的悠仁,眸光意味深长。
“哎呀,我走错了。”五条悟转回来,笑道:“还是虎杖前辈熟悉这里。”
悠仁和他迈出的左脚一起沉默了。
到这里悠仁也明白过来,以五条老师的个性,越是藏着掖着,他越要提着灯笼过来一探究竟,索性给他来个大药,还能引他消化一阵。
“不算熟悉。不过,”悠仁指了指那株长势喜人的枫树,语气颇有种孩子大了的感慨,“这株树比较特殊,是我亲手种的,印象自然深刻一些。”
苍蓝色眼眸微微睁大了。
果然还是少年时期的老师,藏不住心绪。悠仁任由五条悟的目光在自己和枫树之间来回扫荡,还嫌这药不够大似的,又指了指山石后的几株灌木花,拉着孩子出来认亲戚似的,一溜儿指过去,道:“那株,还有那株,假山后面那棵,也是我种的。”
五条悟:“???”
悠仁又回到这株枫树,道:“当初我种下这株树时,在树下埋了一件东西。五条老师你在它面前试探我,也算一种……因缘际会吧。”
五条悟原本只是拿手指一下一下捅窗户纸,没成想一指头捅开了闸,悠仁直接放水泄洪,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悠仁猜得没错,线索摊开眼前,五条悟近乡情怯似的,反而止了劲头。
“先去找你的线索吧。”五条悟深深看了眼那株枫树,千年老树盘根错节,根基甚至衍生出一丝丝灵脉,它守护了树下的东西千余年,不应暴力相对,想挖开还需慢工细活,急不得一时半刻,“关于你的过去,我在未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探究。你的未来,才是我眼下的首要大事。”
他说得既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悠仁不禁道:“为什么?”
“为什么?诶,你确定你要问吗?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你之前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两声听听。”
五条老师……悠仁咬着下唇,心里默念着,转过身去,也不装了,径直迈开步子向着林园深处走去,身后是五条悟戏虐的声音。
“我的学生去哪里学坏了,在老师面前明知故问。哪个老师不是将学生的未来视为首要大事,你都叫我五条老师了,怎么还问我为什么,看来是唤五条老师的次数少了。以后再明知故问,那我在回答之前,先听十声五条老师不过分吧。”
似石似贴的大门挡住去路,这场毫无反抗之力的逗弄才告一段落。
五条悟以五条家的术法解开门上封印,大门发出一声陈年哀吟,伴随扑簌簌掉落的尘埃,缓缓向两侧开启,露出直通地下的阶梯。
“台阶。”五条悟一手提着灯,另一手伸向悠仁。
悠仁想起之前踩空台阶的糗状,一时没动,重申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在同样的台阶摔两次。”
伸过来的手五指修长有力,向上摊开掌心,指骨分明,柔中带硬。
“那,老师提你下去?”
悠仁拗不过,将手递给五条悟,被他拉着步下阶梯。两侧石壁在他经过时泛起莹蓝光芒,石壁上的防御咒文字字亮起,咒力几乎要破壁而出,却又在悠仁身外寸许停住。
五条悟拉着悠仁,将他整个人半环入臂,五条家主的咒力形成另一道屏障,罩住侵入这方禁地的外姓人,护着悠仁一步一步安安稳稳走下台阶。
“乖一点,待在老师摸得着的地方,剩下的交给老师。”
五条悟的低语近在耳畔,热气抚过悠仁耳垂,留下一点黏腻的微冷。
他指的似乎是石壁上的防御咒文,又似乎不只是防御咒文。
防御咒文时明时灭,前路也跟着明灭不定,但是那已经无所谓了,虎杖悠仁不需要知道阴影里藏着什么危险,那与他已经不再相干,他只需要稳稳走在五条悟强行开辟出来的通道,稳稳地步下每一层台阶,然后就能抵达他想去的地方。
虎杖悠仁心想,如果他仅仅只是五条悟的学生,想必会拥有一段非常幸福的学生生涯。
“到了。”五条悟松开手。
地下空间开阔,占地面积至少有大半个五条府邸,建筑结构仿照现代图书馆,看样子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维护翻新。这里没有任何索引指示,最外面的藏品夹摆满珍惜咒具,再往里是数百列两米高的书柜,一眼望不到尽头。
索引都在每任家主的心中。
“你要找的线索,能描述更具体一点吗。”
“平安京时代,关于五条香治小姐。”
五条悟点点头,没再多问,引着穿过层层叠叠的书海,在靠里面的几栋书柜停下。
“平安京时代的典藏都存在这里,你说的五条香治我有印象,她作为家主的时间不长,与她有关的记载很少,大多都是在晚年。这位前辈,晚年极喜欢绘画,她目不能视,但是生就天眼,留下的画作既不能当咒具,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风格却很诡异。”
五条悟指尖游走重重书脊,在一扎线装本前停住。
先扎本封面简陋,就是一张泛黄的纸,纸页却很厚,牢牢压住下面的画纸。
“据说她的画作会令人心生恐惧、厌恶,有传闻记载,曾有贵女不慎目睹一二,当晚就生了梦魇,本以为只是普通胆小,谁知一连数日叫不醒,后来阴阳师唤醒了贵女,那名贵女却从此疯疯傻傻,再也好不了了。”
“也有武士不信邪,特意寻人求来一观,那之后一身胆气全无,再也无法执刀。本是青年才俊,虽没有同贵女一般疯傻,却从此浑浑噩噩混迹市井,成了个庸人。”
五条悟修长的手压在封面,压住那并不太厚的几张画纸。
深受影响的都只是普通人,阴阳师、咒术师等异能力者精神强韧,五条族人观过香织的画作,虽没有传闻那么大的反应,也都会感到一些不适,毕竟造成了传闻中的影响,为了不再误伤他人,后辈将香织的画作收集起来,做成画册统一收管。
五条悟幼时只对咒术密卷感兴趣,这扎画册他翻出来过一两次,都随手扔在了一边。如果不是虎杖悠仁,他完全没有兴趣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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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点受伤,好像还有点自作多情◎
“悠仁, 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你不是一个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才能看透的人,因为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隐藏过动机, 作为回报,在你自己想要开口前, 我都不会去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虎杖悠仁想要线索, 五条悟就带他来了, 哪怕这里是外人禁止踏足之地。
明明现在已经不是师生, 却在不自觉间又恢复成了久远的相处模式。
悠仁:“那么五条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
五条悟:“在你得到想要的线索之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 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不可以欺骗我。”
他说完, 移开压在封面上的手。
虎杖悠仁要先找到自己的答案, 才能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封面纸张已经有些许硬化,在挪开这页老骨头时, 悠仁感受到远超于纸张的沉重,封面松开怀抱,露出尘封千面的禁忌。
浓稠如血的颜料几乎要溢出纸页,深的浅的红叠出了怪物的轮廓。
祂的触须狂舞蔓延, 漂浮于血色天际。
红色的水母,红色的天空, 红色的太阳,在铺天盖地的血色压迫下,右下角的人影渺如尘埃, 可这微不足道的黑影又是整幅画面唯二的色彩, 尽管他的周身镀了一层朦胧的血色光晕。
人影约摸少年身形, 在画面中是回望的意识。
虎杖悠仁看着画中少年,眼前浮现离开平安京时,香织小姐叫住他的模样。
在他回过身的时候,那位小姐仿佛看见什么恐怖景象,面露惊异之色。
而那个时候他刚刚吸收了从两面宿傩身上抢过来的灵魂碎片。
“这个人是你吗。”
悠仁:“这算是你的问题吗?”
“当然不算,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这件事情多么匪夷所思,我会有认不出你的时候嘛。”
“……”虎杖悠仁一时哭笑不得:“那你还问。”
五条悟一本正经:“我的意思是,这位前辈画工没我好。”
悠仁想起那些五条悟半梦半醒间的涂鸦,又听对面人颇有几分嘚瑟。
“还是我画的比较像你。”
这突如其来的攀比,比的甚至是两种抽象画谁更写实,五条老师总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幼稚,于是悠仁道:“半斤八两,都不如我画的好,下次我给你画一张。”
因为悠仁终结了比赛,五条悟只好放过这茬,他又翻过一页。
画面中的光线呈涡旋状,所有物像跟着卷看不见的黑洞,整个世界都变在龙卷风中身不由己。所画之物奇形怪状,并不存在于人类的常识认知,更像是五条香治的一场狂想。
越往后翻,越是难以描述。颜料与画纸均无异常,所描绘的内容过于禁忌,五条悟已微感不适,更遑论心智不坚定的普通人,而作画者的心理状态,更让人忧心。
可她一直在画,以一种近乎自我折磨的姿态,最后甚至战胜了疯狂。
因为她的最后一张画,线条又恢复了清晰,挣脱了不可见之力强行施加的扭曲,将她最后所见的真实如实记录。
画中第一页的少年身影有了明确的五官,琥珀色眼眸无悲无喜,只倒映一片决绝的坚毅,樱色长发披肩,腰悬漆黑长刀,他独身一人,画面却塞得满满当当。
血色触须漫过他的肩头,巨型水母绵软的躯体在他身后悬浮,左右两名童子,一黑发红眸,一雪发鸟瞳,各自攥住少年的手腕,那名雪发童子脚边还有一条黑蛇游走。背景漆黑无物,仔细辨认才能看出,那并非是黑色颜料大片涂抹,而是轻纱一般的黑雾,将少年盖在永夜的帷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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